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炼丹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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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留下了一滩红色的鲜血,果然是一只猴子,个头不大,动作却异常敏捷。蓝博受伤不轻,骂道:“他妈的竟敢欺负到老子头上,老子今天不将你粹尸万段老子不姓胡。”
说完低头跟着血迹一路寻了过去,血迹在一座大鼎前停止。蓝博对大鼎还是有几分恐惧,不敢贸然行事,站在大鼎前,问我俩怎么办。
我看了看比我还高一头的大鼎,问蓝博:“你刚才上去,到底看到什么了,吓成那个鸟样。”
“一个**女人,白白的,眼睛瞪的老大……。”蓝博正说着,大鼎内“哗——”一声,站起一个女人,一丝不挂,浑身泛着冷冰冰的白光,一双眼睛白多黑少,尽管知道这是一具女尸,但我们三个脸都吓绿了,脚步都迈不开。
女尸刚刚站起,就一头向下扑来,倒在了最前面的蓝博身上,一股腐臭烂肉的气味扑鼻而来,我强忍着上前去拉蓝博,一只黑色猴子从大鼎内跳了出来,一蹦三尺高,直接向蓝博扑出。
说是迟,那时快,“呼——”一把近两尺长的柴刀飞了过来,硬生生地打在半空中的猴子身上,猴子“啪”应声掉到地上,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摇晃着站了起来又窜入了黑暗之中。
这时蓝博已经将女尸拨弄开,跳开三四步远,叫道:“臭死了,臭死了,可要了我的老命!”
女尸趴在地上,完好无损,我上前用刀捅了捅,尸体竟然还有几分弹性,这是上官也上前拾起了他甩出的那把柴刀,对我俩喊道:“你俩快来看,这是什么?”
我和蓝博上前,地上有一个圆球,和“夜明珠”的大小一样,只是外表灰白,毫无光泽,从位置来看,应该是从女尸怀里滚落出来的。
圆球很坚硬,不知什么材料,鼓捣了半天也没有头绪,我们将它丢在一边,转身又跟着血迹走去,走了十多米远,出现了一道半掩着的石门。
推开石门,是一条两米多宽的通道,通道内非常干净整洁,仿佛时常有人打扫一样,但走在其内,感觉非常压抑,仿佛有人在一旁窥视一样。没走多远,通道两边出现了大量鲜艳的壁画长卷,几乎连成一体,一直覆盖到手电照不到地方。
这些壁画显然与石洞洞顶风格迥异,这是一组纪事性的画面。我们一路看了过去,大概看懂了一些。
“这里还真的是一个炼丹的地方。”上官站在一副画面前,指着说:“你们看,这里有一个老头,正在打坐。”
中国画讲究“神似”,画中的老头面貌看不明了,但鹤发童颜,确实有几分仙风道骨。几座大鼎围绕在老头周边,底部烧着熊熊大火,老头盘坐在中间,面前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几粒龙眼大的圆珠,估计是刚炼出来的金丹。
早在战国时期,我国就有关于长生不老药的记载,内容非常复杂,但目的一致,用人工方法制作既可使人“长生”、又能用以“点金”的万应灵丹——“神丹”,故又有金丹术、炼金术、点金术、黄白术等名称.这种古老的方术之所以最先在中国产生,是由于中国古时有〝成仙〞地说法,人们认为人的**可藉助於某种神奇的药物而获得永生。
从前面石洞情况和壁画来看,这里是炼丹洞确切无疑,只是不知到底有没有炼成。我们接着看了下去,都是一些炼丹的过程,例如烧火、加药、筛选等一些工作场景。只可惜我们三人对这些一窍不通,否则还能学得几招。
“看这个,女尸!”我指着画面喊道。画面中大鼎内一具女尸端坐在其间,怀中抱着一个圆球,隐隐发出光芒,显然就是蟾蜍眼中的“夜明珠”。
“靠,炼丹还要用女人。”蓝博叫道,“真他妈的残忍!”
我笑道:“那可不一定,古时的人想长生不老的方法很多,除了吃神丹妙药之外,还有一种就是希望死后肉身不乱,有朝一日能活过来。大鼎中的女尸几千年了却没有腐烂,估计和这个白色圆球有关。”

“你是说,这不是‘夜明珠’?”蓝博问道。
“估计不是,听说世界上最大的夜明珠是慈禧太后皇冠上的那颗,也只有鸡蛋大小,你看这个,简直就是一个鸵鸟蛋。”
“不会吧,我这两个也是假的?皮子你可不要骗我。”蓝博掏出两个圆球,交替瞧个不停。
我们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画中出现了一座华丽的寝宫,一位帝王模样的人坐在中间,周围站着几个婀娜多姿的女人,估计是他的王妃。
上官看得很投入很仔细,说道:“壁画的顺序应该是从这边到那边,我们看倒了。不过意思很清楚,估计是这老头自己画的,记录了自己的一些生平事迹。这老头生前是个王爷什么之类的,想成仙得道,长生不老,带着他的几个老婆,一齐住进了这个山洞,炼制金丹吧。后来他的几个老婆接二连三地死去了,就她们放进了大鼎内,可是……。
“可是我们一直都没发现这老头的尸体,难道真的得道成仙升天了?”我插嘴问道。
上官没有接着说下去,又低头看壁画,蓝博被我俩的谈话吸引,也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指着画面喊道:“上官分析的没错,看,这里还有一个猴子!”
果然一张画面的角落有一只小猕猴,蹲在地上望着坐在中间的老头。难道偷袭我们的那只猴子就是这只小猕猴,几千年还没死?我看了几眼,没再理会,既然了解得差不多了,又没发现与青龙镜有关的信息,我们也不考古,便催促他俩快走。
我们加快了步伐,对两边的壁画也只寥寥看了几眼,画中出现了一些风景画,估计是老头以前生活的地方吧。我们懒得理会,走了大概半个小时,通道出现了急转弯,几乎呈九十度朝上。
前面没有其它去路,只有一路走到底了,我们商量了一下,蓝博质量最重,先作人梯将我和上官送上去后,再垂下绳子拉他上去。
计议已定,我先踩在蓝博肩上升了上去,待站定后左右一看,上面有一个石洞,我正准备打量一番,蓝博在下面喊道:“皮子,踩在我上面是不是很爽,上面到底怎么样?”
“寡妇睡觉——上面没人!”我答道,“再忍一下,我上去了。”
我双手撑住通道边缘,翻身上去,接着上官也上来了。我俩取出绳子,垂下去后喊道:“蓝博,上来吧!”
“好嘞。”只听蓝博吐了口唾沫,双手搓了两下,爬了上来,快到洞口的时候,蓝博大叫了起来,“哎呀,背后有人拉我……是那只猴子……。”
我和上官赶紧使劲往上拉,蓝博边慢慢往上升,边甩动着身子,可那猴子紧紧贴在后面。突然“啪”一声,蓝博后背的背包打开了,两个“夜明珠”滚了出来掉在地上,那猴子倏地跳到地上,抱起两个“夜明珠”转眼消失了。
蓝博被拉了上来,仍舍不得两个“夜明珠”,还想下去寻找,我对他说:“你注意到没有,从始至终那猴子只找你的麻烦,八成就是为了那两个圆珠子,我看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丢了还少一祸害。”
“是啊,如果画中的猴子就是这只的话,少说也有三千多岁,那可是千年妖猴,赶快离开为妙!”上官说道。
蓝博只好放弃,三人又开始寻找出口。这里面应该是那老头的生活起居的地方,两边还各有三间小洞,应该是他的几个老婆住的。洞内遗留有一些衣物、竹筷竹碗等生活用品,世代久远,蒙了很厚一层灰尘,衣物一碰就散,早已化成灰烬。
四周察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出路,这一来我们三人犯愁了。此时又累又乏,急也没有用,三人在靠近石壁的地方,坐了下来,吃了一些干粮,靠在石壁上,想先打个盹休息一下。
开始一心关心着寻找出口,这是停了下来,才发觉洞内一片寂静,让人心底发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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