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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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类的身体来说,唐潇觉得自己身体的进步开始减慢了这是正常现象,不光人类的身体,健硕的动物躯体,都会有一个界限,这个界限可以被突破,但是那不是真正的界限,当达到一阵真正的界限时,唐潇的进步就会完全停顿下来。
此时的唐潇正面对他的第一层界限,在这个宽敞的练习场里,空无一人,除了嗡哧嗡哧的换气扇在永不间断的工作着,就只有健身器械不锈钢部件之间撞击的咣当声。唐潇做了二十组一百五十公斤的卧推,停下来以后,缓缓的舒了口气。这次训练循环下来,百米冲刺的速度还是没有突破9秒。唐潇知道,按照目前各种科学统计和分析,突破9秒65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游戏空间的时间和外界的比例太大,但凡训练的时候,他都会把时间对比度调节到最大的程度。这是得到修改器以来,完成的第二阶段训练,总计时长已经超过了一千二百天。这是实打实的一千二百天,每一秒都在训练,虽然也不是完全不间断的,但是连续的时长,训练的强度,已经单位时间内的完成度,都能让每一个专业运动员叹为观止。训练项目是由电脑控制的,唐潇只要给出一个目标,电脑便会按照时间进行分配。可是和目前公开的资料进行对比后,唐潇发现,自己已经达到了人类体能的一个极限,或者说,是一个瓶颈。如何突破,目前唐潇一点头绪没有。即使如此,唐潇的体能和速度在当前的环境下,都是远超普通人的,更别说,这是一个体能达到了极限,还熟练掌握着多种战斗技巧的杀人机器。
修改器本身就是一个无法解答的超自然事件,对于超出自己能力太多的事情,唐潇第一优先的选择就是暂时放下,当有了别的突破点的时候,可以捡起来继续进行。
距离春节越来越近,从游戏空间退出的唐潇在报纸上翻了几家旅行社的电话,比较了一番之后,定了一张飞老家的机票。
送机票的小伙子速度很快,没等多久,人就把机票送来了。经过电话查询和付款的过程后,唐潇终于没什么事情可做了,按照答应了陆丝渝的,带诺诺去游乐场。
因为时间比较赶,当天晚上,唐潇就上了飞机。
唐潇有三年多没回过老家了,下了飞机之后,觉得变化很大,机场外面的公路加宽了。出租车也不再是他离开老家之前的那种破破烂烂的二手捷达,换成了崭新的丰田。不过价格也跟着翻番了就是,起步价十二,每公里一块八。
唐潇坐着机场大巴到市里,找了个熟悉的地点下车,然后坐公交车回家。唐潇父亲去世的早,家里的情况一直破落下来,只有一套两居室的小房子。下车之后,车站对面就是唐潇母亲住的老楼,此时原先老楼旁边的社会研究所早已经搬走,被重新建成了绿色小区。老楼的另一次也拆的差不多,看样子也是准备盖房子。老家这些年跟着改革开放变化的速度很快,唐潇母亲也劝过他回老家来发展,但刚刚毕业的唐潇脑子就像转了筋,九头牛也拉不动,非要去上海,现在成了被那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大都市,抛弃的一员。
“唐潇啊,是唐潇回来了。”楼下站了一圈人,议论纷纷的。里面一个打小就看着唐潇张大的阿姨先认出了这个当年上述爬墙淘气的没边的大小子。
“刘阿姨,是我回来了啊。”唐潇连忙上去打招呼,刘阿姨小时候没少照顾过他,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带着,唐潇去上大学的时候,刘阿姨还哭的很伤心。“我妈在家呢吗?”
“应该在,刚才才上去。”刘阿姨指了指楼上,脸色又变得有些黯淡。
唐潇回家心切,没有注意众人脸上难掩的激愤和落寞之色。
“妈,我回来了。”掏出钥匙开了门,屋子里昏昏暗暗的,“妈,你在家吗?”唐潇找到了自己的脱鞋,上面没有落灰,被打扫的很干净,唐潇穿在脚上,心里有点感动。
“毛毛回来啦。”唐潇母亲从卧室出来,身上披着件手工的棉坎肩,“壮实了。”
“嗯,”唐潇把行李放下,“您在家怎么也不多穿点,这屋里怎么这么冷啊。”他拉着母亲回到卧室,床上没叠被子,看样子唐潇母亲是从床上下来的。
“您先上床坐着,暖气是不是又坏了。”唐潇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墙边趴下,他现在的手劲大多了,没用工具,三两下就把管子上的盖子拧开,里面没有热气冒出来,也没有水流的声音。
“这暖气怎么断了?”
“暖气早断了,”唐潇母亲又从床上下来,“你还没吃饭呢吧,我给你做点去。就咱们旁边那个社会研究所,不是搬走了么。”
“嗯,我看到了,盖了个小区,叫鹏程花园的那个。”
“咱们楼的供暖一直是社会研究所的锅炉房管着的,他们搬走了,我们的供暖也没了,新建的小区没有把管子接上,我们的供暖就断了,煤气公司说不接上管子他们就不提供暖气。”
“这样啊。”唐潇默默的听着,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什么慷慨激昂的看法。和王敏君吃饭那次被打,唐潇心中引为奇耻大辱,同时也从中体会到很多社会本质,弱肉强食说起来不好听,但是到任何地方,都离不开这个颠扑不破的规则。所以唐潇一边吃着母亲热的饭菜,一边细细的把事情问了清楚。
原来不单单是这点事情,其中还是有些恩怨的。
唐潇去上大学那边,老家这边开始大规模的城建,社会研究所搬走的时候,因为地皮问题和房地产开发商扯皮扯了很长时间。社会研究所是国有单位,研究所是挂在教育局名下的,那个时候的教育局长刚好快要离任,所以就打算在走之前好好的捞上一笔,给开发商开出的好处费就有点惊人。老家这边的房地产商没有几个是正儿八经的人,多多少少都带着点黑社会气息,或者根本就是黑社会。结果一来二去的谈崩了,教育局长咬死了不给足满意的好处,就绝不松口,比王八咬的还狠。磨来磨去的过了半年,开发商急了,你不是不肯松口嘛,于是就来了个釜底抽薪,走了更上层的路线。就为了把这个站着茅坑不拉屎的王八犊子弄走,换个好说话的上来,事实上,开发商已经和当时的副局长勾搭到一起去了。这下可把教育局长给惹毛了,官场上就是这样,他认为你得按照他的规矩来,你就得按照他的规矩来,要不使坏的招多了去了。这个教育局长很直接的就给开发商来了个大曝光,唐潇老家的这些开放商内里的龌龊多了去了,以前有上面帮着掩盖,教育局长这么一弄,算是把脸皮彻底撕破了,不但脸皮撕破了,连内裤都没给开发商留点,把这些龌龊一曝光,群众哗然,和开发商之间的矛盾一下子激化,当时闹的很大。结果有一天,教育局长的车子被人给炸了,胳膊大腿飞的到处都是。

本来这就是干部和黑心开发商之间的那些破事,跟老楼这边关系不大,但是因为鹏程小区为了走“精品”路线,每家每户都装了当时很新潮的紧扣太阳能,压根就没有任何供暖线路。所以社会研究所的锅炉房拆了之后,老楼这边就一直没有暖气。这两年时间,总有人去跟开发商闹腾,还有跑去上访的,不但一点效果没有,闹的最厉害的那人,还没打成了残疾,声音这才小了下来。
说到这个,唐潇母亲就顺便说了为什么唐潇会在楼下看到那么多邻居的原因了。鹏程小区的开发商,跟市里面闹的很不愉快,但是在这件事上,市里主事的那几位,也沾着屎呢,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得过且过了。当初那件事情闹的很大,但是房子卖的很好,开发商就打算把旁边的两块地皮都拿下里,建成一个配套的小区园。市里那几位腚上有屎,穿一条裤子的连襟拿了让他们眉开眼笑的好处,在地皮上面就说什么话,几乎以白送的价格拿到了地。旁边原来是个专门卖小商品的柜台,没费什么事,但是到了老楼这里,脚步就慢下来了。原因就在这个供暖上,其实开发商给的拆迁费也太少了,每户只给五万,这不是跟开玩笑一样嘛。
楼里的老邻居相安无事住了几十年,现在要拆,也无所谓,可是不但钱不给够,开发商还扬言要来泼汽油,大家都听说过这个开发商的恶名,以前也不是没干过类似的事情,所以一时间人心惶惶。
唐潇扒拉完了饭菜,擦擦嘴,说妈,我出去走走。
鹏程小区的开发商是一家叫金顺的工程公司,实际上,唐潇通过了解,发现这个金顺工程公司就是一个壳子,公司的总经理金大喜是个混混头子,专门帮母公司鸿运建筑公司做一些鸡鸣狗盗见不得人的事情。
反正这个事情不是一天两天就会解决的,唐潇倒也不着急,下午陪着母亲去街上转了转,买了两件外套,又买了点菜。唐潇有好几年没有回来,居然不知道母亲已经在这样冰冻的房子里住着过冬,心里一阵阵难过,所以越发的恭顺,回来了两天的时间,除了出去遛弯,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陪母亲,来串门的邻居都笑呵呵的赞上几句。虽然有鸿运公司的影子在那里影响着众人的心情,但是唐潇还是从母亲脸上看到了一点舒展的笑容。
唐潇回老家的消息还是被几个老同学知道了,这些都是以前上大学时候比较要好的朋友,约了晚上在金帝阁KTV见面。
唐潇上的大学不是什么一流大学,所以像他这样毕业后直奔上海或者其他大都市的毕业生其实不多,多数都选择了留在本地,或者去一些周边城市发展,毕竟离家里近点,有时候有些关系是可以考得上的。
和唐潇关系最好的刘纪平走了官路,在他家所在的区办公室当了个副主任。一看到唐潇就上来热情的拉着他说长道短,一会就把话题转到了他当初考公务员的时候是如何如何披荆斩棘,又是如何如何杀罚果断。唐潇经历了上百次战火洗礼,整个人都蜕变了,以往身上的浮躁、肤浅、享乐等等年轻人甚至一些年长者仍然有的东西,被洗刷的干干净净,坐在那里听刘纪平像个二十年没有开过口的老太太一样,说着机关单位里那些腻腻歪歪听着就让人耳朵里冒油的破烂事儿,申请丰富专注,偶尔还插上几句,配合着刘纪平,不让他觉得自己正在无聊,脸上平静的像一潭池水。两个人聊了一会,唐潇另一个好友詹廓也来了。詹廓是个很有趣的人,的时候就数他最能说会道,每次寝室里想要和哪个女生宿舍搞点暧昧的联谊活动,都是詹廓出马去说项的。所以,詹廓大学时就比较花,身边一直有女孩子,虽然不是什么角色,但是对绝大多数单身的男生来说,已经是可以嫉妒到半夜在路上偷偷米的对像了。
毕业后的詹廓去了一家储蓄所,让很多人都跌了眼镜。不过没到半年,充分有效利用了语言优势的詹廓升到了副所长的位置。现在的詹廓,据刘纪平说,已经是市分行的大客户部主任了。詹廓看起来比刘纪平还要熟悉这里,他一到,马上就有妈妈带着五个小姑娘来给三个人敬酒。刘纪平和詹廓都是熟客,妈妈也了解他们的需求,“刘主任,詹主任,这几个小丫头片子是刚来的,之前还在学校里念书呢,你们可得多照顾着点。”这个妈妈年纪看着也不过三十岁左右,唐潇估摸着,也是以前的小姐洗手不干,转行做起老鸨了。
詹廓哈哈笑着,把妈妈推开,说:“你别跟我来这套了,不要每次都拿希望工程来说事儿,教你个乖,下次别说是学生了,现在的学生出来做的不必专业的小姐少,盘子亮,活儿好,工夫高着呢。”
妈妈马上撒起娇来,嗲声嗲气的说詹廓不识好人心,靠在詹廓身上,一堆快要爆出来的肉弹顶着两颗突起在布料下面的葡萄,磨蹭着詹廓的手臂。
“行了,行了,要我说啊,这里就属你最勾人,要不你今晚别走了。”詹廓假模假样的拦着妈妈的细腰,手指头就往那白皙的胸脯上抠去。
“行了吧,詹主任,金帝阁谁不知道您最好的是嫩草,咱们这样的半老徐娘,您还是留着您那股子劲儿好好充实一下我的姑娘们吧”妈妈见了太多这样的场子,那能让詹廓就这么把便宜占去,轻轻拍开詹廓的手,细腰一扭,接着拉过来小姑娘的当,钻出了詹廓的怀抱。不过妈妈也不敢得罪了这些个有点来头的客人,所以转身的时候,半扭半送的让詹廓在她弹性诱人的翘臀上揩了把油。
詹廓把手放在鼻子下使劲闻了下,叫道:“香啊——来让我看看你们的小屁屁是不是也这么香。”他是花场上玩惯了的人,在这的就是死党,詹廓相当放得开,拉着两个他看上眼的小姐到自己身边,一手一个,就在两个女孩的下面捞了一把。
“嚯,很有湿意了啊!”詹廓作怪的挤兑着两个小姐,满脸的古怪笑意,“你们是不是忍不住了,要不哥哥我行个好,在这就把你们办了吧。”
说着还真起来要脱衣服,闹的五个姑娘脸色红红的推了他几把。
詹廓也不可能真就在这把女孩给办了,他和刘纪平没事,还得考虑一下唐潇愿不愿意看他那东西的表演呢,所以笑闹了一会儿,就开始点歌。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包间的门突然嘭嘭嘭的被砸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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