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授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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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冷在庭院之中,内心正在做激烈的挣扎
“如此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死又如何?”
“老天爷已经是帮我,让西门长老出现在我面前,西门长老如此高手……”
“虽然机会渺茫,可是如果我求西门长老教我剑法……如果西门长老答应教我......那就......”
小冷摸向腰间的配剑,渐渐的,独眼中眼神坚定下来,可是过了一会又双眼无神颓废了,心里暗道:“可是上次西门长老已经..............”。
这时西门吹雪已经换好衣服出来,还是以往如故,一身白色衣服。
凌乱不堪的庭院内。一个人,一个时而眼神露出坚毅,时而摇头叹气双目无神的穿着灰色衣服年轻人,背负双手,在凌乱的庭院之中来来回回不停的蹬步,也不知走过多少遍了。西门吹雪就这样注视着他,他也不知道,小冷究竟为了何事这样,过了不久,西门吹雪见小冷还是这样来回不停走动,不知道还要走到什么时候。就说道:“小冷,你到底还要走多久。你已经来回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
这时小冷惊醒,没有注意到西门吹雪,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他一直沉浸在心里斗争,挣扎之中。看见西门吹雪就尴尬摸了摸头,就道:“哦,我没注意到西门长老已经换好衣服出来”。
西门吹雪见小冷神情古怪,就道:“你有什么事?说出来告诉我,如果能帮你的,我会帮的。”
小冷认真的盯着西门吹雪看一会,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似乎决定了什么似的。就道:“西门长老,请你教教我剑法。”说完小冷就下跪,
西门吹雪看见小冷竟然下跪,就赶紧走过扶起小冷道:“你想让我教你剑法?能倒是能,不过.......”。听见西门吹雪说能教他剑法,小冷就着急道:“谢谢,西门长老,只要你肯教我剑法,你要求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不违背侠义之心,不愧对自己的良心。”
“恩”西门吹雪点点头,“看来小冷没有被眼前的好处,利益迷昏了头,知道我要教剑法给他之后,此子心性不错”西门吹雪暗暗地想道“如果他不说‘只要不违侠义之心,不愧对自己的良心’。我是不会教他的”
突然小冷想起西门吹雪的话。就急道:“西门长老,不过什么?”。
西门吹雪之所以说‘不过...’,是有原因的,一是试探小冷的心性,二是他只会教给小冷斩月剑法,而不是弑神九式。
“不过我只能教你斩月剑法,毕竟我的功法不适合你,小冷”西门吹雪淡淡的笑道。
“多谢西门长老,其实我就是希望你教我斩月剑法,我知道西门长老你的功法不适合我,我终于可以学斩月剑法了”小冷说完,还吼了一声,宣泄自己的激动。其实小冷看见他们的大师兄和五师兄,学习斩月剑法,就心里很是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练剑,而是把心思放到那些不正经的事来,自从知道大师兄和五师兄昨天被选为乾清剑派精英弟子学习斩月剑法,小冷昨晚一晚都没有睡觉,而是老是想着院内那二十三个被选为精英弟子,今天早上浑浑噩噩,本来是去练武场那里晨练的,谁知道不知不觉中走错了方向,竟然走到西门吹雪的庭院,看到西门吹雪练剑,一下子就惊呆了。
西门吹雪看到小冷在他面前没完没了欢呼,就说道:“好了,都那么一大个大的人了,不必激动成这样吧”
“哈哈,小冷尴尬的笑道。
“好,我就给你讲斩月剑法的纲要吧”西门吹雪道:“.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善有果而已,不敢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随后西门吹雪拔出沧澜古剑,缓慢的使出斩月剑法,一招一式。只见庭院之中,又再次出现如梦如幻,如痴如醉的剑法。
西门吹雪缓慢的使着斩月剑法,可是庭院之中,小冷觉得却好像数十道模糊的白色人影正在挥舞的剑法。剑法飘渺,好似遵循着天地轨迹。却又让小冷觉到……好像平时练剑那时候一样,简简单单,并无奇特。此刻,小冷周围,四面八方,都是一道道白色身影,都是在演练着斩月剑法各种剑招。说是剑法,倒有点类似于剑舞。此时小冷一眼不眨的盯着西门吹雪看,不知过了多久,小冷突然发现西门吹雪所演练的的剑法,好像循着某一种轨迹,此时小冷,心无杂念,只觉得周围一片寂静,眼中就只是看见西门吹雪,一个人在练剑,庭院里只是满园剑影,耳朵也只听到西门吹雪手中的沧澜剑,所发出片片剑声,小冷已经进入一种奇妙状态,这就是我们我们所熟息的顿悟,发现西门吹雪所舞的剑的轨迹之后,令小冷瞬间感受到蕴含其中的斩月剑法意境。这一触摸到斩月剑法意境后。“轰!”仿佛洪水决堤,那强烈可怕的意境宛如滔天洪水,瞬间将小冷给淹没。小冷此刻一瞬间,就完全陷入这西门吹雪所舞的剑之中的意境世界当中。至于小冷现在则是以指代剑,右手食指中指成剑指,一招一式,似乎在练着某种莫测的剑法。其实小冷此时所练的剑法,这也是斩月战法,只不过是不成形的斩月剑法而已,小冷第一次接触斩月剑法,所以以指代剑所练的剑招并不是真正的斩月剑法,小冷顿悟,但是也只是能领略一小部分,剑神前辈留下的斩月剑法。

西门吹雪收剑,满园剑光消失不见,而此时小冷,还处在顿悟之中,以指代剑在庭院之中不停地比划。西门吹雪就这样盯着他,没有打扰他,心里暗道:“小冷天赋看来不错,而且心性也很不错,看来是个可造之才。顿悟是一种玄呼其玄,人人莫明,无法言传的神奇存在。要接触这一境界,需要的不再是漫长的闭关与修炼,也不再是强大的真元和斗元,和过人的身体素质。他需要人用智慧去思考,去探索,去感悟,去领会剑的意境……什么时候领悟到了,自然水到渠成的进入那一境界。”
过了不久,西门吹雪就找了一张椅子来做。坐了片刻,似乎忽然心有所觉,凌云慢慢抬头,只见此时的小冷,已经从顿悟之中醒来。还在回味刚才所领略的剑法。
慢慢的抬起了头,发现西门吹雪正在微笑的看着他,西门吹雪,平时虽然总是冷冰冰的,不太爱说话。但并不代表他不会笑,不会说话。不过他只对要好的朋友笑,或者是在心里已经接受的人笑。
“西门长老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尴尬的摸了摸头。
“不需要多说什么了”西门吹雪见小冷露出可爱一面,微笑道。
“多谢西门长老。”小冷鞠躬道。
西门吹雪觉得小冷是个可造之才就再次提醒说道:“小冷你要记住,剑法这东西需要你多多练习,而且还需要你去思考、琢磨。是人使剑法,不是剑法使人,熟话说:人是活的,剑法是死的,活人不可给死剑法所拘。”小冷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心里暗想:“这道理千真万确,却为何师父从来不说?或许师父也不知道吧,看来西门长老非简单之辈。”
他微一沉吟,便又想道:“这道理师父岂有不知?只是他知道我性子太过随便,实力不够,跟我一说了这道理,只怕我得其所在,乱来一气,练剑时便不能循规蹈矩。或许等到我将来剑术有了小成,师父自会给我详加解释。师兄师弟们武功未够火候,自然更加不能明白西门长老这上乘剑理,跟他们说了也是白说。”又想:“我看西门长老的剑术,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只可惜之前,西门长老他从来没真正显示一下身手,而现在所展示的剑法,令我大开眼界。比之师父,掌门;西门长老的剑法当然又高一筹了。
“小冷,你愿不愿意以后每天早上来我这里练剑?不必再去和大家一起晨练了”西门吹雪道。看见小冷是一个不错的人,西门吹雪就想认真培养他。
“西门长老,这可以吗?不过师父那边怎么说?”小冷听到西门吹雪让他每天早上来这里练剑,激动得不得了,不过想到了师父,随后心情又低落谷底,转念一想:“师父那边怎么办?”在乾清剑派,小冷从小就被灌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思想。
“哈哈,不要紧,我又不是和你师父抢徒弟,只是叫你来我这里练剑而已,没事的。”西门吹雪道。“走吧,小冷,晨练已经结束,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我们去找点东西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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