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实业革命 第四节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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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杯,诸葛迷便知道对方的身世。薛贵关中扶风人氏,因战乱带着母亲来到成都。家境贫寒,六旬老母体弱多病,薛贵为了找药煞费苦心。
“在下身边有些钱,你先拿去用。”慷慨解囊、扶危济贫是侠义本色,诸葛迷义不容辞。
薛贵诠释了什么叫贫贱不能移,他拒绝了诸葛迷的救助。
突然楼梯咚咚巨响,薛贵的神色开始不安。
上来一队官兵围过来。其中一名官吏厉声喝道:“薛贵,你盗窃药铺药材,依照法令判刑三年。”
诸葛迷神色吃惊:“薛兄,你怎么不早说!”他注视着低头默默不语的薛贵,生出一份怜吝之心。国家法令严峻,人人守法,盗窃罪判处三年。
薛贵解下腰间的铜剑,啪啦一声放在桌上,摊开双手:“你们上绑吧!”凛然的神色足以看来这是位真汉子。
“官爷,我替他出钱赔偿。能否行个方便,饶恕此人!”自古孝道是中华民族的美德,薛贵又侠义为怀,诸葛迷向他求情。
那官吏白了诸葛迷一眼:“大人难道不清楚国家法度。这个我不敢做主,你必须奏明丞相。”
“薛兄放心,我会禀明丞相。”诸葛迷没有理由再说下去,第一时间赶到相府。
诸葛亮道:“法令不可轻废。此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萍水之交。”诸葛迷太清楚丞相的性格,若是和罪犯沾亲带故还替他求情,绝对吃不完兜着走。“制定法令不是单纯惩罚某人,而是劝人弃恶从善。薛贵偷药医母,孝子之举。难道法令有违人之常晴?”
诸葛亮同意将刑期减为两年,已经算是法外开恩。诸葛迷无奈匆忙跑到监狱探望薛贵。
“薛兄家住哪里?需要买些什么药材?我买去替你照顾母亲。”想到薛贵有恩于我,诸葛迷承诺帮助他照顾老母。
薛贵扑地便倒:“家住城南郊五里坡上河村。诸葛兄倘若真能医治好我的母亲,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今后做牛做马再所不辞。”
“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我一定好好照顾。丞相减免你一年刑期,等你服刑出狱,一定让你们母子团圆。”诸葛迷掺扶倒地的薛贵,手一接触大惊失色,“薛兄好武艺。为什么还要干这种傻事?”
“我本是剑客,因为母亲多病所以决定改行做个平凡的人。”身怀绝技的薛贵更是让诸葛迷惊喜。
安顿好薛贵,诸葛迷一面让度里拉等人迎接老母,一面回新建的宅院。南征回来,诸葛迷建立了自己的部曲,他又花钱买下大片的宅院安顿手下。
第二天诸葛迷刚刚起床,家里就来了位不速之客。
“谯周?”诸葛迷仿佛见到仇人,两眼喷出异样的怒火。这个趋炎附势的家伙,这个虚伪的文人,当年在他府上赶我出门的情景历历在目。
不错,就是谯周。他站在门口,衣冠楚楚,表情严肃地说道:“陛下传忠烈侯进宫。”
诸葛迷没有理睬,这种态度正好反映出他对刘禅占有芷兰的不满。尽管最可恨的是进宫的芷兰。诸葛迷鼻子发出一种奇怪的冷哼声:“我是该叫你一声允南兄?还是该叫你一声国舅爷?”

“你还在怨我?还在怨恨芷兰?”谯周的神情很苦恼。几年过去了,诸葛迷还是放不下心中的结。
“怎么会呢?除了脱俗的仙子,天底下的女人都爱攀龙附凤。”诸葛迷发泄着心中埋藏许久的强烈不满,“芷兰贵为帝妃,我替她高兴都来不及!”想到芷兰就勾起伤心的往事,勉强说完最后一个字,诸葛迷的笑容下隐藏着一股穿心的痛,胸口一口热血翻滚,心窝仿佛针刺。但他还是坚强地挺了过来,表面上很洒脱的样子,全是做给谯周看的。
“想不到堂堂蜀汉的大儒心胸居然这么狭小。”谯周在诸葛迷前面画了个圆圈,只有正常人胸腔大小的圆圈。“你真的爱过芷兰?”
千真万确的爱恋。一旦爱的火苗熄灭,可能由爱生恨。诸葛迷感到这句问话深深地刺伤他的心。既然爱过,何苦再用言语伤害曾经心爱的女人。其实任何的伤害都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轻松感。相反心情更加沉重,心灵只会增加更多的伤痕。
诸葛迷镇定心神,终于平静地问了句:“她现在过得好吗?”这是诸葛迷最关心的问题,他从仇恨中得到一种的解脱。对于曾经爱过的芷兰,诸葛迷不想再怨恨她。爱恨交织下的千言万语最终凝结成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话。
谯周的眼神感触:“现在你还能真诚地关心芷兰,我妹妹没有看错人!”听得出诸葛迷的话发自肺腑,谯周的眼里悄然噙着泪花。
“这又有什么用?她不是更看重权贵么?”花月醉永远是诸葛迷心中的遗憾;失去芷兰永远是诸葛迷心底的隐痛。
“没有芷兰,你现在还能过得这么好?没有芷兰,你还能悠闲地去天香楼喝茶?”谯周怅然道。自己的妹妹为她心中的男人牺牲太多,可对方不领情。
“这话什么意思?”诸葛迷惊奇地问道,似乎其中大有隐情。
“当年你妄论学说,打入死牢。是谁救的你?”谯周忽然扯出三年前的往事。
诸葛迷的脑海一片混沌,慢慢吐出一个字:“谁?”似乎记起什么,他的脸色异常青白,心跳加剧。
“你心爱的芷兰。我的好妹妹!”谯周从张绍那里了解到那张纸条,他一直珍藏着。值到今天才缓缓地摸出来。“她情愿进宫,陛下才答应释放你这个愚蠢的家伙!”
“芷兰!”诸葛迷如闻霹雳,颤颤抖抖地接过纸条。他的神志变得模糊,突如其来的事实令他难以维持镇定。心爱的女人为他牺牲这么多,他竟然蒙在鼓里?他竟然心存怨恨?天底下还有这么愚蠢的人?
“快带我去见芷兰!”诸葛迷抓住谯周的手,眼神里满是企求。他跪倒着,开始磕头,不住地磕头。十个,一百个,一千个,如果谯周不同意,他会磕到海枯石烂。真心爱一个人是如此的痛苦,为了真爱他可以舍弃尊严,舍弃许多他以前无法舍弃的东西。
“你这样的情绪是想害死芷兰么?”谯周愤怒地扶起诸葛迷,“先洗个脸,等用完早餐带你进宫。至于能不能见到芷兰,那就要看你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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