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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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无话,上完下午第二节课的时候。何婷突然跑到谢飞教室来,走到段飞桌前。自从那天何婷在谢飞班上被张东推倒后,何婷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来过48班了。
后天是我生日,到时候我请你去吃肯德基。张婷面对着段飞,而眼角却斜着往谢飞身上看。张婷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一旁的谢飞也听清楚。其实这也正是张婷此次来这里的目的呢?张婷和段飞两个人从小一块长大,而且还是邻居,要说张婷的生日,这也不是第一回了,段飞怎么会不清楚呢?张婷无非是旁敲侧击,把讯息传达给一个她很在意却难以开口说话的人罢了。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的生日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谢飞,到时候你也得去哦!
谢飞没有回身,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对于谢飞这样的人要求不能放得太高,张婷知道对方虽然没有开口,却是真心答应了。张婷见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心里自然欢喜,一转身,如同雀跃的小鸟,脚下生了弹簧一般,蹦跳着走出了教室。
呵呵,每年都陪她一起过生日,这次她是最兴奋的。段飞自语道。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又到了放学时间。
谢飞,走啊!你还愣着干嘛?放学啦!谢飞仍旧坐在座位上,要是换成以往,他像出笼的鸟雀一般飞出教室了。段飞推了推前者,前者道,你先走吧,我有点事情。哦,好吧,那我先走了。谢飞的举动一向比觉诡异,对于不该问的问题,段飞从来不追根问底,他知道有些秘密对方是不会让自己知道的。谢飞点了点头。
两分钟后,教室里的同学差不多全部走完了,只剩下四个打扫卫生的学生。谢飞站起身来,走出了教室。走道上并没有人,这让他感到很惊讶。难道虎帮的人会在底下拦截吗?谢飞不再多想,挎上书包走下楼道。一路走出学校,也没有看到一个虎帮的人上来堵截。然而谢飞却不知道,此时在天台上,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
把钱交出来!
我没有钱啊!
没钱?没钱,你老爸生你干什么用的。
别,别打我,我真的没钱。。。。。
----你他妈就把裤子给老子拖下来。
不,不要啊。。。。
以上这段话是谢飞在上楼梯的时候隐约听到的,很明显声音是从第三楼的楼梯口处传出来的,而此时的谢飞正好从二楼往上爬。这哭喊声怎么听来有些耳熟啊!当对方的身影展现在谢飞面前的时候,他一个箭步上前,厉声说道,住手。虽然多管闲事不是谢飞的一贯作风,但是见到自己同桌被人欺负而假装视而不见,一笑而过,那却也不是他的为人了。总之一句话,不该管的,天大的事情也不会去瞧上一眼,不属于自己的事情,那自有别人来操心,倘若是自己朋友有难,那就算生死攸关,大打出手那也是在所不惜。对方脸色一振,对于谢飞的插手明显感到非常的意外。谢飞,你可别多管闲事。不关你的事情,你最好给我走远点。说话的人真是红壁虎。谢飞嘴巴一抿,道,他是我的朋友,你们欺负他,这事我就得管。
哼!红壁虎冷哼一声,你的朋友也未免太多了吧!你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你和我们虎帮之间再无半点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现在插手我们虎帮的事情,是不是和你说过的话自相矛盾啊!
谢飞摇了摇头,嗤鼻一笑,一脸不屑地说道,难道欺负弱小,敲诈同学,调戏女孩,所谓这些就是你们虎帮要做的事情吗?我真为你们老大感到悲哀,竟然收了一群这样的败类。谢飞,你不要太猖狂了,这里不是七中,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们大哥。
我只是为你们大哥感到悲哀罢了,如果你们识趣的话,就快点放开他,我不想跟你们废话。谢飞上前一步,用那双充满邪魅冰冷的眼睛逼视着对方。谢飞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无形气势仿佛让游离的空气顿时有了重量,而且朝红壁虎他们倾泻而下,这让后者感到一股无于抗争的压迫。
好,你有种。红壁虎身子不由向后退让两步,说道,既然你想要多管闲事,那我只能告诉你,你一定会后悔的。说完转身朝楼上走去。
你没事吧?
段飞低着头整了整凌乱的衣服,愣愣地说道,我没事。
他们为什么要为难你?
我刚把书包放到桌上,他们两个人就冲了进来,把我拉到这里,还要我拿五百块钱给他们,我说没有,他们就要我拖裤子。
可恶,真是欺人太甚。你不用怕,以后他们再来欺负你的话,我帮你撑腰。段非机械般地点了点头。虽然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对方似乎确实对谢飞有些顾忌,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不管谢飞有什么来历,难道他一个人能够跟整个虎帮抗衡吗?一中可是虎帮的天下啊!
我,我先上去了。段飞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然,然后转过身去,头也不回,一路小跑上了楼梯。谢飞见段飞神情怪异,只当是被红壁虎的人吓住了,也没有在意,缓缓上了楼梯。上午三节课,段飞没有跟谢飞说一句话。下完第三节课后,段飞走出了教室。上课铃响了,可是段飞依然没有进来。谢飞看着身旁的空位,心里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以前段飞可是从来不迟到的,而且每次下课后都要缠着谢飞一个人乱侃一同,今天却连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过。其实不用问,谢飞也知道,一定是红壁虎他们搞的鬼。上课铃响了十分钟后,段飞忽然神神秘秘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在谢飞旁边坐了下来。
你,你怎么啦!谢飞见段飞右眼乌青,下颌微微低下,左手捂在脸上,有意遮住半边脸面。谢飞一把推开段飞的左手,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惊呆了。这哪里还像以前那个俊秀的段飞啊!只见他脸颊红肿,道血口从右边的额头划到了左边的眉心,嘴角也挂着一丝还未干透的血迹。他们打你啦!是不是他们打你啦!一声厉吼叫,划破了本来安静的教室,声音在空气中久久不得平静。
看着谢飞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面,段飞竟然感到无比陌生。
你告诉我,是不是他们打你啦。谢飞猛然站起身来,双手抓住段飞的衣领,将其提起。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教室里所有的人都被谢飞异乎寻常的举动震惊了,就连讲课的老实也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粉笔,扶正眼镜,把匪夷所思的目光投向了谢飞。
最为委屈的人莫过于段飞本人了,不说脸上那炙痛的伤口,光正视那冰冷绝伦的目光就够让段飞惶恐的了。
是的。刚,刚才我去厕所小便,结果碰,碰到他们,他们把,把我推到厕所,关上门来打我----欺人太甚!一股火焰仿佛要冲破谢飞的胸口,喷涌而出了。谢飞一锤打在桌面上,然后转身要朝教室外面走去。可是正当谢飞转身之际,段飞却伸出手来拉住了谢飞的衣角。
求求你,不要去好吗?这样没用的。谢飞立住。看着那张诚惶诚恐的脸,谢飞竟然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不是因为可怜对方的伤势,而是为对方身上那股逆来顺受的奴性感到悲哀。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谢飞感到悲哀的话,那就是被人骑在头上却甘心为马的懦夫呢!但是面对这眼前的段飞,同情也好悲哀也好,这又有什么用呢!段飞是无辜的,说白了他能有今天的遭遇完全是被自己牵连进来的。想到这里,谢飞不禁心软了下来,就算自己现在冲过去将红壁虎他们打一顿,那又有什么用呢,自己能保证他们不会下次报复吗?谢飞不禁摇了摇头,愣愣地落回了座位。此时其他的同学也纷纷把目光从谢飞身上移开。虽然几天来不可能对这个新来的同学有个完全了解,不过却也知道这个新人绝对和他们绝对不是同一类人物,而是那种被称为叛逆的学生。
下午三点四十五分,六楼56班教室。此刻还是下课时间,教室里如同早市一般热闹。而在靠近窗户边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女孩正蜷坐在一个男子的大腿上,男子双手紧抱女子的背部,两人神情痴迷正陶醉在一场忘乎所以的激烈热吻之中。那名男子突然感觉头皮被人拉扯的疼痛,睁眼一看,本来准备发飙的脸顿时阴沉下来。
你想干什么?
跟我出来!对方冷道。
那名男子放下手中的女孩,跟着对方走到了外面走廊上。
你终于被激怒了--我知道你找我想干什么?男子用手抚了抚额前的那撮红毛。
知道就好!
谢飞,我得提醒你,如果你敢动手打我的话,我敢保证你身边的朋友又会因此遭殃---听人说,好像有一个叫张婷的女孩跟你很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对方的话刚出口,一个铁拳忽的朝他的脸颊挥了过来。那红毛甚至没有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拳的,剧烈的疼痛并蔓延了整个右脸,就连嘴巴里的牙槽也被波及。红毛侧过脸,从口中吐出一团血水。此时在谢飞的周围已经站着七八个虎帮的人,然而对于谢飞,他们似乎并不陌生—眼前这个打架能够玩命的主,绝对不是那么好招惹的。大家只是象征性地站在一旁为红壁虎助威罢了,至于动手帮忙,估计还缺那个胆量。

去告诉你们老大,今天下午,放学之后我会去天台找他。谢飞上前提起红壁虎的衣领,继续说道,我警告你,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再敢乱来的话,我敢保证,下个月你将在医院里度过。四目相对,红壁虎甚至感受到了对方那股阴冷的鼻息。
谢飞松开手臂,转过身,身后的人兀自站开看着谢飞慢慢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下午五点半,地点教学楼的天台。
这里是学校最高的地方,长大约50,宽15米。从这俯瞰四周,学校一切尽收眼底,让那些心存幻想的人很容易产生一中君临天下的错觉。下午的太阳已经显得有些残弱,虽然站在天台依旧能够享受到落日的余晖,不过那只是为你增添一层光彩罢了,你绝对感受不到有任何温度。要是换成了平时,这里是不会有人在这里逗留的。学校已经下了禁令,为了学生安全,不允许任何人到天台上来,甚至还把入口的铁门上了锁。锁只能锁住一些平常学生罢了,对于虎帮,这却是一个他们经常喜欢来的地方,而现在这里却即将成为一个两个巨头人物对决高下比武擂台了。本来空荡的地方,此时既然显得格外拥挤,不止是虎帮人物,就连几个普通学生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风声,悄无声息地混进了人群。有人既然敢跟邓虎单挑,在这个虎帮横行的校园绝对算得上一个破天荒的新闻。
天台中心有一个五米方圆的空地,虽然没有护栏,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越池一步。因为在这个无形的擂台中间站在两个足以让在场任何人畏惧的人物。
我说过,你最终还是会接受我的挑战的。
哼。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堂堂虎帮大哥也会用这种卑鄙手段。
卑鄙!哈哈,谁都可以说我卑鄙,唯独你不行,因为你和我是同一类人。两人之间隔的距离不足两米,谢飞能够清楚地看到对方眼神里闪。
谢飞点了点头,幽幽说道,你错了。我和你不是同一类人,卑鄙—我只会用在敌人身上,但是从来不喜欢牵连多余的人。而你,你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邓虎那张阴冷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诡异,却不接对方的话题,说道,说实话,今天你能来,我感到很诧异,特别是在这样的场合。
难道我有的选吗?
邓虎嘴角溢出一丝狡黠的笑痕,道,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
我身上需要你佩服的东西远不止这点,等下你就会知道了。谢飞淡然道。
你很狂妄!
少废话,快点放马过来吧!半个小时后我还得赶回家里吃晚饭呢!
我很欣赏你的自信,希望你能把自信留到你倒地的那一秒钟。
谁输谁赢不是靠嘴巴说了算,那要看你的拳头够不够硬。
正在这时,一个小弟模样的人挤进人群,神色慌张的跑到邓虎身前,小声说道,大哥,有人带着几十号人朝天台走来了,低下看门的兄弟拦不住啊!
哈哈,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没有人通知我呢!只见天台入口处一个身材臃肿,脑袋圆滑的光头带着一大帮人走了进来。
光头!谢飞和邓虎同时暗自叫道。前者是因为对方的突然出现而惊讶,而后者则是因为。
大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太不够兄弟了。光头走进谢飞身旁,贴着后者的耳根说道。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来的。谢飞不禁疑问,为了不节外生枝,和邓虎单挑的事情,自己可是谁都没有告诉的。
呵呵,这么重要的事情,就算大哥你不说,自然有人会通知我的。光头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谢飞,刚才我还在佩服你的勇气,原来你找了那么多的援兵,怪不得有恃无恐。
你错了。我大哥并没有让我来。我来这里完全是作为一个看客,一个公证人,我怕有些人在背后耍弄阴谋诡计。
你算什么东西,敢侮辱我们大哥。从邓虎身后的人堆里挤出一个人来。方头大耳,留着一个大平头,胸前的手臂还吊着绷带。
原来是你---这么快就出院了吗?我看你还是在去医院待一段时间吧!光头把目光投向对方,眼睛里流露出一股鄙夷的神色。
你---对方脸色涨红,眼睛里充满着仇恨。此人真是张东,本来身上伤口还没有好全,然而听到邓虎要和谢飞决斗的消息后,按耐不住,急着想要看到自己仇人被邓虎打败的情形,于是从医院跑了出来。当张东看到光头进来的第一眼时,他那只完好的手就已经握成了拳头。昔日所受之辱,怎能说忘就忘,张东就连做梦都想找到光头亲手狠狠揍他一顿。只有这样他心里挤压的那股怨气才能消散。
你什么你啊!你不会也想跟我单挑吧!不过我从来不和残疾人打架,你要是想找我报仇,那就先把你的伤养好再说吧!
欺人太甚。要不是一旁有人阻拦,张东真会朝光头冲过去了。而阻拦张东的人正是吴辉。他和张东一样,对于眼前这个光头同样恨之入骨,巴不得现在就能扒其皮,抽其筋,但是比起张东,吴辉更为理智,也更加清楚对方的来历和实力,再者当日虎帮战败,邓虎被迫答应谢飞的条件,他知道想要报仇此时还不是时候。
邓虎,我看你的人似乎不怎么遵守信用!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当日许下的承诺了吗?谢飞说道。
你们都给我退下。烈士塔之战,对于邓虎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耻辱,他不甚至不愿意任何人提及此事。
废话少说,今天就让你知道我拳头的厉害。邓虎撩下话来,身子猛然一沉,脚下步子迅即移动。在离谢飞不到两米距离的时候,身体凌空跃起,一记飞腿朝前者的前胸踢了过去。说时迟,道时快,谢飞左脚后撤一步,下盘重心不移,一个侧身,邓虎的右腿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道从谢飞胸壁紧贴而过。刚才那一飞腿,来势虽凶,其实确实邓虎试探性的虚招。只看右腿着地,右拳又起,拳速惊人快似闪电,直取谢飞面门。后者迅即侧头,那铁石般的拳头又是差点落在了谢飞的鼻梁上。一拳一脚,已见对方攻势之凶猛。谢飞心里暗暗惊叹,从刚才对方出手的速度和力道来看,邓虎绝对算得上一个拳脚高手。他能够在短短瞬间同时击出一连串的招式,且招招迅猛,可见对方爆发力和反应速度都是超强的。对方攻势凌厉,开始之处谢飞只能被动招架。然而邓虎似乎又用不完的力气,拳脚相加对谢飞一直猛追猛打。邓虎直追不舍,在打了十几回合后,邓虎终于把谢飞逼到了擂台边缘人墙。这个是死角,退无可退,进则被堵。邓虎哪会放过如此机会,横扫一腿,对着谢飞上半身呼啸而来。
小心!一个稚嫩的声音穿过人堆,响荡在天台上空。谢飞就地一个连滚翻身,在对方手脚落招的时候,人已经绕到了对方的右侧。谢飞循声侧脸望去,却见张婷正一脸惊恐地站在人群之中,一手捂嘴,望着自己。而在她身旁的段飞则用手微微环住前者的腰,担心周围的人不小心伤到了张婷。
也就那么一瞬间,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谢飞的脑海---今天不是张婷的生日吗?刚一失神,谢飞只觉胸口一振,如同被千金巨石撞击,身子不由向后飞倒。身体刚着地,五脏六腑仿佛一刻间全被震裂,谢飞忍住剧痛,双膝跪倒,单手撑地。
一旁的光头对于谢飞刚才的疏忽看得清楚。他悄悄走到张婷的身旁。
大哥,打死他,打死他!台下响起了一阵叫嚣声。
邓虎并未乘胜追击,而是在离谢飞两米距离站住,淡然说道,刚才你走神了。在战场上你的任何一丝大意,都可能对你造成致命的打击。
谢飞缓缓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胸脯,朝对方点头说道,谢谢你的提醒,我不会再给你一丝机会了。说着,谢飞疾步上前,挥拳向邓虎攻来。前面的几十回合,谢飞一直处于守势,现在争会主动,占据先机,上下齐动,左右开弓,拳脚功夫展现得淋漓尽致。被动就要挨打,邓虎深懂这个道理,然而刚才自己占据优势的时候却并没有给对方造成多大威胁,如今角色转变,他才真正体会到谢飞攻势之强大—几乎可以用迅猛快巧,无视防御来形容。谢飞的拳脚如同长了眼睛,看到对方哪里露出破绽就往哪里攻击,仿佛如胶似漆的影子,叫邓虎挡之不能,挥之不去。几个回合下来,邓虎渐渐感觉体力不及,应对困难,破绽一个接一个地暴露在谢飞面前。虽然邓虎并未中招,可是明眼人却看得真切—他已经是黔驴技穷,输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在这个时侯有三个人却退出了人群,可是正在热心观战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他们脸上诡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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