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杀父之仇有了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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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老的国术传承大多有门户之别,所谓传男不传女,传子不传媳。因为固步自封,在历史的长河中有很多优秀的武术传承末落了。所以中国功夫在世界传播的过程中要比空手道、跆拳道缓慢得多,要不是因为一大批功夫明星的诞生,也许中国功夫现在还不为世界各国认可。
但是真正谈及杀敌、自卫,中国古老的国术传承敢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国术传承,只杀敌,不表演,这就是它和跆拳道之流的本质区别,而那些所谓的表演只不过是国术在发展过程中形成的一些固定的练法,华而不实,真正的国术大师是不会显山露水。
能真正让人大开眼界的比武不只让人嘱目,同样也是技击大师们成长过程中所必须经历的。武侠小说中经常讲哪个少年人到处挑战,打败那个,打败这个,给人的感觉好像很虚浮。实际上那是小说家文学夸大,真正想成长的国术大师必须要不停的和人比试,在战斗中不断成长,汲取众家所长,和武侠小说中的描写是有本质区别的。
赵成哲是跆拳道会馆内级别最高的黑段,由他出场应战一是给足了小泉一郞的面子,二是因为安太姬会长已经充分认识到小泉一郞绝对不是普通寻衅闹事之辈,由不得她轻视。会馆的声誉比任何事都重要,一但声誉受损,损失将会是无法弥补的。
安太姬见围观的人太多,建议小泉一郞和赵成哲到三楼专门用于切磋的场地进行比试,她这样做表面上给人的感觉是重视这场比试,实际上到了三楼后,能进去观看的观众只局限在几个人范围内,像许强这样的非会员,根本没有资格观看这场比试。
安太姬的建议得到小泉一郞的断然拒绝,小泉一郞的话让围观的人嗟嘘不矣:我要让所有学习跆拳道的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技击术。小泉的话的确够狂妄,安太姬在听到小泉一郞的话后气得面色苍白,浑身颤抖,要不是因为她自持身份,也许她会亲自上场教训这个狂妄自大的日本人。
赵成哲也被小泉一郞的话语所激怒,冷哼一声,随即上前,一场大战即将展开。
赵成哲盯住小泉一郞,突然一个前冲,正面冲了过来,整个人凌空跳起一米六七,双腿猛烈的连踢到小泉一郞的头部。
这一下的踢法是跆拳道中顶级的踢术,双腿跳跃连踢。
小泉一郞立刻觉得劲风扑面,眼睛刺痛,呼吸都有点堵塞,知道这一下踢法很猛烈,要是中了,最起码都是骨头破裂。
小泉一郞反应灵敏,赵成哲凌空跃起的一瞬间小泉就意识到了他一击的去势,身体后退一步向旁边闪过。
小泉一郞闪避,赵成哲刚好落地,随后又把腿一抬,高到脑袋,宛如大斧落地,狠狠的朝小泉一郞脑袋上劈了下去,又是一记猛烈的劈腿。
赵成哲连续踢腿,中间转换,居然十分的连贯,始终保持进攻的姿态,并没有停留一点半点,体实出了扎实的功底和充沛的体力。让小泉一郞一时之间也无法找出破绽来。
这样的连继的踢法,快速而敏捷,引得周围之人连连叫好,安太姬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许强却不这样认为,赵成哲的踢法固然漂亮华丽,看在外行人眼里现在占足了上风,但是终有身力不支的那一刻,等到他力气用尽,动作缓慢,露出破绽时就是小泉一郞反击的时侯。
而最令许强称奇的是,小泉一郞步法之间的转换用得竟然是游身八封掌。著名的国术大师董海川曾在清朝肃王府作拳师,故八卦掌首先在北京一带流传开来,近百年来遍及全国,并传播到国外(如东南亚地区),所以小泉一郞会使八封掌并不希奇。
只是小泉一郞所使的八封步法与正宗的八封掌并不相同。传统的八封掌步法要求起落平稳,摆扣清楚,虚实分明,行步如蹚泥,前行如坐轿,出脚要摩胫。走圈时,内脚直进,外脚内扣,两膝相抱,不可敞裆。身法讲究拧、旋、转、翻,圆活不滞。
而小泉一郞的步法却和传统的步伐有明显的不同,他的前步和后步行走之间给人以明显的冲撞之感,这种冲撞体现在步法上,使“蹚泥步”更加向内,进攻之时更加主动。走转拧翻,行云流水,连绵不断之间多了种偷袭、阴狠的味道。
许强看在眼里,内心极度振惊。当年父母被人杀害,现场拍下了很多照片,那些照片他也拷备了一份,照片上院内泥土地上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而其中就有八封掌步伐留有的痕迹,只是那些步伐与传统步伐有明显不同,今天见到小泉一郞闪躲的步伐,这才反应过来。
当年父母被杀一案,一直成为悬案。许强这才立志报考警校,想成为一名刑警,继续寻找父母被害的真像。
此时见小泉一郞闪躲的脚下功夫与杀害的父母凶手留下的痕迹竟有些相同,整个人如遭雷击,浑身颤栗,浑身上下猛得就散发出一般凌厉的肃杀之气。
身旁的楚月桐正兴致勃勃的看着两人比试,忽然间就感受到许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转身去看许强,见他双眼通红,虎视耽耽的盯着场上的小泉一郞。不由得被许强的样子吓了一跳,轻轻拉了许强一下道:“怎么了?”

许强被她一拉这才反应过来自已有些失态,强压住内心的冲动,说了声没事,继续观看场上两人的比试。
果然,大约三四分钟过后,赵成哲的踢腿的速度和力量明显的缓了下来。显然是体力消耗得过多的缘故。但是能保持连续进攻这么久,黑带六段的实力已经显露了出来。
就在赵成哲再次猛的一击直踢的时候,小泉一郞身一侧,脚步斜踏,让了过去。赵成哲收腿再踢的时候,小泉一郞已经抢了进来,左腿一弓,膝盖前顶,插进了他的双腿之间,步法如弯弓射箭。
按照八封掌中的要决“行走如龙,动转若猴,换势似鹰”。所讲,正是蹚泥步,一步上前后,臂如拧绳,转如磨磨,拧身发掌,正是一记挑掌,打在赵成哲前胸,发出骨断的声间,整个人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落在四五米以外。
整个形势忽然逆转,刚才还占尽上风的赵成哲只一个照面便被小泉一郞打得飞了出去。场边观看的众人一阵惊呼,安太姬更是脸色苍白,和她同来的几人也是一脸惊鄂,只有江语嫣表现得很平静,只是脸上有种让人琢磨不定的神情。
赵成哲身为黑带七段,这在跆拳道里已经是少见的高级别了,这样的级别可以担任国际跆拳道比赛的裁判,更可以开馆授徒,今天被一个日本年轻人打败,如何不令人振惊。
安太姬保持了她应有的镇静,她已经看出小泉一郞打败赵成哲的功夫根本不是空手道,而是中国功夫,立刻对着小泉一郞道:“你身为日本人就应该用你们日本的空手道与人教量,用中国功夫取胜是不是就说明你们日本的空手道跟本不是跆拳道的对手?”
安太姬在说话之前就小声告诉江语嫣身边的男子找人救场,这名男子名叫宋明恪,也是这所道馆的股东之一,同时也是江语嫣的未婚夫。安太姬这样说话,在抬高中国功夫的同时,也把日本本土的空手道乏得一文一值。现场大多数都是中国人,她这样讲无异于为自己造势,在形势上弥补了刚才的场子,赢得众人支持,这一下做得确实漂亮。
小泉一郞并没有因为安太姬的咄咄逼人的言语而气恼,而是很平静的对着安太姬说道:“如果你这里没人能应战,这里的道馆可以拆除了。”
小泉一郞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落地却有千斤重,刚才还乱哄哄的人群在他这句话说完后,立刻安静下来,都在等待安太姬的回答。
“小泉先生何必咄咄逼人。”站在安太姬身后的宋明恪把小泉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避免了安太姬的尴尬。
“你,就是宋明恪。”小泉一郞操着还不是很熟练的汉语问道,声音冰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宋明恪很是意外,“原来小泉先生认得我。”随后接着又道:“既然小泉先生认得我,那么不妨交个朋友,我请小泉先生喝一杯,大家握手言和岂不美哉。”
小泉一郞还是一副冰冰的腔调,“我从不喝酒,如果你想比试我愿意奉陪。”小泉的话很是生硬,让本想化解的宋明恪略显尴尬。刚要说话,旁边的江语嫣把话接了过去,道:“小泉,我们是应该好好谈一谈了。”
[注:清朝咸丰年间,董海川于北京传授“八卦连环掌”,简称“八卦掌".董海川生于清朝嘉庆三年(1797年10月13日),卒于光绪八年(1882年)。原名继德,后改为海川,河北省文安县朱家坞人。自幼好武,云游四方。投名师,访高友,学习了多种拳术,取其精华,整理了一套较完整的拳术套路练法——八卦掌。董老先师因为乡里打抱不平,涉嫌命案潜逃至京都肃王府为太监听差。匿迹消声,不露锋芒。府中人皆不知董公为技击家。当时有肃王府护院总管,自荐演武献技于演武庭前。肃王大悦。来宾及府中多人围观,人潮水泄不通。此时肃王唤董公献茶,由于观众拥挤,董公难以进入。他于情急之下,一手托盘,一手提壶,纵身跃过人墙,送茶至肃王面前,为客献茶。肃王大惊,问道:“你也精通武艺?”答曰:“略知一二”。肃王下令叫董老先师当场表演。先师从容献艺,只见他左翻右转,步法敏捷,掌法神出鬼没而多变。身体左旋右转,时高时低,身起时高一丈,身落时如鹞子钻林,行云流水,滔滔不绝。观众见状,目瞪口呆,鸦雀无声。正在此时,先师提气腾空,跃起数尺之高,旋转而下,落地无声。王爷大惊,问道:“此术何名”当时董老先师寻思,此掌乃自己所创,并未定名,情急之下乃定名为“八卦掌”。从此八卦掌开始见露头角。后来他又根据八卦学说加以整理补充,使之日臻完善,这是后话。当时,肃王又命董公与总管比武,以分高低。不到两个回合,董公一掌将对手打翻在地,对手含羞而走。后来肃王命董老先师为肃王府护院总管。从此,董老先师名声大震,授徒日多。最著名的弟子是尹福和程廷华。董老先师去世后,尹福,程廷华二人对八卦掌加以发扬光大,承先启后。遂在清末慈禧年间盛于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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