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多情惹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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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我瞧瞧。”老人抓住黎小丝的双肩猛摇。吴希文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拉开。
吴希文把黎小丝放在床上,为其号脉。“爸,她脉很弱,很危险。”
“儿啊,我脉也很弱,不信你瞧瞧。”
“爸啊,别闹啦,人命关天啊。”吴希文心急如焚。
“我又不是天。”老人根本不关心黎小丝的死活。
“爸,快为她针灸吧,不然,她会有性命之忧的。”吴希文近乎哀求道。
“什么针灸,不知道你说什么,我玩去了。”老人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爸。”吴希文大喊,但毫无用处,没办法,只得把黎小丝抱在竹床上,煎了药喂其服下,焦急的等她醒来。
傍晚时分,黎小丝才睁开眼,吴希文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湿透了,象是刚从河里爬出来似的。
夜深了,星星和月亮为大地守门,大地放心的沉沉睡去,广阔无垠的原野上只有虫鸣鸟叫和二个人的对话。
“健哥,老头会针灸,他应该就是你要找的李天鹏。”
“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小丝妹妹,辛苦你了。”
“健哥,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辜负我。”
“小丝妹妹,我就是辜负天下所的人也不会负你。因为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对不起你就是对不起我自己。”
“健哥,我什么时候可以走,没有你在我身边,日子很长很长,太阳好像一年才下山一次。”
“小丝妹妹,别急,明天我就接你回家,以后我们又可以像以前那样,花前月下,形影不离。”
太阳每天都照常升起,自顾自用身体画着无形的圆圈,至于人间的悲欢祸福它瞧都不瞧,生怕瞧着了,动了情,自己美丽的脸也皱成老太太那般模样。
“大哥哥早。”吴希文刚起身,黎小丝便笑容满面的端来一盆水给吴希文洗脸。今天她精神特别好,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整体的美也达到令人眩目的程度,令吴希文生出一种迷醉之感,为了不致失态,吴希文忙洗脸,不知不觉洗了一遍又一遍。
“毛巾洗破了,傻儿子,仙女是不会下凡的。”老人道,伸着懒腰,打着呵欠,故意把口水往黎小丝身上喷。
“老伯,早。”黎小丝并不介意,用她招牌式的嗲声和他打招呼。
“早不早不关你事。”老人急于把黎小丝赶走。
“爸,您又胡闹。”吴希文向黎小丝做一个歉意的微笑。
“傻儿子,胡闹的那个人是你啊,人家挖了一个坑,你就迫不及待的往上跳,拦也不让拦,你看你啊,都这么大了,脑子就摆在脖子上也不知道去用。”
在一个漂亮姑娘面前这样被骂,吴希文有点挂不住,忙转移话题道:“爸,吃饭啦,这是黎姑娘一早起来做的。”
“可是,米是我的,菜是我的,柴也是我的。”老人一点也不领情。
“大哥哥,老伯说话真有趣。”黎不丝仍笑道。
“小妹妹,我打人更有趣啊!”老人边说边把手伸过来。
吴希文连忙制止,把老人强拉出去。
“爸啊,你不要这样啊。”
“傻儿子,这个女人她肯定有问题。”
“老伯,吴公子,你们好。”一个长发拂面的青年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于鸣健。
“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啊,你来得正好,快把你的讨债妹妹带走吧,她住我家太久了,桌子、椅子、床、锅、碗、筷子都喊烦了。
听到声音,黎小丝惊喜的奔了出来。
于鸣健并不恼,和颜悦以地说了很多客套话,末了还放了同锭银子,吴希文欲推辞不要,老人一把夺过,互相敲着玩,吴希文跟他怎么商量都不给,弄得他十分尴尬。
于鸣健又和黎小丝又说了几句感激的话,然后兄妹二人相伴而去。
吴希文望着黎小丝渐行渐远的声影,心里空荡荡的,无依无着。
“别望啦!”老人道,“这个女人不是你的。”
“爸啊,你老是疑神疑鬼的,现在不是相安无事吗?”
“谁说没事啊,你看你的眼睛都直啦,恐怕要一头牛才能拉得转啊,你怎么回事啊,见一个姑娘掉一次魂,你是不是有许多魂啊!我想啊,你前世一定是个风流鬼。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小丝姑娘,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你。”这本是吴希文的心理话,不小心说出来了。
“傻儿子,别傻了,自古红颜都是祸水。”老人道,“我们快吃早饭吧,吃完饭收拾东西,明天我们搬家。”
“为什么要搬家?”
“傻儿子啊,这个地方我们不能再住啦!”
吴希文虽不明白老人为什么一定要搬家,但还是帮忙收拾东西。
太阳慢慢的升起,升到头顶的时候再来一个定格,把晚春的热洒向大地,大地旋即热了起来,带着几分干燥,也带着几分烦闷。
吴希文到外面收药时看到几个官差朝木屋走来。
“这地方就我们一户人家,一定是来抓我们的,儿子啊,快从后窗逃走吧,我一个疯子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我们又没犯法,为什么要逃啊。”吴希文道。
“傻儿子,做牢的人不一定是做了坏事的。”老人道,“你快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难道没有王法了吗?”吴希文不解道。
“傻儿子,现在不是傻的时候啊,快走啊。”老人快急死了。
吴希文虽是个书呆子,半只脚踏在社会,但这世道多少也了解一些,看老人的表情心里生出不详之感,他道:“爸,我不走,不管怎样,我不会弃你不顾的。就算真的有祸,我也要和您一起担当。”
老人想了想,道:“好,不愧是我的好儿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躲了十二年都没躲过去,我不躲了,我到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谁是吴希文啊?”官差很快到了木屋门口,竭尽全力高声喊道,最大限度的展示他们的权威。
吴希文答应了一声。
官差二话没说先把吴希文绑了起来。
“为何绑我?”吴希文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有人告你,说你药中有毒,害死二条人命。”
“人命,二条”吴希文说话都哆嗦了,道,“我没害过人,你们一定弄错了。”
老人装着好奇的样子围着吴希文转来转去,时不时地嬉笑二声。
“不要罗嗦,我们只管抓人。”一个官差道。另一个官差则用袋子装药,想必作为证据,看到人参顺手塞进怀里。
“老伯,把手伸进这个扣子,很好玩的。”一官差道。
“爸,不要伸啊。”吴希文见此大叫。
老人朝吴希文嬉嬉一笑,生怕别人不让他伸似的,抢着把手伸进去,官差趁机把他绑起来。
“你们做什么,我爸是个疯子,村里人都知道,就算真的出了人命也不关他的事,你们放了他老人家吧,他年事已高,受不了牢狱之苦的,我求二们大哥,你们行行好吧!”吴希文乞求道。
“行行好,好啊,行善是个美德啊。”一个官差凑近吴希文,大拇指和无名指捻了几下,摊开手,那意思给钱,吴希文不知其意,望望他的脸又看看他的手。
“他妈的,装蒜。”官差“啪”的打了吴希文一个耳光,一脚把他揣出好远,又拎起来推着赶路。
一路上,吴希文吃尽了苦头,饭没得吃,水没得喝。走快了说他们想逃,要打;走慢了,说他们耽误了赶路,也要打。吴希文被他们折磨得伤痕累累,筋疲力尽,即使如此,吴希文还是记得上午走过一棵有疤痕的树,下午又到了这棵树旁。
“二位大哥,我们走回头路了。”吴希文有气无力的提醒道。
又是一个巴掌赏过来,一个官差道:“臭小子,我看你是欠揍,这条路我们走了十几年,难不成要你来教我们怎么走吗?”
“好啊,好啊,你不乖了,被哥哥打了。”老人道,以目示意吴希文别吭声。
直到太阳下山,人影模糊时官差才让他们在一个树林里歇会儿,吴希文累得只能喘气了,老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二个官差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很香地吃着从小镇上强拿来的烧鸡。
“爸啊,我们的药怎么会有毒呢?”吴希文休息一会问。
“嘘,别说话,有人。”老人道,竖起耳朵听。
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吴希文还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两个蒙面人已到他和老人跟前,一人抓一个飞奔而去。
两个公差只是象征性的喊了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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