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 眼泪化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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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生命像那村边的小河,宁静的流过死气沉沉的河床,日日夜夜的昨日的往事,请清的河水让生活的枷锁困住无法挣脱沉重的锁链,也许他知道山的那边还有另外的一种生活,知道他的幸福就在那边蔚蓝的天空之下,此刻,他终于知道这里没有他所追求的生活。我要剪碎身上有过的网,追求奔腾的急流,一泻千里的气势.成为让世人畏惧的汪洋大海,要让自己的生命开出灿烂的花朵.
只有冲出茧的束缚之后,蝴蝶才能显示出自己懂的另一种风采。当流水般的光阴划出生命的皱纹时那梦想之中另人头昏目眩的童话正渐渐的变为现实,感到自己的生命又一次的被重新的描绘久久压抑在心头的郁结在一瞬间发泄,那起手中的画笔描绘脑海中彩虹闪着光彩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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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来到了联合医院监护病房的门前,这家病房是这所医院最高档的单人病房,不但备有最先进的监控设备,里面的装修和布局也是尽善尽美。被本市人誉为“总统病房”。这样的病房住一天都够普通老百姓一个月的收入了,不过住在里面的病人当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一是他现在还是昏迷不醒;二是也不用他们家出钱,全部的费用都是巨富韩文海出的。虽然病人享受的是最高级别的待遇,但对于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来说这一切已经毫无意义了。
小三下午一下课就赶来了医院,他此时心情很烦躁,最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江枫还躺在住院部的五楼,现在陈曦又住进来了,而且一个比一个严重。江枫昏迷了一天一夜,不过幸好她还是醒来了。但不幸的是她刚醒来陈曦又进来了,而且还严重到差点命都保不住,虽然前两天由于江枫的事小三对他心怀愤恨,不过看到他全身都给绷带包扎着和打着石膏的样子他也只能把所有的愤恨置于脑后了。毕竟他们都是最好的朋友,这种至情至深犹如兄弟般的情谊在面对生命威胁的时候往往是最真诚的。
小三轻轻地推开了房门,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在里面了,郭子和小月都到了。还有两位愁眉苦脸的老人坐在了病房的沙发上,他们就是陈曦的爸爸和妈妈。陈曦的样子像他的父亲,身材象他的母亲,他的父亲年轻时是省歌舞团著名的美男子,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不高。当时他的那些粉丝当然不象现在的那么疯狂,但也是让他应接不暇。而他的母亲是歌舞团的舞蹈演员,不但样子甜美,身材更是非常匀称。直到现在他们也能依稀看到年轻时的样子,而陈曦就继承了他们所有的优点。
他们在陈曦出事的第二天得到这个噩耗后马上就请假赶来了,当看到已经伤得不**样昏迷不醒的儿子后差点晕了过去,儿子是他们所有的希望所在,看到他这个样子让他们如何不心如刀割?
陈曦的父亲从小就很严格要求他,从他五岁开始就开始对他进行系统性的训练,陈曦小时候调皮捣蛋不想弹琴的时候他父亲从来对他都不会客气,鸡毛掸子都打断过几根了。他知道不这么严格要求他不行,因为从陈曦一出生开始他就知道儿子是个极具音乐天赋的奇才。他还很清楚的记得陈曦出生时的那一刻,他的第一声哭声就响彻了整个产房,把接生的医生都吓了一大跳。在产房外面的陈曦父亲一听到这声哭声兴奋得跳了起来,大喊有了,那一声嘹亮的哭声已经预示着这个小子拥有着极好的嗓音条件。
而后陈曦也很争气,从小参加所有比赛都是第一名,甚至连全省的青少年歌唱比赛赢得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只要假以时日他问鼎全国冠军也不是什么难事。但陈曦十五岁后竟然迷上了欧美的流行音乐,他不让他练陈曦就自己偷偷的练,他虽然生气但是他知道艺术爱好是不能勉强的于是也由得他了。陈曦练习流行唱法后依然极其出色,考取音乐学院流行音乐系依然是以有史以来最好成绩被录取的,那位主考官也是省音乐家协会的会员认识陈父,考试后还专门拉着他对陈曦的综合能力和气质大加赞扬,判定他日后必然是超级巨星。所以陈曦也是他们的骄傲。这个孩子很招人喜欢,不但天才横溢而且很有礼貌,虽然主修的是音乐但他的文化课在学校也是出类拔萃的。在邻居和朋友间只要是一提起陈曦都是赞不绝口的。就算后来他给音乐学院开除后,他父亲也没有太多责怪他,更多的是给他鼓励,告诉他人生总会充满了磨难,就像一艘驶入大海的船,不可能一直风平浪静,有时候会波涛汹涌,有的人掌好了舵,就会驶向对岸,而有人掌不好舵,就被大海淹没。就在他的鼓励中陈曦很快就重新站了起来定下了出国留学的计划,他知道儿子终于成熟了也倍感欣慰。谁知道就在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却让发生这档子事,这个致命的打击都快让他们崩溃了。这两天晚上他们都是去医院旁边的宾馆休息,但都睡不着,所以现在他们脸上的神情都是疲惫不堪,小三看到他们悲痛的样子不禁长叹一口气。
他和陈曦父母打了个招呼,他们几个人就站在了一起,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小月昨天终于见到了一直还未谋面的义父义母,她也毫不扭捏马上就叫了爸妈,但是由于陈曦躺在了病床上,而且医生还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就算陈曦醒了也很有可能智力变得有缺陷。在这样沉重的双重打击下那种初次见面的喜悦也给悲痛无情熄灭了。这时候病房里一片寂静,气氛沉闷得让人觉得窒息。
这两天来的人非常多,昨天中午先来的是爵士的工作人员和乐队成员。陈曦进了医院的消息也很快传遍了外语学院,陈曦在秘书系和英语系的同学很多都结队来看望他。先来的是最先得到消息的李盈盈和林芊,刚看到陈曦的那一下她们都忍不住哭了,她们在病房呆了整整一个下午,等会吃晚饭又要来。而篮球队的全体成员在黄娟的带领下昨天下午也一起来了,特别是王敏看到在床上戴着氧气罩脸色惨白的陈曦后忍不住泪流满脸,篮球队的妮子们才知道这个给陈曦整的最惨的人原来也不是那么痛恨他。刘冰是自己一个人傍晚来的,她没待两分钟就捂着脸离开了。来的人全部都带着水果和鲜花等礼物,虽然陈曦吃不了,但这都是他们的心意,现在满病房都堆满了鲜花和水果,从这就可以看出他是多么受大家的欢迎。
他们沉默了一会后,病房的门又打开了,韩文海进来了,他后面跟着的是畏畏缩缩的韩雪,她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到这么多人她不自觉低下了头不敢看他们的目光。
韩文海进来马上走到沙发前和陈曦父母握手,他紧握着陈父的手满脸悲痛地道:“陈先生陈夫人真的很抱歉啊,本来昨天我们应该来的,但是我女儿阿雪生病了实在起不了床,我要在家里照顾她。她今天情况稍微有点好转我就带她过来。阿雪,过来。”
韩文海向韩雪招了招手,韩雪低着头缓缓地走了过来叫了声“叔叔阿姨”,声音很小得象蚊子叫一样。韩文海继续道:“我真的是很喜欢陈曦这个小伙子,他和阿雪在谈恋爱我也是很支持的,也不知道陈曦有没有和你说过。小陈那天晚上就是和阿雪到山上玩遇到了一群歹徒,他就是为了保护阿雪才变成那样的。说起来我真的要很感谢你们,你们培养了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很有责任感。他变成这样我们也是很内疚啊!你们放心,我会让小陈接受最好的治疗,如果国内治不好的话就送他到国外去,总之无论如何也一定要让他完全康复。”

“韩先生,你也不用内疚,保护女孩子是他应该做的事,谢谢你对我们的帮助了。”陈曦父亲回道,他们昨天也听说了儿子是为了保护一个女孩子才被歹徒打成这样的,原来这个女孩子还是他的女朋友,他们倒是从来都没有听儿子说过。
陈曦母亲拉着一直在低头不语韩雪的手颤声道:“韩小姐长得真漂亮,只可惜我儿子没这个福气啊。”
说着她又痛哭失声,陈父马上搂着她的肩膀扶着她坐了下来,韩雪偷偷地看了看他们,嘴巴蠕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出声。韩文海也蹲在她的身前安慰她,让她一定要保重身体。而小三和郭子则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他们,韩雪是陈曦的女朋友?他们怎么从来都没有听陈曦说过,当他们昨天听到陈曦是为了保护韩雪才给打得生命垂危他们也很感到意外,因为那天晚上陈曦已经两天没睡所以精神状态很差,他怎么会有这个闲情逸致陪这个他并不感冒的阿雪上山呢?后来一想也觉得有可能,因为陈曦为了救爵士和江枫是向韩文海借了不少钱,他肯定就是就是因为借了那么多钱所以才不得不去陪那个阿雪。他们对阿雪也没有什么好感,一来知道她和郑晓彤做的那些肮脏的勾当;还有就是这个女孩除了漂亮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爱之处,所以他们也认定陈曦一定不会喜欢她。至于他这么做值不值得他们现在也糊涂了,毕竟韩文海的钱确实是救了爵士和江枫。
韩文海安慰了陈曦母亲一会后,她也渐渐平静了下来,韩文海又走到陈曦的病床前仔细地看了看全身都包扎着绷带的陈曦,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嘴里喃喃道:“真是可惜啊,一个这么好的孩子。”
而韩雪听到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她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韩文海向她打了个眼色,她才如梦方醒地走到了陈曦的病床旁,但他不是很敢看陈曦,眼光也是一直游离着。
过了一会韩文海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差不多下午六点了,于是他向陈曦父母道:“也差不多到时候吃饭了,我有一家分店在这附近,陈先生陈太天要不一起到我的酒楼吃顿饭?”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心情吃吃饭,你就不用客气了。”陈曦的父亲叹道。
“那好我就不打搅你们了,等陈曦醒了我们再一起聚聚。那我就先告辞了,明天我再来看他。阿雪就留下来陪陪叔叔阿姨吧。”韩文海看着韩雪道,韩雪听了后有点紧张地看着韩文海,她的手指在不安地绞动着。
陈曦父亲看了看韩雪然后道:“不用了,韩小姐脸色怎么这么差,我看是没有休息好吧,就让她回家休息一下吧。陈曦也没有这么快醒,我们会看着他的了。”
韩文海带着责备的眼神盯了盯韩雪,然后叹道:“那好吧,那我们明天再来。还有我帮你们安排好了酒店和一部小车还有司机,你们每天回酒店和来医院都由这位司机全程接送。”
“这怎么好意思呢?韩先生真的不用客气了。”陈曦父亲忙道。
“就这么定了。”韩文海大手一挥然后拉着好像有点迫不及待想走的韩雪离开了病房。
陈曦母亲看到陈父把他们送出房门后皱着眉头道:“怎么这个小曦的女朋友有点怪怪的,好像不乐意留在这里陪着他,有这样的女朋友吗?比小曦那些同学和朋友都差得多。”
她这话说的倒也没错,陈曦的同学同事还有篮球队的那帮妮子们来了后都在这里留了很久,而且都很热心地开导他们,哪有象韩雪这般**都还没热炕头就马上开溜的,倒是那个韩文海非常热心。陈曦母亲看了看小三和郭子,他们也摇头表示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小月还说压根没听陈曦说过女朋友这回事。
韩文海走后病房里面又沉默下来了,小三突然道:“叔叔阿姨吃饭时间到了,再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要不然等陈曦醒了看到你们都那么憔悴他也难受的。”
陈曦父亲听罢也只有点了点头,于是他和陈曦母亲还有小月站了起来,他看着小三和郭子道:“要不你们也一起去吧,这里可以叫护工看着。”
“不了,郭子陪你们一起去吧,我在这里看着他,等你们回来了我再去。”小三道。
他们听了也任由他了,于是他们一起离开了病房。等他们离开一会后,小三也走出了房门。过了一会,房门又打开了,进来的还是小三,他扶着步履蹒跚脸色苍白的江枫走了进来。
江枫是前天晚上醒来的,她住的也是这家医院,她醒了清醒后整个人的情绪很低落。小三和郭子告诉她,她欠老廖的那些钱已经不用他们家负责了,已经有人接手了那家俱乐部。江枫不相信这样都会有人接手,她的一直追问着是怎么回事,小三和郭子都支支吾吾不说出真相。到了今天中午江枫收到了一封信,信没有落款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信里只有一句话“陈曦说他很对不起你,让你一定要去留学”,江枫看到这封信后知道肯定有什么不妥,于是她冲着小三和郭子大发脾气,他们知道再也瞒不住才把真相告诉了她。江枫一听到是陈曦借了两千万来拯救她脱离苦海而且还曾经生命垂危,现在也还是不省人事后她整个人都傻了。一方面她是怎么也想不通陈曦以前那么对待她为何现在又奋不顾身来救她,再就是听到陈曦可能永远都不会醒了让她觉得犹如晴天霹雳。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之间的任何恩怨也不再重要了,她马上嚷着要来看陈曦,小三怕她见到陈曦过于情绪化影响到陈曦父母,于是他们商量让郭子带着他们出去吃饭小三就扶着江枫来病房。
江枫看到病床上这个让她又爱又恨曾经是多么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居然全身包扎着绷带而且还戴着氧气罩,她不禁马上就泪流满脸,她松了开小三搀扶着她的手踉跄地走到了病床前,嘴巴不断地颤动着。
“你为什么那样对我又要来救我?这是为什么?你快醒醒告诉我啊!”江枫颤声道。
“江枫不要这么激动,冷静点,他一定会没事的,这小子绝对不会这么短命,你看看他的生命线。”小三拉开了陈曦的手掌指着他的生命线道。
江枫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两眼还是痴痴地看着他,珍珠般的泪珠一颗颗顺着她娇美的脸庞滴了下来,这幅情景可以让任何一个旁人为之侧目。
她想弯下腰觉得腿有点软于是整个人坐在了病床上,她拉着陈曦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眼泪如缺堤般涌了出来。
“你快醒吧,我原谅你了,以后再也不骂你了。我听你的话去留学,只要你醒来,最多我以后再也不缠着你了,好吗?”
江枫的哭声在病房里回荡着,冰凉的眼泪滑落在脸颊,如水晶般的泪珠一珠一行又一行,她和陈曦的往事一幕幕又出现在眼前,此刻她已经想不起他对自己的残忍,想起的都是一些他们在一起开心的时刻。江枫此时感叹着到底是谁在导演人生这场戏,他们在这里到底在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而陈曦到底爱不爱她,爱还是不爱……..
(今天终于出差回来,这是过年前的最后一次出差了,这是才感觉到一年又过去了,自己又老了一岁,在我这个年纪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人越老越怀念自己的青葱岁月。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真的愿意一无所有。如果可以这么选择的话我相信很多人都会选择这么做的,可惜啊!
过两天再更一章,大家就不要催了,手头上还有点事要处理,我还是要养家糊口的,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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