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是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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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枪,柳钢兴奋的往猎物的方向走去,他已经初步确定了猎物的位置。
嘴中横着歌儿,好不神气。
今天他的运气还不错,这已经是第八只了。
柳钢高兴的走了过来,准备寻找猎物。正好碰到严阵以待的郑智海一行人。看到郑智泰手中的布谷鸟还在滴血,而且其上还有砂子,明白是自己的猎物,马上问道:“小兄弟手中的猎物好像是我打的吧!”
等得就是这句话,郑智海冷冷道:“的确是,不过我怀中的猫也是你打的吧!”
柳钢疑道:“怎么会!我开枪的时候,明明只有这只鸟而已,再说那么高,猫爬得上去吗?难道是砂子掉到地上砸到的?小兄弟不要开玩笑了!”说道最后语气中已经有调楷的味道。
郑智海现在那有心情和他开玩笑,反问道:“爬不爬得上去你管不着,你看看它身上的钢珠就知道是不是你打的啦。”
刚才没留意,现在仔细一看,还真是如此,还有不少砂子正镶嵌在生面呢!
环顾四周,除了两个小屁孩儿外,一个人也没有,难道两个小屁孩还能把自己怎么样?柳钢的底气足了起来,胡搅蛮缠地说道:“这怎么能确定呢,也许是你自己搞上去的,用这个来诈我的呢!”
“你这是什么歪理,这么说你是不想认呢,”郑智海看着猎人的嘴脸,鼻子都气歪了,我怎么就遇到这么一个贱人呢?不过这样也好,敲诈也敲诈得心安理得。
柳钢抱着鸟枪,耸耸肩道:“也不能这么说啊,你们两个小孩儿不懂规矩,真的不是我打的,为啥我要认呢?”
“觉得我们好欺负是不?”郑智海哈哈大笑,好一会儿才道:“也许我能帮你认清事实。”转过头喊道,“黑子,亮家伙,出来了。”
一个黑色的巨大身影从背面出现。
看着眼前有狗的外形,但比狗大得多,壮得多的动物,柳钢的心中说不发寒是假的,他的额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但是他对自己打气道,“不能怕了,不就是一头狗吗?”
装出硬气的声音道:“说不是我就不是我,还有我告诉你,私养如此危险的动物可是犯法的,公安局可能要请你们去喝茶了。”
“很危险吗?不会啊!咬不死人的!”郑智海阴声怪气的说道。
“哼!”柳钢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老二,你说如果我的狗咬了人,我会被判什么,”郑智海语气阴阴地问道。
郑智泰心领神会,接口道:“看情况啦,严重的话应该会被关几天吧!”
郑智海道:“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照你看,被我的黑子咬上一口是什么滋味啊!”
郑智泰故意做出夸张的动作,惊异道:“被黑子咬上一口?你看它的那张大嘴,那锋利的牙齿,怎么说也得卸下一条腿吧!你说是吧,大哥!”
同时郑智海指挥黑子张大嘴,露出那口闪着寒光的利齿。
他接过弟弟的话:“也许吧,不过我的黑子已经好几天没有开荤了,可能咬上就不是一两口的问题啊!”
柳钢被二人的一唱一和搞的受不了,心思不由自主的跟着走,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心寒,脸上冷汗刷刷直冒。
心想,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儿,如果真的被咬上两口还真不值。心中说服了自己,没有了障碍,柳钢说道:“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不过也不要太过分,我柳钢也不是好欺负的。”

“柳钢吗!”郑智海记下了这个名字。
金子不轻,抱了这么一会儿,他的手都有些软了,把金子交到弟弟手中,找了个位置坐下,“不会,不会,你放心吧!只要你把我的猫弄的完好如初就成了。”
“怎么算完好如初呢?”柳钢问道。
郑智海呵呵一笑:“就是没有被你打伤之前的样子,那时候是什么样子,你就要把它恢复成什么样子。”
柳钢不耐烦的道:“直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不是我想让你怎么做,而应该是你应该怎么做。”郑智海微笑道。
柳钢愕然:“什么意思?”
郑智海回答道:“我的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你,应,该,怎,么,做?”旁边郑智泰听得哈哈大笑,笑得不行了,放下猫,捂着肚子道:“算了,哥,你不要说了,我快受不了了,哈哈哈。”
郑智海心想,人整得差不多了,也该转入正题了,否则这个仇就结得深了。他委屈的道:“大叔,你认为我在耍你,是不是?但我真的没有耍你,该怎么办,我是真的没有想好。”
他顿了顿,装作仔细地想了想,“不如这样吧,大叔你就把手中的猎物赔给我的猫好了,算作是对它的补偿吧。”说完也不等别人同意,就对黑子道:“黑子,去为你的伙伴取赔偿品啦!”
如果郑智海两兄弟还真不好动手,就是动手也拿不到两个,但是黑子就不一样了。它走到柳钢的面前嗅了嗅,一口就含住两个。而柳钢不敢不给,战战兢兢的取下猎物。
黑子来来回回跑了三趟,柳钢的猎物就一个不剩了。看着空空如也的背筐,他欲哭无泪。他用愤怒的语气道:“我可以走了吧!”
“当然,”郑智海干脆的道。不过他知道凡事不可做绝的道理,是以接着道,“不过,大叔可以把这只鸟带走,我的金子虽然因它而伤,但已经得到足够的补偿了,我也不占你的便宜。”
柳钢闻得次言,差点被气死,这还叫没占便宜,自己的这些猎物拿到镇上,至少四五百块,买十只猫都够了。他直想反问一句“不知怎么样才算占便宜”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而且有一个总比一个也没有的好,从郑智泰手中接过猎物,一声不吭的走了。
目送柳钢远去,郑智泰问道:“哥,他不会报复吧!”
“不会,至少它消失之前不会。”郑智海指着黑子道。这才发现,金子不知何时已经跳到黑子的头上,而黑子急得直甩头,但就是甩不下来。
这家伙的精神好得不能再好了,与受伤前没有多大区别,哪里还有刚才的萎靡不振。郑智海呵呵一笑:“这家伙的生命力够顽强的,也够阴的,哈哈哈。”
郑智泰甩掉担忧,附和道:“同感,同感,哈哈哈。”
二人对视一样,同时抱着肚子大笑,笑声传出很远很远……
带着自己打的和敲诈来的猎物,两兄弟到镇上低价处理了一些。换了四百多块钱,又为母亲买了一副中药,二人才带着几只金子打来的猎物回家。
他们可不希望父母知道他们敲诈过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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