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月河神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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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魔山顶。陈靖仇已经离去多时了。冰丝的寒意越来越重,陈辅渐渐在寒冷中,失去了知觉。
“咦?”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一个身着黑色忍服的女子从天而降。那女子身材纤长,乌黑的亮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短短、结实的马尾,两只水灵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显得非常灵活,而被一条黑色纱巾遮住的下半张脸却蒙蒙胧胧。女子的腰间,还有两点银光,近看,竟是两把锋利的短刀。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和无影的符咒黑鸽脚上一样的金筒,在手中不停地把玩着,十根手指,也是那样的纤长灵活。[话外音:作者本人友情出演……她是谁?大家猜……]
“好啊,饕餮魔兽,它果然跑出来了!”黑衣女子自言自语道,接着,将拇指移向了金筒的筒盖。“哼,既然这样,那就让我趁你还来不及为祸人间的时候,送你上路吧!”拇指轻轻一拨,筒盖已开了一小半儿,霎时间,一股铺天盖地的毁灭之气,从金筒里逸散了开来。女子的嘴角勾了一勾,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了山洞口。
可当她看到了被冻结在冰丝里的陈辅时,却骤然改变了主意,重新将金筒盖上。封印着饕餮的山洞里居然会有人,这是她来之前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啊!这是哪个白痴,没事跑到饕餮之窟里来,他不想活了吗?”女子气得直想跺脚,没好气地朝着冰丝里面的陈辅吼道:“喂,老头!听得见我说话没!老头!”见陈辅久久没有反应,想是真的失去了知觉,女子气得没有办法,只好将手伸了过去,想试着查探一下山洞内的具体情况。谁知手指离冰层还有一尺的距离,冰丝就感应到了生人的靠近,夹带着凝聚了陈辅元神之力的寒气就要缠上女子的手指。
啊哈?还想把我也冻在里面是怎么的?女子轻蔑地笑了,将手轻轻一抖,一道黑色的火苗从指尖喷薄而出,瞬间就将向她伸来的冰丝烧了个精光。“你说你这个家伙——”女子骂骂咧咧道,“本来,我只要把主人给我的金筒打开,封在里面的‘次元断’就可以把饕餮斩成碎片……现在!你这个家伙杵在这儿,我要是把金筒里面的能量放出来,你估计也就得跟着饕餮一起消失了!那我要开金筒,还得化掉这个冰丝,还得等你醒,还得等你跑得远远的,那么久的时间,那畜牲早就该跑了!那个时候再放‘次元断’,要是没打准,它乱舞攻击起来,方圆五十里地也就全完了!”
气死了,气死我了!女子赌气地转过身去,不想再看陈辅一眼,“好啊,既然你的元神冰丝还能将饕餮封印半年,那我就等半年以后,你死了再来吧!哼!”女子说着,向云层中纵身一跃,很快,她的身形就变成了一只黑色的鸽子,金筒绑在鸽子的腿上——很快飞上蓝天,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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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手绘的山河图在陈靖仇的手中展开。那是师父亲手绘制的,不过地图上,只标注了一些重要城镇的名称,对于夏雷泽这个地方,师父却没有在地图上标明。伏魔山的西北部……可是自己已经往这个方向走了相当久了。伏魔山的附近,居然没有什么村落,每夜,他都是在战战兢兢中才入眠的,而且即使是睡着了,脑子里也必须保持着一丝清明,不然,要是半夜里来了个什么大虫猛兽的,自己可就不明不白地,要进了它们的肚子了。
一如既往地,无聊地向前走着。忽然,就如柳暗花明一般,陈靖仇看到了原处袅袅的炊烟!他的第一反应,是使劲揉了揉眼睛,然后拍了自己一巴掌,确定不是幻觉以后,才欢呼雀跃地往那个方向疾奔。很快,一条弯弯的河映入眼帘,形状酷似天上的弯月。陈靖仇瞬间欣喜若狂,因为地图上,标注过这条河的名称——月河!
月河不仅“河如其名”,河畔还有一座同名村子——月河村。陈靖仇也顾不上大喝几口清澈的河水,就沿着河岸飞奔而去。跨进月河村村口的一刻,一种祥和、静谧的感觉从心底里油然而生。要是能在这里终老一生,那该有多幸福。
“请问这位老伯……”虽然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这村子里安稳地住上一晚,陈靖仇还是先找到了一位村民,“请问您知道夏雷泽这个地方吗?”“夏雷泽?我知道啊。”善良的村民笑着回答,“夏雷泽就在这村子的北边,走一天左右就到了。”“谢谢。”陈靖仇刚要离开,好心的村民在后面又叫住了他。
小兄弟!你以前从来没去过夏雷泽吧?
是的……
村人道:“我去过那里几次,有件事情一定要提醒你。夏雷泽那个大湖很奇怪!现在算算时日也快要初夏了——那湖一到夏天,湖面上就会莫名其妙地电闪雷鸣,而且仅限在湖面!虽然湖边隐居着一个世外高人,很多在夏雷泽休息的人也没出过什么事,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这段时间千万不要碰那湖水呀!”
这么玄?陈靖仇心下称奇,一边感谢了村人的提醒,一边若有所思地走着,也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即将横穿整个村子。
“小兄弟,请留步!”突然,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拦在了他的面前。“对不起,小兄弟,月河现在还不能通行。”月河桥,是过河,也是离开月河村继续往前走的唯一途径。陈靖仇不禁觉得奇怪,怎么能有人拦路,不让人过河呢?这叫什么道理?“为什么?难道要交过桥费吗?”
小兄弟你说笑了。汉子不好意思地说:“最近我们村子里要举行一个重大的祭典,为了确保祭典的顺利举行,月河桥暂时不能通行。这也是村长和大多数村民们共同的决定,小兄弟,真的不好意思。你不妨在我们村子里暂时住下,那旁边有个客栈,掌柜的贺老伯他人很好,住在那里就像住在家里一样。”
无奈之下,陈靖仇只得顺着汉子指的方向,走进村中唯一的客栈。掌柜的果然是一位白发苍苍的慈祥老人,看到陈靖仇风尘仆仆、又一脸沮丧地走来,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老人冲着他招了招手:“小伙子,是因为没法过桥吗?没关系的,祭典很快就会过去,你就在老夫这里安歇一晚吧!”
看着这位贺老伯,陈靖仇突然想起了师父。他的心里激起了一股暖流,但同时也夹杂着一缕酸楚。感激地点头道谢,又看了看客栈的布置,陈靖仇心知老人一定不是很富裕,就主动地先掏出了钱袋,从里面取出了一串铜钱来。“哎,小伙子,不用那么多!”贺老伯看出了陈靖仇的心思,连忙摆了摆手,“一晚上三十文钱就好。老夫开客栈,并不是为了赚人钱财,只是觉着能让人家暂时在这里安身,好好歇息,自己心里能高兴。钱在外面可是很宝贵的,还是花在你该用的地方吧。”贺老伯说着,一边从桌上拿起了一个黄铜制的小铃铛,轻轻摇了起来,一边对着楼上喊道:“有客人来了,快下来帮忙!”
很快,楼梯口就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来了!”一个甜美的声音从楼上响起。陈靖仇循声望去,不望则已,一看,竟然令他完全惊呆:从楼上下来的,竟然是一个发白如雪的女孩子!那女孩比自己矮半个头,脸圆圆的,白皙的脸颊上还泛着红晕。虽然她穿着很朴素的蓝色布衣,但就因为朴素,才显得她更加纯洁可爱,一尘不染。
“您好!”女孩极有礼貌地向陈靖仇鞠了一躬,“您的房间在楼上,请随我来吧!”
随着女孩上了二楼,二楼的房间和一楼一样,简单朴素,但却十分凉爽舒适。女孩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您的房间……可能对您来说还是有些简陋,但是我有用心打扫过,希望你能喜欢!”看着这无比可爱的女孩子,陈靖仇不由得好感大增。“小姑娘,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还有你这头白发,是怎么来的?”
“我叫小雪……”女孩害羞地低下了头,陈靖仇注意到,她的脸也红了,“这头白发是天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反正,村子里的人都不是很喜欢它……”“不会呀!”陈靖仇发自内心地道,“我觉得你的白发就很漂亮!”
谢谢您……小雪羞涩地笑了。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一个小男孩的哭喊:姐姐……姐姐……呜呜……小雪皱了皱眉。“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弟弟……他腿脚不大方便,可能是又摔倒了!我得下去看看他,我先走了!”说着便又匆匆地下了楼,不过临走之前她也没有忘了顺带把陈靖仇的房门关上。
真是好有礼貌的小姑娘呀!陈靖仇感慨道。此时的窗外,夕阳已经完全落山,夜色正慢慢降临到大地上。一阵困倦突然袭上了心头。这几天都一直没有睡好,今日终于能松下脑中绷紧的这根弦时,他累坏了。也顾不得再去吃晚餐,陈靖仇便一头倒在了小雪细心擦过的席子上,什么也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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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在恍惚中不知听雄鸡打了多少次鸣,陈靖仇才终于完全醒了过来。一看窗外,日头已上三竿。肚子突然咕咕地叫了起来,他这才想起昨晚没有吃饭。草草收拾了一下行李,陈靖仇向楼下走去。
贺老伯为他准备的早饭已经留在了桌上,可是柜台后面却不见了老人,就连小雪姑娘也没有见到。陈靖仇可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抓起一个馒头,先填饱肚子再说。
“掌柜、掌柜?!”就在他狼吞虎咽的一刻,又有一个风尘仆仆的旅人走进了客栈。见到一楼只有陈靖仇这一个客人,本来就心情不好的他开始骂骂咧咧了起来:“都去哪里咧——搞什么河神祭,河神祭就不能让人过桥吗?有没有天理呀?”

河神祭?一听到这三个字眼,陈靖仇就马上想起了过去常听师父说过的故事:经常有某某妖怪为了提升自己的道行,就冒充为“河神”,来到一些穷乡僻壤的小村镇作怪,骗村民们每年拿什么什么来祭祀,才能保全村一年的风调雨顺,而往往那些祭品,都是童男童女——想到这里,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陈靖仇赶紧丢下馒头,问道:“请问,村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哪知啊?”旅人没好气地道:“就听说村里的人要祭什么河神,现在全都在村里那个药店围成一团了,也不知道在干吗,你要感兴趣,自己去看呀!”
匆匆吃完所有的食物,陈靖仇便出了客栈。果然如旅人所说,离客栈不远的药店前,围满了村民。还有一些前来看究竟的外地人,都在旁边不住地摇头,不断还有只言片字飘进了陈靖仇的耳朵。“这个村子真是世风败坏呀……怎么能拿女孩子来献祭给河神呢?”“说起来,那个大夫家的女儿也太可怜了,大好的青春,还没等嫁人,就要白白送命了……”陈靖仇越听越觉不对,于是左挤右挤,总算是挤进了药店,也就是大夫的家。
一群月河村的村民,围着抱在一起的一家人。那一家人跪坐在地上,其中的一个花季少女哭得最厉害,紧紧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不肯离开,还不停地嚷着“我不想死”;而那一对父母,则苦苦地哀求着周围的人们。“岳大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个村民说,“用家家轮流的方式选出每年献祭河神祭品的主意,不就是你提出来的吗?现在轮到你家了,你怎么能这样呢?”接着,又是一个村姑接上了嘴:“是啊岳大夫!去年,祭品轮到了我的女儿,我也是万般不舍,但最后也还不是把女儿忍痛献出去了?你要是不牺牲女儿,惹得河神发怒,你想让我们整个村子都遭到河神的惩罚吗?”
求求你们了……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啊……求求你们……“岳大夫”夫妻俩的哀求声,让陈靖仇心里一颤。果如他所见,果如他所想,这个村子里的所谓“河神祭”,真的是要以人的生命作为祭品的血腥祭典!愤愤不平地从大夫家出来以后,陈靖仇越想越气,他发誓一定要阻止这次的祭典,以保住那无辜女孩的生命!
走到客栈的门口,一阵响亮的哭声忽然传进了陈靖仇的耳朵。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一条腿已经残疾的小男孩,坐在门旁不住地抹着眼泪。小孩的哭声如此之大,奇怪,贺老伯还有刚才那个心情不好的旅人怎么就没出来说个几句呢?就在陈靖仇疑惑的当儿,忽然,他的身后,响起了一个清亮的女声:“小弟弟,乖哦,别哭了,姐姐给你糖吃。”只见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女子,像变戏法一样地变出了一根棒棒糖,递到了小男孩的嘴边。
“不……我不要糖……我要姐姐……姐姐……”小男孩却根本没有看那棒棒糖一眼,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泣。
那你姐姐是谁?黑衣女子说着,脸上的纱巾也被她的气息吹得微微起伏。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陈靖仇只需要看她那充满活力的明亮眼睛就知道:她一定非常漂亮。“告诉我吧,我很喜欢小孩子,说不定,我能帮你的忙哦!”
真的?小男孩闻言,立刻停止了哭泣。“那,姐姐,我带你去找贺老伯!你跟贺老伯说清楚,好不好——”“嗯。”黑衣女子看着小男孩拄着拐杖的手已经磨出了一层老茧,不禁一阵心疼,于是牵起了男孩的另一只手,和他一起走进了客栈。陈靖仇也跟了进去。
贺老伯已经回来了,陈靖仇便上前询问贺老伯生祭河神的前因后果。黑衣女子歪着头,也细细地听着。
“大约多早之前,我已经不大记得了……是在一年晚春的时候,月河里突然出现了一位河神,他说,他可保我们整个村子连年风调雨顺。当时正值战乱,很多村中的青壮年都被朝廷给征走了,村里的生产力大大降低,村长为了确保老人小孩们都能不饿肚子,就答应迎奉那位河神。但是后来,他提出了条件,要我们在每年这个时候用一名少女献祭给他,否则,便要狠狠地惩罚我们全村的人,村里人没有办法,只得在每年都牺牲掉一个姑娘,来保全大家了……”
“那根本就是一个妖怪!”不约而同地,陈靖仇和黑衣女子同时喊道。黑衣女子好奇地打量了陈靖仇一会儿,但似乎是觉得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很快就又把头别了回去。“这位老伯,如果那个家伙真的是个河神,他为什么不公然立庙,而跑来你们这种偏僻的小地方呢?”黑衣女子猛一摆手,“您告诉我它在哪里,一会儿,我去扒了它的皮回来!”
唉,其实老夫也并不相信河神的真实……贺老伯摇摇头道,“可是姑娘,你一个年轻女孩子,就算是习过武,也未必是河神的对手呀!河神万一盯上你了,你又杀不死它,到时候,你会遭到所有村民的责难的!”
我学过“鬼谷道术”,我说不定可以对付得了它呢?陈靖仇突然自告奋勇地举起了手。小男孩看到居然有人能愿意除去河神这个大患,脸上终于绽开了希望的笑容。他将一边肩膀搭在拐杖上,而后,两只小手一边一个,扯住了陈靖仇以及黑衣女子的衣角:“大哥哥,大姐姐,求求你们,一定要打败河神,救出我姐姐呀!”
小朔!不要说了!你怎么可以让这位小兄弟和姑娘去无谓冒险!贺老伯第一次皱起了眉头,对小男孩一声呵斥。见到陈靖仇和黑衣女子的疑惑,老人家只好无奈地回答:“小朔的姐姐,就是昨天这位小兄弟你看到的小雪。雪儿和小朔父母早亡,是老夫收留了他们,将他们抚养长大的。雪儿这孩子我也很喜欢,她要去做祭品,我也舍不得呀……”见贺老伯那么久还不切入正题,那名叫小朔的男孩再也不耐烦了,顾自说道:“我告诉你们吧!其实……其实是我不好,我……我昨天晚上不开心,和姐姐吵了几句……是我不好……伤了姐姐的心……后来,听说姐姐跑去了岳大夫家,和大夫说,她愿意用自己代替大夫的女儿去献祭河神!”
啊?!黑衣女子不禁瞠目结舌,就连陈靖仇也惊讶地合不拢嘴。一边,是惊叹小雪的善良,可同时,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河神不是善类,这已是昭然若揭的事实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能看清这一点呢?
“小朔啊,你姐姐怎么会不关心你呢……”贺老伯叹了口气,也顾自开始唠叨了起来,“你知不知道,那年你发高烧的那次,正是三更半夜的,你姐姐可是毫不犹豫地就背着你去找大夫了呀!你这样说她,她能不伤心吗?小朔啊,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了,小雪的事,我只能说很遗憾了,但是,你无论怎么样,都不许为难人家少侠和姑娘,让他们为了小雪去冒生命危险!”
讨厌!!!!贺老伯,你们大家都讨厌!!!!小朔见贺老伯居然说得如此决绝,再也忍不住地哭闹了起来,“你们不去,我自己去!我再也不要理你们了!讨厌!!!”说着便毅然决然地放开了女子和陈靖仇,架着单拐一瘸一瘸地走了出去。
“哎!小弟弟!我怎么能不管你呢!哎呀!”黑衣女子有些着急,看着小朔弱不禁风的样子,她早已经记挂起了这个小男孩。她有些嗔怪地看了贺老伯一眼,马上火急火燎地追了出去。陈靖仇心下也担心小朔的安危,再加上和小雪相识虽然只有片刻,但他却已经对小雪产生了好感,如此好的一个小姑娘,让她白白牺牲在妖怪的魔爪之下,实在太不值了!贺老伯肯定不会再告诉他什么有用的情报,现下唯一的线索,就只有小朔可以给他!他匆匆向贺老伯退房辞行,然后也离开了客栈,四下寻找黑衣女子和小朔的下落。好在,由于小朔残疾,就算有个黑衣女子在,他们也走不了多远,他很快就在一片树林口找到了他们。此时的小朔,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甚至还挂着希望的笑容,显然,黑衣女子已经答应了他,帮忙寻找姐姐了。
黑衣女子的声音传进了陈靖仇的耳朵。“你别急,小朔。姐姐答应你,一会儿就去替你杀了那个可恶的妖怪,然后,姐姐再想办法去求求我的主人,请他帮忙治好你的腿,怎么样?”“姑娘!”陈靖仇此时走了上去,对依然蒙面的黑衣女子道:“我和小朔的姐姐小雪有过一面之缘,我也学过一点鬼谷道术,请让我也一起同行,去对付那个妖怪吧!”
女子听得“鬼谷道术”四字之时,忽然秀眉一皱,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好啊,你要来就来吧!”她最后只是淡淡地道。单纯的小朔却完全没有察觉黑衣女子的反应,他高兴地指了指他身后显得有些幽暗的树林:“大哥哥,大姐姐,明天的月河祭典就在树林深处的那个河洞里,可能村长他们已经过去准备了!我腿脚不方便,没办法跟你们同行,请你们一路上千万小心呀!”
我会的。黑衣女子温柔地笑了笑,抚摸着小朔的额头,此时,她依然几乎等于无视陈靖仇的存在:“小朔,你乖乖在这里等着,等我回来,我一定想办法,求我主人治好你的腿,好么?嗯?”见到小朔用力地点了点头,黑衣女子这才转向了陈靖仇,淡淡地说:“那既然这样,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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