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回2 千里会宁救莎莎 无奈此成彼却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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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千里会宁救莎莎
无奈此成彼却乏
(2)
“没看出来,小姑娘还会舞剑下厨,厉害,厉害!”
“啊哟,这不正是凑够三个人了嘛,我看这样吧,牌也打累了,那就换回掷骰子吧,不过这次得按照规矩来,妹妹你说,输了便怎样?”雅素居然随身摸出一个骰盅和四粒骰子来。
“哇,原来你是高手!”两人同时大呼,这个平日里十分温柔的大小姐,确实很难令人往赌字上边想。
“自打小时候跟着爹进了一次赌场就喜欢上这玩意儿了,或许是天赋异禀吧,唉,废话不多说,开局,开局!”雅素显出一副老赌徒的大瘾。
王靖媛喜欢品酒,就出了个主意,这家客栈不小,名酒不少,店小二搬了一大堆上来,什么汾酒、竹叶青、罗浮春、桂花酒、杜康之类的。她提议:“谁输了,就去品酒,可以喝,可以闻,但是不准问别人,怎样?”
“好”,昌波其实也喜品酒,但始终没有系统学习过,“看不出来,雅素你的赌瘾原来是最大的,今天我们就来好好地玩一晚上,品酒输了就喝他三杯,既然雅素这么有兴致,那你先坐庄,靖媛你看怎样?”
“好!姐姐请,这把我押小。”
“那我押大。”
“四个骰子,12下小,12上大,老规矩,第一轮落盅再押,不能同押大小。”当然昌波和靖媛没赌过,不知其实规矩是摇盅前就必须下注。雅素很专业把盅身一挥,就像是个武功高手一般无声无息地套进4个骰子,猛力晃得一阵,只听得4个骰子落地,盅盖一扯,3264,15点大,靖媛输了。昌波不懂品酒,胡乱给她倒了一些,又怕自己第一把就输了,太丢面子,索性来了个“大锅饭”,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混进去。王靖媛端起酒杯,闻得一下,换了三次气再闻,然后又换三次气再闻,很快地说出了答案。昌波只得大加佩服,但他平日里只喝红葡萄酒、白兰地、香槟和啤酒,所以若是三杯下肚,定会很不习惯,但为了不扫雅兴,就勉强将就喝了下去,倒也没得大问题。
轮到下一把,换昌波坐庄,这次自然是能够辨声识点的雅素赢了,但她爱惜妹子,不愿让她输了喝酒伤身,就只是配单样的给她尝,自己喝了三杯,不过雅素可不像昌波那样衰,她常年跑江湖,喝酒自是不在话下,三杯下肚,安然无恙,还觉太少,只是预热。轮到靖媛坐庄了,等她摇完,雅素给昌波使个眼色,自己抢先押了小,昌波就跟着押了大,自然是昌波惨败,因为雅素这个高手若是老是输未免会引起怀疑。
“嘿,神了,莫非我老婆是赌圣,她事先就知道盅里的秘密?”昌波心下起疑,雅素知他惯喝葡萄酒,所以这下就只配了一杯单酒。
“哈哈,凉州琵琶饮,这个红色的葡萄酒嘛,我还是认得出来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昌波边喝还有模有样地吟起诗来,原来是王翰的凉州词。这一下把全场气氛推至**,三人继续大战赌场,无论是雅素坐庄还是押点,五回中倒有三回是故意给昌波使眼色,王靖媛自然被蒙在鼓里,因为只有昌波能和雅素能用暗语神不知鬼不觉地交流。
轮到王靖媛给昌波配酒的时候,就专拣烈酒出来,所以昌波被她的三杯一下肚,那可是难受了,幸而的是次数倒也不多。雅素自然爱惜他,不会下重手。三人就这样玩了一个时辰,直喝得不辨东南西北才散会,靖媛虽是品酒高手,酒力却是不匹配的,所以也跟着昌波大醉。倒是雅素厉害得紧,还要负责把两人搬回房间去,因为这么大一晚连看门的都睡着了。
次日起床后,昌波仍觉头有些晕沉沉的,迷迷糊糊地就上路了,半途又补起了瞌睡。不知是不是王怀丹真的灵验,反正没遇到打……打……打劫的,数日后,很顺利地到达了哈尔滨,离会宁只有20里地了,众人决定在此准备木马计,近一个月的舟车劳顿,着实让人疲累得很,将就在此调息养神,迎接挑战。
可是事有凑巧,这天下午,昌波突然拉肚子,一连去了数趟厕所,不适应也适应了南宋风格的茅厕。等晚上要去布置木马计的时候,却已经双腿发软,全身无力了。活了28年,还从来没有拉肚子如此严重,请郎中来看了过后,说只是一般的腹泻,并非中毒一类,众人这才放心。
吃过晚饭后,补充了体力,为了救小姨子,昌波只好忍痛亲自指挥“送礼”行动。路上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银辉洒下,一群黑影鬼魅般晃来晃去,黑灯瞎火中只听见一阵阵缠人的脚步。昌波好几次忍不住停下来出宫,再加之礼品沉重,就这样走走停停地缓慢前行,20里路足足花了两个时辰。
终于抵达会宁府城外,城内透出的灯光只能照亮几十米开外,稍远处已然伸手不见五指,一大群黑影掩埋在黑暗之中。
由于王怀丹留在客栈应付金贼的间谍,自然就错过了这部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师级作品。当然这是在晚上,什么也看不见的了,那时还没有电灯。
因为怕宁御枫这个局外人在会宁救人的恶战时出意外,不好给他爹交代,王怀丹坚持把他留在了客栈等候,其实是王靖媛暗中出的主意。次日早上,返回客栈的众人和王怀丹一起来到了会宁府城外,远远便看见许多人围在城外几百米处看热闹,把那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众人挤进人群,才发现是30只金子做的狗,身材异常巨大,全用成色很好的纯黄金打造而成。这些金狗姿势各异,有的站,有的卧,有的撇开一腿作撒尿状,有的头颈低垂作俯首状,总之是丑态百出,笑了百出。围观的百姓汉人不少,自然明白这些金狗的象征意义,那守城的士兵接令,把这些金狗全都抬进了城去,毕竟是这么多的金子,就算金贼明白其中的道理,也不得不动心。
“嘿,这么重,难道是实心的?那可值价了。”一名抬金狗的士兵皮都快笑烂了。昌波心下暗笑:“实心倒是实心的,是什么可就难说了。”
由于体积确实庞大,这批金狗放在了市集中一片空旷的地方。昌波看在眼里,笑在心头。王怀丹直称大妙,众人均极佩服昌波的搞怪秒创。
众人刚进城门,或许是那那间谍去报了信,一名金国贵族服饰的人迎到众人面前,并亲自安排众人在城内一大户人家住下,其实就是金贼的都统府。
“在下是父皇的长子完颜宗磐,这位大侠可是王老板?”
“正是在下”,王怀丹毫不客气,将众人一一引见,然后要出言羞辱他一番,以解心头之气:“方才从城外进来,看见那些金狗,全都是一副猥琐丑陋的样子,什么撒尿什么叩首的,真是有趣,也不知是谁这番雅兴,专门花了金子来做,用银子岂不省钱?不过这金子倒是用得好,金狗金狗,猥琐一群,哈哈哈哈,大人您说不是?”
完颜宗磐只好装傻苦笑:“王老板果然慧眼,在下佩服。父皇命我在此接待,关于令爱一事,后日便请进宫商议,父皇说了,只要王老板合作,一切好说。”
这时走进来一位很漂亮的女子,身着华服,大眼粉唇,昌波这等风流的花花公子自然要好好鉴赏一番。
“这位是妹妹完颜洁公主,各位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她吧,在下要进宫告知父皇,失陪了。”
“哼,金贼这等奸猾,弄个女人来唬弄我们,你小子便跑回去报信,要给我们来个封锁消息不是,以为我不敢对女人怎样吗?看我的帅哥计,昌波心下气愤,问完颜洁:“姑娘有礼,想不到大金国还有这等美丽的女子,久仰久仰,请问姑娘可否知道我那莎莎妹子近况如何?”
“你这家伙这番风流就算了,居然夸金贼的女子,当真是见色忘义。”王怀丹心下顿生气愤。
完颜洁本来听了哥哥的吩咐,是要有意编造莎莎的处境来气王怀丹的,但见这个美男子出言也如此美丽,少女心境禁不住事,就照实说了:“公子放心,王家小姐好得很,父皇将她奉作上宾,款待极好。”众人这才放心。昌波倒是没有忘记问清洗手间怎么去。
这天晚上,众人中,除王怀丹和姚三娘以及雅素留下应付金贼,其余人去探访那些礼品都放到哪里去了,但这座城池虽不大,但对于一群外地人来说自然是晕头转向的。
“我去打听打听。”昌波说。
“你倒是有些本事,这么大一晚了,你倒是去抓个人来问一下试试。”王靖媛有心气他。
昌波听她语气像是激将一般,一气之下居然要去找完颜洁来带路,王靖媛自然要等着看他的笑话。
“公子这么晚了,可有什么要紧的事?”完颜洁自要询问一番。
“今日圆月好生美丽,在下甚喜赏月作诗,白日里得见姑娘芳容,定是才情非凡,不知姑娘可有雅兴,在下冒昧想看看月圆之时的姑娘又是怎样一番花容?”
这等风流言语若是让雅素听到了,昌波定然要遭,不过此时是风静夜黑,昌波自然要发挥一下本性。完颜洁正值妙龄,又是不太拘于礼数的金人女子,当然是禁不住这么一番夸赞,出得门来,昌波又说:“想必在这院子之中,四周墙壁遮拦,甚无宽广之情怀,旷野无垠,却又出不得城,我们不如去城中的集市赏月,视野空旷,岂不是别有一番豪情滋味?”
完颜洁自是禁不住他的七寸不烂之舌,就领他来到集市,王靖媛等悄悄跟在后面,不得不佩服不已。
“小女子自幼便喜欢汉家文学,常见古诗中赏月情怀,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先前就听闻了李大侠的名号,公子不仅武功一流,口才的功夫也甚了得,更异于常人来这集市观月,想必一定是才气不凡。”
“姑娘过奖,在下不过是众多高手中的一个罢了,我江南人才辈出,古语云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更有强中手,我这点微末功夫算不得什么。”昌波言道人才辈出,其实是想让完颜洁知道大宋的朝廷虽然**,但是人民却不好惹,也亏得他想出这种损招。
正说间,天空中突然一声巨响,原来是一束礼花腾空炸开,紫色映着月色,继而幻化成红,姹紫嫣红映黄月,三色交辉,此情此景甚是漂亮,完颜洁大为赞叹。昌波却晓得是靖媛已经办完了交代发出的信号。
“你看那些金狗,是今早上从城外运进来的,也不知是谁放的,一大早天一亮就出现在城外了,真是很奇怪啊,谁会把这么些金子拿来做这等事?”完颜洁回身看着那些金狗。
“哈哈,恕在下直言,贵国朝廷掳我大宋皇室,倍加折磨,我大宋百姓看不下去,就称贵国朝廷为金狗,这个送礼的人倒是用得十分巧妙,金狗不就是指的贵国的金狗吗?”昌波忍不住炫耀自己的杰作,却给说出了得罪人的话。
岂料完颜洁倒是赞赏般级的理解:“父皇攻打你们大宋,残杀无辜百姓也就罢了,这也是战争所不可避免的,更恼人的是却把皇室给掳了回来,赵诘(宋徽宗)和赵桓(宋钦宗)倍受折磨,确实很是过分,更加令人心痛的是他们把那些王妃皇后霸占了,甚至是送进洗衣院去受尽凌辱。李公子既是汉人,我也不必隐瞒,其实我们大金有很多平民都看不惯他们的这种做法,但迫于皇威,是不敢言明的,我这个做女儿的自然也是看不惯的,但他毕竟是我的父皇,是不能当面指责的,不过你既然都直言了,我也就不再隐瞒,你们大宋的皇帝不也是昏庸得很吗?”

“哈哈哈哈哈……”,昌波大笑数针,完颜洁还以为他要动怒,哪知昌波却大肆附和到:“姑娘身为金国公主,能有如斯实事求是的想法,真乃女中豪杰也。我大宋子民何尝不是受尽昏庸朝廷的欺压,早在贵国侵我大宋之前,就发生过一次方腊之乱,人民不满朝廷的昏庸暴政,宋江在梁山组成起义大军,反抗朝廷。其被镇压后,朝廷更是变本加厉地欺压百姓,最终导致国力大弱,昏君奸臣,靖康之耻就是一个重要的代表,所以我北宋王朝在贵国的铁骑下不堪一击,赵构躲到临安(杭州)去继续昏庸荒淫,可以说,靖康之耻有一大部分的责任应由朝廷自己担负。再说那道君老儿,皇帝不好好做,丹青、书法倒是个大师,岂不惹天下人笑话,一见大势不好,就让为给儿子,自己却躲起来全身心地研习艺术,这就是不务正业,这样的皇帝怎会不被敌人掳走?”
“李公子这一番论述确实令小女子大开眼界,汉家书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真是如此。父皇为了自己的私利,不去和王大侠正大光明打上一架,却使出卑鄙手段掳了人家的女儿来要挟,确实很不好,小女子就先给公子道歉了。”
“你这番一再帮别人骂自己爹的人,我生平可没见过几个,真是奇也!”昌波觉得面前这个女子越发地不想他爹亲生的了。
“公子缪夸小女子是女中豪杰也,那我也要对得起这个词,从小听书就知道为人应该是非分晓,江湖中的大侠哪个不是如此?父皇做得不对,我不能批评他,自更不可包庇他不是?”
“好!姑娘如此深明大义,令在下好生佩服,实乃平生一难得之知己也”,昌波语气已然兴奋异常:“我愿与姑娘义节金兰,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昌波见此女和自己虽只认识一天不到,三言两语却已极谈得拢,不禁想起和韩莫夫结拜兄弟,也想再结拜一个异族的妹妹,再说此女子不仅性格爽快正直,又生得漂亮得很,昌波自是求之不得。
完颜洁有些踌躇,毕竟昌波是父皇的敌人,父皇掳了他的朋友,自己如果和他站在一边,岂不是不孝?不过若是换了汉人女子,这番理由倒是成立。金人的祖先是女真族人,封建文明并不像江南汉人的千年积累,对于忠孝义并没有什么很强烈的概念。他们是部族发展而来的国家,人民保持有一种天生的野性。完颜洁也见昌波和自己挺谈得来,索性就学着江湖规矩,和他结拜。同昌波当初一般,第一次甚觉稀奇好玩,两人顺应地利,就以月为证,只是没有行跪拜礼。
“哥是江湖中人,早就听说汉人的武林江湖甚是有趣,江湖传言你的兰花玫瑰剑独步武林,你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昌波见有人要听自己的故事,还知道独门剑法兰花扣,自然要添油加醋地大肆吹捧,他绘声绘色地讲了毒王的独门催眠术,又讲了自己如何智擒毒王,讲了王靖媛如何骗了毒王上当,自己又如何穿了宝衣没被点中**位,其实他就是穿的防弹衣而已,其中对自己的兰花玫瑰剑自是重点描述,嘴上说的比出手使的都厉害。完颜洁虽贵为公主,却对江湖之事却极感兴趣,小时经常去城中听书,听他讲得如此精彩的故事,和昔日的感觉比之犹胜,不禁沉醉其中,不住拍手大声叫好,昌波还生怕她惊动了居民。
受了昌波的影响,她大发感慨:“那城里说书先生每每提及武林中故事,就令人心生向往,只是我贵为一国公主,是无幸去游玩了。”
李昌波想都没想就出来一个馊主意:“洁妹不必发愁,你若是想去闯荡江湖,和我一起回南方便是,我的朋友中,江湖成名人物不少,定不会让你吃亏的。可是,你……我身份特殊,若是真去了南方,你父皇和哥哥定会派人把你抓回去的,所以你必须下定决心,不做公主做女侠,那他们就管不上这江湖中的事儿了。”昌波给她分析了一番,出谋划策。
“要脱离家人吗?这样很难啊,可令人好生踌躇,我可得三思而后行。”完颜洁表情极为迷茫。
两人回到王府,昌波本只是利用完颜洁指条路来,却不曾想结拜了一个知己妹妹,当然要首先告诉雅素分享。完颜洁则一直在想是否要做女侠不做公主,一晚上都没睡好,心潮澎湃起伏,却又割舍不下血肉亲情。
“你这家伙,就是这样,一见着美丽女子就要出言风流,也不看看是个什么社会,可着实令人头痛。”雅素很是不满昌波的言行。
“哦,看来以后要开一家醋坊,只要多吃点,你就会适应了。”
“看看你那点出息,总有一天要栽在这上面,你信不信?”雅素越发生气,可惜昌波烘女人的本事倒是比功夫还高:“我信,总有一天要栽在你手里不是?”雅素不理他,详细询问了他和完颜洁结拜的事,提醒他千万不要跟爹说,免得引起误会。
次日早上,众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坚决要求金贼在皇城外面处理莎莎的事,方便到时候救人后逃脱,也好和300多人配合,金贼如此狡猾,就算真地交出宝剑,一行人也绝对不能活着出去,所以只能硬抢智取。更何况小气的王怀丹仗着自己的武功,决计不会交出宝剑换自己女儿的命。只是金贼的都城,防范定然十分严密,那不会轻功的人怎生出去倒是个问题,昌波等人的看法是进来多少出去多少,王怀丹却认为只要莎莎获救,立刻用自己的轻功飞出城墙,最多再把昌波和雅素拖走,余下300人既是江湖中人,生死早就不在己手,就只好听天由命了。昌波暗骂王怀丹狠心,不过他一向如此,倒也不以为怪,自己倒是要想个法子把300人尽数活着带走。
这天晚上,完颜洁思索了一夜:“父皇和大哥对待宋人的做法确实太过分了,他们都是做大事的人,一心只有政治思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知道以后哥会不会和父皇闹出什么乱子来,我在这里生活了20年,这些事倒是见得多了,其实我就不是他们一类的人。公主有什么好了,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倒是闯荡江湖有趣得很,最重要是可以找到我真正应该去的地方,可以找到我真正的方向,人生最憾之事莫过于心不得其向。现下有如此好的机会可以随哥去做武林江湖之人,豪情万里,纵横天地,游遍山水,踏遍大地,再习得一身武艺,行侠江湖,总比这破院子要强得多。平日里最多也就是在城里活动,现下却可以去更广阔的世界闯荡,反正我也看不惯他们,他们也懒得理我,不如就此脱离苦海,一剑双雕,岂不是好?只是母后一人我最放心不下,不过她既是皇后,父皇定不会为难于她。哈哈,决定好了,我这便南下闯荡!”
下午刚到,完颜洁就找到昌波,要和他一起回江南,学功夫,出道武林。昌波正愁没有办法安全脱身,听她说已决定和父皇哥哥断绝关系,于是又出了一个馊主意。
次日上午,众人把武器都准备好,再次商议了救人的计划,昌波把完颜洁引见给众人,说是自己的金兰妹妹,打算放弃公主身份和自己一起回南方闯荡,都是自己人,到时候还会帮助众人安全出城,这才打消了他们80%的疑心。
完颜洁把昌波拉到一边:“哥,他们都觉得我是公主,怕是父皇派来的内应,你说了这么多,还是不大信任我,你看怎么是好呀。”
“你是说王老贼吧,哼!那老小子就这样儿,若不是看在雅素的面上,早就剿了他,走,我去给你出出气。”
昌波嬉皮笑脸地气王怀丹:“哈哈,王老板,洁妹说要跟我学功夫来着,只是没想到我这身没有内力的花架子居然还颇得青睐,连大金国的公主都知道这玩意儿,倒是出人意料哦。”
王怀丹的嘴皮子功夫自然不上档次,只好生闷气,完颜洁看了极是兴奋,昌波则暗自好笑。
一切准备妥当,昌波担心雅素:“你不会功夫,可得小心啦,干脆你留在这里等我们好不好?”
“有你在,我怕个什么,莎莎的事我是肯定要亲自参与的,我怕你救不出人才是真的。”昌波受了刺激,顿时情绪高涨,一行人来到城南偏西处的皇城外。
完颜宗磐早已在空地上等候,莎莎被绑在皇城城墙上,看来,金贼已同意在皇城外交易。只是狡猾的金贼不但把人绑在城墙上,还设有弓箭手数十名,除此之外,在会宁府城门上,也有很多弓箭手,来了个360度全方位式的包围,以防王怀丹等人耍诈。
王怀丹不慌不忙地把锦盒交给一名侍卫,装出一副很是心痛的表情。完颜宗磐以为他真地拿出宝剑来了,把锦盒接过来,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把从未见过的怪模怪样的剑,那自然是昌波的吃饭家伙了。
其实完颜宗磐并未亲眼见过他所需要的剑,只是有一幅图画对照,但见这么一把剑,虽和图画不一样,却是奇怪之极,剑柄上还多出一个半圆环。其实他们完全可以做一把外观一样的剑骗金贼,但王怀丹死活不承认自己有宝剑,昌波童心未泯,就决定拿自己的怪剑逗一逗完颜宗磐,趁完颜宗磐还在摸索之际,王怀丹使出轻功,从众侍卫头上飞过去,提剑直刺完颜宗磐,他不会武功,丢掉锦盒就跑了。一群金贼没有料想到王怀丹的功夫竟如此了得,几个武将忙护住完颜宗磐跑回皇城,王怀丹挑起昌波的剑扔给他,雅素不会功夫,就躲在一旁发信号。天空中一声巨响,从集市方向突然杀出天笔门300勇士,金贼不知是哪里冒出来这么多帮手,还以为是神兵天降,当时就怯了三分。三百多人投入战斗,杀得好生热闹。那300勇士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金兵不会武功,杀起人来,自然没有什么效率。300勇士越杀越勇,仍无一人伤亡。城墙上的金兵欲放箭射杀,王怀丹早有准备,他和王靖媛一起使暗器功夫,将那几十个弓箭手尽数放倒。姚三娘提气一跃,上得城头,王怀丹也随后跟进,只有昌波不会轻功,在城下干瞪眼。城墙上是金国从江湖上请来的二流高手,也有一流低手数人,两人打得有些吃力。
空地上,昌波使出兰花玫瑰剑,上下翻飞,行云流水,怪异之极,所向披靡,一口气杀敌过百,但越发觉得支撑困难,这几天拉肚子,可把人弄得全身乏力得很,无奈之下只好暂时退出战斗群,和雅素躲在一旁恢复力气。环顾四周,王靖媛却突然消失,不知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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