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心愿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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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松庄,齐良嘴角噙着一抹坏坏的笑,也不知这古代深受礼教的女子能否受得了这浅尝辄止,浮光掠影的情挑?想越是纯情的女子越是不堪吧!
他逗挑得人家情火难耐,自己又何尝不是欲火焚身?跨上大马就觉档里顶得难受,调转马头时看见前面不远一座比这松庄更大的府第门前挂着两盏巨大的红灯笼,这是天朔府特训班基地——鬼屋,突想起齐惜音不是在里面吗?来到这个时代,与他肌肤之亲最深的不是那合法妻子——建宁公主,而是这位性感女神!想着齐惜音那浑圆的**,饱满的酥胸,他下面愈发难受,借着夜色伸手偷偷到下面松了松档部,想着要不要去鬼屋一趟呢?抬头看看夜空,月亮穿云过星走得飞快,终还是摇摇头,大喝一声:“回府!”
回头柳营,居住的小院里有一个身影在徘徊,他惊异地发现居然是刚还意淫着的齐惜音,不由喜出望外:“齐姐姐!”
齐惜音光艳逼人,妍姿娇艳,迎上两步似嗔似怨:“世子终肯回来了!”
听到这暧昧的话齐良不由一笑,以暧昧对暧昧问:“齐姐是在等我回家吗?”还特别在“家”字上加重了语气。
齐惜音听出其中蕴意,顿时腮晕潮红,羞娥凝绿,暗骂这登徒贼子就会作难人,星眸微嗔,欲怒还羞道:“贱妾有要事求见世子!”虽吃了暗亏,却不敢应仗,心中还有点窃喜。
齐良瞅着眼前媚态如风的女人,暗思这古代女子的娇羞端真美妙绝伦,戴萌萌如此,这飒爽的齐惜音亦如此,激起更大兴趣,进屋坐下翘起二郎腿,像那日在山寨一样放肆地死死地盯着齐惜音最诱人的高耸处不放。
齐惜音轻瞟一眼,顿若一个怀恨阿娇,这登徒贼子瞧哪里呢?再不甘势弱,杏眼圆瞪,款步姗姗走近,胸反挺更高,语含讥讽:“世子不会又是在看奴家衣上的边纹吧?”
齐良大方道:“我在想那日齐姐姐帮我拔箭的那一幕……”
哦咦!齐惜音丰乳顿生出隐隐的痛,如被抽空了般,又酥又麻,这登徒贼子都在想些什么啊?面红耳赤,双瞳剪水,艳冶柔媚之至。
齐良站起来,轻轻拥着齐惜音,皓如凝脂的粉颈处飘出幽香,他陶醉地闭上眼。
齐惜音以蚊猗般轻细但甜美的悦耳声音道:“贱妾是来要事求见世子的!”
齐良只用动作回答齐惜音,齐惜音心跳如巨,含娇细语道:“如、如若世子,世子真想……”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声音愕道:“世子——”
齐良只得松开齐惜音,恼怒问:“这个时候还有谁要来求见吗?”
小六子无辜道:“世子!你不是说要沐浴吗?水已准备好了!”
齐良翻着白眼,暗骂:“你木脑壳啊!没看见我与美女进房了吗?”想骂又不能骂,齐惜音瞧着齐良憋样吃吃而笑!
“齐姐!你稍等片刻,我洗完澡很快就来!”
齐惜音却道:“贱妾有事求见世子,世子是否将要出使广东?”
齐良早猜齐惜音是为此事而来,点头:“是!”
齐惜音正经神色道:“贱妾也要去广东!”
齐良知齐惜音关怀担心自己,感动应下:“好!”不管因私或是因公,他都想让这位绝美的高手陪着自己。
齐惜音喜形于色,自然地流露出一种瑰姿风逸的美艳。“世子!贱妾告退!”
齐良急道:“齐姐刚不是说如我要,就……”
齐惜音清眸流盼:“奴家还要回鬼屋呢!若是去广东,奴家就得早做好安排!”人已翩若轻云出岫般出了门。
齐良干着急,侧身恼着问:“小六子!冼澡水是热水还是冷水?”
小六子莫名其妙回答:“当然是热水了!”
齐良恨声:“把它换成冷水!”
小六子急道:“世子!那……”
“让你换你就换,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现在他只想用冷水来退退火。
接下来几天,齐良作着临行前的各项准备工作,之中很重要的一项即是加强侍卫的护卫力量。此行同往的飞豹组明卫有二百人,连发弩已大部发至这二百名侍卫中,他们在刘胜明的指挥下进行着各种阵式的,各种人数组合的发弩训练,有时陈正成与齐惜音也会来指导一下。
从明卫们的训练场出来,齐良还在为那蔚为壮观的百余齐射而感到震憾,只听“嗖嗖”声之后,一阵箭雨风驰,前面那堵木墙已变成刺猬背,这速度这穿透力令他对广东之行又凭添了无数信心。
回到居住小院(这居住小院,齐良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云院),齐良如往常一样拿着玉玺对着留守内阁传送过来的各类文卷一阵狂盖,连看都不看一眼,因为这些东西都已经过各相关部门批示,又经过刘玄初的审核,送到他这里时只待盖印了。但今天有一件文卷引起了他的注意,仔细阅览一遍后,唤道:“小六子!召刘先生过来一下!”
刘玄初领导的天朔府政务中心办公处离齐良的云院仅有五十步远,刘玄初很快便到了,他咳嗽着进来,连向齐良请安都不及就又是一阵急促地咳嗽声。齐良担心问:“春寒莫使棉衣薄,先生可要注意身体啊!”
刘玄初捏拳掩着嘴瓮着声:“谢世子关心!老毛病了!”
齐良语重心长:“大病要养,小病要抗,无病要防!先生可不要掉以轻心啊!”
刘玄初躬身:“谢世子!卑职省得!”
齐良进入正题:“请问先生!行使监国具体有哪些权力?”
刘玄初疑惑望一眼,恭敬回答:“行使监国即处理朝上的日常政务,诸如中下级官吏的升调任免,对普通案件的审理和裁决,对营建、漕运、水利工程等进行协调和管理等。”
齐良追问:“中下级官吏的升调任免具体到哪一级别官员?”一直以来,他为避讳未敢动云南的一切。
刘玄初意识到世子可能要进行人事布局了,谨慎回答:“行使监国原则上可对三品以下官员进行管理,但历朝监国储君为了避讳一般只对四品以下官员进行任免,而具体到世子您……”瞟一眼,停了下来。
齐良道:“先生不妨直说!”
刘玄初鼓足勇气:“世子不要动周王府六品以上的官员,地方府级以上官员最好也不要动!”
齐良信心站起:“只要能动七品以下官员就成!”
刘玄初问:“世子可是想任免一批官员?”忧心地提醒:“世子动作千万不过大啊!”
齐良笑道:“先生勿需担心!我只是想任命一名县令及一名县尉!”接着扔给刘玄初一件文卷:“先生先看看吧!”
刘玄初飞速浏览,上面很简单地叙述一件事——因民族冲突,沧源县县令被暴民所杀,急需新县令。
这卷文卷刘玄初前日看过,吏部已拟定了初步人选,他也审核同意了,抬头问:“世子的意思是?”
齐良道:“拿掉这个吏部的县令人选,从天朔府柳营书院选派人员!”
刘玄初点头:“可以!”这只是一个边陲小县,容易操作。
齐良又道:“沧源县的县尉也要换掉!”
刘玄初对那次沧源县的民族冲突事件了解甚详,禀道:“沧源县县尉也在那次冲突中丧身,直接任命就是!”
“如此甚好!”齐良喜悦,“此事由先生与吏部商妥!”接着又道:“今后吏部任命七品以下的官员,先生都尽量推荐天朔府的人,文职官员从柳营书院挑选,武职官员从盘龙谷新兵营或柳营政治院挑选!特别各县因升迁、荣休、病故、裁撤等空缺出来的县令与县尉位,天朔府务要争取到。”

刘玄初此时方明白齐良创建柳营书院与柳营政治院的真正目的,那是在培养与储备人才,叹服之余郑重应下:“世子英明,卑职一定不着痕迹地把此类事处理妥当!”接着问:“世子已有沧源县县令与县尉的人选了吗?”
齐良想想道:“县令由柳营书院的肖晓宇出任;县尉由柳营政治院的陈健生出任!”
肖晓宇湖南岳州人,监生(国子监学生),二十六岁,精律学,乃柳营书院“四子”之一;陈健生,湖南衡州人,二十四岁,秀才,初入柳营书房,后进盘龙谷新兵营任教习,为柳营政治院二十五名一期学员之一,齐良看重他的是他是陈正成的堂弟!
“先生可与正成商量两人出任沧源县县令与县尉之事!”
刘玄初询问:“世子对两人有何要求?”
齐良道:“县尉的基本责任是保一方平安,县令的基本责任是造福一方百姓,但我对他们有新的要求,陈健生必须训练出县级常规预备队二百人和走训民兵一千人;沧源县矿藏丰富,盛产白银,肖晓宇必须发展当地经济,掌握当地的开矿大权,为周王府和天朔府增加财政收入!”
刘玄初心惊问:“敢问世子,常规预备队与走训民兵是什么?”这是两个新的概念名词。
齐良解释:“将来,吴军的兵制将分成一线作战部队——正规军;二线预备役部队——地方常规预备队;三线预备役部队——民兵!常规预备队只有县级以上地方政府方可设立,由各地方政府负责财政支出,这是当地常设常驻的军事力量,也是当地维持治安的中坚力量,但它必须接受王府的随时征调,是一线作战部队的后备部队;民兵由镇、所、村一级设制,没有财政支持,因此采取走训制度,即训练完就回家,他们又是地方常规预备队的后备力量,接受地方政府的随时征调!”
刘玄初听得热血澎湃,世子果然是干大事之人!
齐良继续道:“这只是一个初步的设想,先让肖晓宇与陈健生先试着干吧,边学边干,希望他们能总结出一套切实可行的办法来,先生可要大力支持他们,今后下派官员照此执行!”
说完这些齐良深深的无奈,吴三桂只准他拥军五千府兵,他只能把兵蕴于各地了,如每县能训练出一千精兵,只要能掌握二三十个县,今后便有几万兵可用了。
出使之日愈近,各项做好妥善安排之后,齐良还有一心愿未了,想见那倩影一面。独自去那柳林多次均失望而归,若是直接去访又觉唐突,只得一个人临湖而立,迎风而站,暗自失落。
回吧!知道今天的结果又是一样,齐良仅是站了片刻便欲转回云院,明天清晨他将踏上出使征途。
转身间,眼角瞥处,不施脂粉的陈圆圆正袅娜多姿地走来,人未到香息已随风飘至,近了方发现柳林里有人,惊得骇瞩,见是齐良,低垂螓首揖一礼:“世子!”
都未经大脑,齐良一句话冲口而出:“终于等到夫人了!”
陈圆圆立即霞烧双颊,惊羞交集,杏目圆瞪,不知怎样作答。齐良亦暗暗恼懊,怎就说出这种失分寸的话来了呢?
两人谁都不说话,目光交织,气氛非常尴尬。陈圆圆六神无主,不敌地低下螓首,骂不是,不骂则更不是。
齐良看着眼前端庄贤淑的美妇那举止失措的动人神态,恼懊之余又甚感趣味,男女之间真是奇妙啊!现在他更不出声了,只是看着陈圆圆娇好的身姿。
陈圆圆偷看一眼,与齐良的目光撞个正着,莫名地热燥起来,心如鹿撞,终记得起步离开。
“夫人请留步!”齐良抢先一步挡在前面,几乎与陈圆圆撞了一起。
陈圆圆惊若弦鸟后退一步,齐良抓住陈圆圆手臂怕她摔倒:“夫人小心!”
陈圆圆蓦地大力挣脱,俏立不动,垂着头既是愤怒又是幽幽道:“世子请尊重圆圆!”
齐良知道陈圆圆误会了,却也不解释,柔声道:“夫人能与我说会儿话吗?那里有一个亭子,我们过去坐坐!”
陈圆圆一动不动,齐良去拉她的手,陈圆圆扭身躲开,转身走向了那小亭。齐良暗喜,这“声甲天下之声,色甲天下之色。”的历史名女终肯与自己对叙一番了。
小亭藏在柳林深处,遮遮掩掩十分隐蔽,不入其中不能发现亭里有什么。齐良欢快地跟着陈圆圆,到了小亭,抢先一步进了亭内,拂了栏座上的尘土,然后向陈圆圆作了个恭请的手势:“夫人请坐。”
陈圆圆盈盈步上亭,却没有依言坐下,倚在围栏处瞟着齐良,心中有种害怕,脸绷紧紧,丰满而浮凸有致的酥胸急剧地起伏,鼓起勇气问:“那日世子怎能背出奴家的词?”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好几日,那之后,她总觉得自己被人时时**着。
齐良笑而不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圆圆娇美的面容,试着想从她那精致的玉颊上找出一缕鱼纹。“其人淡而韵,盈盈冉冉,衣椒茧时,背顾湘裙,真如孤鸾之在烟雾!”想起明末清初名家冒辟疆在《影梅庵忆悟》里所说,陈圆圆真有那种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女味道,可她偏偏又出于烟柳红尘!
陈圆圆被瞧得脸红,这是多年未有过的事了。“世子可是偷进过奴家的闺房?”她咬着唇,怨怒道。
齐良站起,直接面对着陈圆圆,两人近在咫尺,齐良还感觉到了陈圆圆丰硕柔软**的压力。陈圆圆“嘤咛”一声退后一步,如受惊小鸟般颤震,怒目而视,呼吸浓浊,耳根都红透了,芳心尘撞,暗骂:“真是个淫贼,太放肆了!”
齐良嗅着阵阵随风飘过的女人体香,戏弄道:“夫人怎可出此言冤枉了好人?我才回来几天?怎会去过你的香闺?又有谁见过我去过你的香闺?”
陈圆圆不信:“你又怎知道我的词的呢?”
“堤柳堤柳,不系东行马首,空余千缕秋霜,凝泪思君断肠,肠断肠断,又听催归声唤。”齐良突地用充满磁性的中音吟起一首词,抑扬顿挫间还饱含着丰富的感情。
陈圆圆听罢已惊得骇目,这又是她填的一首词——《转运曲.送人南还》。这是她少女时代所作,只藏在她记忆的深处,别院里绝计没有的。
“你——”陈圆圆芳寸大乱,一手紧抓着凭栏处,剧烈颤抖和急喘着,一对秀眸难以置信地阖上。
齐良再度欺近,拉着陈圆圆的手道:“那位江南水乡成长的女孩,幽艳绝古,曾不甘寂寞,心比天高,现在怎可厌了红尘,想皈依佛门了呢?”
陈圆圆惊心骇目,既为眼前这淫贼的大胆也为被对方窥破了心思,奋力抽出手:“奴家累了,要回了!”她感觉自己在这淫贼面前如裸露般,毫无秘密可言。
齐良想拦又停下,不想强留人家,站在小亭上望着急速而去的身影叫道:“你若真的出家,你停留在那家庵堂我就砸了那家庵堂!”
那身影明显抖动了一下,但离去的脚步丝毫未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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