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道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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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江玉成一番解释,白莲才算对目前的洪荒世界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想这洪荒之中能人无数,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不过,江玉成说他能力低微,白莲虽然口中答应,但心中总是不信,在她心目中,这个大哥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才对;也幸好江玉成吩咐她别轻易惹事,她还是遵从了,不然的话,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莲,还不知会惹出多少麻烦。
“时候不早了,早点睡觉吧。”江玉成说道。
“哦。”白莲应了一声,却是没动。
白莲眼珠子一转,江玉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怎么,是不是嫌这石头床太硬了?”
白莲点点头,说道:“这个巫族看似厉害,一点也不会享受生活,我还是变两张‘席梦思’出来好了。”以前在玉莲山上时,白莲睡的就是这种床,原型嘛,自然是根据江玉成前生的记忆而成,估计也是全世界最早的席梦思了。
运起道法,两张席梦思便在屋中出现了,白莲心思单纯,倒头就睡。
为什么是两张床?这就要怪江玉成了,想当初白莲刚化形的时候,他可是不敢对她有丝毫亵渎,教她变床时也是变的两张,现在可好,习惯成自然,想说让白莲妹妹你来“侍寝”?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了。
看着另一张床上美目紧闭的白莲,江玉成不知自己是什么感觉,他不是没谈过恋爱,不是性冷淡,更没有断背倾向,白莲也可说是个落落大方的美女,自然也少不了是自己YY的对象;而且,只要他说一声,白莲定会乖乖地睡到自己身边来,可在他心目中,却是把白莲当做了妹妹一般,每每想及如此,总是会被另一种感觉打消。
“也许,是因为我看着白莲出世的缘故,总觉得她是用来被疼爱,而非亵渎的;又也许,是因为我成了僵尸,已经没有资格去爱?”江玉成自嘲地笑笑,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哦,应该是那种遇到喜欢的人,那种心跳的感觉。
“变成了僵尸,已经失去了做人的资格,现在竟连爱的资格也没有了吗?”江玉成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早已不再跳动,“我竟然忘记,我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一个死人,又怎么会心动呢?”
“我作为一个死人活着,孤独地过了万年,究竟是为了什么?”突然间,江玉成竟然觉得有些厌世,可望了眼身边的白莲,还是甩脱了心中的念头,“白莲,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就有义务照顾你。”
今日一战,虽然没有耗费江玉成多少体力,但禺强离去时的那句话,还是让他隐隐有些担心,翻来覆去竟是睡不着;坐起身来想练练盘古所授的炼心术,却一直集中不起精神来;想找一样能让白莲迅速提高道行的功法,搜尽脑海,岂知盘古所授的功法每一样都需要大量的时间,速成的竟是一样都没有;江玉成成为僵尸一万多年来,第一次生出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僵尸真的不能修道吗?”江玉成想道。虽然盘古谆谆告诫,江玉成终于还是耐不住好奇,拣出一遍较为简单的名为“三合大道”的功法,开始修炼起来。

修炼道法最基本的,讲究“悟道”,也就是“参悟天道”;世间万事万物自有天理循环,修道小成,可操控世间元素为己用,就如白莲,依水而生,水就是她的根本,可任意操纵水元素;修道大成,可遨游天地,可窥天命,预知未来;修道的最终目标,便是“成圣”,圣人者,不仅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更可参悟天机,明世间循环法则。
盘古虽然拥有了开辟天地的力量,但离“成圣”,却还有一步之遥,最终,他还只是“窥天道”而非“悟天道”,但若非他成了僵尸之身,开天地后便有无量大功德相助,结果如何,却未可知。
天地之间,万物皆可修道,但江玉成,却是一个例外,他本身不属于这天道之内,又如何去悟道?如何去参悟天机?
江玉成修炼功法,原本看似简单的功法竟然越来越难练,越练越不明了,强行练了许久,只觉胸口窒闷难当,眼前金光缭乱,哇的一声,竟是吐出一口血来。
别人的血液,或鲜红,或暗红,均略显浑浊,但江玉成的血却是清澈无比;随着一口血的吐出,胸中窒气大减,但刚才强行练的一点“三合大道”功法,却也消失殆尽了。
“盘古大哥果然没有骗我。”江玉成虽然早知自己无法修道,但此时再次经过实践证实,依然大感沮丧,“凭着我现在的能力,又怎么可能保护好白莲?”
看着自己刚才吐出的清澈血液,忽然间,江玉成觉得有些奇怪,这血液竟仿佛有生命一般,能和自己相互感应;抱着试试的心态,江玉成心念一动,只见这团血液随着他的想法浮上半空,任意变幻形状。
江玉成心思匍动,只见鲜血化作箭型,瞬间射出;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厚达两丈的石头墙壁竟被射出一个大咕隆。
“什么声音!”白莲被一声巨响吵醒,发现江玉成正微笑着坐在一旁,却见石屋破了一个大洞,阳光正从洞中照射进来,才知天已大亮。
江玉成经过一番操控,才知自己的血液玄妙无穷,竟不输于盘古的“三合大道”;而最重要的,自己的血液也是江玉成在这世间唯一能够操控的东西了。
轰穿石头墙壁,凭现在的江玉成,随便一拳就能做到;但以血液击穿,却全然凭的道法,无丝毫取巧之处;不过江玉成现在也有些糊涂了,盘古不是说僵尸不在天道之内,无法修道吗?但这操控血液的方法,却明明就是如假包换的道法,难道,还有这天道之外的道?
虽然不甚明了,但这种方法也貌似并不是太好用啊,别说攻击力并不比自己拳头的威力大多少,况且,每次使用都要吐血?自己再多的血也有吐完的一天啊!
总结下来,江玉成还是觉得多锻炼自己的肉身才是正经,只是他不知道,这偶然的一次吐血,已经悄然把他带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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