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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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凡间大陆的正北方向,有一家简陋的小餐馆,也不知道这家餐馆的主人是怎么想的,竟然选了这么一个狭小僻静的地方。一点都没有商业头脑。
这一天,从这家小餐馆的南面,飞来一个白色的圆点。等离得稍微近了一点才发现这原来是一个人。这是一个十**岁的英俊小伙子,身上穿着一件雪白色的衣衫,脚下踩着一把碧绿色的玉尺,正疾速向这边飞行着。那白色的衣衫和飘逸的长发在劲风的吹拂下向后飘着,整个人显得煞是威风。
这个英俊小伙子来到小餐馆前,脚下绿光一闪,那把碧绿色的玉尺便握在了手中,随后整个人身影一飘,落在了餐馆外。
现在,这家餐馆里面连一个客人都没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板正趴在一张桌子上睡觉呢。这个小伙子一走进来,老板马上就爬起来了,殷情的迎了上去。
在这种鬼地方一年都来不了几个人,偶尔来上一个也只是歇歇脚,根本不在这吃饭。说白了也就是怕染上什么恶性传染疾病。所以这个小店一年的收入连一两银子都不到。今天突然来了这么一个衣着华丽、相貌英俊潇洒,一看就像富家子弟的小伙子,这位老板当然要殷情的招待一下了。弄好了还能讨几个赏钱。
“这位大爷,您想要点什么?小的马上给您准备。”老板一边擦拭着桌子,一边询问道。
这个小伙子随便拉过来一把椅子,“店家,你随便给我弄点吃的就可以了,要快,我还要赶路呢。”
“好嘞!大爷,您要喝点儿什么?”
“喝什么?”白衣小伙子愣了愣,“你这儿……”
这个店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儿是小本经营,也卖不起好酒,只有一些自己酿造的粗酒,不知道您要不要来点儿?”
“酒?啊--先来一点儿吧!”
“好嘞,大爷您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准备好!”店家说着,把毛巾搭在肩上,转身刚要走,那个白衣小伙子又把他叫住了。
“大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小伙子淡淡的一笑,“店家,你不要再叫我‘大爷’了,这两个字我听着浑身不舒服。你叫我‘客官’就行了。”
店家脸上的表情一僵,“那个……好,大…不!客官!”
这个小伙子见店家离去了,脸上又淡淡的一笑,“酒!听说这东西味道不错,但是没喝过,今天正好尝尝。”
……
没多久,店家端着一个大木盘走上来了。木盘上摆放着四个盘子,盘子里分别放着清炖牛肉、清蒸大鲤鱼、红烧野鸡,还有一盘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菜,看样子好像一只鸭子。别看这地方偏僻,这菜还挺丰富的,而且做得还挺好,打老远就能闻到扑鼻的香味。在四个盘子的旁边放着一只酒坛,坛子口敞开着,一股特殊的酒香夹着那四道菜的香味一起涌进了白衣小伙子的鼻子里,大大的刺激了这个小伙子的食欲。
“客官,菜来了!”店家走到小伙子的桌子旁,将木盘放在桌子上。但脸上的表情却很不好看,还一个劲儿的舔着嘴唇。
为了做这桌子菜,他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拿出来了,甚至还把珍藏的陈年老酒都贡献出来了,他能不心疼吗!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在他的眼中,这个白衣男子肯定是豪门望族,如果把他伺候好了,再赏个几百个铜板什么的,那他的这桌子菜可就赚大方了。
“客官,您……您慢用!”店家说完,走到那张大桌子前,又趴在了上面,眼睛一个劲儿的向白衣男子看着,就差口水没掉下来了。他虽然是这家餐馆的老板,但这样的饭菜他这辈了也只吃过两次而已。
白衣男子左手抓过酒坛闻了闻,随后一仰头,在嘴里倒了大大的一口……
“扑--”男子刚喝进去,又一口吐出来了,直皱眉头。“这东西怎么这么辣!”说着扭头看着老板。那个老板马上跑过来了,一脸的惊慌,“客官,您……您没……没事吧!小的……那个……”
白衣男子看着老板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淡淡的一笑,“店家,没什么,可能是我喝得太猛了,不好意思。”
老板听到这话,脸色渐渐好了一点,“客官,酒您应该喝得慢一点儿,尤其是小店的这种粗酒,只有慢慢喝才能品出味儿来。”老板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一边说道。
“多谢店家提醒。”白衣男子笑着向老板点了点头。老板也弯了弯腰,又回到了那张大桌子前,额头上的冷汗还往外冒着。
白衣男子又抓过酒坛,这次他是轻轻的往嘴里倒了一小口……
清凉的液体顺着酒坛的边缘流入白衣男子的口中,顿时一股特殊的辛辣气味刺激着白衣男子,使他的眉头又是一皱。但这次他没有再吐出来,而是强忍着那股辛辣的气味,一咬牙,一闭眼,一横心,咽了下去!
……
白衣男子缓缓的睁开眼睛,仔细品味着那种叫‘酒’的液体给他带来的特殊感觉--
那种叫‘酒’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咙流入了他的胃里,一种燥热的感觉把他的脸都烤成了红色。酒在他的胃里流动了几秒后,不知道沿着哪条路线流进了丹田之内,丹田中的八个模糊的能量球被这种液体侵蚀后,显得昏昏沉沉的,就像晕了一样四处乱撞。随后,酒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直接麻痹了连接小脑的那条经脉,使白衣男子的身体晕晕乎乎的,有一种将要摔倒的冲动……
白衣男子的脑袋晃悠了几下,随后脑子一激灵,丹田内的八个能量球同时辐射出一股能量,将那种麻痹的感觉瞬间消除了。
“酒还真是神奇呐!”白衣男子很是享受的说了一句,又伸手抓过了酒坛……
小餐馆的老板看到这种情况,剧烈跳动的心脏也恢复了平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了。
……
这个白衣男子左一口右一口,一直喝了大半坛这才停了下来,而那四盘菜则是一口斗没动。他的心思全部放在那坛酒上了。英俊的脸此时已经变成了红色,身体晕晕乎乎的,像飘浮在空中一样。白衣男子并没有用能量驱散酒力,他喜欢享受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
男子把酒坛礅在桌子上,随后,体表泛起一层白光,瞬间男子就恢复了正常。酒力已经被丹田内的能量完全驱散。
“店家。”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老板一听到白衣男子叫他,马上就跑过来了。刚才被白衣男子的那股白气完全震慑住了。
“店家,你知不知道天山离这儿还有多远?”
“天山?客官,天山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离小店六百里外有一座天池城。您到那儿或许能打听到天山的事情。”
白衣男子眉头一皱,“天池城?天池城怎么走?”
“您一直向北,大约半个月就能到。如果您有马匹的话,十多天就能到达。”老板很恭敬的说道。
白衣男子淡淡的一笑,“多谢店家了。麻烦你帮我把这半坛酒装一下,我要带走。”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搁在桌子上。
那个老板一看到这块银子,眼睛马上就直了,手哆哆嗦嗦的不敢往起拿。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客……客官,您还是换……换点儿零的吧,小店找不开这么大的钱。”老板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用找了,这点儿你都拿着吧。”
“我都拿着?这……这些都……都是给……给我的?”这个老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不给你我放这儿干什么?你帮我把酒装起来。”
这一下可把老板乐坏了,“娘的!这一大块银子最少也得有五两吧!嘿!这天上还真的往下掉馅饼呐!”老板哆哆嗦嗦的拿起了那块银子,脸上还带着傻傻的笑容。那种银子特有的细腻感觉,把老板刺激的口水都掉在了桌子上。
白衣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店家,麻烦你块一点儿,我还要赶路呢。”

老板浑身像电击了一样,颤抖了几下,“好好好……客官,小的马上给您装好!马上!马上……”老板点头哈腰的说着,拿起那半坛子酒退了下去。白衣男子摇了摇头,又无奈的笑了笑。
……
白衣男子接过酒袋转身出了小餐馆。
“‘酒’这个东西味道还真不错。”白衣男子完全被酒征服了。单手一挥,玉尺出现在脚下,向正北方向飞去。
在一座比较繁华的小镇上,散仙古云飞骑着他那头小毛驴四处溜达着,后面跟着他的两个兄弟--道无睚,童旃。这三位在小镇上,脑待左摇右晃的向四周看着,瞅着什么都新鲜。
道无睚那身破旧的乞丐道袍和粘满泥巴的长胡子惹得周围的行人都向他看着,但他却丝毫没有感觉,手中的破拂尘不停的左右摆动着,自己还觉的美滋滋的。童旃扛着他那杆漆黑的长枪,更是左窜右蹦,嘴里还不住的嚷嚷着,显得极为活跃。只有古云飞还算稳当,骑在驴上,眼睛时不时的睁开向四周看一眼,随后又闭上了。
“大哥,听说这仙道大陆上的美食不错,咱要不要尝一尝?”道无睚摆动着拂尘对古云飞说道。
“你就就懂得吃,别忘了咱回来干什么来了。”古云飞闭着眼说道。
“唉呀,人是铁,饭的刚,一顿不吃饿的慌。咱都多少年没吃过饭了,不该好好的吃他一顿呐!”
“你快得了吧老二,一顿不吃饿的慌。你一辈子不吃也不见你怎么饿过。”
“大哥,咱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么一个美食城,如果不大吃一顿,我都觉的对不起我自己。大哥,您就大发慈悲,行行好吧!”道无睚几近哀求的说道。看来美食对他的诱惑还真是很大呀!
“二哥,你享受美食的想法,我完全同意。不过,你如果没有银子的话,那你就最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在仙道大陆上,这些人只认银子不认人,在这儿吃霸王餐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童旃在旁边插话了。
“不就是几两银子吗,那还不好解决!随便找个人拿点儿不就搞定了吗!”道无睚说着,眼睛向四周仔细看着,寻找拿钱的目标。
“不知道谁又要倒霉喽!”
“诶!找到了!”道无睚说着,身体突然消失,然后出现在一个瘦小枯干的男子身旁。等再回到古云飞身边时,手中却多了一个黄色的钱袋。
“老二,你怎么又做开强盗了?”
“大哥,你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什么强盗不强盗的,咱这叫劫富济贫。你看那小子瘦小枯干的样子,肯定是作了什么坏事遭报应了,我拿他的银子那也是为他作点儿好事,积点儿德。要不然死了也是地狱里的恶鬼。”道无睚说着把钱袋里的银子都翻出来了,银子中还夹着一沓纸。
“大哥,你还别说,这小子身上的肉不多,银子倒不少。正好够咱们大吃一顿了。嘿嘿!诶!这是什么,钱袋里放这么多纸干什么?”道无睚抓起了那一沓纸。
“那是银票。那一张比你那一袋银子的数目都多。”童旃懒洋洋的说道。
“银票?有这一袋银子就够吃一顿了,要这银票有什么用!正好,我再替这小子作点儿好事。”道无睚说着,单手一挥,那一沓子银票全都飞出去了,周围的人一看到银票,都不顾一切的哄抢着……
道无睚呆呆的看着那些抢银票的人,“哇!有没有搞错!银票的魅力这么大!”
……
古云飞三人来到一家酒楼前停住了,“就这儿吧!我先进去瞧瞧!”道无睚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
门口站着的店小二见道无睚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以为是要饭的呢,过来就要往走撵。道无睚看都没看这个店小二,直接扔过来一块银子,冲进了酒楼……
那个店小二傻傻的在门口站着,脑子被这块银子砸得出现了短路情况,一时间还转不过弯儿来了。“真是邪门儿了!什么时候乞丐变得这么有钱了?”
道无睚冲上了二楼,挑选了一张靠窗户的桌子,顺手把菜谱抓过来了,刚要挑选,一个店小二走过来了,“这位兄弟,我们这儿不是要饭的地方,您要是要饭您到外面去,我们这儿还要做生意呢。”
一听这话,道无睚那眼珠子马上瞪起来了,“要你个头的饭!道爷是吃饭的!”说着又摔过来一块银子。这位是白来的不心疼,逮谁就扔一块银子。
这个店小二一看到银子,眼睛马上眯起来了,“这位客官,您想要什么?我们马上为您准备!您来这儿,那可是来对了,不仅饭菜可口,而且价格公道。更重要的是我们这儿有十年的陈酿竹叶青呐……”
“快得了吧!什么竹叶青、绿叶青的,先来三份!还有这个……”道无睚抓起菜谱,一口气点了二十道菜,把店小二都吓了一跳。不过他可没有阻止,点的菜越多,他赚的也越多。钱多谁不高兴!
“您稍等,马上就好!”店小二拿着菜谱走进了后堂。
……
“大哥,老三,这仙道大陆的饭菜就是不同一般呐!哈哈!”道无睚一只手抓着一个烤鸡腿,另一只手抓这一只鱼翅,边吃边说着,嘴角粘的都是油滴。
童旃也是吃得满嘴流油,嘴里塞满了吃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古云飞的吃相还算好点儿,用筷子夹着吃,但速度却是可以用风卷残云来形容。没多久菜都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道无睚将最后的一只鸡腿扔进了嘴里,很是满意的擦着嘴角。忽然,他瞥到了旁边的一只瓷壶,“这是什么玩意儿?”顺手抓过来把壶盖揭开闻了闻。“这么奇怪的味儿,什么东西?”
“那可是十年陈酿竹叶青呐!”童旃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嘴里的东西都咽进去,抓起了他手边的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真是好味道!”
道无睚翻了翻眼睛,“这就是那个什么竹叶青呐!我尝尝!”说着把壶嘴放在嘴边倒了一口……
道无睚喝了一口,慢慢的那眼睛瞪起来了,抓起酒壶又倒了一口,随后又大大的倒了一口,现在,他的眼睛差不多赶上拳头大小了……
“娘的!道爷还没喝呢就没了!”道无睚把空酒壶扔在桌子上,看着童旃和古云飞手边的酒壶。童旃正抓着酒壶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倒呢,而古云飞则是靠在椅子背上,闭着眼睛,一个劲儿的拍打着肚子,那只酒壶正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嘿嘿!大哥,我先替您尝尝!”道无睚一把抢过了酒壶,古云飞看了看道无睚,又闭上了眼睛……
“又没了!这么不禁喝!小二!”道无睚吼了一声。
店小二一听到这声吼马上跑过来了,这样的大款他可得罪不起。“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道无睚翻眼瞧着店小二,“你们着的那个什么陈酿绿叶青什么……”
“客官,是十年陈酿竹叶青!”
“啊,就那个竹叶青,你们这还有多少存货,都给我拿上来!”道无睚说着把那袋银子都砸在了桌子上。
店小二抓过钱袋点了点,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客官,这…这些银子有点不够,您看…是不是再加点儿……”
“加点儿!我看你小子是……”
“老二!”古云飞瞪了到无睚一眼,道无睚顿时把火压下了。
道无睚在他的那身乞丐道袍里摸了好一阵,掏出一张纸扔给了店小二,“这次够不够?”
店小二愣愣的看着这张纸,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够……够了……”
“够了就赶快去拿呀,愣着干什么?道爷还等着喝呢!”道无睚不耐烦的说着。
店小二一激灵,“好好好……客官,小的马上给您准备!”说着抓起银票和钱袋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二哥,你还藏私呐!”
“嘿嘿,不藏私哪来的竹叶青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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