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灵魂的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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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寻根
据说天门每逢千年开一次,一九九五年开始是天门打开的时间,这个时候只要修行,努力的修行都可以回到自己原本存在的地方,比如九天,宙心等等,天门在六十年后关闭,如果错过时间,就得再等一千年,可是上次天门开是在八千年前,等下个千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一个纯粹的修行者,不似网络小说的那样传奇,只是一个个离奇的梦幻一步步引导我走向修行之路,引导我寻根究源。
是真的吗?是假的吗?假亦真,真亦假,真真假假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人生啊,就是以场戏,就像人类的大导演,总是编导以场一场的戏,人生百年也不过人世间短短的2小时,地球上的众生也是在演戏,只是生在戏中不知戏,清者看戏,迷着演戏。。。看戏的也只觉得地球上的戏几百年几千年也就转瞬即逝。。。我的名字改了很多次,从刚刚开始的心恋-心莲-乐天-玉儿-玥莹-心恋,每一个名字都有一段故事。如果说名字是一个历程的话,从入戏到出戏,我用了十一个月的时间。
御天说:“玉儿,知道现在玄幻小说为什么越来越多吗?知道为什么他们能够写出那么精彩的法啊术语啊,那么精彩的爱情吗?”
我说:“可能是他们的想象力吧,他们的灵感,他们的想象力丰富。”
御天说:“想象来自哪里,灵感来自哪里啊。”
我摇摇头:“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
御天说:“玉儿啊,记住:所有的小说都来源与生活,没有生活,就不存在灵感,也就没有小说了。所有的小说都来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他们所有的灵感都来源于他们千百万年生活的印记,前世的,今生的――那是虚空的印记。”
第一章灵魂的复苏
我一直游走在现实与梦幻之间,恶梦,美梦,青天白日梦,总之都是梦幻。我出生在一个小山村里,老一辈重男轻女的思想及其严重,毫无疑问也影响到我的父母,他们总是满怀期望,可是一次又一次,他们的期望破灭,当时正是中国计划生育抓得最严格的时候,妈妈千辛万苦终于生下了我,他们绝望了,爷爷仰天长叹,真是劫数啊,于是连名字都不用取,我就叫劫,爸爸多少受了教育,取了谐音-洁。就这样,我诞生在找个世界上了。妈妈说,小的时候,你特别乖,除了吃就是睡,不像其它的小孩又哭又闹。我总是笑笑说,也许她知道她是一个多余的孩子,哪里还敢哭闹啊。
从小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妈妈总是不停的争吵,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及至后来有了弟弟,这样的情况也一直持续着直到爸爸去世。他们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拿来吵架了,哪里有时间管孩子,再说孩子也多,管也管不过来,于是听之任之。
从七岁开始,我一直重复着同一个噩梦,窗外好像有一群眼睛看着,然后不停的呼叫我的名字,特别是冬天,被子一层一层的掀起,人开始上浮上浮向窗口处移动,我害怕我恐惧,我努力挣扎,我想从梦魇中醒来,我想去开床头的灯。可是无论我如何挣扎,始终无法醒来,那是一种无法明状的恐惧,睡梦中的我死劲的握紧拳头,拼命的命令自己下沉下沉再下沉,最后终于醒来了,摸摸额头,满头大汗,看看自己的手心,被指甲掐出很深的痕迹,看看床头的闹钟,总是指在三点钟。这样的梦魇总是连续好几天,然后休息一段时间又会卷土重来。害怕恐惧纠缠着我,按姐姐的话说,家里人口众多,就你毛病多,于是我不再言语,独自游走在现实和噩梦之间。老一辈的人讲,说,嗯,没关系的,那是俗称的鬼压床,没事的,睡觉姿势变了就好。可是无论我变换什么样子的姿势,梦魇还是依旧,我的童年和少年就是在梦魇中度过的。
上高中了,和所有的高中生一样,忙碌刻苦的学习,也许是忙碌的生活冲淡了梦魇,每一天我过得充实幸福,梦魇不再来,我的生活又恢复了阳光。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的。当上大学的时候,新一轮的噩梦开始了。也许是年龄增长了吧,梦幻也就升级了。这次已经不是单纯的梦魇了,还加上了幻境。大学宿舍8个人一间,我每次都是住在窗边的上铺。我清醒的知道,每天晚上即将入睡的那一刻也是梦幻开始的时候。我看见衣架在动,漂浮在半空中慢慢的慢慢的移到床头,然后衣架开始把蚊帐的帘子打开,慢慢的一如童年的梦魇,慢慢的一层一层的开,蚊帐只是单层,为什么还要一层一层的开,好似有无数层那样,那一刻恐惧无助。。。我拼命的摇晃着脑袋,终于从梦幻中醒来,也许随着年龄的增长,升级的不止是梦幻吧,还有控制能力。
我毕业了,成了北漂一族,每一天都忙于四处奔走中,好在这段时间梦魇不再来。当一切都稳定下来的时候,梦幻又开始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像这样,总是伴随着梦魇成长着。我整晚整晚的开灯,整晚整晚的失眠,害怕,恐惧,无助纠缠着,我无法入眠。终于有一天半夜醒来,无形的梦魇变成了有形的梦幻,我已经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梦幻,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梦幻和现实对我而言已经不再重要。
黑白无常
为了省钱,我租住北京郊外的一个小农庄里面,房间里窗子很高,直接连接着院子里面的天井,每当月圆之时,清冷的月光通过天井投过小窗洒在我的床头,洒到我的枕头上,现在想想,多少还觉得有点渗人,可是那时候的条件就是如此,不是没有别的选择,可是我已经厌倦了频繁的搬家。
那是一个有月光的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总感觉有几对眼睛盯着,没有了以前那种恐惧的感觉,因为这次没有幻境也没有梦魇,不知道是几点,反正,夜色正浓,我睁开双眼,清楚的看到床头站了两个人影,一个黑一个白,黑的矮矮的几乎看不见,只是黑乎乎的人影形状;白的瘦的像跟豆芽菜,脸苍白的吓人,头上戴着一个尖尖的圆形的白帽子,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笔记本,好像是边说话边记录着什么,整个场面有点诡异,我睁开双眼恐惧的忘记了反应,等我反应过来,我快速的抓起被角,把整张脸蒙了起来,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我无法把他们想像成天仙似的人物,在这个清冷的月夜,以前看的听的恐怖片断接踵而来,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时间好像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也许是实在憋不过气来了,也是是那股柔和的气息从床边漫溢过来,我终于鼓起勇气悄悄把头探出来,一黑一白已经消失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装白衣少年的侧影,长发飘飘。。。都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剩下的时间睡得格外香甜。人啊,在恐惧中还是不舍花痴本性,无语啊!
第二天,上班跟同事说起,有个信佛的大姐说,哎呀,你撞鬼了那个可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呢。我说,不对,那是幻境,没有撞鬼,要是是黑白无常的话。她说不管怎么样,明天我给你拿个好东西来。第二天她神秘兮兮的拿出用黄纸包住相片过来,说,送给你,可以避邪的。我打开一看,是一个佛像。这天下班后回到家里,我不知道把佛像放在哪里,太小的房间放在哪里呢,人家说了佛像不可在卧室的,可是一个房间就只是能够放下一张床呢,放哪里呢?我想啊想啊,暂时放在桌子上吧。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这个佛像会起作用吗?我把佛像从桌子上拿到枕头边上立起来,盯着佛像一动不动的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原来佛像还可以这样,可以治疗失眠呢。从此以后,这个佛像整整陪伴了我四年,从北到南,再从南到北。梦魇远离了,梦幻依旧。
煤气中毒
至今我仍然无法忆起中毒的点点滴滴,总觉得这个煤气中毒中的离奇,在我从急救中心醒来的前一刻,好似有两个不同的力量对我的灵魂在进行争夺,一个向外,一个向内。人的感觉就是如同千万根冰冷的钢针扎着孩童般幼嫩的肌肤。
问:“这是哪里?”
答:“这是医院。”
问:“我怎么了?”
答:“你煤气中毒了。”
这个就是醒来跟护士小姐的对话,然后我异常清醒的报了家人的电话,异常清醒的跟送我到医院的同事聊天,只是人有点虚弱而已,其它的没有任何感觉,连医生都觉得奇怪,这个就是从早上一直昏迷到下午四点钟,还转了两个医院的那个人吗?
后来同事说,开始是在另外一个医院,急救的时候你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瞪的好大好大,特别吓人,但是没有任何意识,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急救一个小时没有救醒,就开了病危通知书了,说要通知家属了,是另外一个同事坚持要转院,谢天谢地,你终于活过来了。是啊,我终于活过来了。

被子上的婴儿
那又是一个月圆之夜,八月十五中秋佳节,由于工作原因,我从南又漂到了北。同屋的女孩回去过中秋了,我离家太远,这个中秋只有一个人独自度过。北方的早秋,早晚温差还是很大的。晚上,我拥着薄薄的空调被早早的上床睡觉了,半夜的时候,突然感觉是谁在拉我的被子,被子都快滑下去了,我坐起来,刚刚准备去拉被子,一瞬间,感觉窒息,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趴在被子上,像农村年画里的胖娃娃,戴着白绒绒的帽子,穿着淡粉的连体的婴儿服。我忘记了害怕,恐惧,手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触摸她,在我手伸过去的瞬间,婴儿消失了,我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婴儿消失的方向,转身打开台灯,惊喜与恐惧并存,看着窗外的圆月,我独坐到天明。
早上我打开电脑,开始在摆渡搜索,周公解梦,各种各样的解释都有,有的说什么是犯小人啊,有的说是什么胎梦啊,没有一个是我想要的。
当跟同屋提起的时候,同屋女孩哈哈大笑,说,“难不成你有啦?老实交待,什么时候暗度陈仓了啊。”“啊,怎么可能啊,我可不是圣母玛利亚,其实啊,如果以后结婚了有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倒还是挺不错的。”我的梦一向很多,梦幻还是现实,重要吗?对我而言,已经不再重要,梦幻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分得那么清楚又是何必呢。
灵元树
这是十月,离被子上面的婴儿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知道又做梦了,好像在看戏,看一副副的画卷,可梦中清清楚楚的告诉我,那个幽魂似的人就是你-洁。这一次,我走在屋后的路上,像个幽魂,屋后的水泥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土路,弯弯曲曲的,土路很窄,边上是一望无际的水面,顺着这条土路,终于看见远远的一个发光的树,走近了看,有个花坛,那棵树像是梨树又像是桃树,只是树上开的不是花,而是挂着满树的闪光的东西。一边的石桌上,摆着一副棋盘,两个白胡子老头正在下棋,看见我走来,确切的说是飘来,停下手中的棋子,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可我彷佛没有看见他们,只是对那棵树生出说不清的感情来。像是见到了亲人,我伸出手准备去触摸,这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狮子毛的小京巴,一口咬到了我手上,我看见手流血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奔过来,厉声说:“畜生,连主人都不认识了?”话音刚落,小狗伸出舌头添着我手上的伤口,小尾巴拼命的摇着,真担心它的小尾巴会摇掉呢。
旺旺
过年的时候我去了未来的婆婆家,婆婆家有条小狗叫旺旺,旺旺还不到一岁,第一次见的时候还是一个月不到的小狗崽子,走路都不稳,怕人。这次回去刚刚进门,从门边窜出一个毛绒绒的白色的肉团出来,拼命的摇着小尾巴,几乎要摇断似的。那情景竟然和梦中的情景一摸一样,而且旺旺竟然和梦中的小狮子狗长得还一摸一样,更加让人惊奇的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一开门,旺旺肯定在门边拼命的摇着小尾巴。它寸步不离的守护在我的身边,男友说真是奇怪了啊,这狗怎么就变聪明了呢,以前可是傻傻的,笨笨的,哪里有现在的一半啊。未来的婆婆说,嗯,是啊,去年十月份的时候病了一场,都不会叫唤了,叫人来打了一针后好了就转性了,变聪明了不说,还学会了上墙上树。真的很难想象一只宠物狮毛狗是怎么上墙的,可是旺旺就是一只会上墙的宠物狗,还经常没事串个门什么的。那一段时间旺旺寸步不离我的身边,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男友戏言,看来咱家旺旺喜欢美女呢。
等到次年国庆再回去的时候,旺旺变了,恢复了以前的呆傻,不上树也不上墙了,成了一条没有灵气的普通小狗。
遭遇吸血鬼
十月的时候我结婚了,在家里呆了一段时间后,我回到了北京,老公找了一个房子,于是我又搬家了,回到北京的那个清晨,北京下了好大一场雪。老公去接我,把我带到新租的房子,刚刚走到大楼外面我便不愿意往前再走一步。很老旧的塔楼,好像散发着霉味一般,看看门洞里面的楼梯,黑乎乎的。房子在一楼,怎么形容呢,屋外是够冷的了,可是进了屋内,一阵阴冷扑面而来,卧室在一个拐角,朝西,终年不见阳光,虽然朝西,但是正好被一个突出的楼柱给遮得严严实实,直觉,这个房子的风水实在不是一般的差啊。可是没有办法啊,北京的房子难找的很啊,就算是个过渡吧,只租三个月而已了。
不知道是我敏感还是怎么的,总觉得屋里的某个角落有不知名的东西,可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一住到这个屋里,好久没有的梦魇又开始了,还更加升级。
我是个瑜迦教练,是不需要坐班的,每天早上在老公上班之后,梦魇+梦幻就会开始了。
第一天:老公刚刚上班去了,我翻身又进入了梦乡。也许是好久不曾经历梦幻了,警觉心已经大幅度降低了。听见门响,“啊,你怎么回来啊?”我对着老公说,老公没有说话,直接上床,拉起我的手,看着我的手指,心想怎么回事上班去了又跑回来了啊,不管他,继续睡觉,这么冷的冬天,早上睡得正香呢。突然手指一阵疼痛,睁开眼睛竟然看见老公正在咬我的手指,这一惊吓,瞌睡跑得无影无踪。自从那天后,每次手指总是被无缘无故的划开,就如刀割的痕迹,好了之后不经意的又会割开。跟老公说起来,老公说,你做梦吧,自己咬的吧。老公也许永远不可能理解,也罢,不说了。
第二天:同样的情景,我有了警觉,问:“你怎么又跑回来了啊?”他还回答的是那么回事,说:“老婆不是不舒服吗?我跟领带请了假,就回来了。”说完爬上床,坐在枕头上,我把头枕在他的腿上,他又拿起了我的手,我心一惊,一阵恐惧蔓延心底,迅速的抽回手来,心一惊,人也就清醒了。又一次陷入梦幻之中了,醒来之后冷汗直冒。这天淘米的时候,手指又被无缘无故的割开了。
第三天:同一时间,也许一直警觉着,他没有了机会,索性以本来面目出现了,只见一团黑雾扑面而来。从外面直接从被子里面钻了进去,如恐怖片一样,顿时屋里的陈设改变了,墙上被钉子钉了一条很大的牛仔裤,床由沙发床变成了单人床,我的身体以平躺的姿势漂浮在在半空中,开始高速的左右乱窜,好像是想离开这个房间,可是怎么撞都撞不出去直到我醒来。醒来后的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叫老公陪着去了一趟雍合宫,后来他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手指总是莫名其妙的被割开,没有好的时候,有时候这个手指刚刚好,那个又被割开了。
伤逝
四月的时候,我终于又搬家了,在北京这个地方,搬家太属平常。新租的房子不错,虽然朝北,但是宽敞明亮。嗯,这次搬家我很满意。
搬家的第二天,正在洗着电饭锅呢,在水龙头下,眼睁睁的看着手指被流动的水割开,很深很长的口子,我哭丧着脸去找老公,说:“你看你看,这个?”我把手拿给老公看,老公说,怎么啦,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又被菜刀给割了啊。我说:“不是菜刀啊,是水。”老公说,“胡说八道,明明是刀割的痕迹嘛。”我无言以对,低垂着脑袋继续去洗电饭锅了。
第三天的时候,早上10点,我正在上网聊天呢,突然接到爸爸的电话,可是打电话的不是爸爸,他说他是医生,爸爸正在医院急救呢,说死亡率是99%,我慌了神,我在北京,爸爸在老家,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挂了电话,过一会我又给打过去,爸爸接了电话,说他没有事情,但是我感觉他很虚弱,我说:“爸爸,你快点好起来,我回去看你哈。”谁知,那次通话竟然就是永别。挂断电话,我在网上拼命的搜索所有关于心急梗塞的情况,资料还没有搜索完毕,爸爸也许等不到我和弟弟了,独自走了。下午四点姐姐打来电话,哭着说,爸爸去了,可怜的爸爸啊,发病的时候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亲人。我乘着当晚的火车准备回家,火车开了,我躺在火车的中铺上,一动不动的盯着黑沉沉的窗外,音犹在耳,可是却永远的阴阳相隔了。也许是太专注的沉入回忆中,一阵冷风袭来,我从回忆中惊醒,快停电了,怎么窗户竟然是开的啊,火车里面还有空调,奔跑的火车车窗竟然是开的,真是奇怪啊。
从高中开始就在外求学,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外面工作,回家陪爸爸的机会太少了,回到家里,办完爸爸的丧事,我决定留在家里陪妈妈渡过爸爸的五七,老家的风俗就是人死后的五个七天是在家里渡过的,陪伴妈妈也权当陪伴爸爸吧,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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