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风四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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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镖队一路北上,晓行夜宿地赶路,三日后渡过长江,继续北上,走了十余日后渐偏向西北方向,进入皖境,从张大哥口中得知,这次的镖是受血影神剑罗踪鹤所托,替其送一封信到洛阳给独孤无伤,事关武林兴衰,务必要在武林大会前送到,是以赵总镖头也不感大意,昼夜兼程地赶路。天天骑在马背上,我骑马的技术倒是越练越精,越骑越好了,一路上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还常顶着风雨赶路,若不是我意志坚强,一定早受不了了。
从张大哥众人的口中,我对江湖也有所了解;其实江湖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那么美好;江湖中人也不是一个个就无法无天,高来高去,无拘无束。一样得为了生活而奔走,为了生计,有的帮大富人家看家守宅,做护院,或者做保镖,有的就像他们一样,做镖师,有的刚脆仗着身手好就去偷去抢,好名的就美名其曰:劫富济贫。不在乎名声的就是**裸地去抢去偷,这些就是江湖中的败类、渣宰,自己又自称为绿林好汉,为了安全,有的就三五成群地组成一伙,聚山称王,这些人就常常会被官兵围剿;也有的自认武艺高强,独来独往,这些人中动则见血伤人,心性狠辣的就被称为大盗,为人所唾弃和不耻,有盗就有侠,若可以,有点侠义心的江湖中人都会尽可能地将之除去,这些人江湖中人就称其为侠士;只要东西不伤人的就被称做偷,这些人中也有一些被称为侠偷,有偷有盗当然就要有抓偷拘盗的捕快,故一些江湖习武之人就投入公门做捕快,这些人中最大的目标就是进入朝廷专设的捕头司六扇门;江湖中相对比较自由的便是游侠了,这些人中有的是有家业的,吃穿不愁;有的就当一当侠士,有的就为官府抓悬赏通缉的偷啊盗啊杀人犯什么的,倒也所得不薄。江湖中也有一些特别的职业,比如杀手,有的人也把杀手称为猎头人,以之延伸出的就有了杀手组织;当然也有的人加入军队什么的。
江湖中自然也有帮有派,像专门经营漕运的漕帮,跑海的巨鲸帮,还有像什么丐帮、蜀中唐门,江南的霹雳堂,火头帮、飞鹰帮,飞凤帮,五仙门什么的小门小派;还有就是像九大门派一样的江湖中有名的正规门派。
我对丐帮很是好奇,便问了一下,张大哥道:“说起丐帮,丐帮帮主铁血苍龙吴大志也算一条响当当的汉子,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帮中好手也自不少,象九指神丐方长老,在江湖中也算排得上号响当当的高手。”
我又问及蜀中唐门与江南的霹雳堂,张大哥等人也跟我说了一些,我心想,有机会到要到蜀中唐门去看看,不过只怕人家未必会欢迎我这种无名小辈,心中也就更坚定了习武的决心。
如此赶了一个多月的路,已离皖进入河北省境内,离洛阳也不远了,估计再赶三天的路也就到了,这日近黄昏,又露宿在荒郊野外,一群人围坐在火边,我向张大哥道:“张大哥,走镖的都这么辛苦吗?”张大哥叹道:“走镖的为了赶时间,定时把东西送到,就得这样风雨无阻,我们也已经习惯了,受点风吹日晒之苦什么的对我们说倒也无所谓,毕竟我们干的是刀头添血的日子,但要是遇上打我们所押之镖主意的强人,还可能有生命之危。”
我好奇地道:“我们一路行来很顺利啊,遇到的强盗什么的不都被张大哥你们轻易打发啦,况我们这么多人,应该没有人敢打我们的主意吧,就算有,我们这么多人也应该应付得了的啊。”
张大哥面色凝重地道:“这可说不准,江湖之中,高手辈出,有名的邪魔妖人更是数不胜数,我们这次押的镖又很贵重,窥觑之人不在少数,我们理当处处小心才是。”我一笑,不大深以为然,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对付近四十多个练家子啊,况一路行来,我看着赵总镖头和张大哥众人打发拦路抢劫的强盗山贼,很有些真功夫,赵总镖头和张大哥更是了得,海碗粗细的树张大哥也可以一掌震断。
第二天天将破晓,镖队就起行了,赶了一天的路,傍晚时分,竟下起雨来,还一下就是一个多时辰,好不容易遇到间破庙,众人忙下马进庙避雨,升起了篝火,烘干了衣服,就围火闲聊,外面暴雨倾盆,雨越下越大,天空黑沉沉的,让人感觉很压抑,不过眼看洛阳将至,众人心情倒是不错,三五成群地围火谈笑着。
庙门忽然被风吹了开来,风吹起满地的灰尘和杂草,不少坐得靠近庙门的人被灰尘和杂草迷了眼,靠里的也被风吹得看不真切,几个镖师和趟子手骂道:“什么歪风,他妈的,吹迷了老子的眼,马老二,你怎么关的门啊?他妈的,还不去关好,真是的。”骂骂咧咧地坐下,叫马老二的趟子手忙起身陪笑去关门道:“我明明已关好了的,可能是风大了点。”正要掩上门的马老二,动作忽然凝住不动了,众人惊奇,张大哥起身走过道:“怎么啦?”
就在这时,马老二的身体忽然间从中一分为二,血光迸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张大哥就倒飞了回来,摔到我的脚旁,喷出一口鲜血,我惊叫一声:“张大哥。”扑到张大哥身上,张大哥胸前多了五个血洞,一片血迹模糊,张大哥挣扎着坐起,却又咯了一口血,两个镖师与我忙扶住他,赵总镖头众人的呼喝声中似响起无数锐器的破空声,跟着一声声惨呼之声响起。
我惊恐地顺着张大哥的目光望去,只见门口的众镖师和趟子手一个接一个地到了下来,身上插满暗器,扑到门口的赵总镖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吼,大刀朝着门口狂劈了一刀,我隐约看见一道灰影向后飘去,外面似还有几人一起围住了破庙,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赵总镖头沉喝道:“分两人出来照顾好张副总镖头,其他人跟我出来。”庙内的镖师、趟子手和车夫一个个又惊又怒又充满了恐惧,胆大的怒喝着冲了出去,我心中惊恐到了极点,张大哥吃力地把我推到香案之下道:“躲好……千万….别出来,也别出声,点子….厉害。”说完就此断了气,血流了一地,我心中一片恐慌,透过破烂的桌布缝隙,勉强看得清楚外面的情景。
庙外一共有四人,风雨中面容看不甚真切,只能看清四人清一色地着着黑衣。
赵总镖头提着大刀僵在庙门外,以干涩、带着点颤抖的声音道:“你们是……黑风…..四煞..?”
一阵尖利的笑声从中间的黑衣人口中发出,“想不到你倒识得我们黑风四煞,哈哈…..。”笑声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
赵总镖头涩声道:“我们福威镖局与四位前辈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井水不犯河水,还请四位前辈放我们一马,他日定当再行孝敬,我福威镖局上下感激不尽。”
中间的一黑衣人笑道:“是吗?好啊,留下书信,我们今日就放你们一马,不然,嘿嘿…..我们黑风四煞的行事作风你想来明白得紧。”
赵总镖头身子一颤,沉声道:“什么书信?请恕赵某不知阁下所说何物。”
那黑衣人嘿嘿一笑,道:“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我看不清赵总镖头的脸色,但想来不会太好,只听其沉声道:“做镖师的失了镖,活着还有什么颜面,四位今日是定要赶尽杀绝了不成?”后一句已带着三分不惜以死一拼的沉重语气。
另一黑一人咯咯笑道:“不错,大哥何必跟他们废话,动手就是,这么几个人还不放在我们黑风四煞眼里。”飘身掠向赵总镖头,身形直如鬼魅一般,我看得瞪大了眼,这还是人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赵总镖头一声沉喝,“大家并肩子上,就是死也不能把镖丢了,啊!”一声暴喝,挥刀劈向那黑衣人,刀势充满了惨烈的味道,两人身影交错,由于太快,我看不太清,只能看见一道道的刀光和一团团的乌光交击,发出明亮的火花;众镖师也一齐发喊冲向另外三名黑衣人,三名黑衣人阴笑着卷入众镖师中,众镖师一个接一个倒下,血光弥漫,我看得几欲做呕,忙捂住了嘴。
与赵总镖头相斗的黑衣忽然发出一声得意的厉笑,飘退了开去,赵总镖头的身形跟着凝住,然后缓缓地倒入了血泊中,众镖师纷纷发出愤怒的吼叫,不要命了一般地跟黑风四煞拼命,黑风四煞登时显得有点难以招架,庙外的杀劫却仍在继续,我惊呆了,直到最后一个车夫倒下,发出一声无比凄厉的垂死哀号,才把我唤醒,这叫声是那么地熟悉,但仿佛近在耳边,却又仿佛远在天边,我想起了和我一起遇难的同学,他们垂死的哀号声在我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响起,我的热泪悄然滑落。
黑风四煞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只看到临走前从赵总镖头怀里搜出了一封信。
雨停了,我也渐渐清醒了过来,钻出香案,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看了看满地的死尸,三十五人死得一个不剩,然后我大吐特吐起来,直到吐干净了才停下,这就是江湖了吗?我心中这样问自己,旋即苦笑摇了摇头,江湖也许并不适合自己。
天将黑时,我也渐渐从悲伤中恢复过来,本想挖个坑把尸体埋了,却发现这不是自己能办到的,心想还是去报官好了,一个人站在庙外的路上看着这人间地狱发呆。
“你一直在这里吗?”一清朗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起。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已多了一人,一身淡黑色的劲装,身材高挑,剑眉星目,长的很英俊,二十上下的样子,腰间斜插了一把剑。
我拍了拍胸,没好气地道:“你是鬼吗?不声不响地站在人家背后,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青年不以为然地一笑道:“对不起,是你想什么想的太入神了,我已叫了你一遍了,但你没反应,吓到你我很抱歉。”顿一顿又道:“就你一个人吗?”
他的态度令我大生好感,勉强一笑,点点头道:“没关系了,你也不是有意的。”叹了一口气,才不无酸楚地接着道:“是啊,他们全都死了,就剩我一个了,你是游侠吗?”
青年愣了一愣,有点惊异地看着我道:“是谁干的?”
我心中登时燃起汹汹的怒火,握紧了拳头道:“是黑风四煞,你知道这四个灭绝人性的畜生吗?”
青年似有点怕我的眼神,扭头看了看破庙前的一切,看向我,点点头,双目不怒而威,淡淡道:“他们走了多久了?”
我道:“我也不太清楚,估计走了个多时辰了吧,你能杀了他们吗?我估计他们走不太远。”
青年面有疑惑之色地道:“黑风四煞素来一出手就绝不回留下活口,为何他们没连你也一起杀了?还有….你….跟福威镖局什么关系?”
想起张大哥和福威镖局的一众镖师,我再次握紧了拳头,道:“我们是在路上遇上的,我本想跟着张大哥他们见识一下江湖什么样,结果来到这,就遇上了黑风四煞劫镖,张大哥临死时把我藏在了香案之下,你能打赢黑风四煞吗?”
青年点点头道:“你说的张大哥可是福威镖局的副总镖头张季之?”我沉痛地点点头,青年道:“我叫萧别离。”看了一眼满地的死尸,淡淡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黑风四煞为死去的福威镖局的众兄弟报仇的。”
我感激地大声道:“算我一份。”
萧别离面带欣赏之色地一笑,摸了一下我的头道:“你倒重情重义,好,也算你一份。”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萧别离细细地辨了一下路面的马蹄印,找准方向,抱着我飞身上了不知何时来到我们身后的马,朝黑风四煞离去的方向追去。
我看他身手敏捷,大是羡慕,道:“萧大哥,你是哪一派的呀?我看你的功夫一定很好,不如你教我功夫好不好?”萧别离笑道:“我没有门派,你很想学武功吗?”我一听他没拒绝,登时来了精神,道:“当然想啦,萧大哥你练的是什么功夫啊?”
萧别离笑道:“我练的武功叫别离神功,你想学吗?”我大是欢喜振奋,连声道:“当然想学啦,萧大哥你现就教我好不好?”萧别离笑道:“这武功在马背上可有点难教,待得杀了黑风四煞后我再教你好了。”机会难得,我哪能轻易放过,想起以前看的武侠小说都有武功秘籍,不由满怀期盼地道:“那萧大哥你身上带有武功秘籍吗?”萧别离一鄂,笑道:“楚兄弟你怎么知道我有带武功秘籍的?哈哈,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嘛。”从怀中取出一本由羊皮包着的书卷,递给我笑道:“楚兄弟你先看看好了,以后我再教你。”

他的爽快让我心中好感大生,接过,旋即想起他对我的称呼,不由奇道:“萧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姓楚啊?”
萧别离笑道:“我不仅知道你姓楚,我还知道你姓楚名彻,是江南第一富户楚家的小少爷,我说得没错吧?”
我一鄂,心思电转,已然明白过来,有点歉意地笑道:“一定是我父亲广贴悬赏告示,让人找我吧,唉,待武林大会过了,我就回去。”
萧别离似有点惊异我的智慧,一愣后笑赞道:“久闻江南首富的楚家小公子五岁能诗会赋,有过目不忘之能,速有神童之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厉害,厉害。”
我笑道:“萧大哥你为人慷慨豪爽,潇洒磊落,小弟实是敬佩,这次出门能有幸遇上你,也算不虚此行了。”
萧别离哈哈大笑道:“楚兄弟你小小年纪,却举止惊人,萧某有幸得以认识小兄弟也是三生有幸,可惜没有酒,不然定当痛饮几杯才是,哈哈。”
我笑道:“几杯怎么够,怎么的也得来个三百杯以上才行,昔酒仙李太白诗中有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会须一饮三百杯,与尔同销万古愁。“
萧别离哈哈大笑道:“好,不错,不错,确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会须一饮三百杯,与尔同销万古愁。哈哈,只要小兄弟你能喝,我就奉陪到底。”
我笑道:“一言为定。”
萧别离亦笑道:“一言为定。”
我一笑,展开羊皮,露出羊皮包者的秘籍,微显破旧的书面上写着《别离神功》四个字,我打开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却是什么也看不懂,看着像一本医书多过像一本武功秘籍,还有人体的经络和**道图,后半本更是图文结合,画的是一套掌法,虽然看不懂,但是机会难得,我还是将其一点不漏的记了下来,这才一一询问萧别离不懂之处,萧别离一边赶路,一边详细地个我讲解。我怀着兴奋的心情学了一个多时辰,就把人体的经脉和**道弄明白了,功法中的不明之处也问清楚,把秘籍还给萧别离,心中再次默默回忆别离神功时,心下已然畅通,感觉明了多了。
我正在心里回忆着人体的筋脉图,萧别离忽然拉停了马,我愕然望向前方,只见前方不远处山脚下有一破庙,半掩在林中,庙前拴着四匹马,葛地腾空而起,又落到一山石后面藏好,那马也跑到了石后,萧别离道:“你呆在这别乱动,我去探一探,若有不测,你骑上疾风就走,千万别回头。”我心里虽然不愿意,但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去了反会拖累他,于是点了点头。
见我点了点头,萧别离转身便不见了踪影,我不由得瞪大了眼,不过见过了黑风四煞鬼魅一般的身法也就不怎么觉得不可思议,心里习武的决心更坚定了。
我丝毫不敢大意地盯着破庙,就连萧别离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也不知道。
“庙里没人。”忽听到萧别离的声音在身边响,还吓了我一跳。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身体又再次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这次却是到了破庙里,萧别离带着我一同躲到了佛像上方的大匾后,匾后很宽,两个人躲在后面也不显挤,从匾后可以清楚地看到庙里的一切,显然是萧别离早已选好的,我心里不由得对他的心思与机智佩服不已。
背心一热,只感觉一道热流自后心瞬间传遍全身,浑身舒泰,耳中忽听得萧别离道:“这是我暂时渡给你的护体真气,你依我传你的心法敛气,以免一会儿暴露身份。”跟着传了我几句口诀;我用心记下,望着他点了点头,却见其根本没有开口,但话犹在耳,我心下惊奇,这难道就是武林中传说的“传音入密”的绝技?心下大喜,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让萧别离传我。
我依诀屏息敛气,却毫无半点不适的感觉,整个人浑浑融融,体内真气流转,通体舒泰。
我正全身心地沉浸在体内美妙的感觉中,忽听得庙内有人道:“这下可以痛痛快快地吃一顿,先把火点上。”跟着传来了另外三人放肆的笑声,正是黑风四煞的声音,我知道是黑风四煞外出找吃的回来了,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张大哥众人死时的血腥场面再次浮上我的心头,继而被浓浓的杀意吞没,不由握紧了拳头。
“谁在上面?”黑风四煞中的一人忽然喝道,跟着便感觉四人隐隐呈半圆之势围住了三面。我心头一凛,望向萧别离。萧别离传音道:“我不让你下来,你千万不要乱动。”跟着一闪便不见了踪影,继而听得几声细微的轻响,便听得黑风四煞中的一人怒喝道:“好生奸猾的贼人,小心贼人暗器。”后一句当然是对另外三名同伴说的,跟着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我强忍着探头一看的冲动,忽听得黑风四煞中的一人惊呼道:“玄铁重剑,你是萧别离?”
萧别离却是不答,重剑裂空的声音骤起,便听得一声痛呼,一人沉声叫道:“四弟,你不要紧吧?”显然是其中一人受了伤,一饱含恨意的声音冷冷地响起道:“死不了”。
我忍不住探头朝下看了一眼,黑风四煞中的一人肩膀受伤,血流如注,半躺在墙脚,注视着破庙中的打斗。
“上面有人…..哼。”与萧别离打斗中的一人因为正对着扁,刚好看到我探头偷看,便叫出声来,萧别离见机一剑迫退另外两人就是一记重剑朝其头顶劈去,我看得心旷神怡,忍不住出声叫了声好,剑啸声方起又敛,那人忙用手中的怪兵器招架,却被萧别离一剑荡开,黑色的玄铁重剑一沉直奔其胸口,那人脸上尽是惊恐,急忙闪身以避,却是慢了一步,玄铁重剑直没其胸,然而后面两人的攻击也在这是袭到,萧别离身形一晃避开了要害,腰间与左手同时受伤,血光飞溅,人腾空而起,一剑朝我藏身的地方奔来。
我一呆,“砰”的一声闷响,一人摔落在神像下,吐血不起,却是那名刚才受了伤躺地不起的家伙,原来是这家伙听得同伴的提醒,想要偷袭我,让萧别离发现击落,此时,另两人再次袭到,身形快大得我都看不清,刚才是因为几人的交手好无花俏,我才能勉强看得个大概,现下三人动手,兔起狐落,电光火石一般。
忽地,三人身形再次停了下来,落到庙中央,萧别离重剑压着一人带爪的手杖,迫得其非得两手招架,另一手抵在另一人的胸口,连带对方的象笔一样的兵器也压在胸口,这人低吼一声,空出的另一手一把抓住了萧别离压在其胸口的手腕,庙中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听得我的心跳与受伤躺在神像前的那人沉重的喘息声,与萧别离交手的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朝我望来。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下去帮忙,忽看到拿鬼爪的那人一个劲地打眼色,地上躺着的那人也挣扎起身,握着带钩的剑一步一步朝萧别离挨去,这些萧别离自也注意到了,却苦于一时间无法脱身,我不再犹豫,暗中抓了一把灰在手,仗着体内萧别离渡给我的真气,一脚将破匾踢了朝受伤的那人砸去,人随匾下,扬手将手中的灰朝拿鬼爪的家伙迎面撒去。
事起仓促,那受伤的黑风四煞虽然也在防备我出手,但却没料到回有此等变故,听得破匾破空的声音,急忙回身,挥笔一扫,破匾登时碎成几块,尘土飞扬,见轻易拦下了我的偷袭,其嘿嘿狞笑起来,但笑声才起,便感危险临身,急忙后退,但已经晚了,我一脚撑到其胸前,这黑风四煞怒吼一声,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掌将我打飞,重重的砸到了神台上又摔落地上,其人也摔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吐了口血,怒瞪着我,一口气上不来,伏地晕了过去。尘土飞扬,我到底还是小看了对方,只觉浑身冰寒刺骨,如坠冰窟。
两声不甘的惨叫声也在此时响起,我勉强抬头一看,跟萧别离交手的两人也倒正在了地上,吐血而亡,眼里满是不甘与愤怒。
寒毒攻心,我来不及呻吟一声,吐了口血,便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一道热流自后背传入体内,将寒毒暂时压下,我也幽幽醒转,睁眼便看到萧别离。
萧别离看来也伤的不轻,靠着神台坐了下来,对我勉强一笑,却牵动了伤口,痛得眉头微邹,我忙撑伤走过,撕下一名黑风四煞的衣襟替其熟练地将伤口包扎好,胸口隐隐传来阵阵痛如心扉的伤痛,我强忍着,萧别离也是一声不吭,待我包好才道:“你包扎伤口的方式带市挺特别,你也歇一下吧。”
我笑了笑道:“你不要紧吧?”在他一旁坐下。
萧别离笑道:“要不是你及时出手,现倒在地上的就不会是他们,而是我了。”顿了一顿看着我道:“你体内为何会有如此纯沛的天地之气?也幸亏有天地之气护住了你的心脉与七经八脉,不然,你就算不死,一身经脉只怕也废了。”
我勉强一笑将我自小修养浩然正气的事跟他说了,萧别离笑道:“难怪,想不到楚兄弟你还有此等奇遇。”说完,自怀里取出一瓷瓶,倒出了两枚黑色的药丸,分了一枚给我,道:“你将这药丸服下,依我传你的功法炼化药力疗伤,借药力打通你的七经八脉,也可以借机将你体内的寒毒排出。”跟着教了我炼化药力的方法。
我依言吞下药丸,药丸入腹即化,一股强沛的热流自小腹串起,继而散入四肢百骸,让我说不出的受用,我心下大喜过望,忙依法运使体内的天地之气将药力炼化,药力好似源源不绝一般,被我炼化后跟我体内的天地之气融合,在我的引导下贯通了我体内的七经八脉,然后我依法引导其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最后化为丝丝真气流入丹田之中,同时将体内残余的寒毒排出体外,整个人浑浑融融的,说不出的舒适,待药力化尽,我这才出定,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气满神足,好像有着使不尽的力气一般,忽闻到了一阵烤肉的香味。
一看,却是萧别离在烤肉,应该是先前黑风四煞捉回来的野兔与野鸡,见我出定了,便笑道:“饿了吧?也差不多可以吃了。”说着自怀里其出一布包,打开,拿出几瓶佐料,依次撒在烤肉上,一时,肉香四溢,我肚子也在此时咕咕叫了起来,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走过,席地坐下,与萧别离边说笑边酣畅淋沥地大吃起来;吃到一半时,我道:“萧大哥,之前你给我的是何丹药,竟如此神奇?”
萧别离微笑道:“那是我在关外长白山偶得了一专吃人参的雪貂后取其精血并混合了数十种奇珍药材后炼制的九转还阳丹,不过,现只剩六颗了”。我心下大是感激,但却没说什么。
吃好,一看四周,黑风四煞的尸体早被萧别离不知道清理到什么地方去了,想起那封信,便问萧别离道:“萧大哥,你可从黑风四煞身上搜到了一封信?”
萧别离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道:“你说的可是它?”
我接过一看,只见信封上写着“独孤盟主亲启”。道:“就是它。”
萧别离眉头微邹道:“黑风四煞身上怎么会有给独孤无伤的信?”我便将信的由来说了一下。萧别离听完,沉默半响,道:“看来,我们得到洛阳一趟。”
我笑道:“听张大哥说武林大会挺热闹的,我们也正好趁机去看看。”
萧别离笑笑,随手一挥,燃得正旺的火立时灭了个彻底,我心里是万分的敬佩。
萧别离笑道:“走吧。”当先朝庙外走去,我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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