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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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撕,我撕,我撕撕撕!”蚯蚓刨着墙上的告示,将它们揉成惨不忍睹的一团范涟失笑摇头,道:“这么一大沱,你怎么吃?真给你找胃药去啊?”
蚯蚓气呼呼的说:“垃圾筒的嘴比我大,胃口比我好,我干吗要自己吃?”范涟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也不敢招惹了,顺手戴上一个银色如勾玉的耳塞,嘴里说:“看看别多嘴进展如何!”
蚯蚓撕得火热,嘴也不停,问:“嗯,他说什么吗?”
一会儿,范涟伸过手来,怯生生的敲了蚯蚓肩头,压低声音道:“别撕了。”
蚯蚓大感意外,道:“不至于吧,他要不就是天上的神仙,要不就是我的一条蛔虫,竟然知道我在干吗?”
范涟的脸色顿即阴沉下来,冷声道:“是我说叫你别撕!”
蚯蚓歪着脑袋看了一下,从黑道学院外墙到这里,已经撕了二百多米了,真没好气的说:“都快来到浴场了,现在才叫我别撕?就算跟我无关,这些东西污染美观,纯粹的大学牛皮癣!你给我一个不撕的理由。”但见范涟神色木然,他不禁生疑,便扭头往后瞄一眼,又想了想,换上肃然表情道:“当然,凡事看两面,牛皮癣虽然有碍观瞻,不过多贴一些呢,能促进纸品制造业的发展,渐少林木面积,从而促进植树造林运动的兴起……”
范涟猛打眼色,示意够了,嘴里道:“原来这么大意义的?那我俩回去找点广告,印刷它几万张,满校园的贴。”
蚯蚓狂点头,哈哈道:“好,马上动手,走走!”
这两人刚刚动身,后头传来一声冷笑,“走啊,两位科学家,想知道子弹与的互动关系,你俩就走啊。”却是黑道学院主席黄道鸣的声音!
蚯蚓无奈,转身看去,只见大学外环路,正对着科幻学院后门,立着上千个黑衣学生,腰间都别着小巧的乌兹9毫米冲锋枪,个个脸容冷削,环状立着而站在最前头的黄道鸣叉着腰,正冷眼盯着蚯蚓。
“师弟!过来!”却是传来一声沉稳的声音。蚯蚓大喜,原来与这群黑社会学生对峙的正是铁男!铁男立在学院的后门阶梯下,目光横扫了上千的敌人,又冷冷道:“师弟,我在这里!”
蚯蚓心叫,‘猛!光秃秃的一人来谈判,对着这么多人,还脸色不改!这个铁男竟然彪悍至此?’想着也不由信心大增,噔噔几步,来到铁男身旁,端起下巴,趾高气扬的瞪着黄道鸣。
这下子倒是让黄道鸣犹豫了,心想这两个家伙如此嚣张?而且向来做事闪缩的铁男,居然敢单人匹马的来谈判,莫非……。
这黄道鸣又瞥了四周几眼,越想越可疑,这科幻学院谈判的时候哪曾试过偃旗息鼓的,肯定是有埋伏。
蚯蚓见黄道鸣脸有疑色,自然得意了,喝道:“有话就直说!我早看你不顺眼了,拿几把小枪就想吓唬人?我们的灭绝光年炮都还没出呢!”
范涟与铁男都暗吃一惊,哪里来的灭绝光年?
然而,这名堂还是镇住了黄道鸣,尽管他的手下们个个杀气腾腾,掏枪在手,但他还是忍住不下令,心想这蚯蚓看来真是有备而来,我得找个台阶下!当下道:“我最近进修恐怖分子课程,国际礼仪还是懂的。我学院的损失,可以商量商量……”
铁男见这黄道鸣让步,大为惊愕,低声对蚯蚓道:“师弟,你很有威势啊!”
蚯蚓嘿笑道:“都是叨师兄你的光呀。”
铁男不解,问:“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

蚯蚓哧哧的笑了,道:“还装呢?是个人都看出来了,师兄你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出来谈判,又不是傻瓜!嘿,我们的弟兄是不是都藏在后门围墙里,等你一声令下?”
铁男脸色煞白,吃力的道:“其实是这样的,黄道鸣发信来说单面会谈,我以为是一个对一个啊,现在看来,可能是‘当’面会谈而已。这么大个人,还来错别字,哎,这年头,最怕黑社会没文化。”
蚯蚓打了个嗝,这才明白,四周根本没有埋伏后援,不由牙痛的吸了口气,小声道:“既然如此,你还叫我过来?”
铁男挤出一个咖啡般的笑容,道:“主要是我有点怕,而且腿软,想叫你过来壮壮胆子。没想到你胆子果然粗壮,敢冲撞黄道鸣,你是不是有后着?”
此时,黑社会学生们按捺不住了,纷纷举起冲锋枪,叫嚷道:“老大,别跟他磨西瓜了!打他们一个黄烽窝再说。”
蚯蚓等人惊得双肩一缩。铁男一咬牙,拍着胸膛,自信满满的道:“一有意外,黄道鸣交给我对付!”范涟也忙道:“我就立即去搬救兵。”蚯蚓想了想,疑惑道:“那么,剩下的一千人……”
黄道鸣见手下们士气高涨,不由凶狠的冷笑了,对蚯蚓道:“%◎※!,今天之内不把黑道学院复原,哼哼,我的弟兄就抓住你的脚,撕成三块!”
蚯蚓一怔,不解道:“什么?那最多撕成两块!你会不会数学?”
黄道鸣被反驳了,憋红脸,一拍腰间的短刀,哼道:“放心,肯定有第三部分落地!”
蚯蚓与铁男心一寒,不自觉**大腿。铁男一想,立即哈笑道:“修复而已嘛,这还不容易?我们学院的‘熵重组’技术,无痛,无疤痕,保证跟原来一样。”
黄道鸣双手虚压,让手下们安静下来,才道:“整一栋大楼分成两边,能完全愈合?”
铁男高傲的一挺鼻子,道:“有什么是科幻做不到的?就你磨成粉,我都能还原!”
黄道鸣见铁男颇有把握,心想再怎么寻仇也得先将学院还原,便大咧咧的道:“明天日出之前,地上还有一块零散的砖头!哼,我怕控制不住全院学生!我们走!”这群凶神恶煞的人,整齐划一的做了一个不雅手势,才潮水般撤离。
铁男肩头松下,一擦冷汗,道:“幸好想起‘熵重组’,要不,我怕打不过黄道鸣。”蚯蚓更郁闷,心想我差点要对付一千人,我还没流汗呢,你倒像从阴沟里捞起来似的,但嘴里道:“果然够镇定,不过什么是熵重组?”
范涟道:“很简单啊,熵就是宇宙物质的无序性,大楼被毁了,熵就增大,只要有仪器能将熵的总量收缩,物质就从从无序性恢复有序性,而物质与物质之间……”
蚯蚓忽然想起马克思经济哲学,只觉脑袋嗡嗡响的,忙摆手道:“你还是说中文吧。”
铁男听了,闷声接话道:“就是把破烂东西复原的仪器!”
蚯蚓大悟,嘿一声道:“那你还担心什么?早该拿出来啊!”
一声叹息,呻得周围的椰子树都结不出椰子了。铁男直摇头,道:“启动熵重组需要一个人的指纹!但他又躲在葡萄架内圈里不出来,我也没办法啊。”
‘内圈?’
蚯蚓与范涟对望,不期然猜到马长草的目的了。正是此时,滴滴的响起,范涟的耳塞终于接收到莫多言从灵异学院传来的信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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