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 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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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县城外有条流水河,人们也记不清是她有多久的历史了,但她一直养育着宁县城这一方的土地和人们,即使如今干旱成灾,她却还是默默的付出着。
流水村就坐落流水河旁边不远的地方,整个村庄也就几十户人家,显得很清静。这里的人虽然生活清苦,但过得也还不错,特别是如今干旱之季,显得比别的地方更安宁。
由于岳凡一出生,他母亲便去世离开了,所以村里迷信的人们都认为他是一个不祥之人,处处排斥甚至是辱骂。被逼无奈之下,父亲李潭只能带着年幼的他搬到村外的山坡上。
受到大人们的影响,村里的小孩子也都排挤他、欺辱他,但后来被岳凡教训过二三次后,他们都老实了许多。所以面对岳凡,这些孩子们心里还是挺畏惧的。
村尾住着一个比较有名的大夫,大家都叫他万先生。
万先生已经七八十岁的高龄,以前本是朝廷命官,因为受朝中之人迫害,失去了亲人,无处可去,后来四处流浪,直到五年前才在流水村安定下来。当时他路过流水村,正好遇见李潭被铁头蛇咬伤,这才救了李潭一命。而李潭父子为报答其救命之恩,就在村尾给老先生架起了一间简陋的草庐,让岳凡经常来看望,并向万先生请教学习。
万先生刚住下时,村里人还不愿意,可当听说万先生不但有学问,而且还会医人治病,不但欣然接受,还很快成为了流水村最受大家尊敬的人。
在乡下大家都知道,你可以不尊敬教书的先生,但一定要尊敬看病的大夫,毕竟人不读书也饿不死,但谁都会有生病的时候吧,所以为了表示尊敬,大家都叫他万先生,真名反而没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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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充从小在村子里长大,不学无术、好勇斗狠,成天都伙同着一些无所事事的小孩到城里瞎混,长时间不回家,父母教训了多次,但还是拿他实在无法,久而久之也就不再管他了。
十四岁的王充依仗着自己强壮的身体,老是欺负别的孩子,渐渐的名气大了,便成了孩子里的老大,也算是宁县城小有名气的小混混。
但夜路走多了,总会摔跟头的。
一天,王充带着四个小孩,又回到村子里欺负别人的孩子,正巧被来探望万先生的岳凡碰到。要是在平时或者是别人,岳凡也不会搭理这种事,毕竟这与他无关,在他心中只有亲人才是最重要的。

但这次却不同了,岳凡走过去时瞟了一眼,突然怒了,因为被欺负的人是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小女孩,而且这小女孩正是万先生的孙女,也是自己唯一能跟自己说上几句话的朋友,岳凡一个箭步走了上,双手把围住小女孩的那群孩子,一个个拎起来丢了出去。只听“碰,碰,碰,碰声,五个孩子就这样先后摔落在地上。
也不管那几个孩子怎么样了,皱着眉头上前去扶起小女孩关心道:“小雅,没事吧?”
小女孩名叫万雅儿,乃是万先生在流水河中洗药时发现的,当时她飘在水面上,全身都泡涨了,救醒后才万先生发现,原来这小女孩是先天哑巴,而且记不起以前的事了,万先生觉得可怜,而且自己也没有亲人,于是把她留了下来,并认了做孙女,取名万雅儿,那年小雅儿五岁。
小雅儿被岳凡扶起,摇了摇头,由于不会说话,所以手里比划道:“我没事,让他们走吧。”这些手语也只有万雅儿最亲密的人才懂得。
岳凡点点头,转过身寒着脸,冷冷对着地上的五人道:“没有下次,走吧。”
话虽不多,但却让五人感到一阵寒意。
可王充乃是这些人的老大,怎么甘心如此了事,心里极不服气,于是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岳凡吼道:“李岳凡,老子虽然打不赢你,但老子也不怕你,最近小爷去城里拜了师学功夫,等老子学成后,非回来揍扁你不可。”说着又指着小雅儿狠狠道:“还有你这个‘小哑巴’,你们都给老子等着吧,老子会回来找你们算帐的。我们走,哼!”说完转身就走,其他小孩也不敢如何,说了几句场面话也飞快地离开了。
虽然听着这么多脏话很刺耳,但是岳凡觉得与这些小孩子计较没意思,也懒得搭理。
其实岳凡自己也才十一岁而已,可从小就独立坚强,使得他变得成熟起来,心态与别人有了很大的不同,所以他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看待,这也算是一种悲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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