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打,还是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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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七点半,中央一套的新闻联播应该刚刚结束。世界上又有很多战争纠纷与灾难被集中在过去的半个小时里呈现给了老百姓。大家都守在电视机前,思考着刚才屏幕上可怕的灾难;讨论着某国家进攻某某国家到底对不对;期盼着房价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像猪肉一样回落;批评着某某国的首相长得可真寒碜……
而此刻的我正身处南京郊区一条不夜的红灯巷,罗鸣安静地站在我身旁。我俩面前是一扇推拉门,门后隐约闪现的红色传达着**与诱惑。我此刻面对着一个不亚于某某国家领导人决定是否和别国开仗的选择:眼下这一炮,打还是不打?
A说不能打,打了你就成了罪人,你就背叛了蒙蒙,你就被污染了,就不纯洁了。
B说打,为了蒙蒙,为了不伤害蒙蒙,为了你们能有一个美好的第一次。
A说打了还有可能得病。
B说咱有套怕啥,而且她们有正规的营业执照。
A刚还想再说话。
B生气了,B说妈了个D的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果断点。等你以后有经验了就会发现,现在的情况就跟咱们以前打拳皇游戏时差不多:你喜欢用草稚京,可怕用不好了被人笑话,便用矢吹真吾先练练手,然后再用草稚京通关。而且这个东西你只要不付出感情,就当是交钱,学完知识再去建设祖国。只要你能把祖国建设的繁荣富强,谁会管你有没有上过学或者在哪上的学。
然后A沉默了,B也沉默了。
过了好久,A说好吧,就这一次,我做完就走。
B君看了看A说哥们别怕,就把这当作是一场梦,射出来后你就醒了,也就懂了。
阵风吹过,AB两君拉开推拉门,迈了进去。
进去后,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墙上一大幅昏暗的画,由于环境的影响,我一眼将之判定为色情图片。走进一看,乖乖,是油画,好像还是什么以前巴洛克时期的名家手笔。我心想,能欣赏得了这种反应当时穷苦人家没有衣服穿的社会现象的油画,风尘之中果然还是有出淤泥不而染的莲花的。
不料这时一位老板娘模样的女人左右晃着扭了过来,见我正专注地盯着她的画,便骄傲地说这张画够味吧,是英国古代皇家妓院的镇院之宝呢。我笑了笑说真不错,同时在心里默念说大师您老可千万别生气,人家赚几个钱也不容易,您就屈身一下吧。
罗鸣老道地说我们是一哥们介绍过来玩的,把你们好看的妹妹们都喊出来。
老板娘说你们要两个还是?
一个,罗鸣说,我在旁边看。
没看出您还有这嗜好啊,老板娘笑着说,不过咱可事先说好,要是想拍摄之类的,价钱得加倍。
罗鸣挥挥手说妈了个D的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的,我们赶时间呢。
老板娘被罗鸣颇有创意的脏话弄得愣了半天,经我提醒才想起要干什么,忙扭进了里屋。过了一会,四个姑娘从内屋鱼贯而出。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在她们面前我感觉自己的语言系统是如此的贫乏匮乏且不堪一击。我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自己挑,哪个对味就选哪个,罗鸣对我说,接着自己嘟囔了一句说这么就这么点质量,郊区人民的生活环境果然比不上市区。
我则始终低着个头,只看到四双脚在眼前晃来晃去。便随便伸手一指,挑了那个脚上既没涂指甲油又没带脚环的。
然后我们三个人就跟着老板娘进了一间昏暗的小房间,里面灯光很暗,有一台大电视机,一张床,一个窗。
进去后那个女的一就坐在了前面的床上,我低着头也看到了她:黄头发,肤色还算白皙,身材只能说一般,左手带着三个戒指,右手指甲涂着两种不同颜色的指甲油,明显是想弥补脚上的空缺。
罗鸣对她说我这哥们是第一次,有点害羞,你给我照顾着点。
哎呦~是嘛?那女的声音很嗲,她起身朝我走来,我两腿开始颤抖,觉得以后出门有必要随身携带警棍喷雾剂之类的自卫工具。
不用害羞,不会疼的,乖,那女的张开双臂想抱我,却发现自己比我矮了半个脑袋,抱不住,只好拉起我的双臂,强迫我抱着她。
一种异样的感觉袭来,跟以前抱着蒙蒙一样,我的下腹开始微微发热。接着一种更加异样的味道紧随而来,源头是她的头发。
近距离,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发根处泛着油光的暗黑,发丝呈蜡黄状,打着卷儿分着叉,根根团结无比地纠缠在一起,并且整体散发着一种浓烈的味道,像是一团腐朽的黄色植物。
突然,我脑中闪现出了蒙蒙的影子,那晚我就这样抱着她,12度如水的月光,姑娘温顺乖巧,头发乌黑顺滑,闻起来还有淡淡的甘草的清香,我的誓言在她微微发热的耳边响起:
无论贫贱,不分日夜,不管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都爱你,直到永远!
正回想着,突然感到下面被入侵,我立刻清醒了过来,一把将对方推开,那女的被我推得一个踉跄,倒在了后面的床上。要是我再使点劲,估计她能在床上翻个跟斗。
妈的你有病啊!她喊道,我注意到她的牙齿跟头发是一个颜色,难道是经常看片所致?
我没说话,转身冲出了门,来到外面的小巷,抽出支红塔山点上,妈的幸亏清醒得早,才没酿出大错。

罗鸣从后面跟了上来。
我不能!我对他说。
算了,我早该知道的,罗鸣说道,你小子就一根筋。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到时候,你慢一点,轻一些,一点一点的来。她喊疼你就停下来,亲亲她,然后再继续。其实就那一下,疼过之后就没什么了。罗鸣说得很慢,像是在回忆自己的第一次,这家伙也有纯情的一面嘛。是啊,再风流的人,在第一次初恋时,都是世界上最可爱最痴情的人。
我们回去吧,我说道。
回去?罗鸣答道,你开什么玩笑!钱都给了,让我回去?这样吧,咱俩分头行动,你回去。我进去,把咱的钱给赚回来。
那你晚上怎么办?我本打算让他过来睡我的床,我睡萝卜的床,大不了早上起来就对他说:你昨晚又梦游了。反正那小子已经习惯了在地上醒来。
那没事,罗鸣说道,我晚上去那哥们家凑合凑合,你回去吧,好好学习,要是有谁欺负你,一定要记着告诉我。
看着罗鸣大大咧咧的神情我心里很是澎湃,想我李肖怎么就这么幸运呢,碰上个这么好的哥们。别说什么肋啊刀啊的,我相信就算有一天我腰疼肾亏没法走路了,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切个肾下来给我,然后我们两个头靠头趴在一起打坦克大战,就像小时候那样。
看着罗鸣进了门,我才扭过头,眼中湿湿的,就像他真的把肾给了我似的。
回到宿舍我一头倒在床上,萝卜和粮食问我怎么了我也没理他们,他们可能觉得我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在报复,所以就没多说,各自洗了睡去。
独自躺在床上,合眼而眠。半睡半醒间我想了很多东西,为什么男生没有第一次的标志呢?什么都不懂的男生在第一次时,往往很急躁,很容易伤到对方。所以如果你的男朋友在第一次时把你弄疼了,请不要过多地苛责他,因为他很可能像我一样,曾经有过获得经验的机会,可是他想起了你的发香,忆起了你的温柔,所以他放弃了,即使忍受被你认为是粗鲁不懂得疼爱别人的人。因为他不想伤害你,不想真正的伤害你。
就这样吧,我最后想,我还就不信非得去那里才能得到经验,明天起我就开始搜集这方面的资料和片,我是个大学生,我对自己说,要相信自己的自学能力。
混混沌沌的几天一晃而过,萝卜激动无比地跟周蓉去上了他俩的第一节游泳课,回来后拖拉个脑袋垂头丧气的,我问怎么了,他说妈的那老师说上什么理论课,不用换泳衣。我说上节课不是已经上过了吗?
萝卜说是啊,老师说这节课是复习上节所学,巩固强化动作,并练习准备活动。那个讨厌的老师,长得跟个球似的。我暗笑想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而又一致的。
你们不会自己偷偷下去游啊。我骂他笨。
废话我还不知道啊!我当时就想那泳衣不能白买了啊,然后我就跟周蓉说咱俩偷偷下去游吧,她都答应了,可从更衣室出来她还是穿着短袖长裤,然后我被她和一群同学笑了一顿。萝卜愤恨地说。
哦,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安慰了萝卜后我转过身继续研究桌面上一大堆的“第一次”技巧,总的说来就是要温柔,不能着急,还有一个就是最好事先打一枪,以防止中途过于激动而失败,但其时间一定要控制好,不然到了关键时刻你没反应可能会被对方误解你的性取向。
看着看着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最近刚把铃声改为龙宽九段的“我听这种音乐的时候最爱你”,这个昙花一现的组合,留给我的印象只有这句,却已足够。
我一看竟是林羽琦,这几天杂事不断,我都快把这姑娘给忘了,现在她电话打过来我才想起来:自己还欠她一个上海之行。
喂,我接起来说道。
忙什么呢,那边的声音宛如银铃,看起来她心情很好。
习呢,我关掉一个某地方台的性教育普及片,说道。
准备好哦,明天就是我们的上海一日游了,那边笑着说,我甚至能在脑海中描绘出她那如花的笑靥,唉~这么聪明漂亮的一个美女,怎么就粘上了我呢。注意这里并无贬低自己的意思。
准备什么啊,我说,你不是包吃包住包玩吗?我就带个我过去。其实就一个下午,不住不玩的,顶多也就请我吃顿饭。
准备请假啊,明天是周五耶,你难道想被老师抓住逃课啊。那边说。
哦?明天就是13号了啊?我惶然而答,这几天都是糊糊地过来的。
是啊,我都请好假了,中口考试,老师特别支持我,直接就批了呢,那边的心情越来越好。我开始怀疑是摇头丸在起作用。
那我怎么请假啊,我说。
就说你去考中口贝,林羽琦答道。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要我去对老师说去考那个什么中口,还不如说我中了五百万要去领奖,这样更可信点。
她说随你便,反正明天早上我打电话给你,到时出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挂掉电话想大不了逃几节课得了,看了看课表,刚好这两天的课都不是很紧,几位老师也没有太明显的点名癖。
一夜无梦无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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