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过神来的时候，街上已是空空荡荡，我下意识地转身往回走，撞上什么软软的，抬头，望进一双透彻异常，毫无杂念的眼睛。
“回去了。”
唐驭把书包丢给我，自己去把车开来，我打开车门的时候，他忽然问，“你要不要坐后面？”
“啊……好。”
“睡一会吧。”
“好……”我朝转回头来的唐驭笑笑，想告诉他，我没有多想，没有怀疑，我们之间如果说还有哪里不够坚定，问题的所在，也一定是我自己。
唐翊说得没错，唐驭的幸福，对我来说，到底是什么？这是我要认真考虑的问题。
“唐又，我想去一个地方。”
……
圣诞夜的医院，安静如常。
唐驭把车稳稳泊在路边，恒温20°C的车厢里，是一点也不孤寂的沉默。
“唐又为什么做医生？是因为家里的关系吗？”
“不是。”
淡淡地否定，唐驭用指节轻叩窗玻璃，许久才发现那里映着我的脸。
“是裴清水的关系……刚开始认识，他知道我家里开诊所，一直追问遗传病的事情，后来烦了，就干脆考医学院。”唐驭仿佛说着别人的事，嘴角轻轻滑过一个弧度，“可惜白痴，我还是没有办法帮他。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啊……”
你是最没有必要，道歉的人啊，唐驭。
我正想扯开话题，手机响适时起来，是小新的短讯祝福，我发过去：你看楼下。
背光还没全暗，三楼正对街道的一扇窗拉开了百叶帘，小新搀着KITA，再旁边是铅笔，都戴着红色的圣诞帽，我下车不停地挥手，一直到酸痛无力。
小新忽然打开窗喊，“国宝，KITA说他会好起来！”随即关上，生怕身边的人着凉。
嗯，我点点头。
不停在闪避的目光，终于还是交汇在彼此的视线里，释然一笑。
KITA，那些事……我也忘记了。不知道这对你算不算好消息，但是我想像寄遥说的那样，自私一点，才能对唐驭的幸福负责。
铅笔忽然又打开窗喊，“国宝，回来吧！”
“国宝，我们欢迎你回来！”
小新附和完，转头认真地盯着KITA。
五分钟后……“裴熊猫，你丫的回不回来？”
……
挖哈哈！
“唐又你看，这就叫黄袍加身！我果然是不同凡响，相提并论！”
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唐驭一个急转甩尾，害我连人带手里的词典一齐往门上撞去，附带卫生球奉送，附带“白痴”爱称，附带摸上大腿，附带……
“唐又！你想干嘛？！”
车忽然停下，我一抬头，靠，这不是？这不是？
“唐又！你带我到OMEN来干什么？！你也想拍珍藏录影带？”
“唐翊……”
“虾米？！唐翊又让你照顾‘近亲结婚’的生意？！”熊猫怒了。
“唐翊刚才说，把上次的那间房留给我们了……”
……
呵呵。
我明天又要请假了。
……
555555555~~
……
“白痴，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回~~回哪里~~”
“回我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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