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十八号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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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辗转而无法入睡,刚才在操场上蒙蒙的话在我脑中反复萦绕:
18号那晚,会不会很疼?
我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很自私地想占有蒙蒙,却从来没有替她考虑过。对于这个温柔乖巧的女孩子来说,第一次就是她现在最珍贵的东西。而我却为了自己的,一再地想要抢夺,现在想想我跟那些狼们有什么两样。
蒙蒙现在答应将第一次给我,却担心会疼,我怎么能忍心让她疼痛,伤害她呢。可她没经验,我也是第一次呀。虽自诩看尽A片,可理论和实践之间确实有着天壤之别。想当初我是在分析了无数人的抽烟姿势和技巧之后才点上我的第一支烟的,可一口下来就被呛得直骂*,那段时间由于台湾的事情,搞得我很压抑,心情一不好就拿有关人士开刀。弄得我都觉得自己是个暴君。
我的第一支烟充分证明了经验的重要性,而关于眼前的这个东西,我却没有任何经验。本想问问粮食萝卜他们,想想粮食多看几眼美女都会脸红,比喝了白酒还红;而萝卜则连个小嘴都没亲过;魔兽小子就更别提了,你要是想在魔兽里找个什么“鸡鸭联盟”之类的协会,找他估计成。
可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到18号啊,万一到时候我一个紧张,出了什么差错,甚至伤到蒙蒙,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这时罗鸣的音容笑貌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这个从小和我玩到大,高中时充当我打手的哥们,可是个实实在在的风流才子。我高二时他就跟我吹嘘说自己能在床上做半个小时,我当时没听懂,说你做半个小时的俯卧撑?那不算本事,得看你能做多少个,我撑着能撑一个多小时呢,结果被他笑了好长一段时间。这家伙现在在市区那边混得应该不错,眼前这个事找他估计没问题。
想到这里,我便翻出他的号码,溜出门,走到走廊的窗前拨通了他的电话,之所以不在宿舍打是因为除了魔兽小子,粮食和萝卜都已进入了梦乡,他们是好孩子,抽烟喝酒,早睡早起。
彩铃是庞龙的两只蝴蝶,罗鸣曾对我说庞龙是他见过最有才的一位歌手,其长相亲近甜美,唱歌鬼斧神工,颇合他的胃口。我一听他用鬼斧神工来形容歌声,便打消了向他推荐刘德华的想法,刘德华不够鬼斧神工。
彩铃响了又响,庞龙和我缠缠绵绵翩翩飞了六七回后,罗鸣才接起了电话。
喂!妈了个D的,谁啊?没人接你还打!那边的声音有点横,估计喝了点酒。
我说你小子给我醒醒,我是李肖。
哦,李公子啊,罗鸣的声音清醒了点,然后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个女的声音,好像在抱怨什么,然后就听罗鸣说乖,是我的一个好哥们,不去不行,保证五分钟内回来。我听完后开始纳闷说这小子又换女朋友了?记得上次去他那边的时候还是一个说话全用三声的小女生。今天听这个女的声音,像是个力量型选手,此推断我根据的是“声如其人”的原理。
半分钟后,那边没了声音,罗鸣说话的声音也变得空旷,可能是到了外面或阳台之类的地方。
咋了哥们,你小子就喜欢坏我好事,他说,我刚和美女**呢。
我说你怎么没我的号啊,刚才还问我是谁,还有那脏话怎么还没改?
妈了个D的别提了!罗鸣说道,我手机昨个被车上一小贼给摸了,我估计就是站我旁边不停拿蹭我的那家伙,下次别让老子看到他。你是说那个妈了个B的脏话啊,我这不是改了嘛,你不觉得文明多了吗?那几个哥们都夸我有创意呢。罗鸣得意地说。
自打辍学起,罗鸣就立志做一个科学的全面发展的小流氓,他将古惑仔、蛇行太保等各色黑道流氓电影看了个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一个杰出的流氓,普遍都操着一口流利的脏话。
所以他就用当时那种小的随身听,把电影里的脏话全部录下来,然后找一个比较清净的地方开始练。没想到他当时找的那个比较清净的地方紧挨着一个公厕。这样一来,公厕老板慢慢地便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规律:

每到周一周三周五,白天公厕的生意就变得非常冷淡,人们都宁肯憋着等天黑或者找别的地方解决,也不肯来这里。一开始老板始终搞不懂原因,直到有一天自己懒得跑回去坐马桶,而亲自进了公厕大便时,一句震耳欲聋的“田鸡!老子了个B的!”贴着墙在耳边炸起,老板当即中止了下方臀部的工作,也忘了使用手中捏着的卫生纸,麻利地提起裤子就冲了出去,想终于发现了挡着自己发财的家伙。
而由于厕所老板的突然出现,罗鸣只好中止了苦练脏话的计划,那些脏话中罗鸣练得最顺流的就是那句“妈了个B”,绝对的脱口而出,他曾无数次的在其母亲面前无法自已而被暴揍。
等我升入大学,他随后来到南京,我就开始教育他,说咱不能说脏话,你看以后的世界,是文明人的天下,是没有硝烟的战争。你不能这么直接,而得学会拐着弯子去骂人,让别人听完你的话后能当场拍着你的肩膀喊哥们,然后回去想明白后能拍着桌子喊妈了个B。
罗鸣听完我的分析后觉得很是有道理,便同意了。其实罗鸣听我说什么都觉得有道理,因为照他的话说,我是上过学念过书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他虽没上过初高中,却上过幼儿园和小学,深知知识就是力量,所以他觉得我很有力量。而且小时候我俩一起打坦克大战的时候,总是他负责保护基地,我开出去消灭敌人,因为我反应快,手脑灵活,而他笨手笨脚,死了后还老是发脾气,接连摔坏过我好几个手柄,到后来一看到他死了我就马上把手柄从他手里夺走。
罗鸣见我没说话,便继续问道:
怎么了,缺钱了?还是谁欺负你了?高中时除了这两个理由,我从没主动找过罗鸣,连我生日聚会都没叫过他,所以我觉得很是对不起这把称职的保护伞。
没,我答道,我遇到了点感情上的问题,边说边想着改天得和罗鸣好好聚聚,这家伙从小就把我当亲弟弟似的宠着护着,我这个做弟的总得找个机会孝敬一下大哥吧。
怎么了?被马子甩了?还是想甩马子了?没关系,两者都好办,被马子甩了你来我这边,我带你去酒吧逛一圈,就凭你那条件,漂亮女孩要几个有几个。如果想甩马子,那更好办……罗鸣一谈起这方面的问题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有时真觉得可惜,要是专门有这样一门课程的话,罗鸣肯定是院士级别的。
没,我打断他的话说,我和媳妇关系挺好的,就是我们打算做那个,恩,你知道的,就那玩意。可她没经验,我也没,所以就想问问你,讨教下,取点经。
别,罗鸣说,经那玩意我可没有,咱是爷们。不过我能给你传点经验。你在大工学院是吧,告诉我你学校具体地址,我过去找你。
我这才想起来他一直都没来过我们学校,都是我去他那边玩。而且每次去的时候我穿个大裤衩趿拉着拖鞋不带一分钱,回来时往往能换成以纯的裤子和大号的皮鞋,而且有时还能顺便淘点新奇的小玩意,诸如马桶烟灰缸之类的。
我把学校的地址告诉了他,他说这两天正忙着给一个模特拍**,等这个周末过来向我传授经验。
模特?是不是刚才那个女的啊?我问道,不过说实话,要真是的话,我一点都不会惊讶。
不亏是上过大学的人,罗鸣又开始盲目崇拜,说道,就是她,那模特身材超棒,你打电话时我刚把套套带上,现在还套着没取呢。
我不由得佩服万分,刚想奉承几句,罗鸣突然在那边喊了声妈了个D的,都打了十分钟了,哥们我得先挂了啊,周日见。说完不等我说再见就挂掉了电话。
我心潮澎湃地回到宿舍,心想这下18号晚上的安全有保障了,虽然暂时不知道罗鸣会如何传授我经验,但他的权威是不容置疑的。我相信有了他的丰富经验,再加上我的聪敏好学,一定能在18号晚上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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