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逃亡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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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蜂涌而来的魔犬后面出现数十条骆驼一样巨大的魔狼。这一次,灵狐如魔犬一样,成了魔狼的口中餐。魔狼的巨口疯狂吞噬,灵狐瞬间消失大半。
花匠还是第一次亲自杀入战团。他一边挥棍猛抽,一边惊慌地抱怨:“该死,真不该让那小子作男人。他的精源散了,异界之门打开了,他要完蛋了……”
花匠的棍子暴发出血一样的红光,魔狼纷纷倒下,化作飞灰消失,但更多的魔狼破空而至,花匠被迫步步后退。
花匠冲恶生喊:“胆小鬼、如果你没有勇气战斗,就为活命逃吧!”
“没事了!”展若彤总算平静下来,忙走到恶生面前安慰道。显然,这位在恶生出生之后出生的女孩也没能看到周围的恐惧场面。
恶生猛然一怔,只一窜就闪电般消失在窗外。
“他怎么了,我的女婿怎么了?”展雄才心惊说。他突然回过神,惊慌地喊,“快去救他,博全会召集全镇的孩子杀了他!”
展若彤不知哪来的异能,也如鸟儿一般平展双臂从窗口飞了出去。
天地骤变,灰色的天空迅速阴暗,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暗空,惊天动地的炸雷似乎要把天地间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在经久不息的雷声中,所有在恶生出生前就已居住在这里的人,都在万分恐怖中感受着与二十年前同样的恐怖,只是这次比那次来的更突然、更猛烈;所有在恶生出生之后出生的人,不管青年还是少年,统统像着了魔一样,在博全四周叫喊着“杀了恶生”,四处乱冲。
恶生所到之处全是追杀他的人群。他在人群里闪电般穿梭,却永远也逃不出围追堵截的人群,而且,那些更可怕的魔狼也正在突破灵狐防线,距他越来越近;花匠却被另一群魔狼逼得离他越来越远。
逃亡中的恶生突然发现,逼近他的魔狼无法靠近孩子们;从追杀他的孩子们身体里涌出的人气如同喷发的火山热浪,把魔狼挡了回去。这一惊人发现令恶生多少松了口气。但他清楚,现在这些孩子已经不是从前的孩子,都有足够的能力杀了自己,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只让他流出与身体体积一样多的血。他同样看到可怜的、无助的大人们正在追赶他的孩子们四周看着野兽一样的人类残暴。他想,也许那些人的末日真的降临了,而自己还有一线生机,那就是既要躲在孩子们当中,又不被他们抓到。
孩子们被神秘魔力驱使,分成几股洪流奔向镇外,向环绕克农镇的两条大河靠拢。
那两条河是在恶生出生时突然出现的,没人知道它们的源头,也没人了解它最终消失在哪里。事实上,这两条河就如同雨后彩虹,来自天地间,也消失在天地间,只有这么一段。但它们不是内陆河,而是异界生命往返的通道;只是因为住在里面的人根本没有法眼看到它,才没有发觉它的神秘所在。

两条大河顺山脉走向,由东向西在镇子两侧环流。孩子们接近大河时迅速分向两侧,沿河的内侧奔向东西,那里刚好是两条大河在人间的源头和结束。
恶生在分向两侧的孩子群之间闪电般来回飞奔,中央空间越拉越大,恶生最后一次突奔几乎撞上从天地两侧扑来的魔狼。他最后被逼向大河的东侧。
这是恶生最不愿选择的方向,当他跑进东侧孩子群里,便清晰地看到,在西侧半空中,花匠已经筋疲力尽,他手里的棍子和身体都被凶猛的魔狼咬出了血。魔狼在花匠奋力拼杀下成片消失,但越来越多的魔狼还是把花匠逼得退向西面,距恶生越来越远——恶生已经失去唯一的保护神。
成群的孩子裹着闪电般东躲西逃的恶生,迅速聚集到两条大河东侧的交汇处。所有孩子都看到了那里暴发的奇观,如果不是他们正满腔怒火追杀恶生,一定会停下来,像科学家们一样探讨这一奇观。
两条大河在交汇处互相缠绕,如麻花一般拧在一块,在顶点的外侧笔直地竖了起来,发出惊怖的咆啸声绞向天地两侧。
恶生没有看到这些,他只知逃命,其它一切都顾不上。如果其他孩子也长着跟恶生一样的眼睛,就会看到,大河的另一侧顶点也在镇西绞到了一块,并以互逆方向涌入天地两侧。
不知为什么,孩子们对此并不感到恐惧,相反,他们都像虔诚的教徒看到圣光一样,异常兴奋。那兴奋又化作无穷的力量,使他们更加疯狂追赶恶生。
除了呆在恶生家里的人,(其中包括笛克农和家里的保镖以及跟他相拥的一百多美女。)全镇所有人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送到半空中,如乘云一般飘到镇东大河的交汇处。这些在二十年前就感受过极度恐慌的人们,再次看到比那一次更加可怕的场面:
绞在一块的大河突然变成五彩缤纷的气漩,同时向互相垂直的方向射出极光一样绚丽的电光束,炸响着电流破空的声音射向那些孩子。巨大的电光束在接近孩子时分离出无数小光束,同样互相垂直旋转,如安装了人体追踪器一般,波动着,分别射向每一个孩子。孩子们几乎同时被小光束拖进大光束,再被吸入大气漩里……
镇东只剩下恶生和展若彤两个孩子。恶生用他今生仅有的一次勇气,伸手将射向展若彤的小光束拉向自己。展若彤僵滞地看着众多同学突然消失,最后把愕然的目光投向同时与四道小光束拼命抵抗的恶生。
在孩子们消失的瞬间,两股大气漩同时闪出更加绚丽的极光,映出里面透明的景象:在二十年前恶生出生那个夜晚消失的人竟然出现在里面。他们的神情各异,仍然保持着失踪时的惊恐和茫然。
猛然,所有回收的小光束再次激射出来,统统射到恶生身上。恶生被两个巨大光束拖入气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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