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曾经最赚钱的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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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林可不知道自己名义上的父亲正在谈论自己,现在他正和自己的外公在等待外公的好友,马歇尔勋爵从帝都圣安卡赶来上任新一任的路林郡盐场主管。
办事拖拉的帝国官僚们总算是在最近接受了安排马歇尔前往路林郡任职的申请。要知道这可是在帝国首相的屡次催促之下才完成的,要不没有和一个多月,马歇尔恐怕还需要在帝都各个部门之间来回练习跑步呢。
马歇尔透过四轮马车的玻璃窗子,向着外面看去。他的管家正在贝鲁特城的西城门前办理入城手续。周围不少来往的民众,也透过马车的窗子看着马歇尔勋爵。
“我怎么会一时心动相信了斯图加特的诱惑呢?”马歇尔想到自己在接到斯图加特勋爵的信件之后,心中的热血被完全的鼓动起来,居然真的接手了威廉男爵的烂摊子,“希望斯图加特真的找到了一个能够更好的提炼海盐的方法,否则我将成为大家耻笑的对象。”
当时的整个在接到威廉男爵即将卸任路林郡盐场的总管一职的时候,谁都没有对这个过去的肥缺表示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兴趣。毕竟谁都不是傻子,从过去的点点滴滴,大家很清楚威廉男爵在这个位置上为盐场增加了多少亏空。上任之后,一两个任期之内恐怕只是在给威廉男爵擦而已,谁让人家是帝国宰相的孙子呢,这样的事情大家自然不愿意。
何况现在,帝国监察部对于此事相当关注,现在出来不是自找没趣吗?得罪监察部这些家伙,可比得罪宰相危险多了。毕竟得罪宰相,无非就是破财而已;可要是得罪了监察部,可是人身安全甚至生命受到威胁了。
而就在众人对此关注,宰相方面着急上火,面对监察部的咄咄逼人,准备自己拿钱填补的时候,马歇尔勋爵接到了斯图加特的来信。
马歇尔勋爵和斯图加特勋爵差不多的出身,两人以前在一个部队中服役,都是在军队上凭借自己的军功获得了这个勋爵的爵位。退伍之后,两人又在同一个小城中找到了工作,不过一个是在当地政府部门,一个则是隶属财政部而已。就这样,两个人在军队中的战友情继续在社会中发展成为知己。当年,路林的母亲被选入皇宫的时候,马歇尔还曾经前往祝贺呢?可惜没有想到世事难料啊!
虽然斯图加特的外孙只是一个低等的郡王,但是即使是皇室中不受重视的皇子,也依然有着不小的封地。而作为勋爵的马歇尔和斯图加特,虽然曾经为国家立下过不小的功劳,但是却只能依靠自己那微薄的爵位和职位薪水养活自己的家庭。所以,即使路林这个皇子并不受皇帝的重视,马歇尔勋爵依然很羡慕自己的老友,有这样一块领地可以为自己养老。
接到老友斯图加特的来信的时候,马歇尔正在考虑自己的将来。看到老友的提议,当时马歇尔就很兴奋,因为他清楚,他们这些出身军伍之人对自己的朋友从来不会说谎,何况还是这样的事情。
斯图加特勋爵为马歇尔描述的未来很美好,不由马歇尔不动心。虽然他也知道目前帝国监察部正为路林郡盐场的事情,准备找帝国宰相的碴。可是他也清楚,帝国监察部长托马斯公爵没有想要置温斯特宰相于死地的意思。温斯特虽然贪婪一些,但是能力还是有的。这点就算是托马斯也不能否认,托马斯甚至认为温斯特宰相不过就是想要用这些让菲特列二世对自己放心而已。怎么说,帝国宰相可是负责全国政务的,威望太高的话,皇帝自然要担心的,有点小缺点反而更能让人放心。
“如果您的监察部非要把路林郡盐场的事情调查清楚的话,恐怕不仅会彻底得罪温斯特家族,还可能让陛下脸上无光。毕竟温斯特宰相是陛下简拔上来的,也为帝国服务了这么多年,要是处理宰相的话,岂不是显示陛下没有识人之明吗?更何况,真要闹得不可开交的话,最终损失的不还是帝国的利益吗?”
这是马歇尔在准备接手盐场这个烫手芋头之前,拜访托马斯时说得话。马歇尔和托马斯两人是同乡,以前也经常见面。虽然现在两人的地位已经有了天差地别,但是托马斯从来没有因此而瞧不起自己的同乡,所以两家还是经常有些往来的。马歇尔知道自己想要接手盐场的话,帝国监察部这一关必须要过,所以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只好找自己的同乡帮忙了。
“其实这些我也知道,不过身为帝国的监察机构,接到举报不调查的话肯定会惹人非议的。我也是新上任部长一职,不树立一些威信也不行。对温斯特家族进行调查也是出于这些考虑。监察部可不想和帝国行政机关闹翻,毕竟我们一半的预算还需要他们同意呢。”其实托马斯公爵有一句心里话并没有对自己的同乡透漏,那就是身为帝王的菲特列二世恐怕是很乐意看见自己属下的斗争的,因为那有利于他的统治。这点,托拉斯和温斯特两人都清楚,现在搞得这样谣言满天,两人未必没有这样的打算。
“怎么,你想接手这个烫手芋头吗?还是有人找你来做说客?”托马斯知道自己的这位同乡虽然经常上门走动,不过可从来没有求自己什么事情,一直待在自己的职位上按部就班的升迁,“不过我可告诉你,虽然我们监察部不会特别针对路林郡的盐场,但是那位威廉男爵的亏空,可是需要继任者填补的。据我们监察部估计,没有一个任期,想要填平这个大坑可不容易。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好了。”

托马斯很清楚自己这位同乡的家底,明白他肯定不可能有能力来填补这个窟窿的。那么可能就是有人想要接手,不过让马歇尔来探探自己的口风而已。这倒没有什么,托马斯也希望现在有那个冤大头接手此事,让监察部和宰相两边有个台阶可下。不过出于对同乡的关心,他还是劝了几句。
听到托马斯这样说,马歇尔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冲动了。虽然老友说由他出这笔费用,而且还找到了提高盐场出产的方法,可是从托马斯这位监察部部长的意思来看,似乎这位威廉男爵从中挪用了不少。老友斯图加特可能不清楚这些,还以为没有多少钱呢?马歇尔虽然知道老友的外孙现在有一块旱涝保收的领地,但是他知道老友家里没有多少积蓄,路林这个郡王也不太受皇帝的喜欢,郡王府上想来也没有多少资金才是。要是填不上这个窟窿怎么办?
看到马歇尔皱眉不语,托马斯知道自己的同乡现在正在前后思量呢:“盐场这东西的具体操作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知道其收益还是不错的。可惜就是威廉之前为了能够进入上层,从中挪用了不少的资金,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另外,我也不想让这个盐场继续这样下去,会影响帝国盐业的,毕竟我们国家产盐地就这么几个。我可以告诉你,只要能保证帝国食盐供应,那笔亏空我们监察部可以宽限几年。甚至,我可以跟宰相谈谈,看看能不能由他们家族承担一部分?”
马歇尔仔细回想了一下斯图加特勋爵的那封密信,想想自己的家庭,一咬牙:“如果我们接手这个烂摊子的话,不知道帝国能够给予多少年的任期?另外,我们保证盐场的产量,甚至增加,也不用为难让宰相出费用。”
关键时刻,马歇尔选择相信自己的老友,马歇尔相信自己的知己不会在这个时候害自己的,这样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不是。现在必须自己来拿主意了,如果再通过信使传递消息的话,这十多天里不知道会发生多少的事情。可是自己家里的情况,他不得不冒险作出一个选择。不过马歇尔这次押对了,若干年后,马歇尔一直为自己这次英明决定感到高兴。
“咦,不会真是你要出手吧?”托马斯没有想到自己的同乡真准备接手这个烂摊子,“不要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就算你想到什么能够提高产量的办法,可是除非你能够在产量上增加一倍以上,否则两三年之内你都无法填补这个窟窿的。你可要想清楚。虽然我很希望这个盐场立刻走向正轨,可是作为同乡我可不想你因此而倾家荡产。”
“西格尔马上就要满十六岁了。”对托马斯的劝诫,马歇尔轻轻的说出这么一句,“你我都清楚西格尔在武技上的天赋,可是想要把西格尔送入帝国最高学府圣安卡魔武学院进修的话,我必须要准备一笔可观的学费才行。何况我的三个女儿,除了玛丽已经出嫁之外,瑞茜和丽芙也都到了出嫁的年龄了。我这个做父亲的,总要为自己的女儿准备一份看得过眼去的嫁妆吧。”
听到老友这样说,托马斯沉默不语。这是实情,马歇尔家的老四,也是唯一的儿子西格尔托马斯以前也见过,在武技上很有天赋。如果不想浪费掉这份天赋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入圣安卡魔武学院进修。可是马歇尔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勋爵而已,供应自己的孩子进入圣安卡恐怕倾家荡产也不够。何况,自己老友还有两个女儿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了,这个嫁妆自然也不能不考虑。托马斯现在虽然是个公爵,可是他不过就是一个新进贵族而已,并没有多少积累,想要帮助自己的同乡也没有办法。托马斯明白,马歇尔这是准备为了自己的后代,赌此一把了。
“因为是个烂摊子,你们又不想得罪宰相,我想只要宰相不反对的话,我可以私下为你们争取最大二十年的任期。我也只能帮你们这些了。”托马斯看着马歇尔,说道。
“谢谢。”马歇尔不知道该怎样表示对托马斯的感激。他知道,目前帝国职位任期,一任五年,普通仅能连任一次,最长的任期仅仅出现在一些特殊的时刻。托马斯能够这样,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帮助了。至少不管窟窿多大,自己总归有了一个充足的时间来填补。
就这样,马歇尔出面申请去路林郡管理盐场。此时不想再为此事继续争纠下去的监察部和行政部门都非常的配合,有了这个台阶,不赶快下来的是傻子。对于给予马歇尔最长任期的提议,行政方面也是轻松通过。毕竟人家这是为宰相府挽回了面子,怎么也要给人家一个那啥的机会不是,况且他们还答应替宰相府填补这笔亏空呢。就这样,马歇尔很快就被任命为路林郡盐场的总管,立刻走马上任。至于皇帝那里?对于这样官员的任命,根本不用他老人家操心,直接加盖宰相的印玺就足够了。
看着逐渐走进郡王府的马车,路林嘴角上翘。他很清楚中国古代什么最赚钱,盐商就是其中之一。想想苏扬两地的众多园林,这些可很多是两地盐商的私邸。由此看见盐商的富有。何况帝国盐价现在如此登峰造极,路林知道自己想要不发财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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