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浴血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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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红光印入山壁后,整面山壁开始波动起来,最后变成一道巨门,散发出一种恐怖的气息。站在门前,萧古感觉就像是被一头洪荒巨兽给盯着,满身的不自然。门的两旁分别蹲着一头凶兽,萧古仔细一看,居然是洪荒凶兽八爪火螭兽,八爪中有四爪向前虚伸,作势欲扑,森然的爪子就像是一把把神兵利器,令人绝不怀疑它可以轻松地撕碎你的身体,狰狞的脸上獠牙突起,一双暴戾的碧眼闪着异样的寒光扫视进门的人。
萧古不敢细看,紧跟着师父走进了大门。和记忆中的一样,却又有也不同,毕竟那是不知道哪个祖师爷的记忆。洞里和外面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若不是早有心理准备,萧古真以为乾坤颠覆。满顶星辰,其中那颗商星更显突出,从中射出一道光柱投在祭坛前面的血池上。
“师父,祭坛呢?”萧古发现原先是祭坛的位置如今已是一片狼藉,那由累累兽骷和人骷堆成的高台早已经不见,只剩下满地的碎骨,高台上的金、木、水、火、土五个祭台也已经不见踪影,“师父,这到底怎么回事,既然这后山没有被人发现,祭坛怎么会被毁了的。”
看着这个残破的祭坛,姜霆的目光满是哀伤,每次面对着它,悔恨总会充斥心头,所以姜霆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进过这个山洞了,“它是被我们自己给毁掉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萧古满脸的不相信,祭坛是巫用自己祖祖辈辈的强者头骨再加上战利品堆积而成,一个祭坛的高低充分说明了这个族落的强盛,它可是巫用生命来捍卫的圣地,平时连对着它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巫怎么可能去毁掉它呢?
“这是真的,”姜霆缓慢地说道,似乎回忆起了痛苦的往事,他的脸一阵地抽搐,“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们启武门也就是火族还有一百多族人。几万年来,我们一直隐居在此,后来为了保存住族脉,我们伪装成一个武林门派依附在玄天宗,而且每隔五年培养出一两个外室弟子,那些外室弟子根本不清楚巫的秘密,但习了我们的一些炼身的法门后,个个资质超群,轻松地就可以加入修真界。所以千年来,玄天宗对我们从来没有过怀疑。巫从来都是顶天立地的,一代代的憋屈终于在一百年前爆发,一群年轻的族人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缩头乌龟的日子,他们协同赤帝的巫仆要求复活赤帝,而最主要的理由就是它。”
姜霆掏出一颗赤红色的珠子,上面流光莹莹,煞是好看。
“这颗就是赤帝涅磐后留下的祖巫精血,祖巫是盘古的精血吸收天地间的精气而成,所以它也可以说是盘古精血。”
“什么,这个就是祖巫精血。”从师父手中接过后,萧古明显感到手中的炙热,“它没有什么特别嘛!”
“是啊,它是没什么特别,也许化身为祖巫后已经耗尽了它的能量,可那时的我们都坚信它可以复活赤帝,所以大家商量着进行一场献祭。”说到这里,姜霆的目光明显有一丝恐惧之色,“献祭到一半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道九天神雷跨越山洞直接击在了祭坛上,那次献祭大家都存了破釜沉舟之心,以心头之血引燃全身巫力,又因为在祭坛里防护重重,所以大家没有一丝防备,结果当场反噬死去大半,剩下的也在后来的几年中陆续去世,只剩下我因为当时修为最低,长辈们又替我挡了一下,所以苟延残喘到现在。可是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只有全力施展巫力的时候才能恢复原来样貌。”
看着萧古在把玩着那颗珠子,姜霆说道,“你喜欢就留着吧,我族的将来就靠你了。”
“不、不,师父还给你,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可不敢拿,”萧古赶紧把珠子递还给姜霆,可姜霆并没有接,看着血池说道,“你还是收着吧,现时不如往日,为师也没好的巫器送你,这个就当是我族的巫宝,给,拿去兜上挂在胸前吧,然后就赶紧下池修炼,为师先出去了。”说着,姜霆从怀里掏出了个小线兜递给萧古。

交代完事情后,姜霆就往门口走去,萧古回过神来刚张嘴想问些什么,他已经隐入门中,而那个大门也很快地消失不见。摇摇头走到血池边,萧古仔细地观察起来,这个血池长宽有十多米,四角各有一个兽头,当年每当有新的荒兽被杀掉,它们的血都会通过这四个兽头流入血池内。
将珠子兜好挂在脖子里,萧古脱掉衣服跳入血池,血池并不深,坐下刚到脖子。那血水不知道是什么组成,但肯定有赤焰金猊的血,在西崖待了两年,萧古早就熟悉了金猊血的味道,一入池就闻出来。
刚坐好,萧古就从脑子里搜出火典的修炼方法。人身之五行为肝属木、心属火,肺属金,脾属土,肾属水,火分君火、相火,火典练的就是心脏的君火,借心之君火引天地君火来淬炼全身。火分红、橙、黄、蓝、黑、无色等其中变化,每一种火对应一种巫的境界。
熟悉了火典后,萧古就开始闭目全力去感应心中的君火,慢慢地慢慢地,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只剩下心脏在“呯、呯”,一下又一下地跳着,强劲而有力。聆听着心跳的声音,感受那源自初始的力量,终于,萧古感受到了心脏的那一丝君火,无形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压抑下心头的狂喜,萧古默运火典,一丝丝的君火从池外渗入体内,滋滋地淬炼着全身,从皮肤到肌肉到骨髓,再到五脏六腑,血池中凶兽的血也化为一道道精气,随着君火进入体内,来强化身躯。感受着这一切,萧古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
平静地修炼着,突然间,萧古感觉到进入体内的君火明显地加快了速度,狂乱的君火在身体到处乱窜,**的强化速度逐渐赶不上君火的涌入速度,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原来天地间的君火主要包括太阳真火和商星离火。一般的巫在外界白天通过太阳真火,晚上通过商星离火来修炼。可每个普通人第一次感受君火时都是非常困难的,所以祖巫赤帝运用大神通,在祭坛上布置了这么个阵法,上面的商星每日吸收太阳真火和太阴离火转化为纯正的最适合巫吸收的君火。在洪荒时期,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巫产生,所以阵法里商星的能量能保持平衡。可是从萧古的师父淬身到现在三百多年来一直没有人来这吸收君火,阵法中的能量经过那么多年的积蓄已经不是一个巫所能承受的了。
就在萧古感觉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突然胸口一凉,所有的能量都汹涌地朝着胸前的珠子涌去,那商星里的君火也开始大量通过他的头涌入,在这股能量的冲击下,萧古猛地昏了过去,最后的记忆好像是胸前现出一道红光。
不知过了多久,萧古终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没死,浑身上下也没有一丝的不适,他大感庆幸。再次默运火典,他发现自己居然能内视了,也就是达到了识灵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没想到自己居然一举突破两层直接达到了平巫期,还真是因祸得福。
体内的世界一片通红,在心脏里居然发现了一颗红色的圆珠,难道我已经结成巫丹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萧古兴奋地赶紧验证,默运心法,全身的骨骼一阵轰响,第一次变为巫身,皮涨骨伸,痛得他直哆嗦,可兴奋早已掩盖了一切。慢慢地体会着身体一点一点地变高,骨骼一点一点地向外延展,等到变身完成,才发现自己才不过一丈来高,根本没达到大巫境界。
那心里的圆珠是怎么回事?萧古疑惑地想到,对了,圆珠,回想起看到的那颗巫丹有点眼熟,他赶紧检查胸前的珠子,结果……
“师父,我把祖巫的精血吸到心脏里了。”再次见到师父,萧古如是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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