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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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我都要照例从衣柜中衔出绳索都开始出现腐化破损的念珠,蜷在窝中一遍遍地舔轼那粒粒温润的珠子,就像我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
戒则在一旁温柔得注视,他说,尘你回来啦。
我浅吻他的手指以做回应。
在我还是个咒师时,这样的亲昵是从未之有的,尽管拥有人类柔软的唇瓣和宽阔的臂膀。多年行走于世间,惟独沾染上人类不知所谓的一点,珍惜只限于失去之后。曾几何时,戒问过我关于有和无的禅礼,我说我不惧怕有却不可以无。戒轻轻地笑了,笑得伤心洒脱,如抖落一身尘埃。
他说,我不惧怕有,我只惧怕无。
他说,有了终也会无……
很可惜我没能理解戒的话,很可惜颉没能预想到他的话,很可惜我们终究让命运**于股掌之中。

依旧是一个被斜阳染红大漠的黄昏,戒异常兴奋地呼唤着我的名字,愉悦的声音仿佛将我拉回那年的客栈,那个穿青色小袍子,手里把玩着一只竹螳螂的小男孩。
尘,尘,尘,他喘着粗气说,我们做吧。
时间似乎凝固了,就连呼吸也变得迟缓,还有戒明亮如那一夜的眸子。我温驯地含住了他下腹的肿胀。乖孩子,他舒服地谓叹。
接着便是荒无日月的**,我们就像两只野兽一般不断地向对方索取,再索取,以任何为世不容的形式,直至精疲力竭。
抛开了世俗伦常,丢掉了时间岁月,只剩下原始的兽性,野蛮却纯粹。
戒放任自己病态的气息微笑着对我说,尘,我们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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