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给我们上体育舞蹈课的是一位女老师，刚开始的几节课给另一个班上一二节课的男老师下课后先和我们老师吹牛，等我们上课和我们的女老师一起给我们作完示范动作后才走，几节课后我们到了我们的女老师还没到，他就起身走了。老师讲完动作要领后要作一下示范，我又高又大地站在队伍前面，老师就拉我出来和她一起给同学们作示范。
老师三十多岁，人长得不错，尤其是她的体型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很好看。两次课后，好多同学都后悔没选体育舞蹈。
和老师一起给同学们示范的时候，我就在老师的怀里随着老师的动作而动，老师把我拉过来揽进怀里，又把我推开一转身又钻进我的怀里。有时我的一条腿穿在她的两腿之间她正好停住向同学们讲解动作要领，我的大腿挨着老师的大腿，这时候我总是感到同学们看我的眼光怪里怪气的。跳过几次后，我的身体已熟悉了老师手掌的内容，只要她的掌心稍一用力或者她的手指稍一用力，我就会很自然地向左转或者向前跨步。
老师穿的是一身紧身的衣服，身体的线条很美，我放在她背上的手隔着一层衣服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有时老师面向我一边作动作一边给同学们讲解时，我在她背上的手就从她一层衣服下面的胸衣的带子翻下去，她一回身我又翻上去。有时老师拉着我的手一个转身把我的手在她的后背上一缠,面向我一个立身，我就看到她尖尖的鼻子，红红的嘴唇，雪白的脖颈，脖颈下面一快雪白的前胸。
那段时间下课以后我总想着，如果能和老师一同跳一场舞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景象，我想象着和老师一起在音乐厅宽大的舞池里和老师翩翩起舞，我的心就会如沐春风或饮琼浆一般甜美。就单凭我和老师的舞姿我们一定会技压群芳，成为舞会中最引人注目的一对。这种想法长时间在我的脑海生长着，以至于上体育课时我一看到老师就感到和她特别亲近，和她特别熟悉。
她讲完动作后我就主动站在她的边上，她一伸手我就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拉住她的一只手，和她一起起舞。下课后老师在边上收拾录音机，我走上去帮她一起收拾好后大着胆子对老师说，老师，晚上你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去跳舞。老师一下没了声音，只是用眼睛看着我，她的脸色慢慢地变的潮红。
老师说，今天是星期几呀，学校的舞厅还没开呢你就想去跳舞。
老师看着我，我看到老师的眼睛里升起了一层水雾。
我说，外面有个音乐厅是文化馆开的，里面的装簧音响都很好，我请你去吧！
我说不上，不过我还是感谢你请我。
去吧，晚上七点我在音乐厅门口等你。
我说完，老师还在旱冰场里站着我就先走开了。
晚上我吃过饭换了衣服早早到了音乐厅，买好了票就站音乐厅前面的台阶前等她。我左等右等，一直等到舞会开始，门口台阶上的人进完，老师还是没有来。我等到八点半里面中场时强劲的迪士高乐曲响起后，在重庆酷热的街头心灰意冷地转了几圈后返回了学校。
第二周上体育课，老师一见到我就对我说，张得强，你等人也太没耐心了，才等了一个多小时你就走了，我看你以后千万再别干这种傻事了。我一听瓷在了原地。
我请完她以后上课时她还是拉着我一起给同学们作示范，但是她和我跳舞时的眼光变的那么柔和，我感到她的身体比以前轻盈了许多，柔软了许多，我和她给同学们作完示范后就和我的舞伴跳舞，她在一边一直望着我，我心情柔和周身温暖，好像老师的目光点燃的火苗。
考完试我们的这门课就结束了，我假装着去看成绩，也想和老师说声再见，毕竟我和她之间发生了只有我和她才知道的让我心动了很久的事。我想，老师一定也心动了，在她三十多岁的时候，一个她的风华正茂的学生想请她去跳舞，这肯定也是让她感动或者自豪的事。
老师，我的成绩是多少，我问老师。
你要多少？老师抬头看到是我把眉头一扬，反过来问我。
我啊，我不要多少，及格就行，我说。
那我就不让你及格，老师笑着说。
老师，我们明年不开体育课了吗？我明知故问。
是啊，明年你们就大三了，是大人了。
老师穿着一件红色的紧身的上衣，她看着我的时候一捋头发遮住了她的一只眼睛和半边脸，她抬头向两边把遮住她一只眼睛的头发向两边甩了两下。夏天的阳光红红地照在老师的身上，老师身上散发着温暖的让我心情抚慰的鲜艳的光亮。老师的眼睛也变得妩媚，变得动人，变得多情。
老师笑着和我说话，我感到她说话的声音是那么柔和那么亲切，那一刻我为老师的美丽和多情而高兴，也为我曾经的那个荒唐的举动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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