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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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云天带着古天如约来到桃园大院,见酿酒院大门敞开,显然是为他而准备。没走多久,却见一道妙人身影来至,却是前天在此寻云天而不得,在桃园不远处的别院住了一晚的上官海棠。。。
三人见面,各自点了点头,进入桃园内的酿酒大院。
进入酿酒大院之后,古天和上官海棠都是面露好奇之色!想不到在剑池山,也会有一座小小的酿酒室?
三人刚入大院,大院的女主人并心有所感的迎门而来,此时的昭若然身穿黄色衣裳,面带笑容,手上还提着一壶美酒。见到云天等三人来了之后,若然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不自然,对着云天、古天二人点了点头,表示善意。
云天自然要为古天、海棠互相介绍一下,指了指若然,又指了指古天、海棠,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昨天刚认的义妹昭若然!有一手酿酒绝活!”
“我身旁的两位,一位是我兄弟皆朋友古天,这小子有一手飞刀绝技,例无虚发!这位绝色美人是自个跟上来的,我可没有请她,哈哈!”
云天说完向若然眨了眨眼睛,之后于古天相视大笑。可是他却没有看到海棠眼中闪过一丝幽怨和若然眼中闪过的一丝轻蔑。。。。
“古大哥好啊!能够成为云大哥的兄弟和朋友,古大哥一定也非常厉害!来来,我已为云大哥和古大哥备好了酒菜,请二位大哥入席。。。。”
若然说完,还故意无视的瞄了海棠一眼,显然眼前这位倾城倾国的少女,并不在她若然的欢迎范围之内。。。
只是她太小看海棠了,海棠被忽视,即不生气,也不发怒,而是突然转头对云、古二人说道“风兄能够认识这么一位秀丽动人的妙人儿做义妹,小妹也是替风兄高兴,不如就由小妹弹奏几曲,已助雅兴,其不善哉?”
云天一楞,惊奇道“原来海棠你还会弹奏乐曲啊?”
相对于云天惊奇,古天到是自然多了,只是淡淡的扫了海棠一样,在他想来,这些世家子弟若不会琴棋书画,那还真是奇了。。。
说话间,四人已经过了桥头。桥头的对面是三合一的院子,有一间房间,一间酿酒室和一间藏酒室。这三座房间的外头中央,有一块空地,刚好摆放一桌酒席。云、古二人是非常不客气的坐了上去,成了对面之势。若然放下手中酒壶之后,进了藏酒室将剩余正散发热腾腾的菜色端出,放置酒席之上。
上官海棠不知何时,手中已有乐器箜篌。。试了几下音之后,一曲扣人心弦的乐曲,徐徐奏来。。。。。
不管是没听过音乐的云天,还是听过音乐的古天或者是以酿酒为乐趣的若然,顿时的都被海棠弹奏的精妙乐曲给吸引住了。。。。
“离愁哀伤,爱恨情仇。。。沉迷红尘的人啊,何时才到尽头。。。我苦苦追寻着,却时时被伤害着,我天天渴求着,身心却被日月星辰折磨着。。。。尘世啊!你何时才结束。。。。”
海棠一边弹奏,一边哼曲,恰似古老悲壮的旋律,又似神秘奥妙的追寻。听的云天等人不由闭上了眼睛,不由醉了,痴了,沉了。。。。
良久之后,琴音散去,众人之思想,却还在回味着余音。。。。
最先清醒过来的自然是海棠。美目轻微张开,打量着众人的反应。不久,她并满意的在次闭上了眼睛,她不是在回味,而是在思考。。。。
这一手曲,这一回音。她从小练就,少有展露。但是每次展露,必然有所收获。她明白,自己可能是音律上面的天才,即便不是天才,看到众人的神情,亦算学有所成。
很少有人面对她的琴音还能够保持清醒,即便是她自己也不能!因为她也会情不自禁的沉迷其中。。。
“啪。。啪。。啪。。”
云天跟古天二人醒悟过来之后,均是拍手称赞。
“好曲啊!好曲啊!”
相对于二人的称赞,若然的眼神则是复杂多了。她内心深处仿佛感受到上官海棠似乎对云天有某种企图,这种直感,让她很不舒服,虽然她也被动人的乐曲所感动,却没有云、古等人这般投入。
曲过之后,海棠是自然的把琴放置一边,坐到了古天一旁。若然则坐在云天的一旁,众人开始喝起酒来。。。
“云大哥,这壶果子酿是小妹专门为大哥准备的,还请大哥品尝!”说摆,倒出一杯看似浑浊掺杂果肉,却是香气扑鼻之酒水,让云、古二人均是望眼欲穿。。
酒杯倒满之后,云天迫不及待的饮上一口,一股蜜桃般的纯甜,加上其他果子稍微掺杂的蜜意,还有米酒的醇正和清香,真是上品啊!
古天眼巴巴的看着云天将一口果子酿慢饮慢品,亦是忍不住自己动手,将放在云天一边的酒壶抢过来,迅速的倒上一杯,灌入喉肠!
“好酒啊!”
古天不由赞叹,他看似牛饮,实者细尝。他将酒水蓄在口腔,慢慢让酒水渗透舌头,让五味于香气结合,产生了另一种品尝的风格和快意!
“呵呵”
若然笑呵呵的看着云天和古天二人满足的样子,却想不到二人竟然还吵了起来。。。
“古小子,你干什么呢?倒一杯酒还磨蹭半天,给我拿来吧!”话完,云天一个“云手”,突然站立,从半空伸去,迅猛无比的将放置在古天旁的酒壶拿中。
这酒壶被云天拿住之后,刚往回拉到一半还在半空之中时。古天终于从云天的“突然偷袭”中反应了过来!亦是同样的一招“云手”扯住了酒壶的另一半!口中说道“好小子,你搞偷袭,想要喝酒?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当下二人均是气沉丹田,用力争夺起酒壶来!
可怜的酒壶,普通的材质,那里能够承受两个强壮力大的男人拉扯?当下就被分成两段,那清香的酒水顿时并散满了整个酒桌,还溅了若然和海棠一身酒水。。。
“哈哈哈哈!!”
云天和古天二人一楞之下,又是大笑!
在他们看来,酒,只有在和朋友喝的时候,才会有味道。尤其是好酒!更是如此!
不过,二人之所以会争夺,非酒之醇和,非酒之清香,非酒之蜜意,而是起了争胜之心,有道是男儿好斗,争勇斗先,皆是本性使然。
云天和古天都是心胸坦然之人,酒散之后,不但没有激起二人的怒意,反而让两人充满快意的战意!

之后,二人大笑,并离席而去。到了空地上,你一拳我一腿,打的好不快哉,很快就战作一团!!!
这时,若然误以为云天和古天二人因酒壶破裂而导致激斗,当下心思一动,赶忙从藏酒室中拿出两壶佳酿,刚准备开口调停二人激斗,却不料上官海棠起身阻止,笑道“妹子不要着急,风兄、古兄二人天性如此。非因酒水之故而斗。而是起了争胜之心故而激斗,只要稍等片刻,二人自会如故而来。”
若然听完,仔细的观察在思索,发现确实如此!刚才二人的情况,是笑,而不是怒,是开心,而非咒骂,显然这两个人都是有趣之人哪!
“来来!妹子的酒,海棠还没有品尝呢,不若你我二人把酒望斗,亦是快事啊!”海棠边说边拉着若然坐下,接过酒壶,给二人倒了一杯。
举起酒杯,海棠敬若然,说道“风兄能有你这样的义妹,海棠深感庆事。在下虽于风兄萍水相逢,却在试炼、磨难之中结成深厚友谊,若我风兄相救,我已身死骷髅山!如此大恩,海棠感激不尽!这杯酒!是海棠敬你的!”
若然神色一僵,不过很快反映过来,亦是举起酒杯,说道“姐姐说的是那里话,像海棠这样漂亮的姐姐,风大哥定是喜欢不已呢!!!”
海棠听完,眼神一黯,强笑道“喝!”
若然亦是高兴的说道“喝!”
当下,二人仰头将酒喝下。喝完之后,海棠神色之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精芒,心道“小丫头,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不过跟这丫头搞好关系,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处也说不定呢。。”
两女喝了一小会,云、古二人才暂歇了拳脚,毕竟今天是来喝酒,而不是来比斗的。有了这一插曲,酒席的过程就热闹了许多,四人也慢慢熟悉,对彼此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如此,又过了三日。。
三日中,云天自然是没事就找古天活动一下拳脚,古天亦是如此。若是实在无聊了,并去若然那里拿点酒喝。若然不知是否是痴心酿酒,还是别有它故,云天想请她出来游玩,她却推脱要酿酒,而不出院。最后,也就跟云天等人到桃园逛上几圈,也就完了。。。
如此过了月余,试炼之中的“斗剑”亦是到了最好**之时。
所谓的最后**,其实就是指前些日子胜出的弟子聚集在一起,重新排列,斗上一斗!当然,你若有本事,而没来的及参加斗剑的,也可以尝试,不过要得到相关人员的允许。
这是斗剑试炼的尾声,亦是蜀山派系来人选徒之时。这个时候,也是决定众人未来的时刻。就连古天亦是满脸兴奋!他这人对进入峨眉还是青城没有多大的想法。但是对于好战的男人来说,能够跟水平等同于自己或者稍微强上一点的对手作战,那是相当有快感和快意的事情啊!
不过云天没有兴趣参加斗剑,他也不打算参加。他已经有师傅了,他师傅只让他参加试炼,而并没有让他加入那个门派,这就说明他师傅天一道人,自有安排,这让他也省了不少烦恼。
又过了一日,终于到了最后斗剑之时!
云天、古天、上官海棠三人均是来到练武广场,按照方列,随意的站在某处,等待着蜀山正式弟子的到来!
这一刻的练武广场人数几乎多了一倍!云天等人也是疑惑,不过听了身旁其他试炼弟子们的议论,才知道是其他剑山的试炼者同样都来中心山参加最后的斗争。云天粗略一估计,少说也有个几百人吧!到是出乎他之所料,看来通过试炼的人,也是满多了!
不过,这几百人之中,身着华丽衣裳的占了大半,显然靠裙带关系进来的家伙,还是蛮多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早上到现在,已从晨时到了已时,也不过二个时辰,蜀山正式弟子终于在云天等人的注目之下,从空中徐徐飞来。。。。
人未至,剑气已至!
在场的数百人,几乎同时面临着铺天盖地一般的剑气从空中压迫而来!实力稍微差一点的,就单单这一下,就被逼的满头大汗,神色紧张,仿佛有无数把利剑正在悬挂头顶,让人动弹不得!
也只有像云、古二人这样,实力稍微强一些的试炼者,才满脸严肃的承受着剑气的压迫,稍微舒服点的等待着蜀山弟子的到来。。。
没有华丽的迎接会,也没有烟花爆竹的隆重欢迎之声!
蜀山正式子弟们如同一把无形之剑,静悄悄的漂浮在练武广场前方的大堂之上!只见,几位道袍上有着“接引”二字的长老,带着归属自己门派的弟子,先是各自招呼了一声,接着就用自己的眼神和灵识来观察在场的诸多试炼弟子。。。
当接引长老们望见那些流汗、神色紧张的弟子时不免摇了摇头,神色略有失落和遗憾。当看到那些神色不惧,严阵以待之弟子时,则是面到微笑,神色欣慰,大为高兴。
过了一会,那些接引长老们又相聚在一起,也不知谈论了什么。
直到这些长老谈判结束,才在一声“咚。。”的巨锣声下,结束了气势上的沉默压迫。同时,也宣布着斗剑将宣布进入**尾声。
“咚”
又是一阵巨响,却是鼓声!在场的诸多弟子均被鼓声吸引将头转到了声音的发愿地!这鼓声的发愿地,却是一斗剑擂台。
这擂台四方长约十数丈,擂台左右两边更是摆满了普通的铁剑,一位正式蜀山弟子神色威严,面带深沉道“现在宣布规则,斗剑过程之中,只允许用凡剑。刚才在场头上有汗水,神色紧张之弟子,不得参加斗剑。其余参赛者,按照面场十人比斗进行。十位十人,即五对五的斗剑,赢的一方参加下一场比赛。直到获胜的最后十个人为止。”
“最后赢的十人,将得到金丹一颗,对将来修行大有好处,并且将被内门修为高深的长老辈直接收为入室弟子,进行深造。”
“想参加比斗的请来到擂台之上,进行统计,比赛将在三日之内结束。不想参加的试炼弟子,可在这三日之内离开剑池山,去往世俗处理最后事宜。三日之后回返蜀山分院,在做安排。。”
“咚。。。”
又是一阵鼓声,那蜀山弟子并面无表情的站在了一边,等待着众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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