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书生变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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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雁数行天际没,孤云一点净中生”,雁没全在望中,云生却属意外,人生路,只要向前走,总要收获一份意外的惊喜。
————————题记
叶文康见兰兰头一歪,一声不吭了,非常紧张,大声道:“兰兰,你醒醒,你别丢下我啊!”
兰兰还没动静。
叶文康把手放在兰兰鼻孔那,竟然一点气息也没有。
叶文康连忙把兰兰放平,给兰兰做人工呼吸。
当叶文康把嘴放在兰兰嘴上时,发现兰兰主动吻她。
叶文康惊喜的笑了,扶起兰兰,嗔怪道:“兰兰,你太过分了。”
兰兰笑得很得意。
叶文康笑道:“说,为什么这么做?”
兰兰倚在叶文康怀里道:“我不许你教。”
叶文康惊讶道:“为什么,那可是你的弟弟啊?”
兰兰脸对着叶文康道:“提防爸爸,云天,他们不是好人。”
这话竟是从兰兰的嘴里说出来,叶文康愕然,非常之愕然。
疯老汉在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疯老汉冒出个儿子而且会看病理所当然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几天后,村里有银子的带银子,没银子的抱着鸡、鸭、鹅,提着鱼、肉、蛋登门求医,对医学一窍不通的吴希文用目光向老人求助,老人却视而不见,自顾摘花、拍蝶,吴希文没办法,只好到处躲,躲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床底下,最后一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就下意识的往床边移。
堂堂一个秀才,整天偷偷摸摸的躲床底,有损颜面,说出去会贻笑大方的,宣扬他会行医的老人无半点帮他解围的意思,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吴希文想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吧,且当初和老人约定的伺候一个月已经期满,也没理由呆下去了,他悄悄的收拾行李,准备趁天黑离去。
临行前,吴希文望着熟睡的老人心中有不舍之情,相处月余,当了人他一个多月的儿子,心中似乎已把他当作自己的父亲,就要跟他分别了,心里酸酸的,他默默的把老人的被子掖好,轻轻道:“老伯,我要走了,心里很是不舍,可是我不会看病,实在无颜面对那些村里人,我不能老躲着他们。”说完挎上行李,蹑手蹑脚的向门口走。
“你不会,我会啊,你可以跟我学啊!”
声音虽小,吴希文还是吓了一跳。
“你老醒啦!”吴希文带着几分抱歉道。
“啊,我本来不想醒的,可是你说话跟蚊子哼哼似的,只好醒来听听你说什么?”
“老伯,您刚才说要教我学医,此话当真?”吴希文想,古人云说的对,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做良相的梦太遥远了,能做良医也不错,吴希文深信老人医术高明。
“我们家医术主祖传的,不传外人,如果想学,必须叫我爸爸,做我的儿子。把我们李氏医术发扬光大,光耀我李氏门楣。”
“这”吴希文感到为难。
老人道,“我数到10,你不答应,这事就算了。”
老人开始数了。
“等等。”吴希文道,“我不可以跟你姓李,我们家就我一个男丁了。”
“这孩子怎么这样,当初我要是不救你,你家早没男丁了。”老人不高兴道。
“可是。”吴希文也不知要说什么,但他打定主意,坚决不改姓,他觉得这样做太丢人了。
老人见吴希文一副坚决不答应的样子,转而道:“那你得有个儿子跟我姓,以后你的医术只传他一个人,我们祖传医术绝不可以再传外人。如果你这都不答应,你就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好吧。”吴希文明白,老人一开始不想教他学医,就是想等机会说这个条件,看来老人是一点没疯,他为什么要装疯呢,他为什么要把祖传医术教自己呢,难道他自己没有孩子,谜一样的老人,不知道何时能把这个谜解开呢。
老人露出满意的笑容,道:“乖,叫我爸爸,叫一次让我听听。”
“爸爸。”吴希文觉得特别别扭,非常小声的叫了一声。
“唉。”老人很过瘾似的应了一声。
“儿子,现在开始学医啦。”老人钻进床底下,拖出一个小箱子,里面全是书,他找出一本道:“这是汤头歌,七天之内,你要倒背如流,天亮之前你先看一遍,天一亮啊,我儿子就是郎中啦。”
“这么快。”吴希文直摇头。
“不快,还有四个时辰啦!”
第二天一早,老人便把行医用的桌子,纸和笔放好,从床底下又拖出一个木架子擦干净,放上许多药草,每一种药草都标上名称。
吴希文现在知道他为什么早出晚归了,都去采草药了,放在房顶上晒的不是草,都是草药。药架子只怕在自己没到这个木屋之前就准备好了,老人早就想找一个人,以这个人的名义行医了,可是老人为什么偏偏选自己呢?吴希文有机会一定要弄明白这个问题。
“爸,今天不行啊,那书我只看了一遍。”吴希文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敢想象自己现在这样子还能行医。
“嘘,有人来啦!像是看病的。”老人道,回头看,吴希文已钻进床底了。
“速度这么快。以后教教我。”老人对着床底调笑道。
“李大哥,令郎在嘛,我是来看病的。”来人五十几岁,声音小而语速慢。
“在啊,在啊,他在找东西。呵呵”老人傻笑道,旋即迅速钻入床底,小声道,“儿啊,出来吧,他的病不要紧的,只要服了30页的麻黄汤就行啦。”
吴希文连忙拿出书翻到30页,看了看,然后狼狈的从床底下爬出来,拍拍土,为其号脉,完了之后,战战兢兢的开了一个药方。
“那方子能行吗?”来人走后,吴希文紧张的问老人道。
“没问题的,都是些小毛病,以后不要再钻床底啦,丢人,太丢人了。”
吴希文一脸羞惭。
吴希文拿起书本,像念经一样不停的念着。
从这一天起,吴希文正式成为郎中,老人在旁边指点,如果老人摸鼻子,药量就要下重一点;如果老人摸胡子,药量就要下轻一点;如果药方开错了,老人会自己开一张,然后喊肚子饿,胡闹一气,抓破药方,在病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把自己开的药方塞给吴希文;如果遇上重症,需针灸的,吴希文就说这病只适合深夜看,这时吴希文就用布遮住病人的脸,封闭所有的门窗,让老人为其针灸。
在老人的全力帮助下,吴希文的医术日益精湛,病人痛苦而来,欢心而去,吴希文的名字和神医连在一起,什么“妙手回春”“神医下凡”“现世华佗”之类的旗子木屋中随外可见,一日天下雨,没柴火,老人用这些旗子烧了一天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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