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北极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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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梦想说人本是天上的星辰,死后就会重回天上那属于自己的星座,或许真的如此,但我想:‘宇宙如此玄奥,或许总有一些奇迹吧。’
时光倒回千年之前,北宋哲宗赵煦元佑年间。
江南,在这个民族动乱,征战连年的时代,由于地处大宋疆域的南方,偏安一隅,加之风景秀美,水路畅通,物产丰富,故而商贸盛行,是中国自古以来的繁庶之地,便宛如大宋的后花园一般,我们的故事就将在这里展开。
江南多富甲,但真要论富甲天下的,任何人都会手屈一指江南金陵楚家;楚家富甲天下,楚家家主楚辙亦曾是两榜进士,奈何楚家家主这一代是单传,加之父母早逝,诺大的家业就落到了他一个人身上,但宋有例律,为官者不得经商,故楚辙亦只有弃官经商,在妻子李氏的帮助下,倒也把楚家诺大的家业打理得蒸蒸日上,家业越来越大;但天妒英才,这不年仅五岁的楚家独子偶感风寒,病情就越来越重,难医难治,针石无效,虽遍请名医,但也是一个个束手无策,尽皆摇头,奇方圣药用了无数,就是无效,眼看是回天乏力,针石无效了,楚家上下一片浓云惨淡;楚辙中年得子,还是个儿子,自是视若掌上明珠,珍爱百般,现爱子这般,自是心痛不已,生不如死,负手在房中走来走去,愁眉不展;屏风后,近月来瘦了一圈的其妻李氏抱着爱子斜坐在床头,满目期盼地看着刚从苏州千里请来的名医替爱儿把脉。早年所生,现已十六岁的女儿楚玉珠亦抱着弟弟抽泣不已,满目期盼地看着那医生,几名楚辙的小妾和几名丫头亦在一旁垂泪劝慰,里里外外的丫头仆人忙忙禄禄,送水添火,煎药熏香,人人面带忧急期盼之色,刚请来的苏州名医闭目把完脉,黯然摇了摇头,屋内登时哭声一片,李氏与楚小姐悲呼一声晕了过去,楚辙闻声只觉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趔趄,一旁秀美中尽显婉约的妾室忙扶住,心中也是为之神伤凄婉。
那大夫缓缓起身叹声向楚辙道:“楚老爷请节哀顺便吧,贵公子这病……唉,老夫亦是……唉,回天乏术,无能为力呀,还是趁早替令郎准备后事吧,告辞,唉。”长叹一声,拂袖而去,此话一出,楚辙心中的那丝唯一的希望也没了,连回春妙手蒋太医都无法,除非能找到江湖上传说的神医方仲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此人早已退隐江湖多年,音讯全无,神龙见首不见尾,以楚家的财力人力也是至今未获,想至此,颓然无力地坐倒椅中,回了下神,强自撑起身略一摆手道:“有劳先生了。”蒋太医可是难得从京城请来的,可不能失了礼数,向身后的管家道:“福管家,派人好生送先生回去”。又亲送至门口。屏风后李氏的悲痛欲绝的哭声亦在这时响起,伴随的是那一屋的哭声。
时间流回千年之后,2013年6月23日,眼看冰封的北极大陆在望,众人向往已久的北极大陆像一条银线般出现在远方,看惯了城市上方灰蒙蒙的天空和被污染得千疮百孔的环境,现到了这么一个充满纯洁气息的冰雪相融的天地中,我们实有说不出,道不尽的感慨与欢怡;再过两三个小时船就可以抵达那我梦想了无数次的人间仙境了,我心中一片欢喜。
“隆隆,咯….隆….”,冰层断裂与浮冰破碎的声音不断传来,巨大的破冰船破开层层坚冰前进无阻,虽然风与浪越来越大了,船亦起伏不定,伴随着那隆隆的破冰声,船上却是一片欢声笑语;同学们俱皆站在船弦处欣赏这异域仙景,天蓝得好似碧玉一般,蓝蓝的大海之中,浮着数不清的浮冰,波涛起伏,让这里恍若人间仙境,使人望之心旷神怡,心胸也为之宽阔了许多,宛若心中拥有了整个天地,这里的一切决不是已被污染得不成样子的大陆能比的,我的心中亦说不出的激动兴奋,心旷神怡;我们一行三百二十人的首批国防大学北极考察队,将到这里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实地考察和训练。
海上的风越来越大了,波涛也越来越汹涌了,但我们也不甚在意,大风大浪在北极是再平凡不过的了,也只有代表着具有大自然毁灭性力量的台风和飓风与海啸才是北极真正的可怕之处,不过我们谁也没想到我们会遇上这些可怕的自然灾害,毕竟眼前的天与海及冰山是那么美丽而又可爱,让我们深深地迷醉其中,茫然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正当我们尽情地谈笑着欣赏着这人间仙境之际,船上警报突起,“警报,警报,东北方向有海啸来袭,所有人员极速回各自的房间,船员各就各位,坚守自己的岗位,快,快,快……天啊,我们完啦”,语气中说不出的惊慌、恐惧与绝望,近乎呻吟。
“天啊,完了,完了,我们完了,我还不想死啊,呜呜……”,有人泣声道。
船上立时就乱了,惊叫一片,跟着乱成一片,人人自危,惊慌与恐惧在众人心中蔓延着,素来镇定的我亦是一惊,熟悉大自然的我自然知道大海之上海啸的威力及破坏性,那是连海岛也可以摧毁的自然风暴,而且破坏范围极广,强压下心中的恐慌,望向远方的海天相接处,巨浪滔天,宛若雪山银城一般,扑天盖地而来,轰隆的啸声随后而来,天空黑沉沉的,几股海天相接的旋涡形银白水柱盘旋扭曲着急速迫来,外围是比即使是十二级飓风还可怕的龙卷旋风,这在北极大半是由于强烈的极地磁暴引起龙卷风,每一个都有数十里,甚至百里千里,从而形成的水龙卷更具有毁灭性;看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席卷到我们的船,毁灭一切,在如此天灾下,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心中登时一片冰凉,脚酸手软。灾难来的如此突然,以至没有任何的预兆。

陈旬船长威严而愤怒的声音跟着传出“快拉开他,废物。”调整了一下语气,竭力以稳定的声音道:“大家不要怕,不要惊慌,我们会没事的,海啸与水龙卷并不是朝我们来的,我们会避开的,现在请大家回各自的房间,不要离开,记者,不要随意离开,请关好仓门,外面的风回很大。船员各就各位,坚守各自的岗位,不许乱动。”跟着指挥船员指挥乘客回仓和布置防务,语气虽然镇定,但仍然不可避免地带着颤音,显然他心中亦是充满了恐惧。
船员紧急的疏散和引导后,众人回到了各自的舱房中,同室的众人皆脸色仓白,依陈旬船长的指示紧紧地抓着可稳定自身的地方,身上都穿着刚分到的特制救生衣;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彼此的心跳互相可闻,每人都饱受着对死亡恐惧的折磨;位于窗侧的我亦紧紧地抓着窗旁的床杆,手心满是冷汗,眼睛看着即将到来的风暴与那聚天地之威于一身的水龙卷,窗外狂风暴雨,大自然冷酷无情的一面得到了充分的体现;破冰船虽竭力全速向它外围驶去,但仍然被那直径达百数里的,无情的旋风卷向中心那旋舞的银白色的水龙卷卷向暴风眼;已有不少人受不了心中死亡的恐惧而发出临死前的疯狂号哭,让人闻者心颤,我的身体亦不可控制地轻轻地颤抖着;身旁的林云颤声哭道:“我们不会就死在这里吧,我们死定了,我还不想死啊,我都还没来得及和我女朋友来过,我甚至连她的嘴都没亲过啊,呜,我还不想死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天呐,呜呜…….”我心中为之哭笑不得,心中不由得想起了和我一样在北大就读大三的女友苏倩,若我出了事,她一定会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心中大痛,想起她的温柔与甜美的笑容,心中登时充满无限的温柔与甜蜜,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危险的恐惧也淡了许多。
“别哭啦,你烦不烦,胆小鬼,没出息的杂种,老子都没有像你一样,孬种,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好怕的,来吧,来吧,狗日的水龙卷,有本事就把老子卷上天去,老子要是邹一下眉头,不是好汉……。”素来脾气火暴的王海忍不住怒骂道。室内的人脸立时就白了,有几人不自禁地抖了起来,但都没人哭出来,绝望地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死亡水龙卷,旋转的飓风已先一步来临了,窗外狂风怒号,若不是窗子是加强型的钢化玻璃,狂风早已破窗而入了,我出声阻止了还欲与水龙卷的老妈发生非正常男女关系的王海,当然,也要该死的水龙卷有才行,我沉声喝道:“就算要死,也要死得硬气一点,抓紧时间给亲人发个短信吧!”心中充满了不舍与酸楚,还有爱与恐惧;众人得我提醒忙掏手机给亲人和女友发起短信来,好几人都哭了,因为这亦算是生死诀别了;我亦取出小倩买给我的手机,上面还有她美丽的相片,笑得如此的甜蜜,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将其永远铭记于心,好似生怕来生会遗忘了一般,当然,不知道是否真的哟扑来世;先给家人发了条祝福问候的短信,再把“小倩,我爱你”发给了万里之外、远隔重洋的小倩,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手机上她的相片,眼却湿润了。
突地,船身剧烈地摇晃了起来,我们连站都站不稳,左跌右撞,“砰”的一声巨响,窗子裂了开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无数的碎冰与玻璃砸到了我的身上,身体痛若刀割,也不知道有多少玻璃与坚若刀子一般的冰刃刺进了体内;跟着狂烈的暴风夹带着冰冷的雨点与海水涌进了舱内,我全身上下立时湿透了,却是加强型的钢化玻璃窗在旋风卷起的坚冰轰撞下尽碎了,可见风力多强;我双目刺痛,忙紧紧闭上了眼,全身冰冷刺骨,如坠到了冰窟之中,这时,船身猛地一倾,我感到自己悬在了半空中,船身也剧烈地旋转着被狂风卷离了海面,噩梦终于来临了。
对死亡无比的惊惧化作了对生的渴望,我用尽全身的力量死死地抓着扶杆,身体一次次地撞在窗上、墙上和床上,还饱受着冰块和房内物体的撞击。耳边尽是无尽的狂风呼啸声和物体的碎裂声,隐隐地还能听到一两声人临死的惨叫哀号声,但这样的声音在无尽的天威发出的声音相比,是那么的虚弱而又无力。我心中求生的意志越来越薄弱,突地背上一阵剧痛,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就被甩出了船舱,无数浮冰随之而来,我已失去了知觉,随之晕了过去。
剧烈的疼痛旋即使我醒了过来,使我感觉到自己身处旋风之中,身子被强烈的旋风撕扯着,卷动着,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冰块打到身上,但身上阵阵的巨痛同那强烈的眩晕感比起来显得那么微不足道,隐约听到了一声轰隆巨响,使我知道船和所有的人都完了,不知道接迅赶来的北极站的救护人员是否能找到我们的全尸,我心中这么想,跟着再次晕了过去,灵魂好似离体而去,旋即被未知的能量卷入了一个未知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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