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馄饨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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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习和许科决定把韩老实交给官府。等到雨终于停了之后,已经接近中午,他们到了一个县里,将韩老实交给官府,做了一番说明之后,韩老实便入狱了。三人又行了一日,到了另外一个小县。这时已经五更了,苏子习、刘子轩、许科三人到了镇上,打算吃一点东西。
这时,一个老人挑着一个馄饨摊走来。摊子上面斜插着一个招牌——“老王馄饨摊”。
刘子轩先说道:“好久没馄饨吃了。”
苏子习说:“馄饨,嗯是不错。许公子肯请客吗?”
许科说:“一个小小的县里应该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是那个老人的馄饨我估计不错。”这一点倒不错,因为已经有两个人去买馄饨了。
苏子习说:“估计这馄饨也算难得的了。即使不是极品,也不错了。”
许科说:“好,今天我再请客一次。”
馄饨摊的生意越来越好了。苏子习、刘子轩、许科三人找了个地方,吃了起来。突然,远处传来叫声:“让路!县太爷要升衙了!”
老人说:“大家别吃了,钱不要付了,各自散了吧。”
众人一起散去。苏子习问道:“县太爷升衙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老人说:“我这算是占道了。县太爷的轿子是八人抬的,我在这里,只怕不方便。”
许科说:“路这么宽,就算两个八抬大轿并排走也过得来。”他来自京城,对轿子的宽度估计倒很清楚。
老人说:“马上县太爷仪仗队的前队就来了。你们……”
刘子轩突然说:“见义勇为,是武当派的本分!”
许科说:“我父亲素有侠名,这种官吏我们管一管也正合他的意愿。”
苏子习说:“对。我倒要见识一下,他们那个是什么仪仗队。”
老人说:“不必……”他听到仪仗队渐近,赶紧收摊退到旁边的小巷子里。
只见先头几人大声吆喝,驱赶行人,走得慢的还要挨打。
许科说:“这里官府居然这么横行霸道。”
其中一人见到三人站着不动,便举起手中的一根马鞭来驱逐。苏子习站在前面,一招“如封似闭”,正是九宫掌法里面的招式。那人的鞭子本来来势不小,但是却被苏子习轻轻化去。许科使出“许家擒拿手”的第三式,将那人抓住,随后放倒在地。
那人怒道:“反了!反了!反了天了你们!敢冲撞县太爷的手下?”先头的四五人一起过来,三人不愿伤人,只用拳掌功夫将他们击倒。
县太爷的轿子渐渐近了。县太爷坐在轿子里面问:“前面为何停下?”
一人答道:“是刁民闹事。”
许科对旁边二人说:“既然他们把我们看作刁民,我们就刁一次又何妨?”
苏子习说:“你许劲风大侠家里的公子一出门就当刁民,不怕大侠责骂?”
许科说:“小心对付他们。”
刘子轩说:“对,那个高个子的好像练过几度散手。”他的阅历比二人丰富,一眼看出了那些人的武功高低,然后又说:“那个膀阔腰圆的,虽然武功不高,但是似乎有些脚上功夫。”
这时,县太爷一声令下,十来号人上来对付苏子习、刘子轩、许科三人。三人想要脱身却也不易——这十来号人居然还有**个带着兵刃。
许科说:“我们是不是也要动剑了?”
苏子习说:“不妥。如果用剑伤了人,就真成刁民了。”
三人斗了一阵,围困他们的众人当中有一个招式平平,是“四面刀”,但是却不知防守,招招抢攻。苏子习给他逼得无可奈何,说:“你不要得寸进尺!”那人的刀法却还是那么凌厉。
苏子习只得一指点了他的膻中**——他的内力和指法都只保证点了这个**道会有些效果。那人立刻晕去,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但是,不知哪个人叫了一句:“这小子杀人了!”于是,又是一队专业人马——捕快们也加入了对苏子习、刘子轩、许科的围攻。
这下便没有那么简单了——当先一人的五行拳虎虎生风,两边一个使锏,一个使短枪。后面还有一个使锥的,似乎练过些雷电门的功夫。另外还有数人功夫稍逊,或是用单刀,或是空手,但是若要不伤人将他们击败实在很不容易。苏子习和刘子轩仗着学过武当派一些粗浅“借力打力”之类功夫,总算也不露下风。许科虽然“许家擒拿手”的功夫不错,但是往往刚抓住一人,便有数人向自己急攻,总是没有什么机会。许科也学过一些点**功夫,但是不是太精。刚才试图点到那个着地卷来的雷电门弟子,却差点被刺伤。许家的指法虽然自成一家,但是威力在于稳而不是快,对付这种人的作用就不大了。这里应该介绍一下许劲风的来历了——两仪门。两仪门在江湖当中名头不响,但是在全盛时期有过一个外号叫做“快慢门”。两仪门的招式的确分为两仪,但是却是快和慢两个极致。像“神龟剑法”、“青松剑法”是慢,“柳絮剑法”、“金雁剑法”是快。而两仪门绝学“疾风知劲草”,是“疾风剑法”的快招功夫和“劲草剑法”的慢招功夫的结合,乃是许劲风不传之秘。

刘子轩说:“要不要动剑?”
苏子习说:“你如果动了剑,就真的是犯法了。”
许科说:“我们已经犯法了。实在不行,还是拔剑吧。”
刘子轩说:“不错。”言罢抽剑自卫。
围攻的人纷纷叫道:“凶器都拿出来了……”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不要动兵刃!”声音颇响,似乎内力浑厚之至。
苏子习问道:“谁?”
那人说:“双方停手!”
突然,十几根木筷飞来,将所有人手上的兵刃都打落——刘子轩也没有幸免。这时,又是一根筷子飞来,解开了苏子习点的**道,那人赶紧退后。
一个老人突然从旁边的小巷子里面冲出,拉着许科和苏子习二人就走,又向刘子轩示意,刘子轩赶紧捡起剑,也跟了过来。三人一阵疾行,跟着老人在小巷子里转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
刘子轩突然说道:“前辈莫非大号是王潜龙?”
王潜龙说:“不错,就是我。”
刘子轩说:“大隐隐于市,果然是高人……”
王潜龙说:“不要捧我,我就是一个卖馄饨的——天下任何一个卖馄饨的都可能是王潜龙。这句话你现在该相信了。不过这句话也不是全对,应该说天下任何一个馄饨卖得好的人都可能是王潜龙。”
刘子轩说:“王潜龙前辈……”
王潜龙说:“我看你们见义勇为,为人不错,但是太过于莽撞。你们两个是武当派的无名小卒——连我都没有听说过什么苏子习,不过好像听说过武当有个刘子轩,还是太虚道兄的弟子,但是还是无名小卒。而你,许科,就非同小可了。许劲风的……嗯,话不必说明了,反正你们都该清楚了。”
许科说:“小侄实在惶恐。”
王潜龙说:“谁说你是我的‘小侄’了?不提了。我,王潜龙虽然看不惯欺负小商小贩的人,但是你们的行径实在不可取。记住了吗?”
许科垂首道:“是。”
王潜龙说:“你们想必是去首阳山吧。”
苏子习说:“是。不过这位许兄弟不是,他是去找西门兄……嗯,西门兄大号叫西门弄涛。”
王潜龙看着苏子习,突然又瞟了许科一眼,露出一丝笑容,许科脸上隐隐一红,但是苏子习和刘子轩两人自然不知道为何。王潜龙突然说:“唉,年轻人……”
许科突然想起一事,描述了一下前几日遇到的奇怪的女子,问:“她是黄山的黄逸吗?”
王潜龙说:“不错。”
苏子习喃喃道:“黄逸……黄逸……”虽然只是偶遇,但是黄逸的形象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清丽脱俗,长发飘然……
王潜龙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看到你们就让我想起了年轻的时候。嗯,不烦你们了。从那边出城,绝对没有人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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