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糾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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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自大的家夥!」久攻不下,拉赛尔似乎变得急躁起来,「要不是看在路西亚大人的面子上,我早就一招毙了你!」
你才是自大的家夥吧!拉赛尔先生。但我还是不会将这样的想法说出口。
长矛的一次挥空,造就了我的一次反击机会。剑光一闪,我刺的是对手没有防具的腹部。
霎间,我认为锋刃一定能够击中目标,并赐於我一个扭转情势的机会。岂料,令人绝望的声响再度传入了我的耳中。那是金属互相碰撞後发出的声音,坚固的盾牌再一次完美的阻挡了凌厉的剑势。
「没用的……再来几次也是一样!哈哈哈!」对手的狞笑,在我看来就像是准备撕裂猎物的狮子一样。
我的天……这家夥真的只是平凡的新丁士兵?我现在居然觉得,眼前的对手是一个已在战场上厮杀了好几年的彪悍勇将。
长矛猛然刺出,我举剑一挡,对手武器中蕴藏的蛮横威力蹿到五指上,让我差点连剑柄都握不稳了。
同时的,左臂上忽然传来一阵强烈剧痛,我定睛一看,才发现对手的盾牌正狠狠的敲在我的手臂上。
「你……卑鄙!」我一向不屑提出的字眼终於出口了。
「什麽卑鄙!矛是我的,盾牌也是我的,我喜欢怎麽用就怎麽用!」说罢,拉赛尔一推盾牌,彷佛正在咆哮的白色狮子徽章强力的击在我的腹部上。
「呃……」肚子里的五脏六腑在翻涌,喉头里一阵血腥味道。如我所料的,这家夥的臂力简直能媲美一头强壮的牛。
「来!回敬你一脚!」我捂著腹部强忍痛楚的时候,拉赛尔已扬起了粗壮的大脚,用力的踹向我的胸膛。
我的身体腾空了,迅速向著後方飞去。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我甚至已开始习惯这种被敌手轰飞的感觉。真是可恶……为何我总会栽在同一种技俩上啊!
背後重重的撞上了墙壁,四周的火光因震动而摇晃了一阵。我的身子轻飘飘的落回地面,挂在墙上的几根火把随著掉下。还没来得及判断下一步行动,对手已朝著我奔了过来。我挣扎著想爬起,摸著墙壁的手指却偶然触到了一样冰伶的东西。
那似乎是个金属圆环,还跟著我的拉扯而移动。白天观赏擂台战时的情景浮现在我脑中,这个圆环是开启牢房铁栏的开关把手。
拉下它!念头乍现,五指已做出了行动。
『磅磅磅』……一旁的铁栏应声而开。我担忧这样的声响会不会引起外面的两个守卫的疑心。
「你居然擅自开了铁栏!」拉赛尔奔到了我的面前,「非杀了你不可!」夺命的长矛刺向我的额头。
通往地牢的入口离我如此的靠近,牢房中隐约有著跃动中的火光。莉娅妮说不定就在里面等我,我不能就这样栽在这里!手臂一抬,我打算再次以皮肉阻挡长矛的进攻。
霎间,鲜豔的血花飞溅在空气中,刺鼻的腥味侵入了我的感管知觉。而最奇怪的是,我的手臂却仍是安然无恙。

就在矛尖触到了我手臂的一瞬间,一枝由远出掷来的利矛贯穿了拉赛尔的肩膀,鲜血泉涌而出。
「你这家夥蛮碍事的。」年轻而爽朗的声音响起,「没办法,只好先让你躺一躺好了。」说话的人,居然是在一旁观战的依撒克。拉赛尔口吐鲜血,一句『为什麽』才说完,依撒克已跃到了他的身後,伸出一掌狠狠的劈在他的後脑上。
拉赛尔哼也不哼一声,庞大的身躯就重重的倒在擂台上,微微震撼了整座宽大的竞技场。
我钉在擂台上的双脚,也不由自主的颤动了几下。只听见依撒克转头对我说:「居然和拉赛尔纠缠了那麽长的时间,你不赖嘛!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我没有搭话,他又说:「拉赛尔大哥和我一样在上个星期报到的,他是个话题人物,他第一天居然就打倒了负责监督我们的军官。拉赛尔大哥平时还算正常,一发怒就成了疯狂的猛兽,偏偏那个不知好歹的军官就是要激怒他。」
「你……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为什麽打倒自己的同伴?」我牢牢的握著剑柄,对眼前的褐发少年冒出了疑问。眼前出手助我的士兵究竟是敌是友,真相仍未分明。
「我和你一样,来到这里是为了潜入地牢。」年轻的士兵露出了一抹深邃的笑容,先前单纯憨厚的模样已消逝得无影无踪,「我的姐姐半个月前被关了进去,我要救她出来。」
「你的姐姐?就是半个月前……被关进去的女子?」原来被关进去的不是莉娅妮,我有种被泼了一头冷水的感觉。
「你也是要进去救人的对不对?那麽走吧!救了人後我们一起逃离皇宫好了。」说罢,依撒克居然走过来牵起了我的手,态度亲热的拉著我一起走向地牢的入口。
「慢著!」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你确定是你的姐姐被关在里面?为什麽会发生这种事情?」若他的姐姐没犯过什麽事情,怎麽会被关进囚禁特殊囚犯的牢狱?
不过莉娅妮也没犯过什麽事情,却还是被那一群为皇室卖命的狗抓去了。
「很难解释,你进去看就知道了。快点走吧!」依撒克拒答,并催促我前进。
「好……进去就进去。」其实,知道莉娅妮没有被关在地牢里面,我几乎是彻底失去了到地牢里一探究竟的兴趣。不过我仍旧抱著一线希望,或许是依撒克弄错了,半个月前被带进皇宫的不是他姐姐而是我妹妹。
踏上了通往地牢的楼梯,我的眼光仍旧警戒的锁在依撒克身上。他能做出背叛拉赛尔的行为,自然也有忽然偷袭我的可能性。
「霍雷……对吧!」依撒克道出了刚刚从我口中获知的名字,「楼梯上有很多碎石块,要小心别绊倒了。」
「这……好,你也要小心。」但,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对我不利的样子,难道是我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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