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这水不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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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被费老大带回组织。用组织这一词,显然是对费老大极力的赞美,他手下总共才七个小弟,而且都是未成年人,显然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更加别提什么组织性了。
对于管人,费老大似乎很有一套,新来的先是饿上一个星期再说。用他的话说:先磨光性子,以后调教起来容易些。于是我被费老大丢进小黑屋,锁了起来。
这厮见我背上两把古典长剑,以为能够拿去卖几个小钱,上前抢夺。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道,抓起紧紧抓着不放。费老大大怒,从一边拿过棍子对着我那粉嫩的小手,连砸数下,见我依然不肯松手,怒喝道:“小乞丐,你到底放不放手?”
“……”我对着费老大就乱骂一通。
“他娘的,连句人话都不会说?”费老大加大力道,直到把我双手砸出血来,而我由于剧烈刺痛,护不住双剑被其抢了去。费老大见我如此再意这两把双剑,以为是绝世神兵,想把拔出来一窥视芳容。
结果令费老大失望的是,他并不能拔出双剑,而我眼中喷发着强烈的凶光,让他放弃了把双剑拿出当废铁处理的打算。也许他心中琢磨着,我的价值两把破剑来的大些吧。他恼怒的把双剑丢在地上,气愤的走了。临走之前,还丢一句,“他娘的,什么破玩样?你还当它是宝不成?”
我爬了过去,把双剑搂在怀中,在饿着肚子的情况,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晚上的时候,我被人推醒,在有限的灯光下,我发现来者是在街上遇的男孩小常,只是他右脸似乎肿了,应该是被人给打了。
小常塞给我两个馒头,对我说道:“你一定是饿坏了吧,侬!快点吃吧?”
我有些诧异的盯了他数秒后,几乎是从他中把馒头抢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吃着。而小常就在我一边坐了下来,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模样,笑了笑,于是说道:“我叫善无常,别人都叫我小常,你叫什么?”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结合我先前说的猴子语,善无常推测出一个结论我并不是一个中国人,可能是一个外国人,不然怎么听不懂中文呢?他有些无奈的离开了。
在一个星期内,善无常每天都会偷偷送馒头给我吃,还叫我跟他学习如何说话。在第五天的时候,我终于学会世界第二难学的中文(第一自然是猴子语了)。这日,善无常又偷偷给我送馒头,当时我说了一句谢谢,可把他可吓着。
他没想到我如此之快就会学了中文。他对我说:“我叫善无常,你叫什么?”
我愣了一下,又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善无常以为我也是一个孤儿,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算是正常。像他自己一样,原本也是一个孤儿,后来被费老大收留了,于是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他看着我说道:“人总要有一个名字的?不如你自己取一个好了?”
他的这席话提醒了我,让我想起在梦中那个红衣女子对我说过的话语。在心底,我已牢牢记住红衣女子对我说过的每句话,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推出这个对话的记录。原来那个红衣女子叫陈风华,而我就叫石侯。
大家可要记住,我以后就叫石侯了。
石侯也不知道红衣女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梦中,这个问题只有得找她才能知晓。还有她也许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茫茫人海,他也不知道上哪去寻找那名叫陈风华的女子呢!
善无常见石侯陷入了深思,推了他一把,言道:“对了,你想到叫什么名字了吗?”
一席话惊醒梦中人。
石侯慢慢的说道:“我叫石侯!”
“石猴?这个名字好古怪呀,你不会从石头中碰出来的吧?”善无常小手扰了扰脑袋,他脸上迷茫又见迷茫。原本善无常以为自己的名字就够另类的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还真让你蒙对了,我还真是从石头中碰出来的?”石侯也被他的模样给逗乐了。

“唉!”善无常见他笑了,心想对方一定是跟他在开玩笑,人怎么可能从石头碰出来呢。
这个时候,有一个尖脑的少年走进来,目光在善无常身上停留片刻之后,随即盯着石侯看一会儿,弯身为石侯揭开锁住脚镣,边言道:“动作快点,费老大要见你。”话毕,起身离开小黑屋。
很快石侯意识自己还身处在狼窝中,心下琢磨了一翻,眼下恢复自由身,并不着急离开,对方既然放了自己,想必不会再锁着他。于是他决定跟其过去,见见费老大到底要干些什么。善无常也跟了上来,说道:“千万别逃跑,不然抓回来可就不是锁在小黑屋中这般简单了。”
对于善无常善意的提醒,石侯从心底还是感激的,虽然费老大只是饿了他三天之后,便让人给自己送食物来了,不过一天只有两个馒头显然是吃不饱的。好在善无常是一个热心的小男孩,都会给他偷偷塞馒头。
石侯觉得这家伙够义气,于是跟善无常勾勾手指便成了好朋友。石侯冲着善无常点了点头,“我知道该这么作的?”
费老大的窝点在一处废弃的仓库中,先前石侯就被关在地下室。石侯刚出地下室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整个仓库中,随即又是一阵叫骂声。
原来其中有一个小偷在沸水夹铜钱,因为速度不够快,整只手被烫破了皮,鲜红的血肉恐怖的暴露在空气中。但是费老大似乎没有同情对方的意思,拿起木棍就在那人身上招呼,嘴中还不断的暴着粗口,“你他娘的,干什么吃的呀,都来了一个月,连最基本的夹铜钱不行。老子还指望你偷什么呢。”
“老大!对不起,我会努力的?”那人忍不剧痛,开口求饶道。
哼!费老大见石侯走了过来,挥退那人,指着石侯说道:“小乞丐,你来试一下?”
石侯走到‘试手池’边上停了下来,这试手池共有两部分组成,下面是炉子,上面摆着一铁盆子,盆子中躺着数百铜钱。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还在不断冒着白气的沸水。随即伸手往沸水中指了几下,那个意思在说,手伸下去不会受伤吗?
费老大瞧出石侯心中的顾虑,为其解释道:只要你速度快,沸水绝对不是伤害皮肤的。但是前提的是速度要快。他边说着,边走到铁盆边,忽地,费老大的右手猛地间**沸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住数枚铜钱。
唉!石侯这个时候才瞧清,原来费老大右手竟然只有三根手指,手上的小指和无名指已经不翼而飞,而其另三根手指夹着七枚铜钱。
费老大把手中的铜钱重新投入沸水中,环顾四下,对众人言道:“你们知道我右手为何只剩下三根手指头吗?那是因为以前我出手的速度不够快,被人绞断手指头。如果你们要想保住一双完整的手,除了努力还是努力?”
原来这沸水不伤人的呀?
石侯定睛费老大右手半晌,丝毫没有退一点皮。他的胆子陡然间加大不少,绕着铁盆边走了一圈方才停了下来,瞧见里头躺着不下数百枚铜钱。猛然间,他伸手往里头一探,一抓就抓出数十枚铜钱。
“好快!比老大的速度还快,铜钱也比老大多。”人群中发出惊呼,甚至连费老大眼中都露出惊讶的目光。
石侯觉得这游戏挺有趣的,不幸玩性大起,只是用三五次的功夫,竟然把铁盆中的上百枚铜钱半数给抓了出来。这时费老大急忙出声制止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任由石侯表演下去,估计他的‘偷王’威严将受到严重的挑战。
得到提示的石侯也停了下来,费老大觉得他是一个人才,一个将来能够超过他的人存在。费老大脸上皆是赞许,说话语气也温柔了许多,说道:“小乞丐不错,没有经过训练就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不过你还有其他一些训练项目要训练。还真让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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