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悟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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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山…………
剑山自然不是一座普通的山!剑山上到处都是不规则的突石。这些突石多数呈剑状!有些露出个剑柄,剑身却莫入岩层之间!
有些将剑身露出,剑柄却在岩层之中。有些只是露出一点点剑刃,其他部分全然没有!这些都是剑山的特征!
因为这些石头所组成的剑状物体内,所蕴含着的正是剑!或者说是充满灵气的凡石!
剑山之剑,单论质量比之凡铁打造之剑。单论锋利也不及凡铁打造之剑。这构成剑山之剑的岩层沙粒是一种特殊的物质。这种物质能够让灵气产生一种灵性,这股灵性是生命的起始。
凡间铁石之剑,最多也只能够斩断铁石。
而剑山之剑,有一口灵性在剑体!这灵性可以在法力的帮助之下不断成长,并且吸收到其他金属物质,最终成为神兵利器、能够斩山断脉,能够诛仙灭佛,以至所向无敌!
比起古今名剑如湛泸、巨阔、泰阿、干将、莫邪等等,亦是不弱!
当然,古今名剑之所以是名剑是因为它们本身的材质和后天所形成的兵魂!每一把神兵都有自己的特性!
而剑山之剑,就是让可成长的剑伴随着他们主人一起成长,于他们主人的性格保持同样特性!这不同于古今之名剑,古今名剑都有其固定的特性,只有性格独特并且符合它们要求的人,才能够使用古今名剑!
若是普通人使用这些名剑,也不过是比较锋利的凡铁之剑罢了!
以上这些资料,都是云天从竹简得知。他的师傅并不是什么都没有透露,而是把消息隐藏在了竹简之中罢了!以前云天还不绝的有用,但是一回想起来,却发现这些资料对他的作用还是相当大的。
步入剑山范围内后,云天一吸一呼,都能够感应到那无处不在的灵气!正是这些灵气才创造了剑山的奇迹!
灵气有很多种,用笼统的说法,就是天地元气!
打个比方!阴气,是天地元气。阳气,也是天地元气!金、木、水、火、土等等所谓的灵气都是天地元气中的一部分。
剑山所产生和吸收到的灵气,没有五行、阴阳那样的特性,可以让你得到寒冰、烈焰、穿刺等等特色能力。
但是剑山之灵气,在其特定环境之下,形成了不同的效果!这种效果,让剑山中的剑,产生了灵性!这种灵性可以让剑山之剑变的具备可成长性,让如何一个剑仙都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一把独特之剑!
这种灵气的变换,就如同在白开水里加糖是甜,加盐是咸,加椒是辣。
不过剑池山供应的灵气是有限度的!毕竟剑池山只是个小世界,它不是大世界连通着宇宙,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灵气,所以,蜀山派统每年吸收的弟子,都有一定的限度,不至于过渡开发剑池山,从而导致灵气缺乏,不在产生这种灵剑。
“那是什么?”
云天“漆黑的”脑海中忽然亮起了无数道“光”,这些光,如同黑暗中的光点,如同天空上的繁星一般!闪闪发亮,绚丽夺目!
云天明白了!脑海中的这些亮点,就是剑山中的宝剑!每一个亮点,就是一把宝剑!他感应到了或者是看到了这些宝剑的灵气强弱!
这如同你看到了星空上那些闪闪发亮的星星一样!这些星星有的很亮,有的很黯淡!然而,此时之亮,不代表每日之亮!星辰每日在变,光亮同样也在变。
想要在众多的亮点之中,选择出最适合自己,最为明亮的宝剑!这种困难无疑是难如登天!
云天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够感应到!但是他的灵识确实感应到了!这将为他节省时间吗?
云天没有马上下手,他必须观察!
云天进入了一座剑楼,他并没有跟海棠和古天在一起。三人在进入剑山范围之后,就分开了。毕竟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为了前程而分开,是很自然的事情。
剑山有五处剑楼,因为剑山之上,各种石剑分布极广,一时之间,让人难以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剑!故而,在剑山大致范围之内,分中、东、南、西、北五处各自造了一座剑楼,这些剑楼的作用就是让辛苦寻找的试炼弟子们短暂休息之用!
云天进入中心剑楼,上了二楼找了个房间打坐!他发现自己不需要用目视来寻找自己的剑!
在三人分手前,海棠曾经说过,眼睛是人的心灵之窗,普通人正是依靠眼睛来输出精神力,故而拔剑之时,亦是靠眼力感应到属于自己的宝剑!
所以云天打算用灵识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用捷径来找到属于他的剑!
想做就做,灵识全力运转,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无数繁星一般的星光亮点。云天有点迷茫了,这么多的星光亮点,他要如何才能够找出一把属于他的剑呢?
繁星毕竟是繁星,看上去很近,离的去很远。云天发觉自己虽然可以感应到这些亮点,却难以用灵识接触到这些亮点。。。。。
三天过去了。。。
没有一点儿动静,星辰在转,繁星在亮,今日明亮之星,它日却是暗淡之星!事无常态,想要抓住你迫切希望的那一点亮光!是何等的艰难!亦是何等的困苦!
又三天过去了!
那如同星空中的繁星一次又一次的闪烁,一次又一次明亮或暗淡,云天甚至捕抓不到哪怕一点儿的进展!
美餐道道皆是,霸王肉道道都有,问题是,你能够吞下吗?
时间默默流逝。。
云天如同苦行修士一般,一坐就是一个月!但是一个月过去了!他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到是对灵识更加熟悉,对运用有了更深的体悟。。。
忽然间,云天开始反醒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执着了?有些事情勉强是不会有结果的,只有顺其自然之道,才能够得到原本属于自己的机缘!
醒悟过来的云天放开了自己的灵识,睁开了眼睛!他明白了!正因为他敞开了灵识,感应到了周围过多的光点,才导致不能够跟任何一点光源有所感应!
嚼多不烂,他需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眼睛去选择属于自己的剑!这一刻,云天这一个月来积蓄的闷气,终于都疏泄了出来!。。。
“呼!!!”
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云天下了剑楼,随意的往边上走去!不多时,他的眼睛就落在一把只露出半截剑柄的剑!他的精神一下子就于那把剑有了感应!并且简单的一接触,就离开了!
“原来如此!!!”
云天豁然开朗!这一次短暂的接触让他于那把剑有了精神上的感应!但是很快,这把剑就跟他断了感应,因为那把剑不适合他!
“原来!拔剑是如此简单!”
心有所悟的云天开始用最简单、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寻找宝剑!就是用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双手去掌握和接触宝剑!!
一个时辰过去了!
他至少于五十多把宝剑有了精神上的感应,但是依然没有收获,因为这五十把剑都不属于他!
二个时辰过去了。。。
几百剑扫过去,却一把合适的都没有!怪不得,如此简单的拔剑,却是一项艰难的测试!这剑山单用目视就用十万多把剑,还有无数把看不见藏在深山里的剑,这分明就是让每一个试炼者,去大海捞针啊!
此刻,他也明白了这里为什么有剑楼了!原来拔剑,就是在考验一个人的心啊!有道是只要主意真,哪怕铁尺也能磨成针!
领悟到了这一点,云天不急了,他反而异常沉稳的投入到了寻找属于自己宝剑的过程之中!
一天过去了。。
云天依然无所收获,没有焦急,没有烦躁,他只是拖着疲惫的精神和肉身进入了剑楼。进入楼中,他便打坐休息,吃点干粮。。。
如此,一天又一天过去!
云天只觉的自己连续进了剑楼六次!
也就是在第六次出门的时候,他来到离剑楼比较远的一处孤僻小山峰上!这山峰不大,但是够险。
这里还有一块巨石!巨石上插着一把剑!这把剑很不普通!因为这块巨石旁边有一块碑,上面写着这块巨石的来历!
“无名巨石:上有先天灵剑一把,有记载已来,万年无人拔出。。。。”
这就是这把巨石剑的来历,云天很想用精神去感应这把巨石剑,却不料连巨石的岩层都没有渗透进去!
云天不死心!他坐在巨石上,面对着巨石剑,反复用自己的精神去感应这把剑,甚至在用灵识的状态下去“触摸”这把剑!
可是他失望的发现,这把剑就如同不存在的天体,融入自然之中让他根本无法窥窃之分毫!
也不知过了几天,云天终于死心了,忍不住叹道“好个有记载以来,万年无人拔出!在没有记载之前,是不是也已经存在了无数个年头?如此之剑,有缘却无法得之,实在是遗憾啊!!!”

残念中,云天走下巨石,略带失落的来到山峰边上,任那微风呼啸而过,带起他的发束长条,连同衣裤,迎风飘扬。。。。
过了一小会。。。
“矣?”
忽然!
云天脚下闪出一道亮光,一把轻薄寒刃之剑带起呼吸刃风向他攻来!危机间,云天连躲的时间都没有,霎时,云天只看间有一道银色寒光闪过,一股迫人的风寒之气就渗进了他的皮肤!
猛然!云天脑海中闪过一丝明悟!这把剑不是在攻击他!而是在欢迎他!
“嗡嗡嗡。。。”
一把寒光透体,剑身轻薄之剑,静静的漂浮在他的眼前,并且于他的脸颊轻轻的触摸着!如同孩儿见到了父亲,寻回了失落已久的亲情。。
云天异常惊奇的打量着眼前这把轻薄之前!这把剑很薄!亦不长,可能连一尺都不到,整体像个剑胚一般!可是云天有一种直觉!只要他的手握住这把剑,它就会有新的变化!
闭上眼!
深吸一口气!
“呼。。。”
睁开眼,云天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心中更有一股喜悦在沸腾他的血!
握住了!
一股冰寒之气透体而入,瞬间就传遍全身!然而这股冰寒之气,非但没有对他造成伤害,亦没有让他感觉到哪怕丝毫的冰冷!
反而让云天有一种舒服之极的感觉传遍神经,如同大热天在寒池中洗澡一般。他的灵识也在这一刻渗透进了剑身,于剑身之中的灵**融在一起,彼此似乎在进行着某种沟通!
“轰!”
云天感觉脑海之中似乎有某种东西裂开分离了,又似乎在同时接受到了什么东西。这种感觉,说不出、道不明!却又异常真实的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很快,这把剑的特性和来临他就忽然弄的清清楚楚!仿佛他本来就知道这把剑的一切特性一般,甚至让人有一种错觉!就是这把剑从来就是他的,而不是刚刚获得的!
过了一会,云天从错觉中清醒了过来。
知道了这把剑的来临。原来,这把剑一直就成长在巨石边不远的山峰崖边!它每日吸收日月精化,已是不知多少年!
但是,它一直被巨石上的石剑给压制着!所有前来的人,几乎都只对巨石剑感兴趣,却是从来没有人来到过这把轻薄之剑的上方!
很幸运,云天不巧站在了它的上面!可能是缘分吧,在云天站立在它的上方瞬间,它就获得了自由,并且明确的知道它将成为云天的一部分!
剑山之剑,如同婴儿一般空白!它们之中有的吸收了不知多少年的日月精化,灵气之厚,几乎难以想象!
云天眼前这把握着的剑,就是一把沉睡在山峰崖边不知道多少个岁月的剑灵!在这处孤峰上并没有多少把剑,因为巨石剑霸道的占领了这附近的领地,疯狂吸收着孤峰产生的几乎所有灵气!
所以,在巨石剑周围生长的剑灵,通通不是被吞噬就是因为吸收不到灵气而自然消亡!只有他眼前这把剑因为靠近崖边,前方真空,灵气充沛,才让它慢慢的“活”了下来,并在将来的岁月里于那巨石剑相抗衡!这个过程,一直到被云天发现为止!这也是一把出生稍晚于巨石剑的剑灵!其成长性不可用言语来表达!
灵气越是深厚的宝剑,成长的空间越大!故而每一把剑山之剑,理论上都可以成长为神剑!但是到了现在,却也没有出现过几把这样的神剑!
原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灵气!
灵气是等同于潜力的存在!
一个人的潜力越大,那么他的成就也就越大!
反过来说,剑山之剑体内所蕴含的灵气越多越精,那么它们能够吸收金属的层次就越高!反之,若是灵气不足的宝剑,等于是潜力不高的宝剑。
一个没有潜力的人,能够成长为巨人吗?
答案是不能!
没有潜力,就等于没有未来!只能够像个普通人一样,好好的过自己平凡的生活!
时间,又过去了一会儿。。
当云天从思索中清醒过来之时,这把轻薄之剑,又有了变幻!这把剑比之刚才足足增长了两倍有余!
刚才那把一尺不到的宝剑,已经变成了一把绽放银色光芒的三尺寒锋!
这把剑身轻薄,有一股仿若穿云弓一般的云纹!这种云纹,云天很清楚,这是风家的标志,只有风家族人才会用云纹来充当标志和图案!
除此之外,这把轻薄之剑的剑柄,很像大秦制式的剑柄!这样的剑柄,当然不是装饰。用这种剑柄配置之剑,更加符合“刺杀”!
(秦朝之青铜剑,长,锋利,剑柄无突出,造型相当适合刺杀!要知道,宝剑的每一个部分都有功效,像西方的那些大剑根本不能称之为剑!那些突出的剑柄对风速有着微妙的影响,同时也阻挡战士正面的迅速刺杀。只有希腊和罗马时期的青铜剑才适应步军刺杀,发挥剑的作用。)
特别的是,这把轻薄之剑的剑身上,散发着一股独特的寒气!云天只要稍微运劲猛然向前刺去,就有一点寒光,如同闪电一般,带动银色光芒击向刺杀的目标!过程中,有一种如同风吼一般的狂暴闷哼之声伴随剑身的刺杀!当真是极佳的杀人利器,威力非凡啊!
这一切,都预示这把剑的不平凡!
不过可惜,这把剑的剑身目前还是凡品!它在不平凡,亦是剑山岩石构成的剑身,在质地上比普通的凡铁之剑,还要不如。
好在云天可以用身体中的气和精神中的灵!来达到强化剑身质地的目的,只是这种强化是短暂的,只要云天的气和灵,也就是法力供应不上。那么剑身上的弱点依然会出现,若是稍微跟锋利的宝剑一交锋,说不定就断了!
剑山之剑若是断了的话,就不能够用普通的方式让剑身复原,必须用金属让剑灵吞噬,让剑体自我修复并且强化才能够达到修复和在次运用的目的!
思索了一会。。。。
云天在这片孤峰之上,开始练习他师傅交他的那一套剑法!这套剑法的名字,唤为剑影。同时,他在练剑的过程之中,也加入了自己的一些看法。
顿时,孤峰之上寒风呼啸,银光洒辉。那一人一剑,轻身舞动,龙蛇飞走,化作那孤峰鹰影,时而发出怪异咆哮,时而神出鬼没,一时间,整个孤峰都成了云天的天地,几乎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他练剑之影!
这一练,就是三日!
三日之中,他除了练剑,还是练剑!三日之内,无时无刻不在练剑,无时无刻不在想剑!这段时间,他不断增加于剑中之灵的默契,形成了牢不可破的精神印记!
开光?
他现在就是在开光!所谓的开光,其实就是将自己的精神印记完全于剑灵连接成团,形成牢不可破的印记!到了这个时候,人死剑消,剑毁人亡!
人若死了,剑就会跟着消失。剑若毁了,说明人已经死了,只有人死了,剑灵才会死。人不死,剑灵就可以通过吞噬金属来重塑剑体!
又是三日过去!
云天练剑已到了痴迷之地!此时的他,早已经忘了斗剑!早已经忘记了古天,早已经忘记了海棠,早已经忘记了他的师傅,他的师妹,他的一切!他全部忘记了!
他全部心神已经融入到练剑之中!此时此刻,对他一生而言,是最为重要的时间!因为现在的他!处于悟的状态之中!
他没有足够的战斗经验,没有丰富的用剑经历,他不能够创出剑法,更不能够练习什么高强剑决!
他只有不断的挥剑、舞剑、弄剑!因为他已经沉迷进了“剑”的特性之中!
云天固然没有经验,没有经历,不可能创造!然而,他手中这把轻薄之剑,有它的特性!有特性的剑,就有特殊的用剑之法!
就如同用刀、用棍、用剑,方法招式都不一样!不同的剑,用法也不同!现在的他,正是在练习轻薄之剑的特性!熟悉轻薄之剑的特性!强化轻薄之剑的特性!让这把轻薄之剑彻底属于他!!!!
一个不会电脑的人,得到了电脑,他就必须运用电脑,熟悉电脑,最后掌握电脑!
云天现在做的,就是得到了轻薄之剑,他必须运用轻薄之剑,他必须熟悉轻薄之剑,他必须掌握轻薄之剑!
这!就是他苦练的原因!
这!就是他痴迷的原因!
这!就是他忘却一切的原因!
痴了,狂了,疯了!!!
云天已经进入了一种顿悟的过程之中,剑灵在领导它的伙伴熟悉它的功能!而云天亦是努力的掌握剑灵的一切!
这一刻,天在变,地在动,人在舞,心在悟。。。
时间,没有了意义,天地成了配景,一人一剑,自在无束!
孤峰上,一道寒光剑影,又开始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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