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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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野兔屯大旱,百年的旱灾终究是来临了西方的幽龙国领域。树木都是一个个失去了春天时期的绿油油的样子,反而显得比秋天时分的树木更加的苍老。
破旧的房屋内,还有着小孩向父母要饭吃的哭声。确实,这种天气实在是热得不行了,大人们都受不住,那小孩子们又怎么受得住呢?但是,在这干枯的田地里,一滴水都没有,土地也快裂开了,却还是有着一个瘦弱的老汉在插着秧,他明知此法不行,但还是执着着去试,希望忽然老天爷下一场暴雨。
“这老汉,便是你的父亲么?”凤天歌轻轻的问道。
萧芳飞点了点头,继续讲道。
忽然,原本干旱,炙热的天空之中,竟有一道青光闪烁,直线滑下!老汉心中一惊,拿着锄头向那青光的方向赶去。
待到他赶到那里之时,竟是一个大坑!坑里还躺着一个衣衫破旧的绿衣人,在死亡线之上挣扎着。于是,好心的老汉,便将这个受伤的人轻轻的背回了家中,并将其救活。可是,那绿衣人显得十分的古怪,要求老汉亲手杀死他。还交给了老汉两本古卷书,说是不能给为人看见,还说,这个东西就是杀死他的报酬。还吩咐老汉将自己杀死之后把尸体从万丈深崖扔下,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绿衣人苦苦央求这好心的老汉,老汉想来想去,终究还是狠下心来,照他的话做了。得到了那两本羊皮古卷书,以及那绿衣人死后的一霎那之间,天上就下立刻一场倾盆暴雨,抵御了旱灾,老汉十分的高兴,因为自己不识字,所以看了也是白看,于是,便给了他那个正值十四岁的儿子。
自己的儿子正好识字,便背着父亲,将另外一本书给了自己的玩伴。不知不觉之中,两个年轻人渐渐参悟了这修习之法,修习了整整三年,武功大进。
“就是这样子的。”萧芳飞说完之后,叹了一口气,好似解脱了一般。而凤天歌却是眉头紧锁,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看了看萧芳飞,松了一口气,道:“还好,你能得到这本古卷书自是你的福气,还算不上是偷学神通。”说完,将手中的羊皮古卷“长生诀”还给了萧芳飞。
“不过……”
“不过什么?”萧芳飞问道。
“我还是要叮嘱你一点。”凤天歌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上五岁的少年“这部羊皮古卷无论如何与不能给别人看到,也不能告诉任何人,特别是那些青龙劲天一脉的人。否则你的性命就难保了,满身是嘴都跟他们解释不清楚了。你放心,我说过,我会为你保守秘密,不会告诉别人的。”
萧芳飞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子,蓦地心下一宽,一种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道:“天歌姐,那吴方休是不是对我做了些什么手脚,适才我昏迷的时候,怎么会感觉忽冷忽热忽倦呢?”凤天歌脸色又是一变,立刻上前把住他的脉门,发现流向有些不对劲,于是便以念力输入真气去探查萧芳飞体内的状况。
“黄土奇毒!”凤天歌大惊失色“你怎会中了如此剧毒的东西?”但有立刻想到,萧芳飞在于那个魔教红衣女子激战之时,吴方休那个古怪的动作,别人没有察觉,而偏偏被她看见了。于是立刻摸索萧芳飞的腰间,萧芳飞不知她做什么,只觉那滑润白皙的手摸的他直痒痒,登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找到了!”只见凤天歌从萧芳飞的腰间立刻便抽出一根细小的银针,上面还沾有淡淡的土黄之色。
“怎么了?这又是何物?”萧芳飞看着凤天歌手上的那根银针,不解的问道。
“你中了吴方休暗算的黄土奇毒,三日必死,若是早些发现,都可以及时以真气医治,可我却发现过迟,眼下毒素已经蔓延全身了。”凤天歌脸色苍白的道。
“什么?”萧芳飞大惊,将之不敢相信凤天歌所说之话“你……你说我……我就要……就要死了吗?”
凤天歌点了点头,道:“是的。”萧芳飞脸上露出焦急之色,道:“难道,难道,就没有什么解毒的法门么?”
凤天歌神色怪异的看了萧芳飞一眼,问道:“你是怕死吗?”
萧芳飞一愣,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问出这等问题,凝静好焦急的心神,顿了很久,才慢慢的道:“我不怕死,因为,在这野兔屯之中,我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由于我的运气好。幸免活了下来。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将生命交给自己,因为我还要报仇,亲手杀死这场地震的引发者吴方休,杀死害死我父母的元凶。不然,我的一辈子都会感到不安的。在没有杀死吴方休之前,我还谈不上怕死,可是,我却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直到杀死吴方休之后,我的良心才能解脱下这个包袱。”
凤天歌愣住了,随即眼中露出和善的赞叹之色,道:“好一个忠义之人!”又轻笑一声,道:“这个解毒的法门,我自然是会的,不过,也不能完全靠上我一个人。首先,你要先随我学一门神通。”
萧芳飞眼前一亮,道:“好!我随你学,只要可保住性命,杀死吴方休,做什么都可以!待我日后报仇了得,一定会亲自感谢天歌姐的!”
凤天歌笑笑,道:“你先别谢我,这还要完全靠你的造化。”凤天歌刚要说些什么,萧芳飞突然问道:“学了这门神功,有何用处?可与生死抗衡么?”凤天歌失笑道:“自然不能与生死抗衡,天下没有能与生死抗衡的神功。我传你的这门神功,名叫‘天极广寒道’,乃是我冰神教的绝代神功,同时,也是一门内功。当你催动这天极广寒道时,便可与体内的黄土奇毒产生抗性,减缓其毒素,暂延你的性命。”
萧芳飞一愣,随即又沉着脸道:“苟延残喘罢了,又不能救活人,这样的话,迟早都是死,这学与不学又有什么区别呢?”
凤天歌笑道:“你先别急,真正的解毒方法可不在我这儿呢,而是在那青龙劲天一门之中。火部座下张少阳的神功‘炎天火劲’之上。五行之中,炎火克黄土。自然是可以克制你体内的这黄土奇毒,修炼的话,甚至可以达到救活你性命的目的。我传你这‘天极广寒道’就是要延缓你的性命。因为在这三日之内,你必然不能到达青龙山,若是延缓了性命呢?我计算过,至少可达半月之久,在你毒发之前赶到青龙山,加入劲天一门,投入火部之中,一举两得,即刻救自己的性命,即可修炼火劲,增强武艺,也可以达到复仇的目的。”

萧芳飞一听便喜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等一下。”凤天歌见他如此急切,不觉莞尔“瞧你这般猴急,我还要试探一下你的劲力到达何等程度。”萧芳飞奇道:“那要如何试?”
凤天歌看了看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道:“你还是随我来罢。”说完身法飘飘的飞向了那边的树林。萧芳飞见她飞起,也跟了上去,不解道:“天歌姐,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呀?”
凤天歌指着一棵参天大树,道:“你将此数拔出,用最大的劲力削成圆球状试试。”萧芳飞不解,但还是照着她的话去做了,跑到那颗参天大树跟前,轻喝一声,手上绿光起舞,同时还带了些诡秘的黑光。“轰!”的一声,那颗大树在瞬间就被折成两段。凤天歌在一旁看得心惊,只见萧芳飞又动了,已几乎是看不清的手法,削木如泥。片刻功夫,这木桩先由参天大树变为了木桩,再变成了圆球。萧芳飞的身边周围,均是堆满了五尺来高的树皮粉末。
萧芳飞将木球递给了凤天歌,凤天歌拿在手上,竟没有丝毫的凹凸痕迹,光滑圆润。
“这个就当是送给姐姐的见面礼吧!”萧芳飞得意的笑道。
凤天歌手托着木球,忽地脑中灵光一闪“是了!你竟然练成了这失传百年的‘天阴劫手’!”
萧芳飞却是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什么是‘天阴劫手’啊?”凤天歌笑道:“方才,你在削这棵大树时有没有火的感觉?”
萧芳飞摇了摇头,道:“什么感觉也没有。”凤天歌道:“这便是了。但凡木劲修炼者,削木之时都会有火烧之感,削完之后都要用水浸泡,减轻火性。可你却是丝毫感觉也没有,这却正好证明了你必然身怀一只‘天阴劫手’。”
萧芳飞道:“好像是右手没有感觉,而左手有,因此我在运木劲削木之时都是用的这只没有感觉的左手。”
凤天歌有些失望的道:“看来你确实是并未修炼过这天阴劫手,因该是天生是有的吧!我现在告诉你,之所以你没有高人指点,短短三年时间就修成了‘长生木劲’,完全是因为有了这只‘天阴劫手’的缘故。”
萧芳飞又哦了一声。
凤天歌看着这个俊朗,却又未成熟的弟弟,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道:“好吧,既然你有了这‘天阴劫手’,那边再也不怕体内的双劲融合了,我自然传你这‘天极广寒道’也无事了。”
凤天歌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本羊皮书,递给了萧芳飞,道:“这便是‘天极广寒道’道法总纲,你必须三个时辰之内尽数背完。”
萧芳飞便拿着看了起来,口诀真法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苦涩艰深,萧芳飞用尽心力,足足用了两个半时辰,方才尽数记下。将羊皮书还给了凤天歌,然后依样画葫芦般的坐下来,打坐调息,按口诀方法运气。半晌,只觉丹田之处有种奇寒逼向全身经脉,全身冰冷凉爽,正好腹中的火烧之感也全无。
舒了一口气,兴奋的对凤天歌道:“多谢天歌姐。”凤天歌笑道:“完全是你自己的天赋,你是少有的武学奇才。不过要记住,这门内功每晚都要运一次,知道么?这门内功本是我教神功,绝无外传,你可要答应我不告诉任何人。”
萧芳飞听了,有些讷讷的道:“天歌姐,你我从来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凤天歌一愣,心头一颤,不知为何,一种异详的感觉油然而生,叹了口气道:“我只不过不忍心看到你不能为父母报仇罢了。”
是真的么?
是借口罢了……
萧芳飞脸上一热,看着凤天歌,坚定的道:“我们击掌为誓,谁都有各自心中的秘密,都不能告诉任何人!”
呯……呯……呯
三掌清脆而又响亮。
凤天歌笑着点了点头,又从怀中取出若干银两,塞到萧芳飞的手中“这些银子,你就当盘缠留着用吧!”萧芳飞心头一阵温暖,好不感激,但也不好意思推脱,也便收入怀中。凤天歌有对萧芳飞道:“从这儿出发,一直往东南方而行,你也可以向路人打听,到一个叫‘青龙山’的地方就可以了,记住,只有半月时间!”
萧芳飞心中感动。凤天歌又道:“我要返回教众了。对了,问了你这么多事,却忘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萧芳飞。”
“萧芳飞,好啊,我们日后再见吧!”干要走,却又顿下来,从颈上取下一个银白色的项链,挂在了萧芳飞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天歌姐,我不能再要你的东西了,看起来很贵重的样子……”
却被凤天歌打断了“这是我冰神教的信物,你一定要收好,以便于以后来找我啊。”萧芳飞脸微红着道:“真是不好意思,收了姐姐这么都东西,我却没给你什么……”
凤天歌把一只抱在怀中的精致木球晃了晃,巧笑道:“这不是么?”说完白衣飘飘,纵身飞天。
萧芳飞站在原地,喊道:“大恩大德,容我日后再来相报!”
寂静的原野,便只有这心事重重的少年怔怔的在原地发呆了。
就在这地震突发的那一刻,他的命运,就翻天覆地的改变了,然后会发生什么呢?一路之上风尘仆仆,他的出现,会给平静的修真界带来怎么样的风波呢?
一切都是未知数。
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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