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我的波姬丝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呵呵,李先生真知我心、真知我心。”洛克开心道。可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皮已塌拉塌拉了。话说完没一会,便一头伏到台上,唠唠叨叨着,说起梦话来了。
参谋长肯尼也醉得一塌糊涂,站都站不起来了。嘴里讥哩呱啦的,也不知说什么。几个上校,也只有康登这个装甲大队长清醒一些。大概是因为他是黑人吧,身体特别强壮,几大碗酒,他也不在话下。
康登似乎听出参谋长叫他带我们到住宿的地方吧,康登便对我们说,“我带你们去别墅。”
也只有他带路了。勤务兵艾克曼正在服侍洛克,根本走不开。
路上,康登告诉我们,第186特种陆航旅旅部有三幢别墅,专门用来招待上级来人,和有关客人的。
别墅离吃饭的招待所很近,不过一百米上下。这一百米上下的路程,康登却问了我不少有关中国的问题。从他诚挚的声音里,我听得出,他对中国是真有兴趣,并非客套。而他所问的,都是中国的风土人情。尤其是原生态的少数民族风情。
到了一号别墅门前草坪,康登便向我们告别。临别时,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没有过多的话语,只目光热情地望着我,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但当他松手那一瞬间,他热情的目光里,突然闪出了一丝忧虑。闪得很快,我却深深地感觉到了。
他为我们忧虑什么呢?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想。
仍然按规矩,华莱尔、泰森和罗伯纳先入屋内检查。珍娜护在我身边。
明知这是多余的。因为2047年这个时候,间谍用品是相当先进的了。过去那些电视、电影表现的,或将窃听器装在话筒,或将摄像头藏在壁画后的做法,已经显得相当老土了。只要罗伯纳的纳米检测议一检测,什么都一清二楚,哪里也藏不住。
例行公事。必要的程序吧。
珍娜护在我身边,似乎还为刚才比艾克曼慢了百分之一秒而感到歉意。我对她笑了笑,意思那没什么,如果天要我亡,谁也没办法。何况艾克曼是男的,男的总女的强一点吧?他也就强你百分之一秒而已。
珍娜回以感激的笑。
不过五分钟,泰森就走到门口朝我们招手了。
一入门,就像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我的胃部一阵四海翻腾,酒气上涌。我知道自己也顶不住了。
“亲爱的,你咋啦?”波姬丝显然发现我的脸色不对,忙问。
“没啥,回、回房吧。”我已经舌头打结。波姬丝忙挽住我,将我扶上楼上的房间。
关上门,我什么也不顾了,马上冲向卫生间,手指伸入口,一顶喉咙,胃里的酒水,顿然江河奔腾,“哗啦啦”地喷入马桶。
波姬丝走入来,边轻捶我的背,边道,“亲爱的,太难为你了,太难为你了。”
“没、没啥。我平常喝多酒都这样的。”我安慰她道。其实我真是喝过量了。我没现场直播,也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再怎么醉,都一定要坚持到家之后再吐。所以别人从没我吐过,便以为我从不会喝醉酒。哪知是因为我有爱面子的精神支撑。
“不,亲爱的,我看得出来,你今晚真的是喝多了。你喝后面几碗的时候,我就看到你皱了眉头。”
噢,我的波姬丝,你对我真是太细心了。我心里万分感动。但再感动,我也无法以实际行动来表示了。吐完之后,黄胆水都吐出来之后,我就像被人抽了筋,剥了骨似的,四肢一软,一**便坐到地上。背靠着波姬丝的双脚。

波姬丝显然从来没服侍过醉鬼的,不由弯身抱着我的头,急道,“亲爱的,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水,拿水给我。”我人醉,心仍醒。但这醒的时间不会长。
“开水么?”
“不,冷开水就行。”我道。波姬丝将我连抱带拖,放到浴缸边,让我背靠浴缸。
一连喝了七八杯冷水,胃部仍是烧烧的感觉。转身趴在浴缸边,我又将胃里的水吐出来。然后再喝冷水,又是七八杯,才压住胃部的火烧。
“亲爱的,没事了。”我强装着笑,对波姬丝说道。
“要冲凉么?”波姬丝关切地问。
我摇了摇头,“不能冲,你帮我擦擦身就行了。”
波姬丝“嗯了一声,便去开热水器,拿毛巾。
这时,好像完成了重大任务似的,再也顶不住了,大脑也不受我控制了。几乎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大脑就像关上了掣,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灵魂知道。
波姬丝帮我脱衣服,帮我擦身子的时候,是痛心着并流着泪做着的。
擦好身子,波姬丝将我抱上床,帮我盖好被子,自己才去冲凉。
躺到我身边,波姬丝对我吻了一遍又一遍,希望自己的吻,能减轻我的醉意。而我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直到下半夜,我才悠悠醒转,感到肩头有点湿,一摸,竟是波姬丝的泪。她好像是刚刚睡着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我揩去她的泪珠,轻吻了一下她的脸蛋,便轻轻地下了床。
走入卫生间,小太阳对着马桶来一阵山泉飞泻,整个人才轻松了,清醒了许多。洗了个冷水脸,漱了个口,我仍感到口渴。冷水是不能再喝了。走出卫生间,找热水壶烧开水。热水壶就在茶几上,我走过去拿,壶沉沉的。不知波姬丝什么时候起了床,已经为我备好了开水。
喝了两杯开水,不,其实我在卫生间洗脸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背上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似的。喝着开水,这种感觉更加明显。我心里不由笑,洛克的整个心战连恐怕都出动了。
好在我是有备而来。来之前,已接到总部的一个新任务——芝加哥在近两年来,接连发生了三十多起凶杀案,死者都是有过侵犯女性的历史记录。按中国人的话说,死者都是些**犯。要我们尽快破案,抓住凶手。
老实说,接到任务的第一时间,我心里是不大情愿的。心想死的都是**犯,有什么值得可怜的?但按国际惯例,谁也没权利私自处决别人。人死得多,也就恐怖。芝加哥的**案是明显少了,但芝加哥的人也陷入了恐慌。如此滥杀,谁知会不会杀到自己头上?尤其是那些色鬼,对女性或多或少有过侵犯的,更是心惊胆战。
这无疑影响的安定团结了。
这个案,也就带了恐怖色彩。交给我们这个反恐小组,也说得过去。
因此,在来186旅的路上,我们都在分析这个案件。也就是说,近期在我们脑里的,就是这个案件的情况。与我们受袭击的事情毫无关系。想到这里,我不禁望了一眼床上的波姬丝,她侧着身子,脸正对着我。我发现,她的脸蛋虽然红润,虽然还是那么迷人、那么美丽,但脸蛋也深藏着一种淡淡的惊恐。不由感叹,一个美人儿,本该睡得甜甜蜜蜜,好梦连连的。可现实,不但让她脸带惊恐,时常做的梦,恐怕也是恶梦……
听到灵魂在我脚边咝咝嗦嗦,我便知道它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了。
它发现了什么呢?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