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实业革命 第六章 诸葛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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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卑鄙!竟然用一介弱质女流来要挟孔惑。”即使面对至尊无上的皇帝,芷兰的眼神依然饱含着怒气。
刘禅非常喜欢芷兰的琴曲。当年诸葛迷因为妄谈无神论被打入死牢准备开刀问斩,幸亏芷兰入宫苦苦哀求刘禅,这才保住一条小命。从此以后芷兰就在皇宫做了一名妃子,时常为陛下弹奏琴曲。刘禅几次想对芷兰施暴都被她坚决拒绝,芷兰为此还差点自尽。刘禅舍不得琴音妙曲,加上后宫佳丽三千,所以也就放过芷兰。直到现在还保持处女身。
最近刘禅听说诸葛迷和芷兰相爱,他不相信世上什么叫爱情,于是就和芷兰打赌,演出这一幕假戏。当他看到诸葛迷愿意为了心爱的女人去死,刘禅终于明白爱情的魔力。于是顺手牵羊,拿芷兰要挟诸葛迷。
“这不是要挟,这叫合作。孔惑需要你,朕需要孔惑。大家各有所需。”笑嘻嘻的胖家伙狡辩道。
“可当初你与我打过赌。君无戏言,为什么还要为难孔惑?”作为女人,芷兰不明白政治的复杂性。欺骗是某些人的专长,与其身份无关。
“幼稚!你信不信我今晚就把你破了!”刘禅**着,伸出一只手想去撕扯对方的锦衣,“老子要真动手,益州还没有我玩不了的女人!”
“你怎么能出尔反尔?”芷兰吓出眼泪。她抱起古琴高高举过头顶。
“你,你要做什么?”反倒是刘禅吓了一跳。
“再往前走一步,就请陛下焚琴煮鹤!琴在人在,琴亡人亡!”芷兰双手颤抖。如果刘禅真动粗,她就摔毁古琴,然后撞柱自尽。
“别摔!”刘禅退后一步。
“别摔!”他又接着退后两步,“你也希望孔惑能迎娶你。不是么?朕再也不会为难你啦。你能否和孔惑在一起,就看那小子的造化啦!”刘禅转过身眺望窗外。寒风凛冽,夜色袭人。今年的成都注定不会宁静。
诸葛迷让人安顿好薛贵的母亲,命人筹措好路上钱谷,就带着鄂焕、韩天成、忙牙长及五百夷人部曲前赴枳县。正巧路上经过临江,听闻县里有位烈士家眷,盛传那位烈士在夷陵战役中保护先帝壮烈牺牲。诸葛迷好奇,就绕道去看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是义兄傅彤的遗孀及儿子傅佥。兄嫂守寡,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旁人劝道:“大人贵为县令,衣食无忧,应该携带他们母子同去枳县安身立命。”
又有人劝道:“大人尚未娶妻,若带一个遗孀在身边,难免招来流言蜚语。知道的人就不说,不知道的人会怀疑大人与兄嫂那个。”
“人言可畏。我堂堂七尺男儿岂是盗嫂之流。”诸葛迷凛然地回绝道。
“众口烁金积毁销骨。大人改革树敌不少哩!您光明磊落,但有些卑鄙之流未必光明。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喜欢搬弄是非。”旁人说道。
诸葛迷赠送兄嫂钱谷,又收侄子傅佥在身边,许诺好生抚养。让嫂子孑然一身,也好改嫁,过安稳的日子。就这样在临江耽误几天,一面打探枳县的风土人情,一面替嫂子择偶送亲,婚事也算办得风光。
巴西、巴东各县原本都是东汉巴郡辖区,到了东汉末年三国时期才把原来的巴郡三分天下。变成拥有四个县的巴郡,拥有七个县的巴西郡和拥有六个县的巴东郡。蜀汉时期又称三巴。当时朝廷作出举措,以庞义为巴郡太守,阎芝为巴西太守,刘琰为巴东太守。李严为都护军事上统领三巴,内政还是由郡守负责。诸葛亮本意是今年秋在三巴辖区内试行科举制度。
枳县隶属巴郡,县令诸葛迷的直属上司就是庞义。
“枳县令诸葛迷可曾派人到府上送礼?”庞义听说诸葛迷来到所属临江县,一连几天不见他来拜会自己,终于忍不住询问他的主簿。

“这个诸葛迷似乎不懂规矩!”主簿摇了摇头,“怎么说他也当了几年官。”依照蜀汉官场的规矩,但凡有人调任地方官,必须给他的直属上司送礼。
“在中央当官不比得地方。不过他也太不懂规矩了,这么多天不来招呼本郡守,他就不怕我的评论。”庞义捋着胡须,他不担心诸葛迷不来,因为他的手里有掌控枳县县令的权力。
每年十月各郡按照惯例都要对地方上的政治、经济、民风等计簿上交朝廷。各郡太守要对所属县的治理进行点评,对于县令来说就像一场大考。他们的政绩评估基本上掌握在郡守手上,大多数县令都明白这一种利害关系。与其对辖区内的民众负责,还不如对他的直属上司负责。因为郡守一句话,可以叫他官运立刻发生微妙变化。
诸葛迷处理完事务,先让鄂焕等人带着朝廷文书去枳县县衙。自己则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走街串乡又在枳县城乡耽搁了好几日,收获堪称不小。他听说本县有个清廉的老者,做了三十年的县吏,于是就登门造访,请他出来做个幕僚。诸葛迷对于地方事务知之甚少,自从请来这位老者,受益匪浅。
老者姓陈,叫陈生。早年做小吏,一晃做了三十年。这期间走马观花的县令来了一茬又一茬,他在这个府吏的位置上做得稳如泰山。看着那些当官的有起有落,还有掉脑袋的,时间一长,见怪不怪了。他的清廉也是远近闻名,每次下乡收账从不多盘剥分文,顶多混顿好酒好肉。乡里都称他廉明,美其名曰:‘清吏无私’。说起陈生,乡邻没一个不树起大拇指夸他。
诸葛迷对陈生也非常敬重,陈生也非常感激。私下里问道:“大人初来贵县,拜访郡守庞大人的时候,可曾准备好厚礼?”
“我是来枳县任职,拜访庞大人做什么?”诸葛迷感到好奇。第一次做地方官根本不了解这些最浅显的规矩。
“什么?你还没去拜访郡守?”陈生两只眼睛睁得像只圆鼓,“就连乡里那些农夫都知道做的事情,大人怎能忘记?”
“贵乡的农夫居然知道拜访郡守?实在是闻所未闻的怪事。”诸葛迷真怀疑当地的知识水平是否很高,种地的人会懂得拜访一郡之长。
“农夫逢年过节的也知道给里长送点鲜货,就像县令必须给郡守送礼一样的道理。”刚才没解释清楚,陈生补充一句。
诸葛迷会意,立马亲自来到江州给庞义送去礼品。不料送礼的人没过多久就回来,所送礼物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庞大人不肯收!”送礼的人很无辜地望着诸葛迷。
“庞大人看来还比较清廉。”诸葛迷笑了笑,他决定亲自去府上拜访郡守。
送礼的人摇摇头:“大人,其实是您送的礼不对!”
“靠!他到底想我送什么?”原来遇见一位贪婪的上司,诸葛迷气得骂了一句。筹备的礼品不算寒酸,竟然没入庞义法眼,看来他想趁机宰我一笔不成。幸亏我发明专利赚了不少钱,要是像古代穷书生考中了官,把自己卖了都换不回钱孝敬这位郡守。
郡守府上,主簿扫阅了诸葛迷送来的礼单笑道:“这些礼物价值不菲啊,看来这位枳县令是只肥羊。”
“毕竟是京城来的官,怎么说也有些钱。这礼品倒是很合我意,就是他这人脑子也太笨了点。”庞义轻蔑地笑了笑。
“咱们把礼单留下,把礼品退回。这道理诸葛迷要是还不明白,那他这县令怕是当不长啦!”主簿把礼单收好,颇有深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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