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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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城,城主府
这里是整个月影城里是一个城内城,但是却毋庸置疑的是整个帝国最豪华的地方,作为整个帝国权势最大,但是自由最小的人住在这里。先不论达官贵臣,就说说这里的美女恐怕就是全世界最集中的地方,当然同样不排除恐龙,就像某些霸权主义国家一样,在这颗星球上的任意一个角落,都有他的存在,皇宫也不列外。
其次,这里的墙壁上的任意一幅画,桌子上的一个花瓶,或者任意一个花瓶下的桌子,拿出去卖绝对可以卖出一个绝对在你意料之外的价格!说不定会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而今天在这个甚至可以说是撒上一泡尿可以转三圈的地方,所发生的一切注定会成为这座城池三百年来最大的事件。
在民间同样有着无上权利的教皇,在这一天说,要推翻现任的统治者,两个权位极重的人物PK的时候就不是两个人的打架,而是两个团体之间的争斗,打群架也不够形容这场争斗的一个小角,这个时候只能用一个的名词来定义就是“战争”。
战争的另一种解释就是胜利的人要踏过尸山血河才能在最后的时刻笑,这个时候,笑的人也有一个定义,叫英雄!
围绕着整个宫殿,有一圈五米高的城墙。
这些城墙是为了给这里的主人提供最后的一层保障,只是谁也想不到三百年来第一次在这个城墙上流淌的血,竟然是月影帝国千万雄师的血,从同一个祖宗那里分流出来的血。
这些血有普通士兵的,有皇家贵族的,也有普通民众的,城头上的士兵倒下去一批又一批,但是没有人选择退缩,也没有办法退缩。退缩就代表着死亡,退后就是死那么退又有什么意义呢?
保护城主,这是他们前脚跨进这座城堡后的第一个也是最后唯一使命。直到后脚踏出这座城堡,也许永远都没有机会再站着出去,但是,今天在这里的倒下的,都是站着倒下的!
每一个人,不仅仅是为了某个人的生命而战,更是为了月影帝国的最精锐的战士的荣耀而战。
在城主带头的拼杀下,每一人都斗志昂扬,前仆后继。
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杀死敌人才能活命,多杀一个就多分等到救援的希望,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所有的人都经历噩梦一般的一天,敌人一天之内攻城六次,所有能动的人都在城墙上战斗,所有老弱妇孺都在城墙下做拼死一搏的准备。
傍晚时分,下面犹如潮水般的敌人终于退了下去。
每一个城头上还站立的士兵无不深出一口气,看着血色夕阳,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笑了起来,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城外所有的叛乱士兵,无不垂头丧气,敌人还能笑出来,自己连苦笑都笑不出来。
城墙上的所有士兵都笑的十分开心,一直笑到肚子痛,连腰都直不起来。那笑声里有讽刺、嘲笑和对生死的解脱。
不知是谁第一个唱起歌……
我们的血,为月影流!
我们的命,为月影留!
为了月影,我放弃自由!
为了月影,我披甲上阵,就算白头!
敌人,你们的头颅是我最后的追求!
……
城外的士兵们面对城头上高歌的兄弟,都愧疚的低下头颅,自己明知道是反叛,但是依旧选择。因为这样才可能活命,否则自己也不可能站在这里享受这血腥的夕阳。
然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一次死去的确是自己的灵魂,就算苟且活下来,再也不可能有原谅自己理由了。
一次失足足以让一个伟人沉沦,所有的人都必须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这一次的代价就是一辈子的愧疚。
不知是哪一个带头往城墙跑,很多人跟着就往城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痛苦的呐喊,有牧师反应很快,手臂挥动间几个雷电就从天空劈下来,打倒了落后的几个人。
被雷电点到的几个人顿时倒地不起,但是每一个都咬牙咧嘴,但是没有一个有叫痛,而是坚持着往对面爬去,然后又是几道雷电劈下,刚刚还在向前攀爬的几个士兵再也不动了。
后面一些还没有来得及逃跑的士兵已经被督法队的弓箭手给盯上了,不知道是谁带头哭,然后哭声一片,不断的有人跪在地上,面朝城墙,跪成一片,这一刻城墙上下的气势截然相反,城墙上高亢的军歌已经进入尾声。
城墙上所有人指着下面的人山人海,怒吼:
我的生死,早已不在乎。
我们的怒吼,能让全世界都颤抖,这才是我们真正的活着的理由!!
余音让这座屹立了几千年的城市都在颤抖。
城外,哭声成片,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们都哭了,所有人无不以自己的子孙身为军人而自豪,然而今天这些子孙们在互相残杀!
这些士兵的尊严的在这一刻被教皇踏的粉碎,每一个士兵都在后悔,生不如死是这个时刻几乎是所有士兵的最真实的写照。
跑在前面的几个士兵径直跑到城墙下,面对着城上的同僚们全部跪在地上。
城墙上有人大笑:“你们回去吧!月影城高贵的战士还是不屑杀死几个毫无缚鸡之力的窝囊废的!”
下面的士兵愤恨的的回头看了一眼,在最后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下一起拔剑,面对着城墙,自刎!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都选择了沉默,这一刻说什么都是多余。他们只能以死来面对生的痛苦。
面所有的人都不笑了,沉静了片刻,一个金甲将军沉稳说道:“下去把那几个战士抬进来!”又对着对面的营地大喊:“教皇的走狗们!我!”
“月影城禁卫军第一将军,雷,在此发誓,如果你们想进入我身后的城,我的躯体是你们的最后一个阶梯!”
其话掷地有声,如同敲在石头上的铁棍,叮叮当当的清脆。
后面,所有的士兵怒吼:“走狗!去死!”气势如虹。
未毕,又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慢着!”声音不大,却贯穿全场所有人的耳膜,震得所有人心神激动不已。
雷将军退后一步行礼:“城主!”
城主希洛点点头,面对西方:“我想告诉你们!”用手向后面一指:“通向这里的最后一个阶梯,是这一具躯体!”说着拍拍自己的胸膛,咚咚作响。

“城主万岁!”万众齐呼。
“今天夜里值夜,我也算一个!”希洛不经意间说。
雷将军想说什么,被希洛伸手阻止了。
希洛从血水中捡起一根已经失去主人的长矛,耍了两个枪花。枪上沾染的鲜血顿时被甩了出去,在半空中开出一朵朵美丽的血花。
希洛用袖子包裹起枪身,来回抹了几下,终于把血全部清除。
照例是因该是士兵们换班下城墙休息,吃饭补充体力。但是,所有的士兵斗志昂扬,都不愿意下城墙休息,要坚守岗位。最后希洛不得不答应大家自己也去吃饭,,这才把体质稍弱的人先给哄了下去。
帝都血夜之后不久,在月影博物馆里存着一杆锈迹斑斑的枪,这一杆枪在月影皇宫保卫战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角色。那杆枪,在帝都事变的第一夜,吞噬生命一千零零一十二个,不是这把枪好,而是城主大人的修为之高。
此后,任何一个帝国的士兵在正式入伍前都要去摸一下那杆枪,这成了一个不成文的王八。
下面的所有人面如死灰,包括那些牧师们。那一夜,教皇一方当了逃兵的竟然达到了惊人的比例:30%!第二天,教皇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坐在座椅上,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也正是这次的逃兵事件才让禁卫军有了一丝的喘息机会。
当然,那一夜肯定会有攻城战,教皇还不至于傻到给死城里仅仅的五千人有咸鱼翻身的机会。
但是也正是这样,才有了那一夜的逃兵事件,前方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后方的士兵竟然悄悄地杀死守夜的教廷人员,各自逃窜而去。
如果教皇早知道这个结局,也许那连续一夜的攻城就算再多杀一倍的禁卫军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
但是,时间是不会给人第二次选择的机会,错过就必须承担后果!成就越大,承担的后果越严重。
第二天清晨,月影城在血色中披上万道霞光的。
所有人都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疲倦了,身体的一切行动,都是由意识在控制,所要做的只有杀光从城墙下爬上来的所有人!
刚刚挺过一波攻击,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转眼又迎来下一波。
敌人还没有冲道城墙下,对面的大营里就传来鸣金声。快要冲到墙下的士兵都是一阵茫然,然后悻悻然的倒拖兵器退了回去,但是在心底又浮上一些庆幸,至少前面冲上去的几批回来的全部加起来也不够四位数,禁卫军的强悍可见一斑。
这也难怪,冲在一线的小兵们是不可能向禁卫军那样学会更加强大的战技,只有高等贵族和皇室才能修习的斗气。
即使是投石车抛出的石块重达200斤,斗气修行到第四阶段的高手们一样可以普通兵器硬撼。而且皇宫里的保护设施也针对了投石车这种攻城利器。
对于这场战争,教皇即使把敌方的力量评估到自己预算的两倍还是被对手的强悍打了个措手不及。
城墙的士兵看着退出的敌人,终于吐出一口气,立刻有人支撑不住倒了下来。雷指挥还能支撑的继续在城墙上防备,甚至一些壮年妇女都被派到城墙上,老弱则把沉睡过去的士兵移动干净一点的敌方,然后给他们盖上被子。也只能做这些。
希洛在城墙上巡视一圈,其中还帮助几个受伤的士兵查看了伤势,并且亲自上药,包扎。
士兵在上药的时候就已经沉沉睡去,希洛看看城墙上七倒八歪的士兵,苦笑,也许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城主,休息一会吧!”雷恭敬道。
希洛摆摆手,踩着满地的血水继续往前走去。边走边说:“别忘了了,当年我可是全国最厉害的人!”说着笑笑,拥过雷宽厚的肩膀,使劲的晃了雷两下。
雷瞬间失神,上一次这样拥抱的时候距离现在很远了吧,那时候的希洛还不是城主,还是二皇子。多少的风流岁月,多少的青春年华,早已成为过去。
人会变,自己和希洛也不能例外。很多事,很多人,注定的只能活在回忆里。
只是这回忆,在今天的这段城墙上又一次真实的出现,雷热泪盈眶,竟忍不住轻声喊道:“二哥!”
希洛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想当年,要不是你在怡红院帮我冒名顶替一次,现在我们可能在西北喝风呢!”
雷奸笑:“其实那一次不算是冒名顶替,我本就是就是想去找那紫蝴蝶风流一下,你也知道那妞漂亮”说到这,擦了一下口水。
两个人都很开心,这一天,似乎抛却了君臣之间的礼节,找回了两人消失已久的兄弟情谊!生活中的快乐,战场上生死相托……
“结果不小心被城管给撞见了,我正好又看见你趴在床底下……”雷做了趴的姿势:“那形象挺不错的!酷!”
“你说我总不能把你给拉出来吧,我也就只好凑巧一不小心帮你顶替了!”
希洛嘿嘿笑,毫不在意:“看来我还是看错人了,哎……遇人不淑啊!”
所有的站岗士兵,一边听着两人不断的揭对方的丑,一边笑。
直到有一个文官摸样的人气喘吁吁的爬上城墙对希洛说:“城主大人,三公主回来了!”
城主脸上一喜,急忙问:“在哪?”
“议事殿!”
希洛急急忙忙的就往议事殿去了,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想来想去得不出结论,喊来一个士兵,叮嘱一番,然后跟上希洛。
雷越接近议事殿,越感到不安。
几人来到议事殿,三公主亭亭玉立的站在书桌前翻阅文件,听到身后有响动,转过身,看到是希洛,眼泪唰的就涌上来:“父王!”
希洛疾走了几步迎了上去,三公主也扑到希洛的怀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雷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这是一个久战沙场的人对危险的预兆。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问题了?没有答案。
所有的外人都悄悄地退了出来,只流下父女两人,在屋内交谈。
教皇一方,一整天都没有动静,直到晚饭时间,西边营地里突然传来骚动,雷眺望,只能看见西方两条直直的西方的阵营里杀出一条血路,正朝自己所在的西城门方向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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