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鸽子与老鹰的赞美诗(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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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
少女的意识从黑暗中苏醒过来,她条件反射的想要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没有视觉没有听觉没有触觉,意识虽然从黑暗中醒来,却发现等待自己的是另一种黑暗。
可就是在这种黑暗之中,有某种奇妙的事物在隐隐的诉说着,告诉少女外面的天空正在发生战斗。少女开始寻思,我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为什么分明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战斗确实在发生的证据,我却对这个消息没有丝毫的怀疑?
紧接着少女意识到,自己这样是不行的,因为----
----有人在等着我。
必须要真正的从黑暗醒来,然后到她身边去。
----即使是在战斗的状况下?
就是因为现在在发生战斗,所以才要尽快回到她身边去,不然的话,她会担心的啊!
----就算你的身体已经满是伤痕疲惫不堪?
不论如何,都必须要回去,不论如何……就在这时候,少女猛然醒悟----一直以为自己是在自问自答,但是……谁在和自己说话?
可没有人回答少女的问题,取而代之的是周围的黑暗终于开始消退……
纯白色的光芒让少女的眼睛一下子难以适应,耳畔的嘈杂也让少女的大脑一阵一阵的发紧,就像中了紧箍咒的孙猴子似的。
尽管视觉和听觉恢复了,可手脚的存在感却依然稀薄,感觉就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个鬼魂,游离在这纷乱的空气中……尽管如此,少女的脑海中依然产生了异常强烈异常迫切的**----我要到她身边去……
直到这个时候少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冥冥中想不起来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她”究竟是何许人……只知道不去不行。
在强烈地**的驱使下,少女终于催动自己那仿佛灌了铅一般的手脚。她从自己躺着的白色病床上翻了下去,跌落在地上,翻滚的时候撞倒了床边的小桌子,桌子上摆放地玻璃瓶摔成无数的碎片割伤了她的手,她却完全不在意。
少女用手指紧紧的抠着地面,缓缓的抬起头来。双眸中闪烁着任何事物都无法摧毁地光芒。她一点一点的在地面上爬行起来----
----必须要,回到她身边,回到等着自己的她身边……
巴拉莱卡虚晃一招,以娴熟的机动动作退出了一直和自己纠缠的那名十字军幻翼的射程,她就这样一路后撤。向着战斗空域的外围退去。
就像预想的一样,那名幻翼并没有追来,他们的任务果然是掩护自家的舰队而已。
巴拉莱卡之所以撤退并不是觉得自己打不过那名幻翼,实际上她已经认定那名幻翼在战斗力方面远远不及自己,之所以撤退是因为现在地局势让巴拉莱卡十分的疑惑。
本来十字军一上来就直冲威士奇欧总部堡垒的举动就够让人震惊的了,至少她巴拉莱卡作为威士奇欧的总帅完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地方招惹了这帮宗教狂热分子。更让巴拉莱卡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明明可以坐山观虎斗的有翼死神要忽然跑来插上一脚呢,而且既然早晚都要插一脚,为什么他们不早来,偏偏要等到威士奇欧总部堡垒告急的时候才来?
巴拉莱卡越想越觉得蹊跷。于是她决定暂时退居二线看看情况。
另外就是,她实在很想测试下那条船的真正实力:她巴拉莱卡地威胁解除了之后,十字军的幻翼和高位羽翼都会被调去对付那条正在发狂的船吧!今天这条船给她带来了太多的惊奇,让她对那艘船以及那艘船的主人更感兴趣了。
“这个世界上!”奥拓斯达大吼着,将面前包着十字军战士的铁罐头一拳打扁,“没有男人能够挡住我!”
恰好在这个时候杰西恩雅终于从后面赶上了一直没命的往前突击的热血大叔,在交错而过的瞬间月光舟地大姐头还有闲心吐槽:“也就是说,女人就可以挡住你么?”
回应杰西恩雅的是比刚才还要热血上十倍百倍的大吼:“石破天惊拳!”
听起来像某种招式的名称……就像要演示这招式似的奥拓斯达摆出超人的招牌动作将横在他面前的一条十字军战舰撞了个对穿。
作为幻翼奥拓斯达竟然是个比杰西恩雅还要彻底地近战系,他完全没有远程攻击。相应地是他的近战能力简直强大到了可以被归类为BUG地地步,就连杰西恩雅都不免忌惮----和他对上的话绝对不能进入接近战。这种极度不平衡的战斗力分布,从某种意义上说还真的满适合这位热血得一塌糊涂的大叔……
现在的状况是完完全全的一边倒,在两名幻翼带领的月光舟突击集团面前十字军的那帮九级翔士就就像一堆豆腐一般不堪一击,这个时候谁都知道对方要是不赶快投入高位翔士部队甚至幻翼,人数并不多的月光舟众就要单枪匹马冲散十字军的整个舰阵----威士奇欧的佣兵们都不傻,他们跟在月光舟后面涌进了十字军舰阵的伤口,被懒腰切断的话就算十字军的士气什么的不会受到影响,战场的局势也将彻底倒向对十字军不利的一面。
差不多对方的强力翔士也该登场了吧----杰西恩雅这样想着。
可奥拓斯达根本不在乎这些。他的目标再明显不过了:他只想赶快突入火光四起的威士奇欧总部堡垒,然后将被自己留在那里的提娜迦给救出来罢了。
而他的这种迫切的**也传染给了月光舟上那帮调皮捣蛋的兔子,十二台远古自律兵器非常开心的跟着奥拓斯达往前猛冲,顺带砸碎所有出现在她们攻击范围内的十字军翔士----因为奥拓斯达给她们下达地命令就是“看见长得一样的铁罐头就统统砸碎”。
在这种疯狂的突击之下,威士奇欧的本部堡垒近在眼前了。
“很好,一鼓作气杀进去吧!”奥拓斯达非常无谋的将自己的打算大声吼了出来,如果这个时候美莎奇有实体。那么她一定实在异常无奈地叹气吧。
可就在这时候。一直跟在前卫之后的月光舟上忽然响起了怒吼:“你给我适可而止啊!大叔!营救交给我们!你给我去对付那个幻翼!看到没,那个幻翼!这是命令!”
徐向北的声音通过月光舟的外部扩音回路回响在战场上。也许是因为得到了机械设备的放大加成地缘故吧,这吼声的魄力完全不输奥拓斯达那热血的怒吼。
“哈?命令?”正准备一鼓作气冲到终点的奥拓斯达回过头,看起来对徐向北那强势的口吻相当的不满,“你以为你谁……”
可下一刻他的表情就这样僵住了。再下一刻惊愕爬上他的嘴角眉梢,随即在刹那间喷发出来的愤怒点燃了他的双眸却又迅速熄灭,变成死水一般地寂静,最终奥拓斯达的表情演变成最不适合他的扑克脸----那掩盖了愤怒的平静的脸庞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杰西恩雅飞到奥拓斯达身边悬停,奥拓斯达的面容让她轻轻扬了扬眉毛。紧接着杰西恩雅根据奥拓斯达的目光,用空识找到了让他此刻关注的那个人---带领十字军地高位翔士部队的那名幻翼。
“哦,改变主意了?”杰西恩雅用平静的口吻问道。
“啊,是啊,我有些问题要向他问个清楚。”这样说完,奥拓斯达猛的加速,向着和他片刻之前的飞行方向截然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看着奥拓斯达的背影,杰西恩雅将大剑扛在肩上,轻声嘟囔了一句:“男人啊……”
徐向北长长的舒了口气,随即示意薇拉希拉切断了外部扩音回路的链接。
其实让奥拓斯达冲进堡垒营救提娜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样地话就必须要由杰西恩雅来应付正在往月光舟这边赶的十字军幻翼,如果此时依然在八号镇按兵不动的那帮人突然发动袭击,月光舟必然陷入异常被动的状况。
高射炮本来就不应该用来打蚊子,那是蚊香和电蚊拍的任务。
“本舰距离投下点还有五分钟。”薇拉希拉那清脆的报告声回响在舰桥上,“启动标准强袭战程序。”
徐向北抬头看着薇拉希拉,琢磨着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个新词儿,标准强袭战程序?
不过正全神贯注地操控舰船地薇拉希拉并没有理会徐向北这个指挥官那询问的目光,随即徐向北自己也放弃了----反正这多半是古代地上军地什么作战方式吧,考虑到这个世界古代遗留的东西一定比现代牛逼的一般规律。让薇拉希拉按着自己记录的程序来多半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作为指挥官,徐向北还有别的东西要担心的,正因为如此他接通了月光舟货仓的内线电话:“喂,你们怎么样,还有五分钟就要登陆了,没问题吧。”
“当然没有!”多菲雷亚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高兴,“新的武器已经检查完了,状况良好!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做到的啦!”
在徐向北公布了月光舟众人将投入营救提娜迦的战斗的消息后,多菲雷亚当即主动请缨参加地面战。
“我也要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当时娇小的银发少女斩钉截铁的说道。话语中展现的决心让徐向北打消了挽留她的念头,和之前那平静的四个月中那个迷惘的少女比起来,现在的多菲雷亚虽然无法再激起人的保护**,却变得更加有魅力了----和最开始那个骄傲得一塌糊涂的无知王女比起来更是天壤之别。
回想着请缨时多菲雷亚的面容,徐向北感慨万千,可多菲雷亚似乎误解了他的沉默,电话那边传来少女不悦的声音:“什么嘛。有话就快说啊。我们现在可是很忙的!”
那熟悉地口吻让徐向北不由得微笑,所以他很随意的调侃道:“可别死啊。”
多菲雷亚那边似乎被徐向北这和上文完全没有联系的话语给将了一军。看起来少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结结巴巴的应道:“啊,恩,我尽量……”
还“我尽量”,徐向北无语了,这是“尽量”就能做到的事情么?
于是徐向北决定继续逗她:“你要知道。你可是我拼了命保下来的,在还完我地恩情之前你的命是我的,不要随便给我丢掉啊!”

多菲雷亚回答的声音让徐向北确信,她此时肯定脸红了:“我、我知道啦!不用说得那么直白啊!我命大死不掉的!”
“还有啊,怕高地话就闭上眼睛再跳啊!”
“嗦!烦死了!”那边多菲雷亚终于大吼起来。然后哐啷一下把电话挂掉了。
徐向北拿着话筒,然后看看辛西娅,后者则端着茶杯对他耸耸肩。
这时候薇拉希拉的报告声再次传来:“投下前三分钟,心理威慑作战开始!”
紧接着雄壮的交响乐开始在月光舟内外响起,莉诺卡安装在月光舟外部的扩音回路全功率运作,震耳欲聋的交响乐响彻整个战区。
徐向北一听这音乐就乐了,这不是瓦格纳的《翱翔的女武神》么,在地球那个位面这是著名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当中的配乐,是描绘众瓦尔基里在云间奔驰的英姿地雄壮乐曲,用这乐曲来作为月光舟的少女们战斗时的配乐还真是意外的合适。
为了便于进行投下作战。月光舟解除了第一类航法,发动机的尾喷进也降低了强度,速度略微降低的月光舟少了几分狂暴又多了数分优雅,那银白色的舰身在下层空域那阴暗的光照中也显得熠熠生辉,搭配着雄壮高雅的交响乐,就像天际间飞行地神的战车。
翔士少女们和一打兔子排成松散的楔形阵拱卫在月光舟的前方,还真就有那么些女武神的味道。
月光舟的航迹云和羽翼少女们飞翔留下的第八粒子轨迹在天空中排成一条宽宽的轨迹,让人不由得想起奔驰的骑兵阵之后地那滚滚的尘云,又像是女武神脚下驾驭着的祥云……
月光舟就以这样恢弘的气势冲向浓烟滚滚的威士奇欧总部堡垒。
越过总部堡垒的瞬间。固定在月光舟下方的两台重型陆战自律兵器被从拘束锁中释放出来,两个大铁块呼啦啦地就往要塞墙壁地破口砸下去,直到撞击的前一刻才猛地翻身,刷啦一下张开自己的腿脚,就像两根恶魔之爪狠狠的抠进了堡垒当中。
两个重型陆战兵器落地的地方刚好是十字军的突破口,一艘新落地的十字军运兵船正在往外吐铁罐子。
一台蝎子直接将一个倒霉的十字军陆战兵压扁了,那个倒霉蛋的印着十字纹章的漂亮胸甲被蝎子的右前脚直接踏中,立刻就凹了下去,鲜血就这么从胸甲的裂开的地方往外狂喷。很快就让那银色的铁罐头变成了一个“烂番茄”。
紧接着两台蝎子抬起自己的钳子,露出钳嘴当中的联装离子炮,向着面前的十字军队列疯狂的扫射。
一名幸运的位于蝎子侧翼的十字军战士立刻高举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向着蝎子冲刺,却被横扫过来的安装在蝎尾上酷似毒针的加农炮炮身猛力击飞,脑袋直接装上了一侧的墙壁,撞得头盔上装饰用的犄角都折断了,自然他也一命呜呼。
这时候另外两名十字军突然从运兵船上跳了出来。举着手中的粒子枪对着蝎子就射。可惜那些粒子束打在蝎子的装甲上只是产生了一连串的青烟……丢开枪之后两个铁罐子从背后拔出重剑,重剑上镶嵌的第八粒子晶体爆发出光芒----等级九的光魔重剑的斩击威力就算是史前兵器也无法幸免!
“休想!”伴随着这声爆喝。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为了方便运动而扎成单马尾的银发在天空中留下蜿蜒的轨迹,飞扬地黑色长裙下面露出少女的大腿,两个铁罐头之中的一个被带着下落的余威的少女一脚踹飞,另一个刚来得及转头,一把怪模怪样的长剑就落到了他地肩上。
由于方才的凌空飞踹。下落的少女以此时的姿势挥出的斩击完全使不上力,就算是最高级地光魔刀剑也只能勉强在十字军那做工精良的铠甲上留下几道划痕罢了,可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怪里怪气的长剑头部忽然冒出火花,喷射出的气流将长剑硬生生的向着十字军战士的肩膀压下去,与此同时长剑那锯齿状的锋镝忽然飞快的运动起来,高速转动的钢铁利齿在剑尖地火箭的助推下撕开十字军的铠甲。就像在刨木头似的,不同的是此时从长剑那转动的剑刃下飞散而出的是闪亮亮的铁屑----四分之一秒钟之后铁屑换成了肉末。
在少女双脚落地的同时,那把嚎叫着地长剑已经从十字军的裆下切出,把他连人带铠甲切成了两半,飞溅的血肉将少女的半边脸颊和部分头发以及女仆装前面的围裙都染成了红色。少女直起因为落地缓冲而弯曲的大腿。同时闪电般的高举左手中的枪械,清脆的枪响之后刚刚被她踹飞现在正打算从地上站起来地那名十字军的胸口多了个细小的洞,眨眼间第二次爆炸就将这个小洞扩展成了成年男人拳头大小恐怖伤口,浓烟从被炸的稀烂的伤口中源源不断的升起。
多菲雷亚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一小会儿才喃喃自语道:“终于,落地了啊……”
然后她蹲下来捂住自己刚刚踹飞那个十字军铁罐用地腿:“可恶,这帮人没事穿那么重地铠甲做啥?”
“没事吧?”问话的是梅加耶拉,少女落地地时候轻盈得连脚步声都没有发出,真让人难以相信她身上背着这么重的装备---她背后那个大号的铁背包还有手里提着的比多菲雷亚还高的大号枪械光是用看的都知道绝对轻不了,那大型枪械和背包之间连着燃料管一般的东西。枪械头部那一点点火苗昭示着它的用途,这东西的名字就叫:“用改造剩下的边角料制成的超高温重型喷火器”(命名:莉诺卡)
“受伤了的话,就坐到蝎子里吧,外面有我们就够了。”另一边菲娜也凑了上来,“别勉强哦。”
“我没事,不用担心。”说着多菲雷亚从地上站起来,握紧了手中的两件新武器:右手上的是“用改造剩下的边角料制成的火箭助推式链锯剑实验型”,左手上的则是“用(略)的适合少女使用的超级爆矢手枪”(命名同上)。
“那么,我们去这里的医院吧!”梅加耶拉将喷火器端平。轻声催促道。
奥拓斯达和拉兹格里滋在照面的瞬间就双双停了下来,拉兹格里滋一挥手,跟在他身后的几名十字军高位翔士就四散离开,从奥拓斯达身边飞过。
奥拓斯达并没有阻止这帮人去找月光舟的麻烦,他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久未谋面的老友记。
“你这家伙,竟然还活着啊。”终于,奥拓斯达开口了,声音里混杂着些许的遗憾,仿佛他巴不得眼前的男人立刻死掉似的。“我还以为我白捡了个如此出色的女儿呢!不,是白捡了一对。”
拉兹格里滋脸上的表情产生了细微的变化,可这变化立刻又归于平静:“这样啊,现在她们俩在你那里啊,那我也就放心了。”
“别胡说了!”奥拓斯达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是个男人的话就负起责任来啊!她们可是一直以为你挂掉了啊!想想她们俩这些年的生活吧!”
“对不起。”拉兹格里滋似乎无言以对,只是这样道歉着。也看不出是应付差事还是真正的由衷的道歉。
“这话你去跟那两个一直以来都在努力过活的孩子说吧。跟我走吧!”
奥拓斯达的话语让拉兹格里滋嘴角向上弯曲,那个时候他那带着笑意的表情既像嘲讽又像是艳羡:“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烂好人得一塌糊涂。”
“听这话,你是不打算来了?”奥拓斯达说着摆开了架势,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么,就让我这同样是父亲的人教教你为父之道吧。”
拉兹格里滋看着奥拓斯达的脸,同样也叹了口气,他架起自己手中的长剑,静静的等待过去的战友发难。
身体向前冲刺的瞬间,奥拓斯达忽然觉得时间似乎倒退到了很久很久之前,那时还年轻的他们也曾经因为不服对方的傲气而像这样武力相向,可惜的是,过去的就过去了,再也寻不回来了。
雷欧纳德的二号这下慌了。
那条船的战斗力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更重要的是,现在那艘船的意图已经非常的明显---
----他们刚刚不加入战斗是因为不知道《埃达抄本》的所在,所以才等着看自己往哪里去,希望之翼的拥有者这次着实摆了他一道!
最让老头郁闷的是,直到刚刚还非常听话的拉兹格里滋竟然在这个节骨眼给他捅了篓子,竟然和希望之翼的两个幻翼同伴中的一个纠缠起来,这个时候他应该按照自己的命令去缠住那船,为获取埃达抄本争取时间才对啊!
老人异常的气愤,不断涌起的血气冲击着他那已经老迈的心脏,让他的呼吸变得越发的急促。
难道非要动用自己最后的王牌了么?可是那样的话,就等于将自己的一切本钱都砸在这次行动里了,这样的豪赌需要的勇气对这位老人来说稍微显得过分了一点。
在焦急之中,一个念头闪过老人的脑海,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虽然这样做实在有失雷欧纳德二号的身份,但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老人用颤颤巍巍的手从怀里掏出那个两个被他视为珍宝的徽章,开始操作起来。
片刻之后空中的立体投影中浮现出代表着通讯状态的水晶,水晶的表面刻着“十三”的标记。
老人正在寻思自己该如何开口,谁知掉对面的“那个女人”先发制人,用得意非常的口吻说道:“什么啊,现在就顶不住了啊?”
因为过于耻辱,老人的脸色变得就像一块坏掉的猪肝,而那边的那个女人还在尽情的享受着鞭尸的快乐:“放心,这种状况,我们也不打算继续袖手旁观了,毕竟,我们雷欧纳德是个整体,对吧,是.个.整.体,呵呵呵呵……”
“混账!”二号在心里咒骂着,“等我拿到《埃达抄本》,就使出最后的撒手锏将你们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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