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换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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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若琳在知晓第一个区域里二十六个按钮所隐藏的秘密后,一直就站在那里解题取胶囊,虽然那些问题对于她来说极其简单,可一道道的解下去仍是一件费时费脑的劳动。然而她却没有一丝的厌烦,甚至于喜欢这种劳作,每取出一个胶囊就有一种无比的满足感。可惜的是她连衣裙上的两个口袋太过浅小,不一会的功夫便已装满,只得用双手小心翼翼的捂住鼓鼓的口袋,犹如里边装着天底下最宝贵的东西,来到李信面前想寻找一个可以装胶囊的东西。
李信身上穿着一件迷彩军服,上装正面有四个口袋,两个袖筒上也各有一个口袋,外加裤上的两个口袋一共八个。八个口袋完全可以装下二百多粒胶囊,可是对于自动售货机里上千的胶囊来说仍是太少了。不由的,她把眼睛扫向李信如大面布袋一般的裤子,如果把这条裤子脱掉,两条裤腿一扎,好比一个能装百斤面粉的大布袋,那样的话整个自动售货机里的胶囊都可以装得下。
但,一想到李信脱掉裤子的样子朱若琳脸上就微微发烫,再说她也张不开这个口,哪有一个姑娘家要求一个男的脱掉裤子的,只得退而求其次,要求他把上衣脱掉。
李信并不想问朱若琳让他脱掉上衣干什么,他只盼着朱若琳赶快离去,好去看梅尔教授的笔记本上接下来写着什么,将上衣脱了下来递了过去。
朱若琳接过上衣,将两个袖筒打结,又把拉锁一拉到顶,把下摆扎紧制成一个小布袋。这个布袋比起用裤子扎成的布袋来说小了不止一点,不过加上处边的几个口袋基本上能将自动售货机里的胶囊装完。她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只穿背心露出满身疙瘩肌肉的李信,脸色微红道了声谢,再次来到自动售货机前忙碍起来。而李信等到朱若琳转到楼梯的阴背处,视线受到遮挡再也看不见他的一举一动,把笔记本拿了出来继续翻看起来。
……罗伯特少将要来此主持工作的消息,克雷斯少将早在几天前就告诉我了。表面上,克雷斯少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辞掉了此项工作,其实谁都知道克雷斯之所以要走全是因为近二十年来‘超级战士’计划没有丝毫进展的缘故。
有几次,我忍不住想把七百一十七号之所以成活的原因说出来,可话到嘴边一想到再造一千一万个七百一十七号将会带来的严重后果,硬是把话咽了回去。
罗伯特少将来的前一天,下午三点,克雷斯上车即将离开实验室。我站在车旁相送,他回头把我的手紧紧握住,左手拽着我的胳膊用力晃了三晃,道:“昨夜我去找你喝酒,却怎么也找不到你,是不是见我要走了,再也管不了你了,因此故意的躲我?”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我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其实,克雷斯去找我的时候我根本不在实验室,就在屋里躲着暗暗饮泣。可是我不敢去开门,害怕喝点酒后就忍不住会把心中的秘密说出。我想,克雷斯既然要找我喝酒,在居住处找不到一定会去办公室找,当然实验室也是必去的地方,那样的话一定知道我不在实验室。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他并没有揭穿我的谎话,嘱咐我一定要和接任的罗伯特少将搞好关系,早日让‘超级战士’计划得以成行。

克雷斯走了,穿着那套第一次见我时穿的笔直西装钻入汽车一溜烟的走了。我与他共事十多年,平常只见他穿军装很少见他穿过那套西装,仅仅在见面时与离别时各见了一次。那套西装的质地很好,手工也十分精细,看起来价值不菲,可他只是穿了两次,实在是对我尊重到了极致,把我当作最重要的朋友,可我却……。我不配作他的朋友,这事想起来常常让我懊恼不已。
第一次见罗伯特少将那天下了一场好雪,他看七百一七号的眼神让我很不喜欢,可他毕竟是长官,我也不能说什么,但打心眼里厌恶这个主管。升完旗,一个值勤官来到我的面前通知我去办公室见他,我很生气,虽然我没军衔便我的职位很高,克雷斯时代得直就是名副其实的二把手。当时我就站在旁边为何他就不能通知我一下却让一个卫兵来通知,摆什么官架?
我来到曾经的克雷斯少将办公室,如今的罗伯特少将办公室。物是人非,换了主人之后房间内的气氛与环境也都改变了许多。克雷斯少将在时,房间内光线充足,阳光射在屋内一切都显的干净明媚。换了罗伯特,屋内的垂地窗帘全都拉上,阳光无法射近光线十分的昏暗,给人一种阴森压抑的感觉。
敲了两三下门,屋内那人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句进来。入了屋,习惯性的就想往办公桌左侧的那张沙发上坐去,可那张沙发已不见,只是在办公桌前摆放着一张比办公桌后边老板椅矮了三分之二的半圆小沙发。
“请坐!”罗伯特躲在黑暗中,有气无力的道。
我坐了下去,抬头仰视躲在阴暗中的那个黑影有种压迫的感觉,客气的问道:“少将找我来有何要事?”
“我的前任,你的朋友克雷斯是个十足的傻瓜!作为同僚我本不该如此说他,可他十数年来抱着一个落后的‘超级战士’计划死不放手,这不是一个笨蛋的行为吗?”
罗伯特说克雷斯是个傻瓜笨蛋我很不高兴,又说‘超级战士’计划是个落后的计划我更不高兴,冷哼了一声,道:“那,敢问少将,我们的‘超级战士’计划怎么落后了?”
“首先是周期长!其他的咱先不说,就从造一个战士所需要的时间说起!现在培养一个‘超级战士’需要多长时间?十八年!十八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国家要一直养他十八年,就算‘超级战士’再厉害这也太浪费金钱了吧!你那个唯一成功的七百一十七号养了多少年,花费是多少?我略微的算了算,一个‘超级战士’十八年的花费可训练并装备出一个师!让他一个人去对付一个师的兵力可以吗?只怕不行吧!”
罗伯特说话时嘴里充满了嘲笑,我想反驳,可在不说出七百一十七号所有的秘密前提下却无力反驳,他以为把我唬住,阴森的继续道:“其实花费多少钱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按照克雷斯的方法培养出一个战士的周期太长,竟得十八年。如果现在就开始打仗,两国打得正酣战至生死关头,我们能对敌对国说咱们先别打,等十八年后再打吧!等十八年?简直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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