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楼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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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无赖莫名其妙被雨点疯狂冲击,痛得哇哇怪叫,齐声高呼:“妖法!这小子会使妖法!快逃啊!”当下连滚带爬,狼狈不堪地逃出了市集。
那青年哈哈大笑道:“什么妖法?此乃天道玄宗五行神咒中的寒水咒,如假包换!鼠辈们毫无见识!”他大笑分心,法力骤弱,无法维持那淡蓝色气劲,雨水猛然淋下,顿将他与那阿铁变了落汤鸡。
青年脸色一变,大呼:“不好!”拉了阿铁的手,快步奔逃避雨。阿铁早将蔬菜拾回竹筐,毫无反应的任由那青年拖了就走。
好一会儿,那青年才拉着阿铁窜进了一家破旧不堪的酒楼。
酒楼内客人不多,想来是因为暴雨的缘故。两人早已全身湿透,青年不住咒骂着,奔上二楼,与阿铁找了个位置坐下。小二过来招呼,那青年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好菜,速速上来!”那小二见他二人衣着简陋平庸,不似身怀银两,只怕他们无钱付帐,当即冷言冷语道:“好酒好菜,这里是有的,不过我们做生意从不赊帐,客官可有足够银两?”
青年大怒,从怀中摸住一锭银子,往桌上砰的一放,骂道:“赊你妈个头,少爷我纵横天下,向来是真金白银做生意,哪轮到你小子在这里放屁?快去给老子上菜上酒,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小二见钱眼看,忙赔笑道:“是,是!这位爷,请您稍侯!”那青年拍桌骂道:“废话那么多,快去快去!”那小二忙道:“是!是!”没过多久,便上了些小菜,摆了两只碗,一小坛酒在桌上。
那青年望着窗外暴雨冲刷的街道,骂道:“他娘的,刚到梅花镇就遇到这暴雨,当真倒霉!”一旁阿铁随意喝酒吃菜,并不搭腔。那青年瞧了瞧脸带淤伤的阿铁,笑道:“你这家伙定力倒好,被人狠揍也不还手,我真是服了你!”那阿铁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一出手,他们就要死,何必呢?”
那青年哈哈大笑,只当他在说胡话,伸出大拇指赞道:“是是是!你阿铁神通广大,饶了他们性命,倒是我多管闲事了!”见阿铁沉默不语,青年瞪眼道:“两个月不见,你不会记不得我了吧?”阿铁缓缓说道:“记得,你是昆仑山的皇鹰,自称昆仑五侠中最有前途的一个。”青年大乐,一口饮光一碗烈酒,笑道:“亏你还记得我,至于那昆仑五侠的名号,不提也罢!他妈的全是大家吹捧出来的!”话虽这么说,得意之色仍是流露在脸上。
皇鹰顿了顿,低声道:“你可知道,三百里外的阴风山即将发生大事!”阿铁只顾吃菜喝酒,恩了一声便不再答话。皇鹰却早已习以为常,并不介意,似乎只要自己说得痛快就足够。他清了清喉咙又道:“我给你讲的这些可是我们昆仑山的机密,你千万不可泄露出去…嘿,其实随便你说不说,反正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就成了!”阿铁继续吃喝,又恩了一声。
皇鹰兴致勃勃地说道:“上个月,千机神算莫名其妙给正邪各大派留了四句批言,说什么:‘阴风异变,神兵再现;五星归位,邪神逆天。’这下可热闹了,想那千机神算的话谁敢不信,虽然后面两句不大明白,也不知道邪神所指何人,但前两句中的神兵二字却吸引人,所以正邪两道,妖魔鬼怪,乱七八糟的人全都往阴风山这边凑了!”那阿铁听到这里,终于停了吃喝,淡淡道:“那又如何?”

皇鹰大喜,心想这家伙好歹有了点反应,真是不枉自己说了一大通,当下眉飞色舞地讲道:“什么如何如何?总之是有好戏看了,我们掌门也下了命令,要我和师兄妹三日内先在阴风山下的夕阳山庄会合,估计要我们看准机会,抢他妈的神兵,顺手斩妖除魔…”说着,大口夹菜,一阵猛吃,再喝得一碗烈酒,大声骂道:“你奶奶的,那老顽固掌门想得到美,就凭我们昆仑山一脉单薄的人丁,怎么和别人争啊!再说我们这些虾兵蟹将,遇到真正厉害的妖魔有个屁用,还不是送死的份儿,师叔师伯那些老家伙这般高深修为,却做了乌龟不敢下山,硬说要我们年轻一辈多多磨练,他妈的不是让我们送死吗?当真气人!”
那阿铁抹了抹嘴,不再吃菜喝酒,问道:“那你师父呢?也做了乌龟?”皇鹰脸一红,叹道:“我师父倒不是乌龟,只是十几年前与魔星铁翼一战,落得功力尽废,想帮忙也不成了啊!”听得魔星铁翼四字,那阿铁身子微微一震,问道:“你师父是谁?”皇鹰愣道:“我师父叫清莲子,难道你认识?”阿铁瞧了他一眼,缓缓摇头道:“不认识。”
皇鹰气道:“唉,我正说到兴奋处,你别打断我啊!”阿铁背起竹筐,起身道:“雨停了,我得走了。”皇鹰大急,忙道:“才聊了两句你就走?上次我们可足足讲了一个多时辰!”阿铁犹豫片刻,再次坐下道:“你继续讲。”皇鹰喜道:“够意思,老子奔走江湖好几个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闷死我了,今天我们就聊个痛快!”说罢就将他近月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与阿铁聊了起来。
阿铁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亦插上两句嘴,问明细节。那皇鹰七嘴八舌地聊了一通,最后感叹道:“近数十年来,道消魔长,妖魔势大。十年前紫电魔君统领魔界大军,本欲吞食人间,幸得正道选出十三位高手,舍身成仁,一齐攻入魔界,力战魔君,最后斗得两败俱伤,魔君虽死,但那十三位高手也没能活着回来。经此一役,正道一脉暂得喘息,终于可与魔界妖魔保持均势…”
皇鹰讲着讲着,早有五六个酒店的食客搬了凳子坐在一旁倾听,连那小二都听得入神,竟站在皇鹰身后,忘了去招呼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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