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缘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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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我们一路行来,倍感银装素裹的妖娆。许晓兴奋的念起了《沁园春•雪》。其他人也跟着搜肠刮肚的吟咏还能够记得起来的与雪有关的古今中外的诗词佳句。唯独我默不作声。他们也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没有人理会我。因此,我或头前引路,或后面跟随,用双眼观察,用双耳聆听,用心灵感悟,自得其乐。不过,这种我的这种恬静很快就被许晓搅乱了。她紧走两步拉住我,让我也念出几篇来以助雅兴。刘强首先附和,且大有班门弄斧的感叹。接着其他人便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我顿觉飘飘然,脚尖都不连地了,刚要背诵满腹的词章,就听龚处长说:“现成的虽好,但不知被多少人念叨了多少遍,听起来总有一种味同嚼蜡的感觉。我们虽比不上古人,但多少也有些文化,干吗要拾人牙慧呢。”许晓拍手笑道:“对呀!现成的有如此美景,我们何不即兴说诗呢?说不定还有妙语佳句流传千古呢!”钱主任笑道:“这个主意不错!只是我的那点墨水早已经蘸着馍吃完了,就不参与了吧。”龚处长说:“哎——,老钱,又不是让你作诗留名的,就是大伙乐乐,何必谦虚推辞呢!”刘强他们说:“是呀,钱主任,你又何必谦虚推辞呢。”钱主任无奈,只好乐呵呵的接受。
接下来,便是解决由谁开头的问题。经过举手表决,大家一致同意由石头剪子布来决定谁先谁后。规则是这样的,谁伸出来的与其他人没有重样儿的,就算胜出,站在一旁等着,剩余的人继续进行,直到进行完为止。接着,我们又制定了惩罚措施,谁要是搁点子使坏,不但要拿着所有女士的包,而且还要先作出两首诗词来。然后,我们围成一个圆,在龚处长喊过一二三后,一起向圆心伸出想好的样式,结果,没有另类出现,只好重新来过。如此反复,经过三轮伸手,刘强拔了头彩。大家齐声向他祝贺。他却苦笑着挠头,退到一边苦思冥想。接下来,张伟胜出,他也笑着到一边苦想。然后是许晓。她倒显得十分的轻松,站在旁边观看,暗自祈祷下一个是我。她的祈祷果然灵验了。我笑着站到她的身边。接下来依次是石峰、启宏、钱主任、马胖子。龚处长百战百“败”,笑着称自己是“常败将军”。
先后次序已定,我们边走、边说、边笑、边评论,又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评选出一二三来。说笑间,早已到了财经学院的大门口。只见门墙巍峨,门楼高耸,垂吊着的两只大红灯笼在寒风中摇摆不定。身穿军大衣的门岗站在大门一旁,像根木桩,对进出大门的人熟视无睹。我们排着列队,走进财经学院的院子,向右拐,再向西走上一条被高大的法桐夹着的柏油路,一直走到院子深处,然后斜着穿过两栋楼房之间的夹道,来到一条水泥路,向北走不多远便来到一栋大楼前,绕过它,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个不小的花果林园,阵阵笑声从里面飘荡出来。许晓率先冲进去,接着就听见她兴奋惊喜的叫喊。我们也心情荡漾着走进去,只见各色寒梅傲雪怒放,不少游人攀枝拿姿,照相留影。龚处长从包里拿出相机,先给每人照了单身照,又给每两个人照合影照。许晓不避嫌疑,搂着我的胳膊,脸几乎贴在了我的脸上,别人还没说什么,她倒先说这是应该的。刘强借机又说了许多笑话。轮到我和龚处长合影了。她大方的做出小鸟依人的姿势,让我浑身不自在,举着照相机的刘强一个劲的让我放松些自然些。龚处长侧过脸来看我。刘强抢拍下来,说照了那么多相,就数这张意味深长。
接下来便是照集体合影。这需要其他的人帮忙。龚处长不愿让男生帮忙,更不愿让长相平平的女生帮忙,所以站在雪地里梅花旁四下里寻找合适的人选,突然说:“就她了!”接着喊道:“小郑,过来!”扬起手来招呼。我望过去,见郑淑华衣着华贵,正举着相机给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手攀着一支红梅的女孩照相。仔细一看,认出来她就是柳黎明,这才想起她在这所学校里念大学。自从二姐婚礼上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她也和郑淑华一样因为欧阳惠恼恨我,没有和我联系过。不想今天在这里见到她,我心中实感惭愧,便借故想躲到一边去。许晓和刘强一起过来阻拦。钱主任也发话不许。我便犹豫起来。此时,郑淑华和柳黎明手挽着手笑着走过来。郑淑华和龚处长亲热的交谈。原来她俩早已认识了。柳黎明看见我,一张脸立刻阴沉下来。我尴尬的笑着向她打招呼。她比以前成熟了,身材也消瘦了,变得更加的漂亮,烫发变成了直板,直直的垂在脑后,有几丝于风中飘舞。她不但不理我,反而让郑淑华走,说了一大堆不友好的话。郑淑华劝她稍安勿躁,说这里的人都是朋友。柳黎明斜着眼睛冷冷的看着我说也包括他吗。郑淑华说当然。柳黎明生气了,说:“华姐,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没骨气了!他是怎样对你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吗?”还没有说完,郑淑华连忙制止。龚处长却已经开口问道:“怎么回事?”接着便笑道:“我明白了!”许晓说:“龚处长你明白啥了?”龚处长没有回答许晓的问话,拍着郑淑华的手说:“小郑,你要从实招来,不得有丝毫隐瞒!”然后又说:“来,我给你们三个昔日的好朋友照张合影。”柳黎明轻蔑的看着我说:“像这种忘恩负义的家伙,我躲还唯恐不及呢,哪里又愿意和他合影!”郑淑华也说:“还是算了吧。”龚处长只好作罢,将相机递给郑淑华,让她给我们照合影。许晓好像存心要我难堪,又好像故意要她俩生气,紧贴着我的身子,笑得跟花儿似的。柳黎明冲我做了一个恶心的动作,扭过脸去,看向别处。其实她什么也没看到,为过去对我的暗恋伤心得什么似的。
等照完相,柳黎明见郑淑华只顾说话,没有走的意思,赌气一个人走了。郑淑华向我丢了个眼色。我会意,快步赶上柳黎明,向她解释道歉。开始,柳黎明倔强的不肯原谅我。后来,见我情真意切,便软了心,禁不住流下两行热泪。我心中也是一阵酸楚,双眼潮湿了。柳黎明见我这样,眼泪更似泉涌,禁不住诉说起相思之苦。原来她心中一刻也未能把我忘记过。我安慰了半天,她才止住眼泪,说:“你现在也在这里上班了,啥时候和华姐喜结良缘啊?”我一愣,说:“她不是已经结过婚了吗?”柳黎明说:“你听谁说的?”我就把那晚给郑淑华打电话时听到的说给她听。柳黎明听完,笑道:“那是她故意气你的!昨晚我还在她那,她结婚没结婚,我还不知道!每每说起你,她都是一肚子的气。昨晚还咬牙切齿的骂你来着,今天一见你,又变了,舍不得走,可见她还是爱你的!她那个狗屁主任,一直在打她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啥人,也配,真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走,咱们回去,好好的跟她说,趁年底把事儿办了,省得小人惦记!”说着,伸手拉我。我一闪,躲开,说:“这不可能!”柳黎明脸一沉说:“我也知道这不可能!更知道你已经另有新欢了!别看那个傻妞现在开心的要死,过不了几天就会伤心的要死了!你这人我算看透了,标准的花花公子,到处留情,一点也不负责任!淑华姐流产的时候我还骂她,现在看来她是对的!”我一把抓住她急促的问:“你刚才说啥?”柳黎明甩掉我的手说:“别拉拉扯扯的,弄脏了我的衣裳,这可是二百多块钱买的!”说毕,径直走到郑淑华的身边,拉她走。郑淑华和龚处长、钱主任他们又说了几句话,便告辞走了。我望着她俩渐去渐远的身影,感觉到我们的友情也渐去渐远了,心中有说不出的凄凉。许晓突然过来推了我一下,很生气的样子。我吓了一跳,问时,才知道他们早已商定好去吃中午饭了。
此时,天空中已经不再有雪花飘落了,倒是风吹起的树枝上的落雪,不知疲倦的飞来飘去,沾上我们的衣服、脸颊和头发,便不忍离去,很快就融化消失了。我们出了财经学院,踏雪向南,不多时就走进了一家餐馆,要了火锅,边吃边说。我无心吃菜,也无意谈笑,只是一味的喝酒。酒入愁肠,化作万缕忧思。许晓在一旁苦劝,虽然心中极度的不满和担忧,但是碍于众人之面,不好过分的表露出来。刘强向来是有机会就表现的人,见她如此,便开玩笑说:“等回到家里关起门来再好好的行事老婆的职责和权利吧!”一语未了,许晓腾地一下站起来,脸红脖子粗的怒道:“放什么狗屁话呢!”然后把酒瓶子往我面前的桌子上一蹾说:“喝吧!喝死算啦!自己身子本来就有病,还这样作践自己,就是死了也没人可怜!就这个熊样子,小巧还巴巴的托付给我们,谁能管得了!净让爱嚼舌头的说三道四!”说完,一面委屈的哭,一面转身跑出去。钱主任瞪了刘强一眼说:“都是你,跟没长大脑似的,不管啥话只管往外倒!”刘强苦着脸说:“我把她撵回来!”说着,站起来往外走。龚处长笑道:“怪不得钱主任说你没长大脑!”伸手拍我的肩膀,然后指指门外。
我显然已经喝多了,看谁都是不停地晃悠。猛见许晓跳舞似的站起来,刚要发笑,就听她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溜,接着就见她歪歪斜斜的跑出去,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怔怔的坐着,想她怎么了。感觉到有人拍我的肩膀,回过神来。这时,马胖子他们一面说:“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原来却是个糊涂虫!哪里又轮到你去追了!”一面把刘强拉坐下,议论起许晓说过的话。我听到他们说“有病”,惊诧的问谁有病。刘强没好气的说:“是我有病!”龚处长见我没挪窝,只得站起来去追许晓。接着又听马胖子问“小巧”是哪个。我的酒一下子就完全醒了,紧紧地抓住马胖子的胳膊问小巧在哪儿。马胖子被抓的揪心的疼,指指门外说在那儿。我丢开他,踉踉跄跄的奔到门外,把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龚处长撞了一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推搡着我嗔怪到:“猴急的样儿!”我四下里一望,没有看到小巧,回身抓住她的双臂问:“小巧呢?”龚处长秀眉紧蹙,双目微闭,面似桃花,半天才低声说:“你弄疼我了!”我急道:“不是这个!”龚处长说:“那是哪个?”我一急,晃动着她说:“小巧!”龚处长微笑道:“小巧好不好?”我说:“当然好了!”龚处长说:“想不想见她?”我说:“当然想见了!”龚处长说:“晚上让你见。”我说:“不中,现在就见!”龚处长忽然羞涩起来,眼露迷离之色,犹豫片刻,说:“还是等到晚上吧。”
钱主任见我们站在门外高一声低一声的说话,怕再晚了就追不上许晓,于是就出来想让我赶快追去。见到龚处长的眼神面色,心中便完全明白了她的心思。由于她在厅里的地位身份和特殊的背景,不便打扰她正沉醉着情怀,举目寻找许晓,见她正蹲在百米以外的路边,便放了心,打算退回去。
龚处长见钱主任出来,也不说话,望了一圈又要回去,知道她心内所想,虽不忍和我分开,但又不好意思当着众多下属的面和我就这样纠缠下去,于是就说:“钱主任,他想见小巧呢。”钱主任笑道:“和我啥关系啊!”然后又说:“你就让他见见呗!”我忙说:“对呀,让我见见吧,我真的好想好想见到她!”龚处长轻拍着我的脸颊说:“还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呢。”钱主任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龚处长说:“老钱!”钱主任忙说:“好了,好了,小李呀,小巧在哪儿呢。”说着,抬手向许晓蹲着的方向一指说:“快去吧。”我顺着钱主任指的方向望去,影影绰绰的看见一个人蹲在路边,就松开龚处长向她跑过去。龚处长用手抚摸着两臂上的疼处,看着我的背影说:“手劲真大。”钱主任笑着附在她的耳边说:“就是不知道他下面的劲大不大。”龚处长笑道:“老花心,你试试不就晓得了嘛。”钱主任说:“让给你喽。”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走进去。
我跑到许晓身边,见是她,失望得一**坐在雪地上,开始抽烟。许晓赌气跑出来,独自走了一段,哭了一段,想想又自觉无趣,回去又没面子,便蹲在路边用手指头在雪地上乱画,画着画着,便都是“李治国”这三个字了,可自己又全然不知。突然听到跑动声,想着是我,用眼角一瞥,见果然是我,心中又委屈又欣慰,一面流泪一面在“李治国”三个字上打差。见我跑到跟前并不说话,坐在雪地上一个劲的抽闷烟,明白了我并不是为了她才跑过来的,伤心欲绝,渐渐的泣不成声了。
我抽了两支烟,情绪平稳下来,见许晓哭得实在可怜,让人心疼,便站起来,伸出双手拉许晓起来,一面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一面好言安慰。又见她的双手冻得通红,便让她伸到我的怀里暖暖。许晓搓了几下手说:“没事,咱回去吧。”一句话没说完,咳嗽了两三声。我心疼地说:“看看,冻着了吧!这么冷的天,你蹲在这大雪地里干啥呀!”说着,脱下毛呢大衣给她披上。又说:“还是穿上吧,这样会暖和些。”许晓不肯。我拿起她的手臂。她嫣然一笑说:“干吗呀。”不过还是配合着我穿上了大衣。走了一段,许晓突然问:“治国,你知道咱俩同居多长时间了吗?”我说:“注意措辞。”许晓叹口气说:“天底下恐怕只有你我知道咱俩是清白的。在别人眼里,孤男寡女同居一室,除了上床睡觉之外,还能干出什么事来呢。”我一时语塞。许晓停下来,注视着我的眼睛说:“回答我的问题!”我吭哧了半天说:“不记得了。”许晓脸一寒,转身继续走,说:“三十三天半。三十三天••••••”我忙道:“那还有个‘半’字呢。”许晓说:“是啊,还有个‘半’字呢。”我又忙说:“不是‘半个’的‘半’,是‘陪伴’的‘伴’。”许晓笑道:“还是汉语好。可是不知道‘陪伴’的‘伴’啥时候才能变成‘伴侣’的‘伴’!”我笑道:“你是不是冻傻了呀••••••”突然就闭口不言了。许晓说:“我不是冻傻的,是长就的傻!”说话见,到了餐馆门口。

龚处长和钱主任他们纷纷叫我们过去坐。我们走过去坐下,胡乱的吃了些东西,便放下筷子,说好了。龚处长劝了一会,说:“既然都吃好了,那咱们走吧。”说着,起身去结账。我们也不和她挣,先出来站在门外等着。结完帐,龚处长发了一条短信,将手机放回到包里,走出来,问接下来去哪儿。钱主任笑说:“今天我们都跟着你混了。”龚处长说:“既然这样,就听我的安排。”钱主任说:“那是当然。”龚处长说:“走。”头前带路。他们一边说笑一边沿路向南走到一个十字路口,见对面有一家歌舞厅,龚处面露喜色的说:“就它了!”或许她不想再往前走了。我们已经走了不近的路,大家都感到有点乏。也或许她是个“舞”林绝顶高手,对“舞”达到了痴迷的程度,见到舞厅就想进去一展身手。也或许她特喜爱唱歌,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她这个身份高贵、自命不凡、目空一切的女人想走进这个三流歌舞厅,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
刘强听说要进歌舞厅,立刻浑身乱动,还嬉皮笑脸的说:“我先和龚处长跳。”马胖子说:“你师傅在这儿站着,哪儿轮到你了!”刘强说:“自古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着,当街扭腰甩臀,洋洋得意的说:“上哪儿找这么好的舞姿去!”龚处长笑而不语。钱主任他们都说:“你就可着劲的得瑟吧!”过了十字路口,龚处长突然问:“谁是师傅?”我们都是一愣,心中都想:“我们因为跳舞的事情还被人告了黑状,你作为人事处处长会不知道?”刘强嘴快,又把不住劲,说:“你会不知道?”龚处长说:“我知道啥?”刘强说:“你真的不知道?”龚处长说:“有你这样不相信我的吗?”刘强嘿嘿一笑,讲起了前尘往事。龚处长一边听一边不时的看我一眼。说着,我们早已经走进了歌舞厅。
跳了几曲之后,龚处长突然崴了脚,高跟皮鞋也不给她长脸,坏了一只,臊得她满脸通红,自己嘲笑自己,到一边喝茶歇息。刘强大献殷勤,没有得到她的允许就拿着那只坏掉的鞋跑出去。我们都只他要做什么,心中不免看轻了他,原来他竟是如此媚上的一个人。马胖子他们各自找到了一个舞伴又开始旋转。钱主任说头疼,到上面客房里休息。许晓因身体不适,懒懒的坐在那儿想心事。我拒绝了几个女人的邀请,坐在许晓身边和她说了几句话,点燃一支烟,刚抽两口,她便咳嗽起来,皱着眉头让我到一边抽去。于是,龚处长让我扶她到楼上找一间客房休息。刚进屋,龚处长一下子搂住我,梦语般的说:“这就让你看。”我冷不防唬了一跳,慌忙推她问:“让我看啥?”龚处长吃吃笑着说:“刚才还急不可耐的要看,这会子倒问起我来了!”我被她说的一头雾水,但也来不及问个明白,只想着快点摆脱她的纠缠,可又碍于她在厅里的地位,不敢硬来,急得微微冒汗。龚处长见我这样,越发来了兴致,伸嘴到我的唇边。我连忙避开,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龚处长紧跟着向前一步,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害羞。”又来吻我。我不得不有后退一步,不想被床挡住,一**坐在床上。龚处长就势把我压在身下,开始娇喘,说她的包包不但小巧得可爱,而且还很柔软坚挺,还从来没有让男人碰过,今天要破个例,让我见识见识。说着握住我的双手按向她的胸部。我心中大急,用力甩脱手时,指风轻拂过她桃花般的脸。她为此大为恼火,说以前都是男人跪着求她,哄得她高兴了,她才答应和他上床,但却不允许他抚摸她的双峰,现在好不容易想打破旧例,又碰见个不知好歹的蠢物。趁她心中恼怒,说话时又分散了精力,我把她弄到一边,起身站起,大步走向房门。龚处长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伤害,感觉脸面无光,恨恨的大骂。
这时,刘强买鞋回来,寻到这里,正赶上我开门向外走,一照面,我们都十分的尴尬。龚处长停止了骂声,让刘强拿鞋过去。刘强只得走进去,在她的示意下关上房门,试探着走向她,并递过去花费他三百多元钱买回来的高跟皮鞋。龚处长让他将鞋放到床上。刘强答应一声,还没放到床上,就听龚处长说:“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刘强立刻接道:“要不先试试,不合适了再换。”龚处长向上挑动了一下眼角,抬起两只脚。刘强马上蹲下来,脱掉她脚上的一好一坏两只鞋子,见她那双小脚着实可爱,忍不住微张嘴巴,一把握住。那副馋相,就差口水没有流出来了。龚处长顿时心生厌恶,猛地抬起脚,结结实实的踢在刘强的下巴上,就听一声脆响,疼得他脸都变形了。龚处长根本不理会他的疼痛,指着门口说:“出去!”刘强没有站起来,咽下一口咸咸的唾沫,突然单膝跪下说:“就让我给你换上试试吧。”心里却骂道:“臭婊子,我这一脚不能白挨!”龚处长冷笑一声,蔑视的注视着他,说:“看在你骨头软的份儿上,那只破鞋留给你做个念想吧。”接着厉声说:“还不快滚!”刘强愤愤地站起来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见龚处长已张开双臂仰面躺倒在床上,立刻被她微微凸起的胸部引诱起斗大的色胆来,猛地扑上去。龚处长冷不防吓了一跳,继而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她本来就是一个难耐寂寞的女人,原打算和我共度缠绵的爱河,和我纠缠的时候早已经是**无边了,虽被我的不解风情冷却下来,可那种需要男人抚慰的情愫仍然存留在肢体里的每一处。随着刘强的一步步深入,她的无边的**再度被激发起来,开始主动的迎合他,但警告他不要碰她的包包。
我走下来,见只有许晓独自一人百无聊赖的的坐着,便说他们还在跳啊。许晓咳嗽两声说都不跳了,可又不知道去了哪儿。我四下里望望,确实没见马胖子他们,等了一会,也不见一个人出现,又见许晓咳嗽得厉害,打算先回家。许晓点头同意,让我去跟钱主任打声招呼。我说不知道她在哪儿。许晓说那就去跟龚处长打声招呼吧。我坚决不去。许晓没办法,问明了龚处长在哪间屋里歇息,前去找她。走到门口,听到里面粗喘低叫之声不断,便知趣的退回来,低着头不说一句话。我见她脸颊绯红,身子微微抖动,伸手一摸她的额头,觉得很烫,便顾不了许多,拉起她跑出歌舞厅,拦住一辆出租车,直奔附近的中医院。由于路滑,尽管车胎套上了防滑链,司机还是不敢开快,跑了好长时间才到中医院。
医生看过之后,说是内热外寒所致,没有大碍,吃点药,调养两天就好了。我不放心,坚持要打点滴。医生笑着说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守在身边,我相信不吃药她的病也会很快就好的。又说真的不用,让她赶快回家吃药休息是正经。许晓也说不用打点滴,让快去拾药,再磨叽会儿天就黑了,到时候连出租车也没有,请背着她回家了。说完,先站了起来,又禁不住的咳嗽两声。我说:“都成这样了,还说不用打点滴!”医生笑道:“咳嗽是正常的,不打点滴也是有道理的。一两分儿的烧,自身的免疫力就能把它治好的。该用的药,你不让用我也要用,不该用的药,你说也没用,还是听你女朋友的话,赶快去拾药吧。”许晓笑道:“就是,不听我的话,还听谁的呀!”我说:“那好吧。”和医生告辞,前去拾药。
回到家里,许晓吃过药,脱去外衣,躺在床上。我帮她拉过被子,两边掖好,陪她说了一会话,问她想吃什么。她说什么也不想吃,就想说话。我说:“那中,我给你那面镜子,你对这里面的那个小人儿说吧。”许晓说:“你才是小人呢!”我说:“我哪点小啊,最起码,比你大多了。”许晓说:“还没见过像你这样人哩,睁着两只大眼说瞎话!你除了比我高那么一点点,还有哪个地方比我大呀!说去来也不怕寒碜!”我说:“你这话说的毫无道理。我的头比你的大,我的脸比你的大,我的眼比你的大,我的脚比你的大,我的手比你的大,等等,多了,我就不一一细说了。你自己看也能看得出来,除非你是个睁眼瞎。”许晓说:“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我说:“杀死的呗。这点都不知道,笨!”许晓说:“错!猪是笨死的,就因为头脸都大!”我刚要说话,手机响了,忙从大衣兜里拿出手机,见是钱主任打来的,便接通电话,向她说明提前回来的原因。她听说许晓病了,忙问碍事不。我说没事,把手机递给许晓,让她俩说话,去厨房做晚饭。刚炒好菜,就听许晓喊我,慌忙跑过来,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机,放到耳边。钱主任嘱咐我在家好好照顾许晓,要是明天还不见好,最好再去医院看看,等好透了再去单位上班。我谢过钱主任的问候和关怀,又说了一些话,便挂断电话。许晓问我炒的什么菜,这么香,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引出来了,咕噜咕噜的乱叫。我说用香油炒的葱花鸡蛋。许晓又问弄的什么汤。我说是江米粥。许晓紧接着问还有馍没有。我说还有几个。见她又张嘴要问,笑道:“还有多少要问的,一下子问完。”许晓说:“还有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等等等没有。”我说:“你说有就有,没有也有,你说没有就没有,有也没有,有没有全凭你一张嘴了。”许晓哈哈笑起来,岔了气,“哎呦哎呦”的喊难受,接着又剧烈的咳嗽,脖子脸通红。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说:“咋又咳嗽起来了。”许晓止住咳嗽,噙着两旺泪水,说:“都是因为你!看着人家难受的要死,也不过来给人家捶捶背,真够没良心的!”我说:“看你又难受又咳嗽的,我一时心慌意乱,没想起来,等下次你再这样,我一定记着给你捶背。”许晓说:“一次就差点没了命,再来一次,恐怕就真的没命了。你什么意思啊,是嫌我死的不够早,还是嫌我在这碍你的眼,还是嫌我空有个同居的名分耽误了你的好事?”没说完,两旺泪水早已顺着眼角滴落在枕头上。我一面为她擦去泪水,一面说:“你现在是病人哩。”许晓说:“你的意思是等我好了就得搬出去喽。”我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许晓说:“你不就想着让我自己说起来的嘛。伪君子我见得多了,可还没有见到过胜过你的呢。”我说:“好了,别闹了,菜都凉了。”许晓说:“知道了,老公。快去端饭给你的这位冷宫里的妃子吃吧。”我说:“又信口胡说了。”许晓伸手推我说:“知道了,快去,想把我饿死再娶一个是咋地。”我扬手欲打。许晓赶紧闭上眼,等再睁开,我已不在床边了。
我给她端来菜和馍。许晓躺在被窝里说:“咋吃呀。”我怕她再说出什么话来,忙说:“我扶你坐起来。”将菜碗放到床头柜上。许晓说:“看把你吓的。我还没到让你喂的时候呢。”说着,慢慢的坐直身子。我忙拿起她的羽绒服给她披上,又拿来几张报纸铺在她面前的被子上,把菜碗放到上面,让她先吃着,去厨房盛米汤。等我端着米汤回来,她却没动筷子,于是就问咋啦。她说一个人吃太冷清寂寥,没意思。我笑笑,又回到厨房端来我的菜碗,将菜倒到她的菜碗里面,她这才拿起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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