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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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首先对我刚刚的作为跟这个男人表示了歉意,我始终觉得自己是个男人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我对责任的不逃避。
“刚刚的事,对不住了。”我诚心诚意的跟他讲。
他似乎有些意外,肯定没想到我会这么跟他说。
他先了楞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告诉我:“你要早有这么个态度,事情不就好办了。”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么一笑,我居然觉得这个人还是比较亲切的,跟刚刚那个粗鲁的凯子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他慢慢地走到我的旁边,然后跟问我:“你现在也好得差不多了,那我们就先来解决一下你的事情吧。”
“我的事情?”我有点奇怪,心想我有什么事情。
他似乎看出来我正在犯迷糊,话倒也说得干脆:“我是天诛市特防队(军事特别防御队)的队长,那天早上巡逻的时候发现了被制动的你,于是把你送来了医院。现在看你好得差不多了,我例行公事需要了解一下你到天诛市的目的跟被制动的原因。”
我一天他那么说,一下火又上来了:“问我原因,我还问你们原因呢?我就摸了一下,你们就把我搞得像跟冰棍似的,这事你们要负全部责任。”
那男人见我越说越激动,怕是等一下又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赶紧安抚我的情绪:“我不是那个意思,说大了我是为人民服务,说小了我就是拿工资吃饭,大家把事情说清楚了就好了,不用那么激动。再说了,你要不想爬过去,会有这些事儿吗?”
我一想,看来这家伙已经知道我那天并不是因为好奇才摸了一下,而是想翻过去的事实了。
说心里话,遇到这种事情我本来就理亏,要是继续争辩下去,我怕也是落不到什么好处的,干脆实话实说得了,他们难不成还能把我枪毙了,社会主义国家,难不成还没王法了?
想到这里,我就彻底放弃了负隅顽抗的想法,于是跟他说:“其实我当时就真的是好奇,但门口那些人又不让我进去,所以我才想翻过去看看?”
“进去看看?你难道不知道那里是禁区吗?”他对我的回答好象很怀疑,而我从小就特别讨厌被谁置疑,于是大声嚷嚷起来。“我哪里知道,你们连个牌子都没有,要知道,我要是就这样牺牲了,你们是要负全部责任的。”
我想起以前看今日说法边有讲,说什么一个小孩儿到了一个池塘游泳,最后被淹死了,就是因为没有挂禁止游泳的牌子,最后被法院判负全责。我以此类推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而且自认为非常的缜密。
他听我说完,又楞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有些严肃的看着我,我心想莫不是这家伙说不过我又要行凶,于是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
“不管怎么样,在这个地方就要守这个地方的规矩,那里是禁区,所有的居民都知道,也应该认真的遵守,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基本构成了窥探国家机密罪,需要受到相应的惩罚。”他说得振振有辞,我听得心惊肉跳,我不就是好奇吗?咋还害死猫了呢?天地良心,我对国家机密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可我不是本地人啊,我是真不知道。”说完这句话,我装做有点可怜的样子看着他,发现他也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看着我,然后问我:“你说你不是本地人?”
“恩。”我使劲地点了点头,一幅无辜的表情。
“等等,我核实一下你的身份信息。”他说完就伸出一只手来,像是要我给他什么东西。
这下我真有些慌了,心想糟了,出来的时候怎么也不带个身份证,但是转念一想,我从出生到现在,谁也没让我办过啊?
现在拿不出来怕是窥探国家机密的罪行没洗清,等一下又要被人家怀疑是从别的什么国家偷渡过来的了。
我磨磨叽叽地在被子里搓着手,不停地想着应对的办法。
要不就跟他说忘带了,或者说丢了正在补办?但转念一想也不行,这一招当初在我那个时代就用过一次,最后还硬是被派出所的罚了两百块钱,还责令我限期补办,怎么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会比当初那个派出所的家伙傻呀,况且等一下要是他知道自己被耍了,又狠揍我一顿,我哭都没地儿哭去。
就在我焦急得都快感到窒息的时候,又听见他在一旁催:“快点儿啊,你没长手啊。”

我还是决定就想那么骗他一下,就咬定了说是放家里了没带来,可一看到他的样子,我连嘴都张不开了。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心一横,心想他NND怎么都是死,不如死得痛快点,至少也还保留了点尊严,于是直接跟他说:“我没带。”
“没带?不会吧?怎么可能没带?”他夸张的表情让我觉得他似乎表演得有点过头了,于是不得好气的告诉他:“我上厕所有时还忘带厕纸呢,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前几天洗澡的时候身份证放卫生间了,现在才想起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听完后不但没有暴跳如雷,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这让我非常的迷惑,心想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只不过是说放卫生间里了,又没说掉马桶里了,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他止住了笑,然后盯着我说:“你别逗我了,快把手伸出来。”逗你?我还想揍你呢!就是打不过罢了,我在心里想。
这时,他看到我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开始过来拉我的手,我紧紧地拽住床单,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很惶恐地看着他。他抠了半天,楞是没把我的手给给掰下来,于是又把脸拉得老长跟我说:“小子,你要再不松手,我可要告你妨碍公务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全身一下都软了下来,唉,这些牛叉的警察,就爱拿这条吓唬人。我忽然想到马宇,他抢劫的时候要是遇到个拽着包不放的,会不会也会习惯性地跟人家来上这么一句呢?我很好奇。
好歹我的手最后还是被他给拽了过去,只见他将我的手翻了个面朝天,然后观察了一下,随即用我左手的食指抵住了他右手的掌心,我被他这莫名其妙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想问一句但一看他专心致志闭着眼睛的样子又不敢去打扰他,于是决定静观其变。
10秒钟过后,只见他慢慢地松开了我的手,然后看着我说道:“刘浪2500年4月2号出生,父亲刘醒天,母亲张萦,云谣人……”。说实话,当他念出这么一长串的资料的时候,我还是大吃了一惊,这些连我都事是而非的东西,他居然会了解得如此的具体又详尽。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决定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淡淡的告诉我:“我只是读取了一下你的身份资料。”
我抽回自己的手掌,然后又端详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我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左右,然后又指了指他的手掌很兴奋的问了一句:“读卡器。”
“什么读卡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用的是我们特防队的身份核查异能。每个人从出生后都会根据自己的指纹而形成自己的身份识别系统,不过你的身份识别系统有些特别,别人的资料都是在出生后打完第一针10年生长剂之后,由本人到户籍管理中心登记的,但是你的资料都是在你出生前就整理好,然后在你出生之后被管理中心加载上去的,日期都还是在你出生前,如果我推断得不错,这应该是你的家人事前准备的。不过好在你并没有什么犯罪前科跟不良记录,你现在只需要找到一个担保你的人,就可以免于刑事处罚。”他详细的跟我说明了一下,这让我又长了一些见识。现在我唯一可以断定的就是,我的资料肯定是那个被我称为母亲的名叫张萦的女人为我准备的,或许当时她就已经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这不得不让我敬佩起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勇气,也不得不让我承认,她的确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我的思绪还缠绕在过往里不可自拔,这时,就又听到他在跟我说话:“问你呢?天诛有没有你的亲戚或者朋友,让他们担保你。”这下,我才被拉回到现实里,连想都没多想,直接就说出了林梦的名字,这让我有些惊讶,但不一会儿就心安理得了。毕竟这是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唯一知晓的人,更何况,我肩负着跟她有着直接关系的任务。
谁知道这男人一听到这名字好象显得非常的兴奋,赶紧问我:“你说你认识我们家梦梦?”
“你们家?”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然后把话说完。“你是说那是你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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