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些什么没有？”康泰来问。
“这些人都有把好剑，而且最近都死了，佩剑也失踪了。”
“虽然大多数人据说是因病而死，但是都很突然，并且成名的兵器也不见了，加上最近铁剑与司马的死，我想不会这么简单。”
“我想也是。”秦昭翻看着案卷叹道。
“你看，加上铁剑司马明，最近已是第五个了。”康泰来道。
秦昭眉头微皱：“确实很奇怪。”五个人都是高手，都是用剑的绝顶高手，什么人敢于向他们下手？什么人有能力向他们下手？秦昭沉思着。他们的死与他们的剑有关么？
康泰来忽然道：“你也有把好剑！”
秦昭微笑了：“这不会是你把我找来的真正原因吧。”
“那么你愿不愿意做这个饵呢？”康泰来微笑。
“我本来不想。”秦昭笑笑道：“不过看过这个，我现在还真想见见那条鱼。”
“这里是我的批注。”康泰来道：“你仔细看看。有些案卷不方便给你看，不过疑点我都写明了。”
秦昭接过看的眉峰逐渐拧起，这些人似乎多少都和官府有些牵连。而且近期有几位与他们有关的官员也遇刺身亡，遇刺的日期赫然也和几个人的死亡日期相近。
“我只知道这两年出了一些事情，有些不对劲，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秦昭放下了批注道：“恐怕以我的身份帮不上太多忙。”
康泰来狡狯的一笑：“我早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说罢递上了一纸捕快任书。
秦昭皱眉道：“这是做什么？”
康泰来不答反问：“你是干什么来了？”
秦昭咧咧嘴道：“我是来帮你。”
康泰来满意的笑了：“这就对了，既然帮忙就要帮到底。”
秦昭看着自己的任命书道：“可我并没有答应进官府当差啊！”
康泰来笑了：“你这也不算当差，只不过挂个虚名，事情只有我和大人知道。你只需必要之时亮出身份，这样查起案子来也轻快些。”
秦昭轻叹口气道：“家父一直告戒我说不要随便交朋友，尤其不要随便结交公门里的朋友，这话果然不错。”
康泰来呵呵笑了：“那你是答应了？”
秦昭苦笑：“有你这种朋友，我想不答应恐怕也不行吧。”
秦昭又翻了翻案卷道：“遇刺的官员都是那些人?”
康泰来道：“多数是些言官，也有些新晋的官员。当前还没有要害部门的大员，不然事情真就大了。”
“哦。”秦昭点点头：“那么他们被剪除能得到最大好处的人是谁呢。”
康泰来道：“你和我想的一样，只是现在形势并不明朗，还需调查。”放回了案卷康泰来道：“我们先去看看那个新近被刺的御使的宅子吧。薛剑这家伙在那里折腾了半天了，也许会查出些什么。”
秦昭点点头，随同康泰来走出府衙，一同去向那个御史宅子。一进门便见薛剑正汇同一班差头衙役站在院中。显然是没查到什么重要线索，正拧着眉头低声商讨什么。见到秦昭康泰来进来，一班人便迎了上来。
三个朋友见面谈笑几句后康泰来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薛剑摇了摇头，不过递上了一张纸道：“就在他的书房里发现了这个，似乎有点特殊。”
康泰来与秦昭仔细看了看，发现是这个御史写的一篇诗文，里面并无什么特别，不过内中隐隐有些忧虑，到仿佛知道自己性命不长久一般。两人都皱了皱眉，这虽然可疑却也说明不了什么，确实没什么用处。其他的人员也逐渐汇集，都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们回去吧。”康泰来道。
薛剑点头道好:“那帮锦衣卫查了多日也没搜出什么，恐怕只把金银细软抄了个干净。只把烂摊子甩给我们，泰来你这鸟差不干也罢。”
康泰来苦笑下:“好啦，走吧。”
寻到陆飞三人吃罢晚饭才回到住处，康泰来对陆飞道：“近几日你在街面上探到了什么消息。”
陆飞道：“别的没有什么，只是最近传言京师出了个专在午夜取人性命的女人。我想或许会与案子有关。”
“一个女人？”
薛剑道：“是，我也听说了，人们称她为夜来香。街巷里都在谈论她。”
“夜来香。”秦昭笑笑道：“这绰号到不难听。”
“夜来兰花香，剑穿心，人断肠。”陆飞道：“这个女人传言厉害的紧，铁剑和司马明或许就是死在她手下也说不定。”
秦昭皱了皱眉：“有这么厉害？这传言是从那里出来的。”
陆飞道:“已经传的市肆皆知，那还寻得到源头。”
“是。这是个线索。”康泰来转向陆飞道：“如果你查到她，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康泰来郑重道：“我曾派出过几个得力捕快在她出没过的地方探询，现在都没了音训，你一定要小心一点。”陆飞笑笑道声好，神色大是有些不以为然。秦昭却是有些不安，他知道康泰来心思细密，凡事考虑周到。他安排的人手必是合适人选。这些人虽然只是捕快武艺不高但必是极为精明老练，如果一点声讯都没传出就失踪了，那这女人确实让人可怖。
康泰来对陆飞道：“明日你继续在街面上探寻吧。”又转向薛剑道：“今晚你继续去盯那个可疑的地方，下半夜我着人去替你。”薛陆都道了声好。秦昭道：“那我来做什么？”
康泰来笑笑：“你先把近日查到的东西仔细看看，明日我们去转些地方再说。”
秦昭答应一声。心想这康泰来安排人手井井有条，果然不愧是吃公门饭的。京城与别处不同，这里鱼龙混杂，一向有些人耳目灵通，市肆街巷里的传闻很是值得注意。康泰来让陆飞这个市肆里混大的人去打探消息实是最合适不过。而薛剑耐性甚好，遇事镇静，勘查也许粗糙了些，在些可疑地方守株待兔到也算合适。
康泰来又道：“你们来了也没能好好招待，为兄真有些过意不去。等这事了了，咱们去护国寺柳泉居好好喝一顿。”
“又来了！好好！这次说定了啊！哈哈！”几个朋友都笑。秦昭道：“听说那酿的酒相当不错，名号还是严嵩题的，我一直都想去尝尝。”“是啊。玉泉佳酿很有名的，老康这斯就吝啬的紧，上次去还要我会帐。”陆飞不满道。
康泰来笑道：“没有办法啊，我一年的工银也就这么几十两，哪有你陆公子的身家。”
薛剑道：“得了得了。你这顺天府差官爷从前门搜刮到后门，一年到头不知落下多少，还和我们作清贫。”
康泰来做委屈状：“哪有的事，这地面上遍地大爷，随便一个就不知比我大多少，那敢乱来。”
几个朋友嘻嘻哈哈胡乱调侃了会，薛剑自去盯守，余下三人便各自安歇。秦昭一时却睡不着，想到看的那些案卷心中便隐隐有些不安。
此时康泰来也翻了个身：“别多想了，睡吧。”原来他也没有睡着。
秦昭应一声：“睡了。”
一旁却传来陆飞梦呓的声音：“这黄酒真不错，来！干了！”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