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虾叔患死亡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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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虾叔患死亡美梦!
宋炳毅生性比较胆小,他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既然他能说出来,就必然是真的,那么事情真的大条了目前死亡美梦是什么,还未有一个明确定义,一个存在隐患竟然跑到酒吧里喝个酩酊大醉,也许无形中就传播了死亡美梦!
虽然我十分讨厌宋炳毅,但是目前情况容不得我任性。
我立刻抓着宋炳毅衣领,狠狠地在他两颊印上十只指印,焦急道:“快给我醒来,你是不是去酒吧里喝酒了?!”
宋炳毅可能被我打懵了,没有半点反应。虾叔见我再打,立刻阻止,对我进行思想工作道:“阿达,慢慢来,别急,任何事都能解决,别把个人恩怨融入工作……”
事情严重性已经无法想象,一间酒吧人流复杂,谁能料到一个晚上可能爆发出怎样的危害?都火烧的时候了,虾叔怎么还是那个慢性子呢?活该他混了十多年,还是没升没降!
我推开虾叔,连忙解析道:“不急不行啊!现在宋炳毅可能是一个隐形传染源,昨晚他去酒吧了,那么很可能有数不清的人陷入死亡美梦。都什么时候,我还会为自己的破事忘却大事吗?”
“啊?!”虾叔一怔,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刻连变数次,呼吸也喘促起来。不需要我动手,虾叔就用腰间的矿泉水(人不是铁打,巡逻要喝水)淋在宋炳毅脸上,比我更加焦急道:“宋炳毅,快说你昨天去哪里了……”
“停停停!你迅速向电台报告,宋炳毅由我来处理。”轮到我阻止虾叔了,虾叔的反应出乎我意料之外,太大了,他扯着宋炳毅的衣领,把宋炳毅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宋炳毅要怎样回话啊?
虾叔愕然的望着我,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用对话机向电台报告。
我也把自己的矿泉水淋在宋炳毅脸上,继续询问道:“宋炳毅,现在不是计较个人恩怨,事情牵连很大,他妈的,快给我把酒吧名字说出来,我要一个名字!”
或许是宋炳毅被我骂醒,或许是宋炳毅被水淋醒,或许是宋炳毅终于明白事情严重性,一脸后怕的表情,惊慌与惭愧交织在一下,遍布他的脸庞,他颤抖道:“我不太记得……应该是金色年代。”
我心中一沉:“我不要模糊答案,给我记起来!把你昨天去过的地方全部回忆起来,见过的人全部说出来,我要全部!”
宋炳毅吓呆了,在受了我两掌后,终于战战兢兢地回忆昨天的事情。
他女朋友阿眉昨晚在街道晕倒,被证实患上死亡美梦,当时他正在家里看电视,白天也没有去过什么地方,同样没见过几人。直到有人用电话通知宋炳毅需要接受隔离时,他才知道为何女友这么晚没有回来。他确实比较胆小,他不愿意跟一帮人隔离在保护区里,他又害怕自己患病,于是他走去他家附近的一间酒吧借酒消愁。
幸运的是,金色年代在他家附近,而不是在兰桂坊,金色年代生意并不算很好,应该受感染的人不会很多。
不消片刻,急促的警笛声出街尾传来,虾叔走出小巷挥手,示意救护车在这里停下。
车里立刻跑出几个身穿白色防护服的人,他们由头包到脚,身体没有一部分暴露在空气当中。我只能透过他们面罩的塑料片,观察到他们眼神中的紧张。
一个带头模样的人立刻递出证件,道:“就是你们发现患者?”
宋炳毅从地上弹起身,恐慌道:“我不是患者我不是患者……”
“没错,他不是患者,他是一个新患者的性伴侣。”我更正道。
“哦!”防护员点点头,“明白了,先生,请你跟我们回去……”
宋炳毅为什么走到酒吧借酒消愁?还不是因为他怕被人隔离后,就没有出来的机会。宋炳毅不知从哪里借来力气,一连撞翻几个防护员,踉跄地往小巷深处逃跑。
虾叔总算是老油条,虽然人不够聪明,可是经验能够弥补很多东西。在宋炳毅撤退逃跑的时候,虾叔用手上的矿泉水樽砸向宋炳毅。水樽砸中宋炳毅后脑勺,樽里没有水,依然让宋炳毅步伐受到影响。
就在宋炳毅失去协调性瞬间,虾叔已经早我一步,闪到宋炳毅身后。他使出当年学堂学回来的擒拿技,抓着宋炳毅手臂,一下就把宋炳毅压倒。
不甘心的宋炳毅作出“垂死反抗”,不顾手臂的痛楚,另一只手伸前,拿起一根木棍(不要问我为什么小巷有木棍,我也不清楚),敲向虾叔。虾叔当然松手防御,宋炳毅双手闲出来了,立刻做出更大反抗。
这些事都是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在看到虾叔成功把宋炳毅制服时,我已经松下气来,没想到宋炳毅意志力有那么高,能忍过手痛。我立刻投入纠缠在一起的战场,与虾叔合力把宋炳毅制服,接着送他上车。
“呼,总算告一段落了。”我轻松地拍拍虾叔肩膊。
虾叔脸色怪异地说道:“我想还没有……”
“嗯?”看见虾叔脸色古怪,我立刻紧张起来。直到我看到虾叔手臂上几条血痕,我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虾叔刚才与宋炳毅缠斗时,被他抓出几道伤痕!

本来我和虾叔同样要接受隔离观察,问题并不大,有人养着,包吃用,多爽啊。但是,现在问题已经被升级了,虾叔或许因为手上的血痕,患上死亡美梦!
“宋炳毅你个混蛋,给我滚下来,老子要宰了你!”我像吃了春药的野兽,欲要把所有怒气发泄在宋炳毅身上。不过我这只野兽没有得逞,因为我被人拦住了。
虾叔抱歉道:“与他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以后要长性,别让其他人为你操心。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因为今次受感染,醒不来,你以后多多照顾虾嫂和安瑾!”
泪水彷如决堤的洪水,从我眼角奔腾涌出,我抓着虾叔肩膊,怒道:“你以为死亡美梦不能治疗吗?你以为你是圣人吗?少臭美,我们一起回家!”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你还真信?”虾叔笑道。
虾叔显然是在安慰我,傻子都能看出来。
我摇头道:“真是个皇帝不急太监急。请帮我绑住他,丢他进检查室,检查个千百遍,最后连有几条头发都数出来。”
“好的,就他头上几条汗毛,三两下就能数清。你别站这里,跟我上车吧。”防护员透过塑料镜向我投递了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笑容。
我跟着防护员来到医院,经过一轮抽血、照X光等检测,才被放进隔离区。其实所谓的隔离区设施挺齐全,应有尽有,只是不能离开,活动范围比较小而已。
我坐在隔离区焦急地等待虾叔检测出来,也许他和宋炳毅情况比较严重,所以久久没有出来。隔离区有不少人,都是死亡美梦患者亲戚朋友,大家都在这里熬日子,生活比较乏味,所以当我进去没多久,就有几个健谈的人前来找我聊天。
原来其中一人,就是小道新闻说的正在嘿咻,却不带帽子的兄台。据他说,他本想和老婆开展造人计划,当时他正在“俯卧撑”,努力耕耘,岂料他的伴侣突然睡去,还要嘴角挂着微笑,吓得他几乎阳痿。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网友乱传,没想到真有这回事。
等了半天,虾叔终于来了,不过他没有被送进我这个隔离房间,而是旁边的。两个房间之间相隔一层玻璃,我只能透过玻璃看他有没事。
“结果如何?”我拨了个电话给他,问道(用电话总比隔着玻璃好)。
“脑子灌水了?结果哪有这么快出来,你那边人比较,热闹些,比我这边好。”虾叔扫了我这边房间一眼,哈哈笑道。
我一怔,随后说道:“好像是哦,我自己的还没出来。你干嘛去了,搞那么久?”
虾叔找个椅子坐下来,道:“应该是我要检查的内容比你多,项目更加繁琐。检查完后,我又和医生聊了会天。医生说,他们已经做过很多实验,通过血液传播的可能性不大,你放心好了。”
医生说的话通常都不可信,并不是指他们本事不行,而是因为他们向来都是把把握性特意说低点。一来,将来真要出事,他有个籍口;二来,谁也没有百分百信心。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医生绝对不敢打包票,要是因为医生乱吹,导致其他人感染怎么办?听虾叔说,医生的语气十分肯定,属于底气十足那种。
这下我的顾虑能够卸下大半了。只是我心里隐隐有种不祥预感,希望我的预感出错吧。
再聊了好一会后,我们挂断电话,各自找节目。
虾叔去看电视,我则继续跟那位勇敢的仁兄扯淡。他太幽默了,明明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他也能够四处张扬,还要说得十分搞笑。
一众人生活在一起,生死未卜,每个人都渴望能够逃出这个“监狱”,精神无时无刻都在受到煎熬。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特意搞笑,放松别人的同时,更加为自己找一个安心的理由。
突然,我右眼皮狂跳,心中的不祥预感剧升。
难道……
“虾叔!”我脱口而出,急急忙忙冲去被间隔的玻璃里,猛地拍打玻璃,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满。
虾叔嘴角勾画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语气十分安详道:“别吵着我看电视。”
虾叔会回答,他没事……
我低声喃喃道:“太好了……”
因为我的冲动,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我只得向他们赔笑道歉。不过这样算得了什么?最重要是我的预感出错,他没事!
“喂,喂!虾叔,醒来!”
突然,我背后传来宋炳毅的声音,他的声音里全是恐慌与惊讶的味道。
我缓缓扭过身子,可是身子像被人用凝固剂填满一样,僵硬得可怕。隐隐有两滴泪珠从我眸子里偷跑出来,在脸颊上留下两条淡淡的水痕。
我转过身子了……
我看到地上有一滩水,水滩上有个杯子,水杯是虾叔的,杯子上有一只手无力地悬挂在虚空中,像吊钟遵从物理规则,一摆一摆,直至发条走完。
十秒前,虾叔还跟我说话……
十秒后,虾叔睡了,嘴角挂着一个微笑……
“虾叔!”
房间里回荡着我声嘶力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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