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曾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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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两天两夜,此时的我哪里还睡得着,只好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着滚儿,最后索性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间里透亮的灯光,照在光洁地板上还微微的泛着光,我打着赤脚来到阳台边上,拉开素色的落地窗帘,将目光投向了外面的花花世界。
这的确是一座让人叹为观止的城市,虽然跟云谣的规模比起来显得非常的微不足道,建筑物也不及云谣的那般雄伟,但也完全称得上是非常的壮观。
街道两旁排列得井井有条的路灯,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占据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像一大片一大片搬家的蚂蚁,不断的涌动,并从中传来一阵阵鼎沸的人声。
在城市的尽头,那一望无垠的大海,此时更像是另一片宽阔的天空,像裙摆一样笼罩着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边缘。
只是,在这样一个世界里生活,月亮没有了,再不能把酒当歌,对影成三人,这难免让人有些感怀。
这时我想到一个词——代价。所有的人都一样,总热衷于交换的游戏,不管是用力气换面包,还是挥洒青春换明天,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不等式,引得那么多的人竞折腰。
这月亮的消失,虽然荒唐,但却给所有人举了一个最为生动,也带来了深刻教训的最佳事例。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候,我对家的渴望竟然会是那么的强烈,我多希望自己的乡愁也能成为一张邮票,寄回我另一个世界的亲人手里,哪怕上面只有“安好勿念”四个字,他们也会感到欣慰吧。
我挨着阳台的转角坐下,一阵风吹过,夹杂着铁锈的味道,莫名的冰冷让我微微的颤栗,最后我竟然沉沉地睡去。
当清晨的阳光再度散落在我的身上,温暖的感觉开始在身体里蔓延,我慢慢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居然还蜷在墙角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在这儿呆了一夜。
我卯足了劲儿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然后扶着阳台的栏杆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身上的被子也顺着我身体的轨迹掉到了地上。
我不禁有些纳闷儿,昨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好象没有盖被子的吧?我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并给了自己肯定的答复。那又是谁给自己添上去的呢?
就在我有些疑惑,弯下腰正准备把被子拣起来的时候,我发现面前恍惚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我顺着那人的脚慢慢地往上瞧,等到把目光转移到最上面的时候,我止不住大叫了一声:“妈呀!有鬼。”
此时,早晨的太阳正慢慢地升起来,现在的位置正好处在那人的后脑勺上方,这不得让人产生一种错觉,感觉放眼望去,只能看到刺眼的阳光,而看不到对方的脑袋。
我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我是呲牙裂嘴。看来这并不是一个荒诞无稽的噩梦,可我就想不明白,我这人怎么就那么倒霉,大白天还能撞了邪不成。
也就是在喊完那句话的同时,我感觉眼前的这个人的身体如同痉挛一样的**了一下,紧接着快速地转过身去,哭着朝门外边跑去。原本还站在原地发愣的我见到这种情况,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我赶紧往前赶了几步,这才发现,刚刚那人居然是涵涵。
“涵涵,我不是那个意思。”明知道她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朝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
我的确没有说她丑得像鬼的那个意思,但对于一个对自己缺乏自信的人来说,无意或者故意往往显得非常的无足轻重。
她怕是已经在心底已经认定了我是在嘲笑她了,我有些后悔刚刚不该那么冒失,但我又不好责怪自己,毕竟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了什么,大清早刚睡醒就看到那样的场景,是个人都会感到恐惧的吧?
于是,我只好将心里的郁闷全都发泄到了刚刚拣起来的被子上,又将它们重重的重新摔到了地上,然后还狠狠的跺了两脚。
早上原本还不错的心情就这样被破坏殆尽,我慢吞吞的回到床上坐定,然后考虑着是不是该去找涵涵解释一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听到病房的门发出了“嘎吱”的声响,我料想着莫不是涵涵又回来了,于是赶紧一个大步迈到门口打开房门就张嘴说了一句:“涵涵,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就在这时候,让我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自从我重生到这个世界,我就觉得我的生活充满了戏剧性,让我恍如生活在无休无止的梦境之中而无法挣脱,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没缓过神。
“雪儿?”我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手心里还渗出了汗。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并没有答应我,而是用一种非常迷惑的眼神打量着我。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说话了,她轻轻地问了我一句:“你怎么了?”那声音实实在在让我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一种非常原始的亲切感使得我非常激动地抓住了她还停留在门把上的手,不想,只有两秒钟的时间,她就迅速的又将手抽回了。这让我感到有些尴尬,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雪儿是我前生众多女友中我最喜欢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我辜负的女孩儿(其他的都是辜负了我的)。
我一直都对她有着深深地愧疚,特别是在后来被好几个女的蹬了之后,我更是深深的悔恨,自己居然不识货,当初没看出来她就是那个世界传说中的极品,拥有作为一个完美女人所必须具备的善良,温柔跟贤淑。
更难得的是,跟大多数只知道把男人的钱包掏空,最后让你精尽人亡的猪头女人比起来,她更是拥有作为一个正常女人的独特智慧。
可毕竟还是自己玩儿过了火,最后竟然被她无意中撞见我醉酒后居然上了别的女人的床,用她最后告诉我的话说就是,她无法容忍我,并不是因为我背叛了她,而是因为我这人眼光不太好,居然会喜欢那种没胸没**也没大脑的三无产品。
说实话,我当时也纳闷,怎么会喝了酒看女人都感觉长得跟天仙似的呢?
我还记得当时,为了让自己记住那个教训,还戒了几个月的酒(其实本来是下定决心说戒一辈子的,但是终究没管住自己的嘴)。
我实在是很高兴,没想到自己还能跟她再续前缘,但是现在看到她的反应又有点担心,害怕她该不会也像我这样,过了好几百年了还记得我犯的那些事儿吧?于是我也不再说话,两个人就那样很白痴的怵在门口相互看着。
“你就是刘浪吧?”终于她说话了,但我听这话感觉有些不对味儿,什么叫我就是刘浪啊?难道她真的不认识我了?我在心里不停地琢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后来终于搞清楚了,我不单是名字变了,连身材样貌都已经被改善得焕然一新了,难怪她会觉得陌生。于是我又简单地提醒了她一下:“刘浪是我的大名,我还有个小名,叫海子。”
确实,当年被人家这么叫的时候,我对那个著名的诗人还是挺愧疚的,记得当年他有一首很出名的诗是这么写的: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后来,我把这首诗稍微的加工了一下,我是这么改的:从明天起,做一个“性”福的人/**,劈腿,天下无敌/从明天起,关心少女跟妇女/我有一挺机枪,面向大海,春暖花开……
还记得,当时好多人都拜倒在我写意的文笔之下,甘愿俯首称臣,他们也管我叫诗人,因为我的名字里本来也有个“海”字,干脆就套用了“海子”这个名字,不了解内情的人或许会说我这是沾光,但事实是他们最开始是想管我叫“刘子”的,于是我就骂那些狗日的,说那你们还不如叫我“**”呢?所以这才用了我后面的那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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