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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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知道是杜威在背后搞鬼,我们干脆直接找他得了。光头很是愤然。大不了,大家撕破脸面,一拍两散。
谢飞悠悠吐了一口烟雾,眼睛里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整个事情,从始至终杜威都没有露面,只是派了身边一个小喽啰来嫁祸,我想他大概也是怕投鼠忌器。至少他不敢再像第一次一样公然向我们挑衅。如此看来,或许他是在试探,故意设计刁难我们,迫使我们知难而退。再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根本算不上什么强龙,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先撕破脸皮。
你是说他想让你自动放弃大哥的位置!他想得到好,自己没有本事打不赢大哥,却又使阴谋诡计来陷害我们了。
谢飞呼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对方确实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不过他也太小瞧我们了。
你想想办法,看怎么做能让我们的张局长感到一丝压力。
这个简单。他的情况我已经打探得一清二楚了。
煤镇西郊。这里依山傍水,空气清新,清晨的阳光似乎格外眷恋这个地方,早早地把第一抹光辉撒在了这里,这里算得上是富人们的乐园。西郊的一栋私人别墅。一个身穿粉红色睡衣身材肥硕的妇女,拉开窗帘,对着清晨第一抹投射进来的阳光,尽情地舒展了一个懒腰。那阳光是透过窗前一颗粗壮茂密的桂花树投射进来的,隐隐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桂花特有的清香。每天早上,这位妇人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推开窗户。然而今天却让她感到了一丝异样。只见妇人呆立窗前,两秒钟后,突然一声嚎叫,声音如同一泻千里的洪水,整个清晨的狂野都能听到它的回声,真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晴天霹雳。
怎么啦!身后一名五十余岁的男子见妇女呆立窗前,急忙跳下床来,三步变作两步走到了妇女的身后。只见妇女脸色惨白,瞳孔发大成惊悚状,嘴巴张大,多余的肥肉被挤压成一疙瘩疙瘩的皱痕。顺着妇女手指的方向往去,男子所触之景,竟然让他从心底打了一个寒战,而且这个寒战波及范围极光,男子的整个后背顷刻之间如同冰块。一根手臂粗大的桂花枝几乎要伸到了窗户上的玻璃,而在树枝上却挂着一个血淋淋的狗头。只见它的眼睛圆睁,写满了惶恐之色,血红的血丝如同一条蠕动的蚂蟥从瞳孔里渗透出来,在脸上留下干涸的红色血迹。
你又在外面惹上谁啦!我要你不要得罪别人,你不听,现在对方都找上门来啦!我的菲菲啊,你可死得好惨啊!妇女仿佛抽搐一般,猛然转过身一边大声咆哮,一边用那副肥大的拳头捶打着男人的腰背。。。。。。。。。
光头,你可真想得出来,竟然把狗头都挂到局长窗户上去了,正行啊!
我猜想那张局推开窗户看到眼前的场景的时候,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说不准吓得尿都从裤裆里溅出来了。
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
光头呵呵一笑,说道,这个还不简单。一条狗而已---一块骨头就行了。那两个老家伙,半夜睡得比猪还死,别说把狗头挂到树上,就是把狗血淋到他们被窝里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
哈哈。。。。。。。。
上午,九点。极色酒吧,杜威的地盘。
杜兄弟,事情好像有些麻烦了,那个叫什么谢飞的小混混还。
张局长,你不会是受了那小子什么好处吧!杜威皮笑肉不笑,两只眼睛如同弯月,盯着对方。
杜兄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凭我们两个人的交情难道你还信不过我。既然我答应帮你忙,我自然会尽全力,可问题是那叫新来的小子好像也不是那么好招惹啊!
哦,我听出来了,是不是那小子用什么手段威胁过你啊!
张局苦笑不语。
你只管放心,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了,我以我的人格向你保证。
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再说我家里那个老婆子可是再经不起折腾了,要说再受什么惊吓他非跟我离婚不可。你也知道,如果她要是和我离婚了,我这个局长恐怕也就当不成咯。
杜威自然明白。眼前这张局能够有今日的地位,那完全是因为有家里那个有权有势的老婆。杜威不禁鄙夷之情顿生,然而脸上笑容依旧,说道,张局大可不必担心,回去尽管向夫人交差,就说肇事者已经抓到就行了。我会派几个弟兄二十四小时埋伏在你家附近,只要有人敢捣乱滋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杜威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张局自然不好再开口,于是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一切由杜兄安排,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无论如何不能让我老婆知道,否则她又以为要出什么天大的事情了。
那是自然。哎呀,这么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想必张局肚子也饿了,如果不嫌弃的话,一起吃顿便饭吧!
张局自然也不是傻子,弦外之音,对方是在下逐客令了。张局脸上赔笑,站起身来,双手合抱施礼道,我就不搅合了,家里的老婆还等着我呢,回去迟了又要遭白眼了。
这么说来,那我就不该强留了,请便!
请便。说着张局转身走出了大厅。
大哥,你看这谢飞越确实蛮猖狂的,才来这几天,既然敢对张局下黑手。杜威身旁的一黑衣大汉说道。
他敢这样做,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说实在的,我现在对他却越来越有兴趣了。虎子,你现在就去警局,跟余队长打声招呼,让他尽管下张查封令,把希腊女神给封了,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们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还拿什么跟我斗。
大哥,这样做会不会太绝了点。毕竟希腊女神也是我们帮会的场子,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要是让彪哥知道了,那还够他暴跳如雷。
杜威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笑痕,呵呵笑道,希腊女神是我们帮会的场子确实不错,既然我们今天能把他查封,那明天自然也能让它开张,我的目标是要把里面的人打发走了。至于彪哥那边—哼,天高皇帝远,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呢!
哈哈—还是杜哥英明。。。。。。。。。
第二天早上,九点,希腊女神。
大哥,不好啦!有一对警察朝这边走来啦!辉子慌慌张张的冲进光头的睡房。
什么?警察来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老是和警察能扯上关系,因此光头对警察这两个字眼也显得特别敏感。
通知飞哥了没有?
还没有呢?
赶快去健身房找飞哥,通知这边的情况。光头一边穿好衣服,一边说道。
好的。说着辉子转身向健身房的方向跑去了。健身房不大,但是里面的健身器材却一应俱全。本来这个健身房是用来给弟兄们平时没事的时候做运动的,但是一直以来来这个地方的人都很少。那些小弟吃饱撑足之后没有一个人愿意来这里消耗体力,曾经有一段时间甚至里面的健身器材都铺满了灰尘,自从谢飞来了这里,才有一个人必定每天会发两个小时在这里度过。因此可以说这里已经撑了谢飞个人的练功场了。
飞哥,不好了,外面有一对警察进来了。
此时谢飞正**着上身对着沙袋练拳,一时没有听这话,马上停了下来,二话不说,转身跑出了健身房。因为还是白天所以大厅里还没有客人。
是什么风把余队长吹到这里来啦!你该不会又接到线人消息说这里有人私藏毒品吧!谢飞走出楼梯口,正好看到余昌双手靠背如同小鸡一般正在大厅里来回走动,于是有意讽刺道。
呵呵,小兄弟,你真会说笑。大清早光这身子到处跑,难道你不觉得冷吗?单从那副古铜色有如钢筋铁板的身材来看,还真让人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竟然会是一个年纪不满二十的小伙子。
你不妨现在就直说,你来这里到底是来干什么?我希望听到的不会是坏消息,因为这样会影响我等下的食欲,你可能不知道,一旦谁坏了我的食欲的话,通常的情况是我会用拳头来释放我的不满。
小子,你很有个性,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太猖狂了,我一点都不喜欢像你这种嚣张的人。余昌干警察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何曾遇到过像谢飞这样敢顶撞自己的人,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刚从学校走出来的黄皮小子。虽然谢飞面带笑容,可是那双深黑的眸子却似乎依旧掩藏着无尽的冰冷,这种冰冷让余昌觉得很压抑,很不好受,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挑衅。
谢飞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有本事才能有猖狂的资本,没有用的人只会做人前走狗罢了。这话虽未指名道姓,然而言外之意却每一个人都听得明白。谢飞其实在骂对方是别人派来的走狗。
你---嘴巴在你身上,话怎么说由你,我是来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这里被查封了。你们给我卷起铺盖准备走人吧!余昌咬牙切齿地说道。
虽然谢飞早已经料想到对方此来非善,但是当听到这话从余昌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升腾起一个不小的震惊。
是谁说要查封这里啊!一个近乎吼叫的声音从楼梯口传了出来。光头犹如下山猛虎一般,跳下楼梯,说道,你们有这个权利吗?
有没有权利不是你说了算,反正我的话已经传达到了,明天之前如果你们还柰在这里的话,那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你想怎样!光头话一出口,周围十几个年轻人瞬时串上前来,连同余昌,将五个警察团团围了起来。
你,你们想袭警吗?把,把你们通通抓到局里去!
你别想虎我!你以为老子进警局进得少吗?别以为你们穿了一身警皮就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当着几个小警察面前,余昌气得老脸涨红,差点就要七窍生烟了,伸起手臂,就向光头的右肩劈了下来。而此时余昌的手臂中既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根警棍。眼看警棍就要落下,光头甚至已经感觉到了迎面而下的丝丝凉风,无奈此时回身已不及,暗自一禀,准备实实受上一棍。说时迟到,道时快,就在光头认定自己已经无法闪避的时候,警棍却在离他的右肩不到五公分的上方停顿了下来。而再看余昌此时的表情,张牙瞪眼,好像正在使出全身所有气力。光头定睛一看,对方的手腕竟然被谢飞死死扣住。余昌何曾受过如此侮辱,拼足气力想要抽出手来,无奈谢飞的手掌如同铁钳一般,死活不见半点松动。

这么相持了三十秒钟,余昌的额头已经微微见汗,而谢飞脸上已然气定神怡。
你给我放开!余昌终于放弃了挣扎。
谢飞呵呵一笑,说道,想让我放开,那你就早说嘛!你是警官,我只是想和你握手而已,既然你不给面子,那我也没有强求的道理了。说着,手上劲道一送,对方身子兀自向后倒退两步。
小子,你有种,走着瞧。收队。说完,余昌转身就走出了大厅。
等警察走完,谢飞长呼一口气,一身松散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大哥干嘛叹气啊!光头见谢飞神情略微有些沮丧。
我是在担心再过两天如果我们还不能摆平这件事情的话,到时候只怕真要卷铺盖走人咯。
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大不了,把事情挑明了,我们直接找姓杜的那小子去!
谢飞摇了摇头,说道,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我们现在也不是什么强龙啊。
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我们就去找彪哥,我想彪哥一定会帮我们的,毕竟是姓杜的那小子挑起的事端。
找彪哥—这确实是一个办法,可是—谢飞依旧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刚入帮会,彪哥就把一个地方交给我们打理,虽然这里不算怎么样,但是还是能够看出来,彪哥其实是很看得起我们了,才这么几天,如果我们连这么一个小地方都站不住,哪来的脸面去劳烦他啊!
光头觉得谢飞硕的在理,于是问道,这么说来,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谢飞不语,停了一会,继续说道,我让你打听那个阿虎的情况有结果了没有?
我已经查清楚了---他就是杜威的一名心腹。
很好。。。。。这样。。。。。。
当天晚上,在极乐世界的一个地下室里。昏暗的灯光照亮着一张惨白的脸,只见他上身赤膊,浓密的胸毛却遮挡不住身上一道道红色的伤口,双手被绳索绑住,分别向上悬吊,整个人就像一个活生生的“大”子。
我再问你一句,那些毒品是不是你塞给张老板的。
对方不语,脑袋低垂,整个身体向是要往前倾倒,好在双手被吊。你到底说不说?光头伸出右手,猛然抓住对方的下颌,怒目相逼。
你们这样对我,杜哥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他妈还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光头手上用劲,把人往墙上一推,然后腾起右脚,对着大汉的小腹一脚踹了过去。
那大汉有如荡开的秋千,整个身体向后飞腾,最终扑通一声狠狠地和墙面撞到了一起,身体贴着墙壁滑落下来,同时鲜红的血液也从嘴巴里流了出来。
我再问你一句,是不是你做的。
对方眼神里虽然蕴藏着恐慌,但是却依旧只是摇头。
看来不给你来些狠招,你还真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啦--!辉子。
大哥!辉子上前一步。
交给你了。
好嘞!辉子脸上闪过一丝邪笑。那是一中让人从内心深处害怕的笑容,尤其是他手中的铁锤,更让眼前的大汉感到一种茫然的恐惧。这个得到光头真传的青年,对待敌人绝对称得上一个狠角。
你想干什么?大汉见辉子一边用铁锤敲打这手心一边满目狰狞地朝自己走了过来,心里那份恐惧顿时增到了极点。眼前的场景甚至让他想到了德州电锯里面的杀人狂。
辉子冷笑一声,一把将对方推到墙根,身旁两个小弟上前摁住大汉身体,辉子抓住大汉的手掌,强硬地把它贴到墙壁上。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整个房间都仿佛为之摇晃。大汉双目圆睁,写满了无尽惶恐,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盘顷刻之间仿佛变成筛子,豆粒打下的汗珠密密麻麻,那片嘴唇既然被自己的牙齿咬出了一条血迹。再开那只被辉子动过的手掌,此时一滴一滴的血液正沿着**掌心的一颗铁定滴落在地。铁定穿过大汉的掌心同时嵌入了后面的墙壁,半截钉帽却裸露在空气之中。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有话要说了。你有五秒钟时间思考,五秒钟后,另一颗钉子将从里的大拇指打入,然后嵌入你身后的墙壁。1-----2.。。。。
我,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了。我承认藏毒的事情是我做的。
很好。谢飞从后面走上前来,说道,快把人给我放下来。旁边两个小弟听了后,立马上前解开了大汉身上的绳子。
给你大哥打个电话。谢飞把手机递到对方手上。大汉迟疑了一会,终究还是拨通了杜威的号码!
喂,杜哥,是我,我是虎子。。。。。大汉几乎带着哭腔说道。
虎子,你他妈跑哪里去了,人都找-----藏毒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我,我现在就在他们手上。
杜哥,别来无恙来,你这样对待我这个朋友是不是太过了。谢飞从大汉手中抢过手机说道。今天晚饭之前,我要见到张老板平安回来。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这样做的话只会让你的兄弟很失望。我这人做事一向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加倍犯人。事情是由你挑起来的,那就别怪我下手狠毒了。
你不要乱来!
乱来?我会不会乱来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
我答应你,你把电话交给虎子。
你很种情意。说着谢飞把电话又递到大汉的手上。
虎子,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大哥,我没事。大汉强忍手心的剧痛,咬牙说道。
你放心,大哥马上把你救出来。
不等虎子回应,谢飞一把抢过手机,冷笑一声说道,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事情做到这个地步,我想大家都不愿意看到。还希望事情能到此打止,不要坏了和气才是。
下午五点的时候,张权回到了希腊女神。身上没有半点伤痕,只是眼神无光,似乎特别疲惫的样子。张权回来了,谢飞自然把那个叫虎子的大汉也放了回去。放人的时候,谢飞还不忘叫人帮对方包扎了一下伤口,尤其是手掌上缠的那块纱布,显得格外刺眼。
接过这么一次较量,谁都认为谢飞和杜威之间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就连谢飞本人也不得不承认从此以后自己在煤镇这个小地方又多了一个敌人,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这天晚上,八点。希腊女神的大厅里面一片热闹,四张圆桌一线排开,几十个人坐得满满当当,笑语声,交杯声不绝于耳。
这杯酒是我敬谢兄弟的,如果没有谢兄弟,那我现在或许还应该蹲在警局的看守所里喝稀饭呢—来谢兄弟,我先干为敬。说着,张权把头一仰,咕噜咕噜一大碗五粮液如同白开水一般进了前者的肚子,接着碗底朝天,竟然滴酒不剩。
张老板客气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谢飞天生酒量就不行,以往喝下两瓶啤酒都闹头昏,现在见对方一口气就是一碗五粮液,那架势还真把谢飞给吓住了。然而任凭谢飞怎么说,那张权不见谢飞喝完,就不肯坐下。一旁的小弟也借机起哄,嚷着要谢飞喝完。这些人对谢飞拳脚上的功夫自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然而对于这位大哥的酒量却还没见分晓。谢飞拗不过众人,于是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光头。光头号称酒中酒霸,那酒量自是深不可测,难料关键时候,后者把头一偏,装瞎子去了。谢飞万般无奈,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把头眼睛一闭,头一仰,谢飞只觉喉咙仿佛被炽热的火焰灼烧一般,一中说不出的辛辣味道顿时席卷了整个肠胃。
好!好,谢兄弟真是海量。从谢飞刚才喝酒的架势,张权已经看出前者并不是酒场常客,知道对方确实不会喝酒,心里不忍,也就决定不再劝对方喝酒了。
酒席之上,除去谢飞满脸涨红,头脑发昏外,其余众人各个是生龙活虎,开怀畅饮。可怜的只有谢飞,满桌好菜,还没有来得及消受,整个胃肠已经被那一碗倒下去的五粮液折腾得没有丝毫食欲了,此刻头脑昏昏沉沉,周围的影像也变得重重叠叠。
正当大伙喝的满是尽兴的时候,突然大门被人推开。接着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从门外传了进来。众人大惊,纷纷放下手中杯快,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大门。只见十几个黑衣黑裤的青年在蜂拥而入。最前面的青年生的虎目,鹰眼,两道眉毛微微上挑,一双眼睛有如深潭,给人一中深不见底的感觉。此人正是杜威,刚才的笑声也却是从他嘴巴里发出来的。谢飞连忙站起身来,走离酒桌,缓缓朝对方迎了上去,身后一大帮弟兄纷纷站离酒桌,一道半弧形的人墙已然在谢飞身后摆开。
你来干什么?光头后来先道。
对方闻而未语,两只眼睛如同可刺人骨的利刃紧紧地盯着谢飞。
看来,你们今天很高兴啊!是不是遇到什么喜事啦,这么隆重的场合怎么没有一个人去通知我呢?
只是张老板刚刚从警局出来,大伙一起庆祝一下,我想杜哥应该不会有兴致来凑这个热闹吧!再者小弟我知道杜哥,贵人事忙,所以也不敢随便打搅啊!
杜威呵呵一笑,说道,说道,不过看情形谢兄弟的酒量好像不是很好啊!
光头闻言,身子微微一阵,他以为对方想要趁人之危,以谢飞现在的状态来看,要打赢杜威那确实有点难度。光头把身子往前一挪,挡在谢飞跟前,怒目一横,两只眼睛顿时眯成两条细线,说道,我大哥酒量不好管你屁事。
杜威摇了摇头,说道,光头兄弟,你不要搞得那么紧张,今天我来这里绝对不是为了惹事。该打的,我们也已经打了,不该闹的,我们也已经闹玩了,我现在是正式认大哥来了。说着,也不管横在跟前的光头,杜威上身微微一倾,右脚后撤一步,单膝跪地,顿时身后十几名大汉同时落地。杜威扬起头来,说道,我杜威今天彻底服气了,以后在煤镇只有你才是龙虎帮的龙头大哥,我一切听从大哥调遣。如果以后有半点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眼前的一切仿来得太过突然,就连谢飞也不敢相信杜威会在断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可是从对方的眼神,谢飞看出对方此刻说的绝对是真心实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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