第六章 曾经的痛苦回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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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时的痛快后张杰为自己的鲁莽行为付出了代价,虽然那一拳很解气,但是张杰还是没有逃过去警察局的结果在学校顾忌形象两个人没对张杰怎么样,在路上可没少下黑手:像是突然刹车让张杰一头撞上车顶和座椅,下车时一个暗绊让张杰跌的半天没起来……但是张杰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自己得为自己轻率下做的事负责。
“小子,很硬气啊,难怪敢给老秦一拳头,就这我就不相信这事是你做的,你小子不会敢做不敢认。”快到地方的时候那个话多的警察似乎觉得没意思了,开口对张杰说到。张杰没有说什么,不过还是有点欣慰有人相信自己。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却又像一盆冷水直接泼了下来,“不过么,我信也没什么用,要大家都信才行啊。至少老秦你得信是不?”那个挨了张杰一拳的警察一直拿纸捂着自己的嘴角,之前张杰疯狂的一拳把他嘴角都打裂,听了同伴的玩笑话没好气的把手中的纸往他嘴里一塞,“老严你这张嘴就得堵着才行,不然安静不了。”回头又正色的对张杰说到:“小子,别看我挨了你一拳,不过一路上整你也整的够呛,这就扯平了,再和你一小孩折腾下去,咱自己都不好意思。不过老严的那几句话你还真得听进去,到了局里估计有你受的,我们也看出来了,这事确实有些邪门,像是有人要整你,听说报案都是上头的人接到报案的,你说还有会人不打110,直接往领导家报警的?”
张杰看着那个被自己打过的警察,发现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虽然看起来很散漫,但是却很清澈。当看到张杰张杰看过来的时候,他依然只是眯着眼睛说到:“小子,别看我了,我和老严在信你也是没用额,就看你自己和家里人的啦,不过就算真的没人相信也没什么的,相信叔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
张杰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在遇到这种事情后他虽然努力的保持镇静,但他到底只是一个高一的学生而已,巨大的恐惧只是被他埋到了心底而已。此时,终于有人说出愿意相信他,而且还是刚刚算的上仇人的口中说出的,让他受到了莫大的鼓励。是啊,人在做!天在看!只要我问心无愧,一定能够把事情揭开到底,要让所有陷害我的人付出代价。想到这些张杰终于打起了精神。
下了车看着公安局的大门,张杰已经是真的带着一种平静的心态来看待遇到问题了,他抬着自己的头看向所有的人。一切的阴谋家们,全都放马过来吧!张杰在心中怒吼着。
“姓名。”
“张杰。”
“年龄。”
“十六。”
“性别。”
“……男。”
“犯了事什么进来的?”
张杰忍住自己的怒气,回答到,“没有,被冤枉的。”
对面那个吊儿郎当的是张杰到目前为止最不像警察的家伙,把自己衣领的扣子解开后听到张杰这样回答,怪笑了一声后说道:“小鬼,要知道进来这的除了那几个老面孔,每个新进来都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是在经过我张达标后每一个人都乖乖的认罪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没等张杰回答,他又说开始说了:“看你还小,又是我的本家,就不想让你知道了,所以你自己就招了算了,省的我浪费时间,对咱们俩都有好处,你说呢?”
张杰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他现在更加相信,黄长龙他们家人不但找人威胁了林梦云她家,这边眼前这个人也是他们另一步棋,就是为了把自己死死钉住,不给自己留机会。
对面的张达标和张杰对视了一段时间后,咧嘴笑道:“小子,可以,不用说了,标哥明白了,你就好好享受吧。”说完把张杰拉了起来,把张杰的一只手给铐上了桌子上最上面的一个抽屉的位置,然后狰狞的笑了下:“小子,你就在这待着吧。”
等他走后过了段时间张杰才知道他弄的位置有多恶毒,这个位置上张杰要是站着得着腰,不一会儿就累的蹲下来,可是蹲了下以后腿也蹲的难受,想要坐下的话正着腿没法放,反着的话手又被扭着,真是真正的坐立不安。张杰估计着有一个多小时了,他就把姿势来回换了好几次了。这时候张达标又进来了,看见张杰这副样子笑眯眯的问到:“怎么样,滋味不错吧,一会可吃饭了,到时候你自己没法吃可不怪我没给你吃啊!”张杰在这时反到安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痛苦只会让敌人感到快意,所以他在张达标面前努力保持着轻松的样子。张达标自己一个人自顾着说了半天,大概也觉得没意思,对准张杰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小兔崽子,还挺倔,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说完骂骂咧咧的就走了出去,还把窗帘和灯啊什么关上了。
在门也关上后,屋里的东西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在这种寂静黑暗的情况下张杰觉得自己的情绪不但没有被环境所感染,反而慢慢的开始不安稳起来。因为寂寞和黑暗让他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自己昨晚的今天的经历上,而每一次的回想都会让张杰感到一次愤怒,然后再是对未来的恐惧——他们到底想怎么样,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自己的父母知道了吗,怎么还没有来救自己?他们难道还不知道,就算公安局不通知他们学校难道也没有告诉他们一下吗?”黑暗就像一柄放大镜,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给无限的扩大了。张杰觉得自己仿佛会到了幼年时代——每当父母晚夜班的时候,自己在噩梦中惊醒时本能的去抓他们之前放在自己身前的手却一把抓空时的那种惊慌失措。但是当时还可以躲在被窝中把自己隐藏起来,此时的自己却像是离开了鱼缸的金鱼;又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抱住什么,但是四周都是空荡荡的。张杰突然觉得脑子里清醒了一下,他爬上桌子,把自己整个人贴在了桌子上,这样让自己的腰和腿舒服了不少,而且虽然桌面是冰凉的,当是自己趴在上面却像是抱住了被子一般,让自己安定了许多。只是恐惧仍然在一阵阵的袭来,张杰感觉自己的大脑都仿佛被恐惧冻僵了,慢慢的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渐渐的,张杰在桌子上睡着了,可是如果有人可以夜视的话,却可以看到,张杰的身子却像是触电了一般,在桌子上不停的抽搐着。

“阿乐,你醒醒,醒醒……”张杰感觉有人在摇晃着自己,同时一股清晰但是感觉很遥远的声音在喊着自己,但是身体却像是被绑起来一样怎么也动不了。我在哪里?张杰突然想起之前的事,对了,我被关在了那个黑屋子里,好黑暗好孤独,是你们陷害我,不要逼我……张杰觉得自己的身体又不停的抖动了起来,但是却可以感觉到和控制了。
张杰努力的睁开眼,但是却看不清东西,因为看什么都是很多的重影,过了很久才渐渐消失。张杰的第一反应就是四处的张望下,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恐怖的地方,身体的抖动才渐渐的降低下来,这才注意到老妈还在不停的呼喊着自己。
“妈…妈,没事了。”张杰从没觉的像现在这样说话也那么困难,要很努力才会让自己吐出来的字不因为颤抖而变音。
“筝儿,这就是你为了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而付出的代价,看到了没有,你连保护你儿子的能力都没有。”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张杰顺着声音的来源一看是一个看起来很精神的中年人,似乎才40多岁,张杰觉得很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叫老妈叫的那么亲密,还对老爸有敌意的样子,不会是老爸年轻时的情敌吧,不过看了看老爸躲在一边墙角的位置,又不太像。这时老妈韩筝开口了,第一句话就解答了张杰的疑惑:“爸,谢谢你帮了阿乐。”
张杰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老爸大不了多少的人,是自己的……外公???
“我说了,不用谢我,只要你做到自己答应了的事情就行了。”
“爸,可是——”
“没有可是,我既然能把他弄出来,就能把他再弄回去。而且就算是把他弄出来,也只是不让你儿子受到非法的刑讯而已,他还是要继续接受调查。”几句话就张杰对这个可能是自己外公的男人失去了好感,他直接对老妈说:“老妈,不用理他,我不会怕的。”
“哼,不知道某个人被吓的抖个不停的时候此刻的胆子跑哪去了?而且我韩国亮没有能做出这种事的外孙,帮他只是我们的协议而已!”看起来像中年人的外公冷笑着说到。
张杰大怒,凭什么就像是认定了他做的了!正想大骂,却被老妈按住了,然后接着说到:“爸,我听你的,只要你能把这件事解决了。”
张杰突然呆住了,老妈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都答应了让张杰不被人逼供了,老妈还要答应他的条件,难道老妈也相信自己会做出那种事情嘛?
张杰突然笑了,那种歪着嘴不屑的冷笑:“你们都是什么意思,真把我当罪犯了?告诉你们,我不要你们的保护,让他们接着来好了,我全接着。”
“闭嘴,告诉你,虽然你身上有我的血,但是我韩国亮不认你这个外孙,没有实力和眼界就不要在那开口,坐井观天的青蛙。”韩国亮身上突然暴起了一股气势看着张杰,让张杰仿佛又回到了呆在那间屋子之中那种绝望的感觉,甚至更恐怖,让张杰一时间连话都无法说出来。
“够了,爸,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的,只希望你也能做到你答应的事情!”说完,老妈韩筝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看着老妈的背影,张杰忽然有种再也见不到她的感觉,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坐了起来怒吼着:“妈,你相信我,不用听他的鬼话,我没有做那种事,不用他可怜我,不用……”韩筝似乎慢了一下脚步,但是只是一瞬间,又继续走了下去,知道门“啪”的一下关上了,张杰才停止了呼喊,重新倒了下去两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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