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自杀?他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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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二位莅临现场指导工作,我们一定配合吴队长一边陪着笑,一边掏出烟发了过来。赵坤倒是老实不客气地接过,年映曦摆了摆手,道:“我们是来负责具体工作,不是来指导的。”
“言归正传,我研究了一下传真过来的资料,据说你们把这两件案子定性为自杀案了?”年美眉直奔主题,颇为尖锐地问道。
吴队长点了下头,又赶紧摇了摇头,紧张得腋下都湿了:“不不不,年主任你误会了,是市局和省厅的法医下的结论,我们可没有这样说。”
“两位死者都没有明显外伤,全身上下没有汗渍,没有剧烈挣扎或搏斗的痕迹。”年美眉从坤包里拿出两本影印的尸检报告,翻了一会,递给赵坤道:“最可疑的事情在于,两位死者都是利用牛仔裤上吊的。在同一房间,同一时段,用同一种方式自杀,这会不会太巧合了点?”
“同样是牛仔裤,舌根被压向后上方,与咽喉后壁和软腭后端接触,从而使呼吸道全部闭塞,空气不能畅通,肺呼吸不能正常进行而发生窒息。根据省厅的权威报告,两位死者的死亡时间都是在深夜11点到凌晨1点之间。”赵坤挠了挠头,道:“据说还是一个寝室的室友?”
吴队长颌首道:“没错,第一位死者叫龙艳,舞台艺术系的,曾经拍过平面广告,人缘也不错,一周星期六在114寝室自缢身亡。第二位死者叫童珊珊,戏剧表演系,性格有点自闭,上周六也在114寝室自缢。”
“要要死?114寝室难道真这么邪门?”赵坤喃喃自语道。
吴队长和付院长对视了一眼,有点心有余悸的道:“按理说我们都是党员,不应该迷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可这事儿真不好说……”
一路上也没遇见几个学生,让满心欢喜来打望校园美眉的赵某人大感失望。付院长满脸担忧地解释,说是这半个月来接连发生自杀案件,校园里流言四起,传言有脏东西缠上了学院,每到周六就出来作怪,闹得大家人心惶惶,除了上必修课,都不敢在学院里多呆片刻。亦有不少有关系的学生,纷纷联系转学,烦得院长大人一宿一宿的失眠,每天起床头发就掉一大把,极有向葛优看齐的潜质了……
年赵二人有一搭无一搭问着案情,一伙人很快就到了某栋女生宿舍内。114寝室前拉着黄白相间的警戒线,一个老大爷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前看报纸,一见付院长带着人来了,赶紧站了起来。
“张大爷辛苦了。”付胖子笑着拍了拍老头的肩膀,和蔼道:“这几位警察同志要来看一看现场,你开下门。”
“好好好。”老头认得那个穿警服的中年人,听说是刑警中队的吴警官。只是后面跟着一男一女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却是第一次见到,带着个大墨镜整得跟大明星似的。连院长和吴警官对他们都是毕恭毕敬,众星拱月的,看样子来头不小。
四人推门进去,房间里没开灯,窗帘也是拉上的。光线暗暗的,窗口那张化妆桌还凌乱摆着一些死者生前的日化品,恐怕是很长时间没有开门窗,空气阴冷中透着沉闷。
老头打开了壁灯,默默退了出去。付建国道:“龙艳自杀后,大家虽然心里有点疙瘩,也没太注意,114寝室还是照常住着包括童珊珊在内的另外三位女生。万万没想到,那个童珊珊竟然也在这儿自杀了。这下可好了,这一层楼都没人敢住了,都嚷嚷着要搬出去,院里还要拿钱出来贴补他们的房租……”

“是不是自杀你说了不算。”年映曦冷不丁冒出一句,院长尴尬地笑了笑,也不敢回嘴。年美眉随即问道:“我听说,这两件案子都是吴队长第一时间赶到案发现场的,你来介绍介绍情况。”
吴队长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两个案子的现场惊人的相似。门是反锁了的,窗户也上了锁,我们当时是撞门进来的。”
赵坤心中一动,回头看了看门锁,果然是新换上的。吴队长抬头望着吊扇,喃喃道:“两位死者都是用牛仔裤打成死结,一头挂在吊扇上,一头套在脖子里自杀的。我记得当时风扇还开着一档,尸体就挂在上面一圈一圈慢慢打转,那舌头被勒得都差点吐到肚脐了……”
赵坤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惨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年美眉叹了口气,道:“现在我们来还原一下案件,我问你们答,希望你俩不要有任何隐瞒。”
吴付二人连连点头,说是应该的。年美眉沉思了片刻,托着巧克力牛奶般顺滑的桃腮,问道:“我问你们,两位死者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两人对视了一眼,付胖子率先开口道:“龙艳是个资优生,聪明漂亮,上过综艺节目,当过平面模特,在学校也算是小有名气的风云人物了。不过据我了解,她的私生活还是相当单纯的。至于那个童珊珊我就不太清楚了,她不爱说话,也没几个朋友,其实这种性格不太适合我们搞表演艺术的……”
听他越扯越远,吴队长赶紧道:“我要补充一点,童珊珊在死前不久刚跟男朋友分手,也许……”
年美眉摇了摇螓首,打断道:“大家不要忘记了,她在死亡的前一晚还和校外的朋友约好,下个星期二一起去逛街,紧接着就上吊死了。一个萌生死志的人会这样?”
“那尸检报告怎么解释?”吴队长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尸检报告里有一点你注意到了吗?”年美眉翻开尸检报告,指着一行字,一字一顿道:“死者的皮肤毛孔和血管紧缩,体内的去甲肾上腺素严重超标。这证明了,她们在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您是说,当时在案发现场的,除了本寝室的女生,还有陌生人出现?”
年美眉紧蹙着眉头,吩咐二人先出去等一下,她要重新勘测现场。吴队长出门之前,不经意回头一看,见两人还是呆呆站在那里,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心中暗笑:“我们都勘测无数次了,有什么可疑的证物都带回局里了。你一来就能找得出新线索,以为自己是神仙啊?”
等到两人关上门,年美眉瞄了一眼上蹿下跳的赵坤,问道:“你怎么看?”
“我更倾向于他杀。”赵某人从床上一跃而下,胸有成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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