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雨夜的相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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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习忍不住叫道:“都给他?”
许科说:“这点银子算什么?”
苏子习说:“你真是有钱。”
许科说:“今天我们坐马车走吧。刚才我叫店家雇一辆车,不知道雇的车怎么样。”
苏子习问:“你是怎么来的?”
许科说:“租车。”
苏子习说:“你有这么多钱吗?”
许科说:“有。”
苏子习说:“我们为什么不骑马?这样还快一点。”
许科说:“这样不舒服。”
苏子习说:“你知道我们怎么来的吗?”
许科说:“走路。”
苏子习说:“答对了。那么,你知道我们觉得怎么样最习惯吗?”
许科说:“走路。”
苏子习说:“对。”
许科说:“但是你们可以走你们的路而不坐我租的车。”
苏子习说:“实际上,还是坐车舒服。”
马车,两匹马的马车。外面下着大雨。苏子习和刘子轩坐在马车的一侧,许科坐在另外一侧。
许科说:“雨不小。”
苏子习说:“是。”
许科说:“所以我说要雇车是有道理的。”
苏子习说:“对,我不想再谈花钱的问题了。我们谈一点什么呢?”
许科说:“谈一谈关于《天龙十剑谱》的事情吧。”
苏子习说:“好。”
刘子轩说:“我又没有插嘴的机会了——当听众吧。”
许科说:“你说你的剑谱也是买的,能给我看看吗?”
苏子习说:“好。”说完递给许科一本剑谱,他虽然觉得那本剑谱没有用处,但是花了自己不少钱,因此还是留在身边了。
许科说:“《天龙十剑谱》……好,和我的比对一下吧。”
两人翻看第一页,都写着这样的字:“老夫皇甫两败,初败于无双剑下,乃是技不如人,复败于王潜龙之手,则是轻敌所致。夫天龙十剑者,似普通,然则博大精深,非凡人可悟也。此十剑乃天龙派入门之术,纵观江湖,可挡之者亦鲜矣!”
苏子习说:“你看过这页吧。”
许科说:“看过,当时就觉得这个天龙十剑满厉害的,没想到就是假的。”
苏子习说:“谁能想到呢?”
许科说:“是啊。”
苏子习说:“我们武当派武功最高的人之一——韩太祥,看了这本剑谱上面的一招剑法之后,也没有弄明白。这不是假的还能是什么?”
许科问:“你为什么把那本剑谱给那个韩太祥看?”
苏子习说:“我只是为了蒙混过关罢了。”接着把自己的经历和许科说了一下。他这种欺师灭祖的行为本来不敢乱说,但是在许科面前,他不知为何就说出了这件事情。
许科说:“原来是这样。你说我们会不会再遇到那个卖剑谱的人?”
苏子习说:“你是说那个韩老实吗?这人看起来那么老实,却还想得出这种主意骗钱,真的可以说他是人不可貌相了。”
许科说:“我们如果碰到他了,千万不要再让他骗什么人。”
苏子习说:“把他交给官府吧,自然会有相应的处分的。”
许科说:“好。”
外面雷声一响,苏子习说:“雨真大!”
许科说:“嗯。咦?你看那边,这种天气外面居然有人赶路!”
苏子习说:“是吗?对,似乎是个穿着黑颜色黄衣服的……”
许科愕然道:“什么叫做黑颜色黄衣服?”
苏子习说:“那是我师父詹太清说过的话,我们同门里面说惯了。”
许科说:“你似乎不太尊重师父。”
苏子习说:“还真是这样。其实他也不一定算得上是我师父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向他学武了,我现在学的是另外一位师伯的武功。嗯,我和你说的事情可能太多了。你不要和别人说,好吗?”

许科说:“好。”他又说:“外面那个穿黄衣服的估计在雨里不会好受的。你看,他似乎是冒雨赶路。”
苏子习说:“他轻功似乎不错,走路速度满快的。”言罢,他大声叫道:“那边那个穿黄衣服的!都是江湖中人,既然在路上相逢,到车里避雨如何?”
那边穿黄衣服的人回话了:“多谢了。”言罢,只见一个人跑了过来,身法极为敏捷。苏子习对许科说:“那人似乎是个女的。”
许科说:“你虽然没有看出来,但是总算听出来了。那个人本来就是女的。”
苏子习说:“我不太注意这一点,刚才只注意到那人穿着‘黑颜色黄衣服’了。”话音未落,一个人已经跃进了车里——那是一个黄衣女子。黄衣女子的衣服上由于下雨全是水,但是却看起来不是湿透了的样子。她的相貌颇为清丽,带着一把剑,年纪大约二十二三。如果是江湖阅历丰富的人,大约已经可以猜到这人便是“日月三剑”中的“日月剑”黄逸了。
黄逸说:“二位贵姓?”
苏子习说:“在下武当苏子习,这个睡觉的是我师兄刘子轩。”
许科说:“我还是自己介绍一下吧。在下许科,家父名叫许劲风。”
苏子习说:“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黄逸说:“你自然会知道。车里四个座位,余下这个没有人吧。”
许科说:“没有。”
黄逸说:“那么,我就坐你旁边吧。”于是,她就坐在了许科旁边对着睡着的刘子轩的位子上。然后她拿起桌子上面的两本《天龙十剑谱》,说:“这是什么?”然后拿起来,问道:“这是《天龙十剑谱》?是你们的?”
苏子习说:“买的,似乎是赝品。”
黄逸说:“买的?那么一定会是赝品了。皇甫大侠的剑谱怎么可能买得到?不过这个真的是很好的赝品,看起来还有几分真迹的样子。我见过皇甫大侠的几处留字,上面写的虽然是“皇甫一败”的名字,但是笔法与这个很像。嗯,造的不错。”她又翻看了一会儿剑谱,说:“招式的名字都是对的,假的却还和真的很像。”随后,她将自己的剑在桌子上面一放,随即说:“我有点困倦,能睡一会儿吗?”
许科说:“自然可以。不过睡得端正一点为好,不要像那边那位武当派的刘子轩一样,只怕有点不雅。”他向睡觉时身子一歪,倒在了苏子习肩头的刘子轩一指。
苏子习苦笑道:“在武当山时,每逢讲解道家要点的时候,这位刘师兄都是如此,苏某人习以为常了。所谓‘老和尚色即是空,周子空空即是色,周子空矣;刘子轩上课睡觉,苏子习习以为常,苏子习也。’就是马子云师兄赠给我和‘子空大师兄’的一副对联。虽然不是什么对仗紧凑的句子,但却别有风趣。”
黄逸突然说:“赶了半夜的路,我真有点困倦了。还有,你是什么来历我是知道的,只是不愿和你这位朋友点明罢了。”随后靠在椅背上面睡了起来。
苏子习说:“你认为她的话是在对你讲还是在对我讲?”
许科说:“你认为她会知道你的来历?”
苏子习说:“不会。”
许科说:“我的身份总算比个武当派没有位次的人高一些吧,她知道的应该是我的底细。”
苏子习说:“你的底细是什么?”
许科说:“为什么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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