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草原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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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傍晚的时候,刘贵已经猎到两只高原兔和一只岩羊。就在他们想返回纳木措吃晚餐的时候,保镖马炳仁突然指着前方一个土丘上的两个黑点说道:“老板,快看!”
刘贵举起望远镜,边看边调整焦距。放下后兴奋地对两个保镖说:“我看是一条纯种藏獒和一只雪豹。”作为西藏雅鲁藏布江大峡谷金矿的矿主,除了金子之外,他还有两大嗜好:一个是喜欢漂亮女人,一个是喜欢狩猎野生动物。当然,在他心里,寻找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是一种狩猎,蓝雪就是他今年最得意的一个猎物。看来上帝实在是太爱他了,要不,怎么会又把他梦寐以求的藏獒突然送到他面前呢?
“我看看。”马炳仁和另一个保镖多布永措先后接过望远镜看去,全都兴奋地确定,“没错,是一条藏獒和一只雪豹。”
“老马,你负责把雪豹打死,今晚咱们就吃它的烧烤;多布,用你手中的高效麻醉枪放倒那条藏獒,千万别让它跑了,我要带回去让它帮着看护金矿。快去吧!”
刘贵在马炳仁和多布永措的肩上每人拍了一下,看着他们弓身向目标接近,然后对身边的蓝雪说,“一会儿真把雪豹打死了,我改天找人用它的皮帮你做一件小皮裙,肯定超酷!”说着,用手搂住了她的腰。
“我可不敢穿,它会让我做噩梦的!”身材高挑,上身穿一件黑色半大皮风衣,下身穿一条蓝色牛仔裤,脚配青灰色旅游鞋的蓝雪左手拿着太阳镜,右手举着望远镜说,“它们好像要打架。那头雪豹像只大猫,就是看上去太凶。”
刘贵从蓝雪手中拿过望远镜,靠在身后的迷彩色越野吉普车上向前望去,自言自语地说:“哦,一场大战就要暴发了!”
镜头中,一条高大壮硕的金色藏獒和一只矫健凶猛的雪豹静静地对峙着。藏獒的肩上有着明显的血迹,刘贵以为那是雪豹给他留下的,不知道这条藏獒就是羌塘草原东部赫赫有名的草原雄狮冈森,更不知道他刚刚和獒王布拉进行了一场生死决斗。那只灰白色的雪豹身上有很多黑色斑点,身体和尾巴加起来足有3米长,是念青唐古拉山上令许多动物望风而逃的凶神恶刹。半个多小时前,它寻着岩羊的气味下山,却在这个小山丘上与藏獒冈森不期而遇。
雪豹本不想与藏獒纠缠,它还想继续去找那几只岩羊,可能就在不远处了。但它发现眼前的藏獒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而藏獒肩上的血迹又让它觉得自己有机会战胜这个强大的对手。所以它摇晃着粗长的尾巴,心里有些犹豫不定。
冈森与雪豹的心理不同,他是带着耻辱离开自己那些兄弟的。雪豹的出现,正好使他心中的耻辱和怒火有了发泄的对象。他听说过前辈与雪豹搏斗两败俱伤的惨烈故事,但自己遇到雪豹还是第一次。要么让自己死在雪豹的爪下,要么让自己战胜雪豹的故事传遍草原,他认为这是上帝给他最好的安排。
冈森紧紧盯着雪豹的眼睛,他似乎已经发现了雪豹目光中的犹疑,他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雪豹的心跳,而对其它的一切都没有感觉了。终于,他像一道闪电一样冲了过去,他希望雪豹来不及躲闪就被他撞倒在地。然而,雪豹毕竟是雪豹,在冈森撞到它之前,它以敏捷的身手跳到了对面冈森起跳的位置。不过,冈森的威猛还是让它吃了一惊。
在落地的瞬间,冈森已转过头来,他明白眼前的对手不可小瞧。于是,他虚晃一招,假装再次向前冲去实际却未起身,引诱雪豹向他飞扑而来。这时,冈森立刻抓住机会,像对獒王那样突然来了个兔子蹬鹰,顿时把雪豹蹬出十米开外。紧接着,冈森像箭一样飞扑过去,想把雪豹摁在地上,但雪豹的长尾巴突然甩到冈森眼前,冈森本能地一躲,雪豹趁机从地上跳起来,转眼间又已拉开和他搏斗的架式。

冈森和雪豹重新对峙起来,中间相隔不到2米的距离。他们一边慢慢转圈一边紧盯着对方寻找机会,但又都想引诱对方先出招,谁都不敢再次轻易出击。
这样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感觉像过了两个小时一样漫长。突然,随着“啪”、“啪”两声枪响,雪豹应声倒下,冈森慢慢摇晃着,最后也倒下了。
1分钟后,马炳仁和多布永措冲上土丘。雪豹胸部中弹,好像被击中了心脏,已经死了;冈森被击中颈部,多布永措拔下3根高效麻醉针,转身向老板招手。
一直观察着他们的刘贵和蓝雪驾驶吉普车向他们开来。车在土丘下面停住,刘贵和蓝雪兴奋地跑上来,摸着躺在地上的藏獒和雪豹,刘贵连声说:“太好了!太好了!”
“老板,把它们放在后座还是后备箱里?”马炳仁看着刘贵问。
刘贵站起身,看看下面的吉普车,对马炳仁和多布永措说:“把雪豹放后备箱里,把藏獒放在后座,怎么样?”
不等他们回答,蓝雪担心地插话道:“一会藏獒醒过来怎么办?他会吃了我们的!”
“没关系,他起码要两小时后才能醒过来。”多布用稍显生硬的汉语说,“等他醒过来时,我就再给他一枪!”
马炳仁拉过话说:“到纳木措后我去找一副项圈和铁链子,把他拴住就不怕了。”
把雪豹放到吉普车的后备箱里,马炳仁和多布永措刚要抬藏獒冈森,蓝雪突然尖叫起来:“快看!”
大家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前方有一片黑点向这边飞奔而来。多布永措立即大声说道:“快走,是一群藏獒追来了!”
刘贵一听,拉着蓝雪就跑下土丘,当马炳仁和多布永措随后把藏獒冈森抬上车时,刚一坐下,刘贵已经把车开出去了。
追过来的藏獒其实有两群,前面一群是獒王布拉带领的八大金刚和尼玛带领的两条灰獒,紧随其后的是冈森的十二罗刹。听到枪声,他们都担心冈森会遇到危险,全都毫不犹豫地沿着枪响的方向寻着冈森的气味飞奔而来。
布拉非常理解冈森失败后的心情,他虽然战胜了,但心里仍然佩服冈森是一条难得的好汉,值得做他的朋友。他知道,当时只要冈森一声令下,他和八大金刚未必会是他们的对手。尼玛本来就对冈森很有好感,自己选择了布拉,她本想明天就把妹妹尼塔介绍给这个草原雄狮,因此一路祈祷着希望他不要出事。
此时此刻,十二罗刹更是焦急万分。冈森大王喝令不让他们跟随之后,他们想离布拉那群黑鬼远一点,便在老大桑格的带领下,慢慢往雪山脚下的一块湿地走去,那是冈森平日经常带他们去的一个地方。他们相信草原雄狮只是独自去散散心,过一会儿,他们还是要去找他。两声枪响震裂了草原的上空,他们不怕布拉那群黑鬼,却非常担心冈森在枪声中遭遇不幸。
紧随在西部獒群之后,疯狂的十二罗刹想赶在他们前面,见到自己的大王是安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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